chun熙路的一家肯德基店里,汉娜点了份中薯和一杯可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蛋没弄到手,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目光渐渐失焦,眼前变得一片迷茫和她此刻的心境一样。
她吃了几根薯条,从背包里拿出了那个银白色的盒子,手指轻抚盒盖上的浮雕,那是一枚精致的徽章,徽章上有大写的“aw”字样并且还刻有缠绕着的常青藤。她打开盒子,取出所有卡片数了一遍,数完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她很快又数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了。
接着她一张一张查看起卡片来,最后自言自语道:“少了月亮和魔术师……那帮小混蛋!”
“命运之轮在审判日那天停止转动……”汉娜指尖轻触银盒内壁刻着那句话的浮雕。
“命运之轮在审判日那天停止转动……”这是她祖父临终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接着祖父把这个银盒递给了年幼的汉娜后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审判日已经到来了。”汉娜喃喃自语道。
她低头看着摊在桌上的卡片,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张卡片上,这张牌虽然没有名字,但是汉娜知道这张叫做女祭司,画面里女祭司穿着华丽的长袍,双手握着一把匕首低头注视什么,像是准备刺下去,可笑的是她注视的下方是一片空荡荡的黑暗。
汉娜一直觉得女祭司这张牌看起来很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幅图可能没有画完,只完成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连背景图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色。
然而此刻,她无意间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她看了看这张牌的背面,突然发现一种可能,女祭司这幅画或许是一幅完整的画,只不过需要用另一种方式去看。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从包里翻出一根橡皮筋,用橡皮筋绑住牌,然后搅动牌面,直到橡皮筋全部扭紧。接着松开被扭紧的牌面,牌夹在橡皮筋中间开始飞快地旋转,视线渐渐地将牌正反两面的图案重合在一起,一幅毛骨悚然的画面在她眼前展开,那个女祭司高举匕首的下方出现了这张牌背面的图画,而背面的图画画的是一个躺在桌子上哭泣的婴儿,女祭司正低头注视着这个婴儿,匕首的尖刃竟然直指婴儿腹部。
汉娜心头一惊,突然捂住自己的腹部,被本刺伤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刺得并不深,只弄伤了肌肉并没有伤到内脏,她自己已经处理过了伤口,她从小便接受过类似的训练。
她还记得十五岁时父亲故意用刀子割伤了她的手臂,让她学着自己缝合伤口。
“你必须学会忍受痛苦,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在忍受,只为了最终的那一刻。”父亲经常在耳边说着类似的话语。
不过此时此刻汉娜还是被自己的发现吓呆了,她猛喝了一口冰镇可乐长长地吐了口气,精惕地看了看坐在附近的人,直到确定没有人注意她。
人的眼睛对所看见的事物在视网膜上会产生滞留现象,所以通过视网膜对画面影像的延迟效果,牌正反两面的图案在视网膜上重合成了一张图,才会出现这样可怕的景象。
接着她开始尝试旋转其它的牌,转了半天,其它牌却不像那张女祭司能看到什么特别的图案,正纳闷的时候,皮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汉娜一看是好友来的越洋电话:“嗨,玛丽。”
电话那头的玛丽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汉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渐渐变得苍白起来,最后她瞪大双眼看着手里那张女祭司,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挂了电话,匆匆忙忙把牌收进盒子里,离开了肯德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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