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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想亲吻雨后憔悴了芬芳的百合,当你老了,不再是豆蔻年华,我还愿做你如诗的忧伤。
------明亦随笔
2014年。
客厅的阳光轻蹙的照在餐桌上,梓末在随意的填补了几口之后便仓促的逃离。
明亦一直坐着。
沉默。
明母收拾着餐桌,望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良久,明亦起身走进房间,拿起窗台的照片,又从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堆的东西。
“我要去T大,妈,你帮我整理一下房间,把这些都扔了吧。”
明母走近,发现全是明亦和梓末的东西。
照片,情书,情人节的礼物,各种。
“留着吧,当做纪念。”
明亦沉默,半晌。望着母亲,淡淡的苦笑。
“没有必要了。”
正要转身,突然发现一个女生公仔,蓬蓬的刘海,像梓末。
公仔的手里握着一张卷着的彩纸。
犹豫了会,明亦抽出彩纸,打开,上面是他曾经写给她的一段话:
我想亲吻雨后憔悴了芬芳的百合,当你老了,不再是豆蔻年华,我还愿做你如诗的忧伤。
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蔓延整个胸腔。
“小末明天结婚,你”
“妈,我得去学校了。”
明亦走的很急促,明母欲言又止,轻轻叹了一声,转身望着那些东西。
诗家。
梓末拖着憔悴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门,往里望了一眼,诗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吸着烟,烟灰缸里有很多被掐灭的烟头。
梓末低着头走向卧室,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过来。”诗父的声音很威严。
梓末顿住,眼神略微黯淡,转身走到沙发前低头坐下。
“那个小子回来了?”
梓末抬头,有些诧异。
“明天就是你结婚的日子,今天你就给我乖乖呆在家里,那儿都不许去,明白吗?”
梓末始终低着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良久,梓末抬头。
“爸”
诗父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梓末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这么叫过他。
“对你来说,我,只是你事业上的一次机会,对吧?”梓末笑的很凄凉,如同一朵憔悴的百合。
诗父定住,烟雾寥寥的飘着,一股烦躁的感觉滋生。
他始终不敢对视她的眼睛,只能更加威严的扫了一眼便急促的逃离。
“我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
梓末面色如灰,起身。
“我去休息了。”
诗父始终坐着,黑白色的西装在日光里分外刺眼。
他想起梓末自小起的那段时光,女儿骑在他的脖子上,像个公主一样开心的笑。
过往的一切微笑都变得黯淡无光,此刻的现实却那么冷彻心扉。
(二)
陈家少公子大婚,排场自然不小。
陈文的父亲陈公明,上市公司的老总,无论在北仑的商界还是政界,都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人物。
在外界看来,以灰姑娘的身份嫁入豪门的诗梓末,岂止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结婚。
这是曾经梓末一度憧憬的场景。
而她的新郎,该是另一个人。
明亦。
她或许知道,曾经的他是一匹心甘情愿被她驯服的野马,无论要让他放弃多少草原。
2006年。
彼时的明亦冷漠的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元旦节晚会的事件之后,明亦和梓末明显成为了热点话题,同样的,也成为了校园早恋这个敏感话题的众矢之的。
学校的校董的其中之一是梓末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她才能半路出家进了这所重点高中,而明亦,成绩自然优秀,但是污点同样很多。
因此这次事件,矛头全部对向了明亦。
而明亦也根本没打算推脱,一句“是我强吻的她”,把所有的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任凭梓末如何据理力争,居然被明亦的口才打败。
接下来就是请家长喝下午茶,好在明亦的父母开明,而经过上一次梓末的家访,明父明母对这位爱慕自家儿子的小女生有着非常难以想象的好感。
“老师,这要怪就得怪这臭小子,您要骂就骂他,人闺女是受害者。”
明母的一席话险些改变梓末的世界观,难以置信的望着明母,正准备说话,却撞上明亦冷的快结冰的眼神。
明亦在警告她,别再做任何狡辩。
尽管不是狡辩。
但是事情还是很容易被压了下去,明亦被通报全校以示警告,而梓末唯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诗父。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明父的暗中活动。
但是这件事件之后,明亦放弃了音乐,转战主攻主科。
事后陈文告诉梓末,这是明亦答应家里的交换条件。
只要帮他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不让她受到伤害,他就不再固持己见,好好考一个靠谱的专业。
梓末找到明亦,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梦想。明亦抱住她,轻声的说着,傻瓜,你才是我的梦想。
她大声的抽泣望着他,他的笑容,干净的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2014年。
“新娘子,该画眼线了。”
梓末倏然清醒,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
如曾经的明亦所说,凤冠霞帔,粉黛佳人。
才明白,冷峻如他,也曾有温柔的一面,只是这一面他从不对旁人展示一丝一毫。在那一天,他把他所有的温柔不吝惜一分的展现在她面前,而如今,她也成为了那个旁人。
陈文穿着合身的西装,走进化妆室。
“新郎官这么着急啊,新娘子还没打扮好,你可不能进来。”娘家人开始故意刁难,诗父站在一旁用眼神暗示闭嘴。
“伯父,我只是有些话想单独对梓末说,您别见怪。”
“这怎么还叫伯父?”一旁的三姑六婶不放过任何一个在大喜日子刁难人的机会。
诗父上前。
“没事,你们聊,大家都先出去。”
诗梓末始终静静坐在梳妆台前。
“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吗?”
淡淡的一声,听不出分毫情绪。
陈文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她。
良久。
“我们认识,有十年了吧?”
梓末沉默,继而转头望着陈文。
“是有很多年了。”陈文自问自答。
“梓末,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梓末依然望着他。
陈文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叹了一声。
“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
诗梓末觉着可笑,但又对他的痴情无可奈何,这些年,陈文待她,她又能说出几分不好?只是已经有人住在了心脏的位置,再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让给他。
“现在说这些,你认为还有必要吗?”梓末浅浅的呼出一口气,眼眸不自禁的湿润。
陈文眼神中的失落一闪即逝,依旧带着微笑。
“我知道了。”继而转身走了几步,顿住,“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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