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坐了下来,张小贱又打了个响指暂时时间,站起来将镜头拉近给自己个特写。
“令狐冲果然喜欢多管闲事,当然,这叫侠义心肠。只是他这一出现我突然有点犯难了。”
张小贱说着抓抓头,“作为一个穿越者,最大的依仗就是对剧情的熟知,可我这么一搅和令狐冲没有救仪琳,也没有受伤,后面的剧情只怕还会越偏越远,对我来说可不是好事。”
“如果令狐冲没有受伤,没有躲去妓院疗伤,也没有杀掉青城派的人等等这一系列的事情,那他可能就不会被岳不群罚去思过崖面壁思过,可能就学不到独孤九剑。”
“其实吧,令狐冲能不能学到独孤九剑我是无所谓,我自己反而倒是想去学,只是大概没有这样的机会,再说如果令狐冲不去思过崖,我怎么趁虚而入攻略岳灵珊啊?”
摊摊手,张小贱接着又道:“看来,我还是得想办法尽量将剧情给掰回去才行,如果剧情真的不可控了,那可就麻烦了。”
直播间里上百万观众,弹幕随时都是铺天盖地的,要是不调整就只能看到弹幕看不到直播了,很多人只能选择定向屏蔽,或者调整透明度。
“卧槽,听你的意思是要坑令狐冲一把?”
“主播你这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你读书有这么用心吗?”
……
很多人已经猜到了张小贱想干什么,而他根本不理会这些评论,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一分钟已经过去。
令狐冲听了仪琳的陈述忍不住打量田伯光一眼,短暂的怔了一下之后并没有露出任何异常来,反而一拱手道:“原来阁下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好说。”田伯光一脸淡然,道:“田某听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一向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此说来令狐少侠你是来救他们两个的了?”
张小贱哈哈一笑,道:“田伯光,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只是区区一介书生奈何不了你,这一路上只能绞尽脑汁的跟你周旋,现在华山派的大侠来了,你还不知趣的赶紧逃命去。”
趁着说话的空当,他给田伯光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路过来配合一介相当默契,一个眼神田伯光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也哈哈一笑,张扬的大声说道:“小子,看起来你是不想接着我跟赌了?你以为来了一个华山派的徒弟就能救你们,别说一个令狐冲,就算他师父岳老儿来了也未必是老子的对手。”
“田伯光,你竟敢侮辱我师父,看招。”令狐冲本来还想虚与委蛇一阵,一听田伯光如此放肆顿时怒了了,拔剑就刺了过去。
田伯光说岳不群不是他对手可能吹牛了,不过令狐冲这个华山派收徒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两人一瞬间就斗了十多招,令狐冲全程被压制。
本来田伯光还忌惮张小贱一些,不知道他的打算的话只怕也不会伤到令狐冲,但之前给了提示,所以下手也并不留情,十多招走过来手臂和大腿上已经分别被砍了一刀。
田伯光又一刀劈过去,令狐冲提剑一挡被震退了两步,顿时就喊道:“不打了不打了。”
田伯光也就挺了下来,“怎么,令狐冲这是要放弃救你五岳剑派的师妹和这小子了吗?算你还识相,那就赶紧滚吧。”
令狐冲的伤不算重,不过也轻不到哪里去,却是浑然不在意,坐下又说道:“我今天酒没有喝够不在状态,等我喝够了再来打过。”
他一副赖皮的样子张小贱看着可乐,连忙给他倒酒帮腔道:“田伯光,你连这位令狐少侠的师父都不怕,更不会怕让他喝够酒再打吧?”
田伯光收起刀来,“五岳剑派都是些脓包,老子怕个鸟,你小子跟我玩了一路花样,这令狐少侠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着他也毫不在意的端起酒碗就喝,他这句地图炮一放出去隔壁的两个道士顿时也怒了,年轻的一个提剑走了过来,历喝道:“你就是淫贼田伯光?”
“老子就是田伯光,怎样?”
张小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看来还真是迟百诚和天松道人,就见迟百诚将剑一横,摆出了起手的招呼道:“田伯光你奸淫掳掠,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却还在这里口出狂言,今天我就杀了你为民除害。”
迟百诚虽然说得倒是很牛逼,可他的武功连令狐冲都不如,又哪是田伯光的对手,一个照面胸口就被田伯光给划了一刀。
要不是他躲得还算快,这一刀就要了他的命了,偏偏天松道人还自恃身份在一边装逼,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出手。
令狐冲见迟百诚如此狼狈,料定了继续打下去他得将命给搭上,于是赶紧提剑相助。
迟百诚又被逼了个戳手不及,眼看田伯光又一刀劈了过来却是已经来不及反应,令狐冲连忙一剑刺向他想要围魏救赵,结果剑被田伯光一带,反而刺在了迟百诚的胸口。
迟百诚愣愣的看着不敢相信,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恼怒,“令狐冲,你……”
“令狐冲,你竟敢杀我师侄。”天松道人原本是装逼,后来则是根本来不及反应,等想出手相救的时候已经往了。
只能说是装逼装大了,他完全低估了田伯光的实力,就连他这个师伯亲自上阵都不是田伯光的对手,更何况是迟百诚。
这是张小贱近距离的看着有人被杀,心里依旧无法淡然面对,如果他出手的话应该能够救下迟百诚吧,只是如此一个武侠世界,斗狠杀人本身就是常事,他又怎么救得过来。
不管是正派还是魔教,对于杀人死人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两个世界完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张小贱这个穿越者再BUG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
他所处的现代世界悲剧也很多,谁又能去改变呢?
天松将账给算到了令狐冲的头上,仪琳就道:“这位师伯,令狐师兄明明是好心相助,你怎么能错怪他,该死这位师兄的明明是田伯光这恶贼。”
天松也知道这有些强词夺理,二话不说拔出剑就攻向了田伯光,泰山派在原著里就是酱油门派,整体实力并不行,即使天松的剑势比迟百诚凌厉,依旧奈何不了田伯光。
“师伯,我来助你。”令狐冲再次加入战团,然而他一出手天松道人反而跳出了战圈。
本来二对一也未必能赢,他以收手令狐冲压力更大,又十多招下来令狐冲又添了四五处伤口,脸色还是变得惨白了,伤已经是很重。
张小贱见状故意一拍桌子,指着天松的鼻子就臭骂道:“臭道士你有病吧你,令狐少侠好心帮忙你却害他。”
“我泰山是名门正派,又岂会以多欺少,再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谁害谁都不知道呢,我这徒侄不就被你们给害死了。”
打不过田伯光,天松这是要推卸责任了,令狐冲气喘吁吁的坐在一边看起来也是颇为恼怒,不过也不争辩,不知道是懒得争辩还是没有力气了。
到这里,张小贱觉得跟田伯光的游戏也该结束了,只是发展成这样要怎么合理的结束也挺头疼,重点是仪琳还在,得让她觉得没有异常才行。
最好还是将她支开,张小贱拽了一下仪琳的衣袖就道:“小师傅,你趁这个时候赶紧逃吧,要不然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仪琳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忧郁,“施主,可是你跟令狐师兄怎么办?”
仪琳也是单纯善良又执拗,原著里好像也是死活不愿意趁机离开,张小贱只能又道:“你武功不行,留下来也帮不上忙,离开了反而可以请你师父或者令狐少侠的师父来救我们,赶紧吧,不然我们都要没命了。”
仪琳犹豫间,天松已经带着迟百诚的尸首离开,他们这一闹回雁楼本来就已经没剩什么人了,只有曲洋和孙女曲非烟还老神自在的看着。
其他人都怕引火烧身,曲洋身为魔教长老这点场面自然是吓不退他,更何况他们祖孙俩只怕也很想看看张小贱打的什么主意。
“这些兄台说得没错,小师妹,你快走。”令狐冲本意就是来救人,此时也是帮衬着张小贱说话。
仪琳看了田伯光一眼,却是不敢妄动,令狐冲又对田伯光拔剑相向,“田伯光,再领教你的刀法。”
两人瞬间又斗在一起,张小贱连忙又跟仪琳道:“小师傅,令狐少侠是故意缠住田伯光的,你快点去搬救兵,我留在这里周旋,令狐少侠不会有事的。”
小尼姑傻得可爱,好说歹说总算是一咬牙跑下了楼。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是累赘,根本帮不上忙,只是怕自己跑了反而害了张小贱他们,明白了找人来帮忙才是最好的办法之后,她也就不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