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也知道张小贱打发走仪琳是想要结束这个游戏了,于是也不用全力,看起来就像是被令狐冲给缠住了的样子。
不过就算如此,已经受伤的令狐冲也不轻松,张小贱在一边看着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悄悄又给田伯光使眼色,先看了看令狐冲的腿,又看了看门口。
田伯光马上会意,猛的一用力一道划过令狐冲的大腿,令狐冲整个坐在了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现在他的伤势已经是颇为严重。
田伯光收起刀,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令狐小儿,今天算你走运,到嘴的小美人怎么能让她就这么给跑了。”
他说我就追了出去,张小贱也连忙站起来,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令狐冲,“令狐少侠,这是恒山派的黑玉断续膏,之前仪琳小师傅给我的,你先自个疗伤,我去追田伯光,可不能再让仪琳小师傅落在他手里。”
“多谢兄台,你不用管我,我挺得住。”令狐冲说着挪了一下身子,靠在了柱子上。
张小贱一点头也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田伯光,你要是个汉子就别跑,我们的赌斗还没有结束你,有本事你别跑,接着跟我赌。”
张小贱没有用庆功,风风火火的冲出回雁楼一段后就不喊了,又跑出去不远之后也就连追都不追了,致辞,正一场攻略仪琳的戏份全部结束。
如果田伯光要去追仪琳,应该也还是能够追上的,不过张小贱刻意肯定田伯光不会真的去追,指不定已经跑去哪个妓院里鬼混了。
既然游戏结束,两人的约定也已经完成,所以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这是默契。
“小兄弟。”背后传来的曲洋的喊声,这并不意外,转身拱手就道:“曲前辈,我们又见面了。”
曲洋笑了笑,道:“这话可不该是现在才说,也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曲非烟嘻嘻笑着,道:“明明武功那么高强,爷爷说田伯光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却装出一副不会武功的样子,肯定不安好心。”
“小妹妹你懂什么,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事事都得留一手才行,要不然怎么死的不知道。”
“我看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江湖才险恶的。”曲非烟朝他做了个鬼脸,直播间的里观众泪流满脸,都觉得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张小贱也不生气,笑了笑转而更曲洋道:“曲前辈,看你这样子还是打算去衡山?”
曲洋点点头,看了看边上的茶铺,邀请道:“小兄弟,我们坐下说吧。”
衡阳虽然是小城,不过街头也是人来人往喧闹得很,茶铺里人也不少,大声喧哗着谁也不理会谁,他们现在也不引人注目,完全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曲洋坐下后就道:“之前我就说了,正衡山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不过小兄弟你说得有道理,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这孩子也应该好好的权衡权衡。”
曲洋摸摸曲非烟的头,一脸宠溺,每个人挂念的无非也就是亲朋好友而已,张小贱说动了曲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张小贱就问道:“曲前辈,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这段时日里,我已经找了一处适合隐居的地方,可以逃避江湖中的纷纷扰扰,如果顺利,我就将和刘贤弟从此归隐,不问江湖事了。”
曲洋说到这里一脸的向往,看起来真的是已经厌倦了,只是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我也收到了消息,嵩山派的左冷禅已经派了来,只怕这一去也是凶险得很,结局能否如愿也未尝得知。”
“爷爷,不管去哪里非非都跟着你,非非不怕。”曲非烟仅仅的抓着曲洋的手,小姑娘也知道这一行凶多吉少。
张小贱看小说的时候很佩服曲洋和刘正风,那种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的感受他无法理解,却也是憧憬得很。
再看看曲非烟,十三四岁的年龄正值大好青春,古灵精怪又活泼可爱,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还没有开始就这样死去实在太遗憾了。
不管是对这可爱的女孩惋惜,还是对原著一直存在的心结,张小贱都做不到冷眼旁观,于是就说道:“曲前辈,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那就不用担心了,其他的交给我。”
张小贱只是不想曲非烟她们和自己再留下遗憾,所以才想帮忙,只是他的人品对直播间里的观众来讲实在信不过。
“其实如果能救曲非烟也是很好的,我也不愿意看着这样一个小女孩被杀,不过总感觉主播目的不纯。”
“这不是废话么,他肯定又是想祸害曲非烟啊。”
“禽兽啊,曲非烟才十三四岁,这个年龄他也下得去手?”
“该死的萝莉控。”
……
直播间里观众已经咒骂开来,然而曲洋却不像他们那样怀疑张小贱的人品,只能说之前张小贱演得太好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有恶意,这点曲洋这老江湖还是能够分辨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他。
“那就劳烦小兄弟了,曲某感激不尽。”
张小贱哈哈一笑,吊儿郎当的喝着茶,道:“曲前辈无须在意,既然让我赶上了,这个忙肯定会帮,到时候你只需做好接应就行了,剩下交给我,保证不会刘正风一家安然无恙。”
一口将茶给喝完,张小贱站起来又道:“曲前辈,江湖中认识你的人应该不少,最好还是不要直接在衡山出现,我先赶过去看情况,有什么事情你让非非来联系我就行了。”
很多人知道曲洋这个魔教长老,却不认识她的孙女曲非烟,对一个小女孩也没人会抱有什么警惕,这倒是方便了很多。
事关重大曲洋也不矫情,拱手还礼之后看着张小贱离开,等她走远了曲非烟才反应过来,“哎呀,爷爷,我们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说起来从穿越到现在,张小贱接触过的人已经不少了,不过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别人没问,他也没说,还真有点洒脱的江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