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失望?不要想太多,他们最近去救济一个遭遇天灾的部落了,我们是离烨的表姐,也算是家人!”黑皮肤美人见弟妹的眼里有着泪花,立刻以华语解释。
果然,美丽顿时笑颜逐开,就说嘛,她怎么会看错人?那个大家庭不会不看重离烨的,也对,比起赈灾,结婚算得了什么?摇头道:“没关系,表姐,你给我盘头吧!”
“好的!”
李鸢夸赞道:“儿媳妇,那地方美啊,我去过了,啧啧啧,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快点,现在去还能看到晚霞!”虽说是第二次结婚,可依旧不马虎,就算再来几次,她都会当是第一次娶那样庄重。
砚青挑眉,是么?真有那么好看?让几个老人都傻成这样了,好期待啊,她结婚的地方呢,第一次结婚,都并非心甘情愿,可这次不一样了。
凤知书拿过一个棉垫塞进了叶楠的肚子里:“不要觉得臃肿,身体最重要!”当初要不是这孩子,干女儿那四个小鬼哪能出生?恩情难报啊。
“谢谢阿姨!”
另一边,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宋局长和各位老者亲手为五个杰出英才更衣,柳啸龙站在立体镜前扣着袖扣,见岳父大人举着西装站在身后,或许这就是父亲,只有他们,才是真心为孩子着想:“岳父,我自己来!”
“不用不用,难得伺候一次,好好享受吧,这种机会,你这辈子只有一次!”老局长表情严肃,为女婿穿好外套后,再系上领带,满意道:“好小子,越来越帅了!”
这话若是别人说,定是拍马屁,可要是家人说,感觉就不一样,某柳挑眉:“多谢夸奖!”
“这次我把女儿交给你,再让她伤心流泪,我可不放过你!”老人笑着威胁,他相信这孩子不会,其实一开始,他就没伤害过砚青,只不过是不会做事说话而已,女儿交给他,他放心。
柳啸龙无奈的耸肩:“当然不会!”
折腾了一个小时,大伙才衣冠楚楚,胸前别着‘新郎’红色小花,黑色西装不留半点褶痕,个个眉清目秀,五官醒目,帅气得让看惯了的手下们都拍手叫好,该酒店的服务员更是舍不得移开眼。
等五个男人到了大门口,见五位美若秋水的新娘子早已站成一排,洁白婚纱统一款式,身高极为相近,胖瘦适中,背面看,还真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而她们也确实正背对着他们,这是在给他们出难题。
柳啸龙只在五位美人的倩影上粗略一扫,后扬唇上前伸出右手在其中一位美人的下颚点了一下,不给其反应的机会,直接打横抱起:“跟我玩,恐怕还要修炼千年!”
砚青环住男人的颈子,露出洁白皓齿,甜蜜道:“少给我得意,要是去的地方不好看,就要你好看!”
皇甫离烨上前也打横抱起一位,都不需要去看,直接走向前方的轿车。
就这样,一个个轻而易举寻找到自己的公主,坐着五辆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婚车行驶向目的地。
“柳啸龙,你手摸哪里?”砚青黑了脸,看了看前方的司机,压低嗓音训斥。
某柳得意的望着窗外不理会,左手支撑着下颚,而右手却顺着女人的小腿穿透白裙游移向上,料定女人不敢反抗。
砚青咬牙,抓着那不规矩的手想推开,奈何力不从心,这色狼,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吗?唯恐前方司机会转头,所以也装作无事发生,淡漠的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只不过随着尺度的加大,小脸儿越加红润,最后好似能滴出血来,直到呼吸都开始紊乱才恶狠狠的瞪过去。
柳啸龙抽出大手,看着上面的晶亮,直接送入薄唇中舔了舔,这才搂过爱人的肩膀,附耳道:“很甜!”不等发火,低头强行吻住,不容反抗。
“呼呼你变态啊?”揉揉酸涩的唇瓣,该死的,这男人怎么这么色,实在难以消受,按住即将要爆裂的心,一定是脑子被淫一虫给蛀了。
“我有没有说过,你害羞的时候,真的很美?”男人抚摸着女人发红的耳坠,想不到认识五年,这个女人还是对他的挑逗如此强烈。
‘砰!’
“去死!”
小拳头直接砸在了丈夫的天灵感上。
“嘶!”柳啸龙摸摸头顶,不怒反笑:“不就是实话实说吗?至于生气?”
砚青摇摇拳头:“你还说!”再说,她掉头就走。
“好好好,不说不说!”忍俊不禁,将那婚纱整理整理,后圈进怀里,害羞不就是爱的表现吗?他懂。
抵达盐沼正中,五个女人最先把持不住,冲下车望着足以令她们窒息的美景,上帝啊,这是人间吗?
雨后的盐沼,湖面真像一面无边际的镜子,反射着好似不是地球上的、美丽的天空景色,火红的云海好似触手可得,就那么被大伙踩在脚下,地面平整得仿佛一片无波浪的海洋,第一次感受将天空踩在脚下的美好。
世外桃源般纯净与秀丽,情不自禁的开始慢步在天地间,沉浸在纯白的世界里,脚下一层薄薄的水源,一脚下去,会呈现细微波纹,心里呈现了一种恐惧,会掉下去吗?天啊,好清晰,四下仅仅只有十人,和被开走的婚车,当然,远处也有五辆超大型房车,那是用来今夜洞房用的。
可她们现在已经不想洞房了,就想一直游荡在吸食着她们魂魄的仙境中。
五个男人都忘记了去看今生伴侣,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是一个奇迹,或许这一幕在世人眼中,不过是海市蜃楼,而他们却置身其中,个个都穿着防滑水靴,四下散开的各自观赏。
盐沼因浅水覆盖,如镜面光滑,地表反射率极高,不愧乃天空之镜!
四周寂静无声,好似大千世界不复存在,整个地球一夜之间成为了这等景象,闭上双目,心就好像不会跳动,又像置身地狱,静谧得骇人,睁开眼,瞬间抵达天堂,砚青是三魂丢了七魄,被灌入了**汤般,蹲下身子触摸水面的红云。
远望盐沼,纯白一色,四野寂静,恍若隔世。
看到蓝天白云毫无差异的倒影于盐沼平面之上,栩栩如生,真的无愧于一面镜子,盐晶剔透,熠熠生辉,而且还是一面水晶之镜。
谁都没有开口来打破这种沉默,忘记了如何开口,傻傻的眺望着,现在她们相信这是神仙的居所了。
释迦牟尼是悲哀的,如果他能诞生于此,彼岸的世界不再是曼陀花雨的绚烂,而是湖天一色、一望无垠的宁静淡然。
柳啸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铁臂从后紧紧搂住了她,这一刻再闭目,依然是天堂,不再害怕会随时陷进盐沼之中,永久沉睡。
按住戴着婚戒的大手,呢喃道:“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无双的绝美之境!”
“我说过,会送你一个礼物,虽然它并非我掌控,但有生之年能目睹一次,也死而无憾,还满意吗?”他确实有本事将此处据为己有,可它是属于天下人的,美好的东西,理应拿出来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道理是她让他明白的。
砚青木讷的点头:“我很满意,柳啸龙,我发现认识你后,真的很快乐,你给了我许多我此生都不可能去拥有的,你让我尝试了一遍穿越的刺激,让我来到了此处,谢谢你!”要不是他,这个地方,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更别提来游玩了。
就以前那三千块的工资,恐怕一辈子也没希望。
“要说谢谢,应该是我!”男人慵懒的将下颚抵在了妻子的肩膀上,瞅着远方的浩瀚盐海笑了:“要不是你,我想我永远也感受不到何为真正的快乐,不会知道当父亲是什么感觉,更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无敌,只拥有着骄傲和自负,快乐的事从不与人分享,殊不知那种快乐是多么的可悲!”
“柳啸龙,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你比我有用,不要轻易看轻自己,在我心里,砚青只有一个,无人可超越!”小傻瓜,还不相信他吗?
砚青噗哧一声,后反手背着丈夫的键腰:“在我心里,柳啸龙也只有一个,就算他哪天一无所有,他也是我最仰慕的人,他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他有时候很粗暴,可有时候又很温柔,总是惹我生气,但又会来哄我开心,他不是很会哄女孩,也不会说情话,可是我爱他,虽然我没有他那么有本事,可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他,不让任何人来伤害他,哪怕有一天会背叛我的信念!”如果真有一天,她不跟随他,他就会垮掉,那么她会选择离开警局,选择背叛国家,因为她爱他。
柳啸龙全身僵了一下,一段话,感动得涩了眼,拥抱得更紧密:“那为了维持砚警官的信念,我也不能倒下!”
“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一直都相信!”他是她的神,是她的一切,宁可负了天下,她也不会负他。
十个人最后汇聚到了一起,盯着广袤的前方,蓝天白云被完美的映射于盐沼之中,仿佛是两个平行的世界,沉醉于如此纯白、透明的世界之中,大伙也仿佛进入了镜子中,未知颠倒,不知所云。
远远望去,新郎挽着新娘,一段段佳偶天成,相比起四下的风光,五段感情更为耀眼。
皇甫离烨转身自房车前推来一个巨型蛋糕和音响,笑道:“开始吧!”打开优美的旋律。
五位男士纷纷行绅士礼,伸出了各自的右手。
五位新娘褪去大衣,将自己一同交由出去。
萨克斯风独奏舞曲,五对璧人开始随之舞动在这两片天间,那么的融洽和睦,英姿练得并不多,所以无意间踩了丈夫一脚,顿时笑声起。
西门浩和萧茹云最为顺畅,不管怎么说,茹云曾经也是名媛出身,任何舞蹈,都不在话下。
叶楠一开始很拘谨,渐渐的,随着笑声,也彻底放开,神经松弛,跟着爱人的步伐摇摆身躯,这是她这辈子最最快乐的一刻,相处几年,感情非但没有退化,反而更加深厚,忽然,男人搂着腰部的手臂一松,整个人向后倒去,在要落地时,被搂住。
林枫焰深情款款的弯腰看着美人儿道:“我爱你!”
“我也是!”叶楠说完,立刻起身继续舞动。
茹云见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脸看,有些想闪躲,视线太热切,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就算再痛再难受,也不可以再有坚持不下去的想法,如果哪一天你没了,我会发狂!”他会摧毁他自己。
萧茹云皱眉,后点点头:“你也是,不可以有危险!”往后就算有人要抽她的筋,剥她的皮,她也不会想着用死来解脱,哪怕像妈妈一样成为了植物人,她也要让温热的躯体躺在他身边一辈子。
西门浩温和的点点头,笑不离口,他的痛他的笑,都是她给的,她是那个续写他人生的操控着,如果她没了,不再续写了,那么也就代表着他永远都会停留在她停笔的那一刻,无法前进,无法后退。
希望往后她能把他写得快乐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再去懂何为痛苦。
移动在洁白的盐沼纸张上,感受着盐粒的晶莹,盐水的澈清,都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位仙神,不食人间烟火,不受尘埃所侵。
就在一轮月儿高挂,太阳也逐渐落海,皇甫离烨和林枫焰互相邪笑一下,将缓慢的音乐转为激昂,除了五个女人外,柳啸龙等人一头雾水。
砚青摇摇胸前的红花道:“爱情是两个人来建立的,哪能只让你们做准备?”
茹云和西门浩还在跳舞,随着乐器,四个女人围绕着他们开始把歌唱。
“我想要为你画个小圈儿
把我们俩都围在中间儿!
咱俩的感情像条鞋带儿
把你和我俩人绑在一块儿!”
到最后,茹云也脱离了西门浩,跟着一起拍手高歌,舞蹈都不算正规,可对于她们这些从来不搞这些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见男人们都笑而不语就各自过去拉起一个带动一起快乐。
“我想要为你织个坎肩儿
陪着你度过那最冷的天儿
我想要和你摆个小摊儿
和你一起努力挣点小钱儿!”到此,再次各就各位,一同霸道的指着五个男人竖起剪刀手,齐声唱道:“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
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儿
不求你发财呀不用你当官儿
这辈子注定围着你打转儿
老婆最大呀老公最二!”砚青几乎是吼出来的,最二柳啸龙。
“你要答应我不许找小三儿
年轻的情儿呀老来的伴儿
我想要为你生个小孩儿……”
这是给他们礼物呢,还是变相警告他们往后不可去打压?还第二,这什么词儿?不过唱得好蛮不错,都双手环胸斜倚着推车爱怜的欣赏,好似五只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儿,美得惊心,才发现,她们也能如此的活跃可爱,仿佛青春常驻,永远活在年幼时期,三十岁了,还能像个小孩子。
搞得他们都好似年轻了十多岁,每次唱到不许找小三儿时,都会一副咬牙切齿,下一瞬就应征了那句古言,女人翻脸总是比翻书还快,一旦到他们最二时,就显得异常亢奋,离烨看看兄弟们:“我二吗?”
“你不二谁二?”林枫焰失笑,这里,就离烨最二好不好?
“得!做老公的,都二!”离烨也笑了起来,这感觉好啊,五兄弟,一起娶老婆,一起感受幸福时光,突然好想来一首朋友,只有真懂友情的人,才明白那歌的涵义所在,脑海里想起了当年在哈佛时的一幕,多少次,兄弟们死里逃生,一起干架,一起把酒言欢,一起叛逆,那时候好啊,不用在乎手下有一大票人需要养。
没有重任,无忧无虑,踢足球,泡马子,酒吧狂欢,看谁不爽直接一拳头过去,然后对方会去叫人,再然后就是打群架,从不退缩,而这些事情,现在再也不会做,就算有人来挑衅,要打群架,也轮不到他们来出手了。
当然,现在也不会跟人发生争执,更没多少人敢来闹事,所以说,要珍惜眼前的每一天,因为等十年后,又该来怀念此时此刻,老婆已经不再是老婆,她们也是他们的兄弟,出生入死的朋友!
这也是另外几个所想,什么叫心有灵犀?这就叫心有灵犀。
刚刚想到,乐曲就转向了周华健式,这首歌,并非为他们而点,是英姿送给砚青的,几乎人人会唱,可没一个人想到在即将结束单身生活时来一首,阎英姿拿着话筒道:“砚青,我知道你并非是个小气之人,并非是真的跟我闹矛盾,是想锻炼我的大嘴,我都明白,从今以后,我会注意的,这首歌,我送给你和茹云,叶楠,美丽,送给我们五人的这段友谊,希望它能蔓延到下一世!”
说完指着砚青唱了起来:“这些年一个人
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几乎是只听了那前奏,眼泪便已滑下,想到从小一起同甘共苦,自从砚青失去了父母后,开始不学无术,从一个三好学生彻底变成了个人人厌恶的不良儿童,跷课,脾气暴躁,谁敢惹,定打得那人头破血流,其实她很想告诉她,那个时候,她其实准备要考一所不错的高中的,只不过不想看到她一个人沉沦,也放弃了大好前程,陪伴着她一起颓废,这就是朋友。
比起名利,友谊最重要,后来的离别十年,她真的很痛苦,这么一个朋友突然没了,向来是个开朗的人,因为她,变得不像自己,游荡在都市中,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后看向了茹云,这个女人,曾经拿着大把的金钱,跟着她们吃喝玩乐,被她们带坏,发过誓言,永不分开,奈何老天就是不喜欢人们太幸福,硬是给拆散十年。
希望这种痛彻心扉的离别不要再来!
砚青也红了眼,是喜极而泣,因为失而复得,其实她知道英姿是因为她才一事无成的,以前英姿虽然不算什么好学生,可成绩也并不差,因为她的任性,她的堕落,毁了她,好在大伙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举起话筒哭笑道:“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
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
在心中!”指指姐妹们,后指指前方的男人们放声高歌。
叶楠和美丽茹云都举起话筒互相看着大伙,泪陨落。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清丽的嗓音为这清冷的大地增添了不少色彩,好似此处更加旖旎了,也感染了男人们,见女人还要唱,柳啸龙上前夺过妻子的话筒,看着四个手下真心的唱道:“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
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
在心中!”
所有话筒已经转移男人们之手,并没女人们那么伤感,反而都带着说不出的欢乐:“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砚青抱住阎英姿大哭道:“英姿,这辈子,我都不能没有你呜呜呜呜,就算老掉牙了,我也不能没有你呜呜呜呜我爱你!”
“老子也不能没有你,下面的路,我们一定要携手一起走,再也不要分开了!”对叶楠的感情并没这么深厚,她和砚青,从幼稚园就在一起,一个月有半个月是睡同一张床上的,连尿床都是一起,虽然有的时候打架输了,会搞一些阴招互相斗,可真生病了,谁都睡不着,一直守在床边直到对方能蹦能跳。
以前大人们总说,像她们这种不良少女,长大后嫁不出去,还想过嫁不出去就不嫁,大不了她们两个相依为命,又不是没了男人活不了。
这种感情,老天爷是怎么舍得给分开的?更可悲的是明明在一个城市,却不知晓。
对于砚青和阎英姿,叶楠很是羡慕,茹云见甄美丽已经在嘟囔了,就过去挽住小可爱的手臂道:“我以前也很羡慕她们,就像连体婴,学校里的人都说,哪里有砚青就一定会有英姿,她们的感情,是我们永远也比不了的,毕竟童年的记忆是不可超越!”以前还嫉妒得要死呢,后来也就释怀了。
歌已唱完,两个女人还是抱头痛哭,苏俊鸿斜倚着柳啸龙乐道:“大哥,我都有点羡慕她们了!”还记得刚见英姿时,这家伙真做到了目空一切,再大的案子,也不过开心那么几秒钟,直到她和砚青相认后,整个人就大转变,眼里绽放出了七彩光芒。
只听说过爱情可以令人失魂落魄,友情也能如此的震慑人。
某柳赞同的点点头,小时候,他没有玩伴,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倘若不入哈佛,那么他也不会认识这群兄弟,这就是缘分吧:“好了,别哭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不哭了!”砚青擦擦眼泪,仰天大吼道:“谢谢老天爷,我们真的很幸福!”
“我们会好好珍惜您赐予的一切!”
希望各路神仙有听到吧,现在多好,友情找到了,爱情有了,亲情也有了,可以说别无所求,求只求未来的路能不单调而已,当然,有她们几个,想平淡都难,时不时搞一场活动,偶尔出去游玩游玩,再冒冒险,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只要大家彼此手牵手,再大的坎儿都能给跨过去。
夜里,除了叶楠和林枫焰,其他人不肯回屋,置身璀璨的星空下,披着厚实大衣,一张玻璃桌摆放,八人围坐,一同观月。
美丽早已不足形容,星辰密密麻麻倒映盐海中,真对应了刘禹锡那句诗词,湖光秋月两相,潭面无风镜未磨,哦不,这也远不如盐沼的清湛。
大约是高原离的近缘故,星空显得格外璀璨,炫目,不可思议,曾经,都爱仰望满天星光,此刻,却都垂着头,脚下也是熠熠星光,真跟行走于星空之上,啧啧啧,真不敢相信,地球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或许还有很多人类没有挖掘到的绮丽之地。
脚下,过于梦幻空灵,仿佛是处在宫崎骏的动漫之中,如天空之城在虚无和超脱之中,唯美的感觉浸润了大伙身体的全部,犹如穿越时空的少女,点滴的散落于真实和虚拟之间。
葡萄美酒夜光杯,纷纷举杯邀明月,连酒水中都是漂浮而过的云雾,真的很期望着时间就在这一刻停顿,永久驻扎在这虚无世界中。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星星!”
“是啊,而且真的会闪光!”英姿指指脚下,这才明白为何都说一闪一闪亮晶晶,好似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眼睛,正冲她们眨巴呢。
方圆百里无一生物,全场被包揽下,这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砚青靠进男人宽阔的胸膛中,瞅着繁星咂舌,它们离得会不会太近了?近到随时都会掉落一样,而且好大,感觉实体的她已经不存在了,灵魂弥漫于乌尤尼盐沼的全部,这种精神境界,大约就是般若、涅槃、禅那,梵我如一,物我两忘。
从晚坐到早,都不愿离开,比起生理上的需求,难得的精神需求更为重要了,加上身边爱人相陪,更是景上添花,目睹着晨阳升起,有比这更美的日出吗?
美丽无精打采,等太阳公公彻底升起后,闭目睡了过去,她结婚成功了。
砚青也有些恍惚,揉揉眼皮:“有些累了,我们走吧?”婚旅可以告一段落了。
柳啸龙垂头,见爱人一直笑看着太阳,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眼:“下次想来,随时都可以!”
“呵呵,其实世界上有很多摄人心魄的地方,下次我们去圣诞老人的故乡,拉普兰!”某女摇摇头,发表评论,美好的东西,看过一次,莫要再回头,它才会永远留在心中,倘若看多了,它就不再美好,这并非是明智之举。
回忆这东西,是人类不可缺少的。
“拉普兰?”皇甫离烨顿时有了兴趣:“我还真没去过,有机会一起!”
“没问题,圣诞节带孩子们一起去!”没钱的时候,幻想着去,既然有钱了,自然不能浪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柳啸龙垂头用鼻尖蹭蹭爱人的小脸:“你哪来这么多精力?”这里还没走完,就已经想到下一站了。
砚青仰头问:“你不想陪我们玩吗?没关系,你要有事,我们就自己去!”
“还行吧,平时管理的太多,比较疲累,当去放松!”好吧,他很乐意陪她们到处游玩,旅途丁点不无趣,总不能令生活变得乏味古板吧?
离烨抱起美丽,见车已经抵达,最先离场。
大伙不再逗留,向神圣之地挥手告别,这个婚礼,永生难忘。
此时此刻,a市卧龙帮,主卧内,陆天豪冷着脸对着镜子梳头,整理领带,后斜斜的扬唇,眼里充满了自信,那样子,仿佛即将要带领着众弟兄上战场一样,残忍在眸子内闪烁,可见事情还不小。
“真正的战争即将开始!”
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指着老三道:“干啥呢干啥呢,你干嘛欺负人家子琰!”
“哇哇哇哇!”子琰爬地上不起来,外带打滚,祈儿原先的儿童房早已一片狼藉,被子枕头满天飞,几个宝宝还拿着颜料在洁白的墙上乱图乱画,反正又不是自己家,没必要爱干净,雪儿一脸五颜六色,衣服那是必须半小时换一套。
老三最后踹了子琰一脚,看着陆天豪道:“陆叔叔,你怎么才来?快点过来陪我玩跳棋!”翻身下地盘腿而坐,拿出一张纸铺开:“快点快点!”
陆天豪生不如死,两天了,这些孩子简直要人命,也可以说,完全不怕他,不将他当人,吼一嗓子,八个有五个会一直打雷,吵死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爹妈什么时候回来,苦涩的坐地:“跳棋,咱能来点有含量的吗?围棋会吗?”
“啊?我妈妈会,陆叔叔,这个很好玩的,真的!”老三硬是将一些道具塞到了男人的大手内。
子琰爬起来拿起枕头就狠狠砸向陆天豪的脑袋:“你欺负我,回来我要告诉我爸爸!”
脑袋偏了一下,紧接着后脑一疼,倒了下去。
后面,老二看看手里的砖头,她只是试试而已,怎么真倒了?跪爬下,双手使劲揉搓着男人的俊脸:“别装死,快起来陪我们玩,你答应过我老爸照顾我们的!”
陆天豪心想,是我照顾你们,而不是你们来蹂躏我,好吧,装死到底。
“看我的!”老大手里拿着一根针,对着陆天豪的大腿道:“喂,你再不起来,我就扎你的鸟了!”
这都什么孩子?陆天豪没办法,睁开眼道:“敢扎我的鸟,我就切了你!”
“你们看,我就说他是装的吧!”老大瞅向大伙。
“哈哈哈哈,陆叔叔,给你画个乌龟!”老三抢过妹妹手里的彩笔,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通乱画,另外几个奋勇而上,按头的按头,按腿的按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都知道这男人是个纸老虎,不会真的打他们,思即此,胆子也就越来越大。
这时,桐桐从书房拿来一叠资料道:“有纸了,一人发几张!”
陆天豪见状,怒吼道:“住手,不能撕,不能撕!该死的!”想动,奈何身上爬满了小孩子,一旦大力坐起,骑在他脸上的宝宝就会栽倒,那可是他熬了一夜的成果,没有备份的。
‘嘶啦!’桐桐嚣张的一张张给撕碎:“我偏要,你咬我啊,咬啊咬啊!”越说,撕得越快。
小四也抢过一达子,比谁撕得更快。
“都给我住手!”
怒吼一出,骑在男人脸上的老大直接栽了下去,吓死他了。
桐桐和小四都不敢说话,就这么看着男人弹跳而起,小身躯开始瑟瑟发抖。
陆天豪拍拍脑门,扭头一看,满脸的颜料,好在镇住了这群熊孩子。
小四撅嘴,要哭不哭,转身将资料全部扔到了一桶颜料内浸泡,我叫你凶,叫你凶。
其他宝宝则又各玩各的,祈儿蹲在角落看着可怜兮兮的房间,哎!
陆天豪就差没吐血了,要是他生的,早一个个给吊起来打了,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后爹难当:“我警告你们……”
没等男人说完,老三就将空了的颜料桶扔到了男人脚边:“陆叔叔,赶紧给我们再弄一桶来,不够玩!”
一个个都跟彩人一样,还要玩?瞧老二头发都给染成了蓝色了,谁来告诉他,孩子要怎么管教?
白天玩,晚上哭,没一刻消停,看看桶,不给一会就又要哭了,阴着脸走了出去。
“哎呀大哥,您这是……”钟飞云差点从楼梯上滑下去,怎么成绿巨人了?
陆天豪闻言一把将手里的桶给扔到了楼下,单手叉腰掏出香烟大口吸食:“还看什么?不赶紧再去弄一桶?”
“哦!好的!”这是颜料,不是水,孩子太可怕了,只可惜,他已经有孩子了,虽然月儿根本就不想理他,可孩子是他的,迟早给抱回来,有孩子在,他就不信那女人还会走。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每天回家都会路过那家军需品店,在路边停靠半小时,或许对那女人并非完全无感觉,那一晚……哪一晚?是和毛丽还是小可?忘记了是哪一晚,和那女人发生了关系,他甚至都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觉,这女人,吃完就想跑,还带个球跑,最近更是和那个隔壁店家眉来眼去,想起这事就一肚子火。
他的孩子,岂能给别人来养?到时候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也不强求,反正孩子他一定要要,有孩子了呢,这事还是叶楠告诉他的,大哥天天逼着他把人找回来,去过一次,直接被那女人给赶了出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当他多稀罕一样。
两日后
陆宅大门口,砚青和英姿等人瞠目结舌的望着前方一大七小,怎么搞成这样?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各色颜料,连头发上都是。
老三赶紧指指陆天豪:“是他逼我们玩的!”
“没错,他非逼着我们玩!”
“都是他的错!”
几个孩子都把矛头指向了陆天豪,这里真好玩,下次希望还能来,太随意了。
陆天豪见四个女人都将视线对准了他,闭目冷冷道:“这种事,以后休想再找我!”转身回屋,‘砰’,紧闭的大门震得整栋别墅都跟着摇晃。
宝宝们开始扮乖,可爱的笑脸代表着他们很纯洁,很无邪,很天真,很听话,很懂事,从来不惹大人生气,可是他们真的好喜欢陆叔叔,他对他们最好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砚青揉揉眉头,指着车子道:“赶紧的,上去,回家让奶奶好好洗洗!”几天不看,都要翻天了,这陆天豪也真是的,总不能要什么给什么吧?哭就打得他们哭不出来。
“妈妈,我很乖的,真的,我还帮陆叔叔擦皮鞋了!”老三抱着母亲撒娇,其实是用橙色颜料给陆叔叔擦的。
小四也道:“我还给陆叔叔洗裤衩了!”好吧,她是把他所有的裤衩都放到到了颜料桶里洗了。
砚青信他们就有鬼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为什么养个孩子这么难?搞得人家家里鸡飞狗跳的,下次谁还会担此重任?
而陆天豪已经坐在浴缸里,手持刷子刷着胸口的污渍,柳啸龙,你给我等着!
结完婚,都收起了闲暇之心,砚青更是恨不得搬到警局去住,简单的将一堆档案翻看了一遍,拧眉道:“这个月的业绩怎么这么差?”居然有四个案子办砸,就这成绩,如何到总局?
“老大,是我们办事不利,但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李隆成弯腰认错。
“说!”指尖噼噼啪啪敲击着键盘,没时间去看。
“下个月,上头会派人来我们市,好像是听说姓万的走了歪路,不服气,急于立功,就勾结黑社会,制造了不少的案件,再去侦破,此事走漏了风声,他已经被收押!”
砚青眨眨眼,皱眉道:“继续!”
李隆成摊手:“或许是被您逼急了,听说后来被黑手党威胁,为了保住饭碗,不停的给他们出货!”哎!何苦呢?只要他像以前那样,谁也超越不了。
“这算什么好事?”某女猛地起身失望的看着幸灾乐祸的手下:“本是同根生,他再不对,毕竟也是我们的同事,明白吗?”
某李生硬的抓抓后脑,垂眸道:“我知道错了!”谁叫那小子自己那么贪?怪得了谁?想不到老大居然这么高尚,要是别人,早乐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总局那边情况如何?”
“哦!还没定,反正我觉得就算要选一队人过去,也应该不是我们!”
砚青摸着下颚正儿八经的思考了十秒,后拿过警帽戴好:“既然事已至此,也无回天之力,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努力上进,能不能进去是其次,这个机会和运气不能混为一谈,机会来了就得想办法抓住,即便落选,最起码将来不会后悔,因为我们争取过了,我出去一趟,这里先交给你!”一脸哀伤的走出,满脸都是‘同胞出了这事,太心痛了!’
到了无人之地后,走顾右盼,这才拍拍心脏,咧嘴傻笑,机会来了,终于来了,姓万的,你干得太好了,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咦,刚才走哪边来着?东还是西?完了完了,太激动了,找不着北了。
趴伏着电线杆大笑了几声,噗,正愁不知道怎么去总局呢,老天爷,你对我太好了,有空去拜拜佛爷!
省里派人来,说是处分姓万的,哼,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能人可以取而代之吧?估计是想从省里雕人来取代,等这一天等了小半年,绝对不能让外市的人占领。
当然,姓万的与黑道勾结,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她一直就不是很喜欢,太狂妄,而且干爹说过,这个人三番五次想搞倒他,不合群,难以管教。
这下子,去牢里受教吧。
她不会同情他,谁会心疼一个对手?就算是同一屋檐下,只要是敌人,那么对方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哎呀,快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千万别让人看到。
皇城基督教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噗……是真的,姓万的倒了,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人太自负了,迟早出事,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去勾结黑社会,够他蹲个十年八年了!”
叶楠捏着圣经无表情的看着好友笑得接近岔气儿,汗珠开始顺着脑门滑落:“你觉得这很好笑吗?”那万姓人,此刻估计悲痛万分,不可出手救援,但也不能背后嘲笑吧?
砚青捂住绞痛的小腹,干咳一声,微微收敛,敲敲桌子冷哼道:“这种人,我向来不同情,他那是看不惯比他强势的人,而且多次去调查我干爹,他想干嘛?不就想看看干爹有没有把柄?我可讨厌他了,你会去可怜一个试图来害你的人吗?”
她可没有她的胸襟,以前她就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事事都去为他人着想,甚至还是要加害你的,那是为了别人而活还是自己?
再说了,她有唆使姓万的走歪路吗?没有吧?叶楠干嘛一副这是她的错一样。
“我相信浪子回头!”叶楠笑着摇摇头。
“所以啊,他进牢里了,只有在那种地方,浪子才会回头!”监狱里的生活不是人能承受的,任何浪子到了里面,只有一条路给他们走,就是回头,要么就是死,好好享受去吧。
叶楠知道大道理她讲不过砚青,干脆转移话题:“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聪明,应该是你来说,上次你说等我从云南回来,就告诉我那事,柳啸龙那事!”
“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叶楠忍俊不禁,后解说道:“其实很简单,你不是说每次收获的都是残次品吗?”
“是啊,我很纳闷,他们交易这些做什么?”这个问题怎么想都想不通。
叶楠垂头翻开一页圣经,散漫道:“因为想转移你们警方的注意力,这一招柳啸龙且还屡试不爽,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善于算计之人,你还不懂?”见好友一副迷茫,轻叹道:“你想一下,如果你收走这些残次品后,他要再这个点继续交易,会有别人来干预吗?”
“噗!”
一口饮料喷出,砚青边擦拭唇角边愣愣的望着那个依旧淡定的美人:“不会!”因为南门警局已经缴获了,别的警局自然会收网,天啊!这柳啸龙居然跟她玩这一手,却还蒙在鼓里好几个月,亦或者从四年前他就开始实行了,小手渐渐攥紧,表情没多大的变化,可心里那是惊涛骇浪。
说什么不会再利用她,原来一直就在……
这个龟孙子,回去她一定杀了他,真是要疯了,血冲脑了,双手紧紧按着脑门,她这是变相的帮他运毒呢,要传出去,她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任谁都会以为她是故意和他串通好的,为的就是赶走其他同胞。
直接陷她于不忠不义,要不是叶楠说,她一辈子都想不到那混蛋在利用她,因为她相信他不会再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你也怪不得他,毕竟他做的就是这行生意,倘若对付别的警员,他无需这么做!”
“为什么?”
叶楠十指交叉,笑道:“别的警员,他会直接一个个毙命,而你,他不能杀,可你又一直追着他不放,为了冲业绩,他所出的货,你都会搀和,只有出此下策,其实你应该赶到荣幸,毕竟要是别的警员,非但抓不到他的把柄,反而都会送命!”
砚青嗤之以鼻:“你这意思,我还得谢谢他了?”
“事实就是如此!”
“他就不怕这事穿帮……”
叶楠摇摇头:“不会,因为他是柳啸龙!”
你倒是相信他,某女唾弃,这小子,每次走的棋都这么凶险,冷着脸道:“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砚青,你看你,又沉不住气了,这就是你为何一直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原因!”叶楠快速伸手拉住。
“那你要我怎么办?继续装作不知道?怎么可能?我这心里承受不起,而且这些年他靠我,赚了多少黑钱你知道吗?这是在喝我的血!”拍拍心口,太混蛋了,你要做生意,我管不着,那你也别利用我来做吧?要真有本事,自己到别国做去。
还以为他真的改变了,根本就是狗改不吃屎。
叶楠挑眉:“你今天来的目的,好像不是这个吧?”
砚青这才清醒,是啊,她来的目的其实也想黑云逸会和卧龙帮一把,下个月省里的人就到了,这一刻至关重要,本来还想叶楠给她出出主意,看怎么在这期间能搞到两大帮会的所有交易,一直有些良心不安,现在,安得很:“没错,我确实不够冷静,这样,你给我出个招,将这一个月里,卧龙帮和云逸会的所有交易都被我缴获!”两个王八蛋,这次绝对不会心软。
她心软个求,这么多年,这俩人不知道从她身上捞到多少好处了,现在她出了状况,他们理应拉她一把。
礼尚往来嘛!
“我对破案倒是没多少经验,你现在可以先收走他们的残次品,后不要返回,继续隐藏在四周,方可得利,但后面,我想柳啸龙会另谋方式,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他的交易过程,我给你破解,但不是百分百!而且我只帮你这一个月!”
“你不是向来不问世事吗?干嘛这次又帮我?”还这么主动。
叶楠无奈道:“我们是朋友嘛!”还不是因为你们这段婚姻?这样总比哪天你自己发现要来得好。
砚青一想到马上就要让丈夫呕血,心情确实大好,起身感激道:“以后有事,姐姐我赴汤蹈火,谢了!”柳啸龙啊柳啸龙,跟我玩,这一个月,老娘玩死你个杀千刀的。
云逸会
“大哥,这一千公斤还是按原来的方式走吗?”林枫焰将清单送上前。
柳啸龙接过查看了一番,后点头:“必须在今夜九点出货,这是阿朗先生亲点,两天内送达日本,路线陆天豪已经定好!”
皇甫离烨露出一口森白牙齿:“阿朗先生要的啊,大哥放心,今夜一定将货送出!”阿朗先生如今可是云逸会的钻石级客户,不管他要多少,都要在规定时间送达,代表着诚意嘛,曾经庇佑教,要不是阿朗先生,恐怕就真麻烦了。
算起来也是救命恩人,自然不得怠慢。
“好像是他想入日本那边某个组织的股份,但那边想要看看他是否随时随刻都有货,那么这一千公斤对他来说,相当重要,阿朗先生向来只买我们云逸会的东西,这次一定给他办好!”林枫焰说完就快步走出,拿出手机吩咐:“立刻装车,晚上九点必须抵达码头!”
南门警局
“老大,今天不会再扑空了吧?”李英边夹菜边问,还是对方需要扔掉的垃圾,那么有这时间,还不如办点其他案子。
砚青立刻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手下的脑门:“少说丧气话,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记住,连人带货一起给带回来!”哼,暗渡陈仓,谁不会玩一样。
李隆成不解了:“人?您确定?”那可都是云逸会的人。
“放心,他们有的是办法把人弄出去,否则每次都是收货,抓不到人,不还是无能吗?到了这里能被保释出去,那就不是咱们的错了!”敢来利用她,就得付出代价,这一个月,在亚洲,他们休想走掉一批禁品,虽说军火方面由不得她管,可依旧不放手,大不了到时就说以为有运毒,谁知道有意外收获,功劳平等。
“老大英明,对了,上头给了我们一个案子!”蓝子抽出一份档案:“这个人叫吕田,上一次投毒事件后,他本是来购买毒品的,谁知道发现这边有发展空间,于是乎就将自己的组织挪动了过来,一百多号人,个个都算得上通缉犯,局长要我们将这个组织给端了!”
“嗯,知道他们的窝藏地点吗?”砚青对档案一一翻看,办过了不少的大案后,这种小案子对她来说,可算是手到擒来。
“目前还不知道,但上头颁发了击毙令,只要找到他的老窝,案子就可以结了!”
砚青抿唇:“大海捞针?”
蓝子摇头:“也不是,这案子是另一个分局负责的,他们办不下来才给了我们,查到了有四个地点,有可能有吕田的人,只是有可能,分局的人不敢擅自行动,害怕打草惊蛇,就请求总局让有实力的缉毒小组负责,市局就找了我们!”
“嘿,这案子,咱们可不能小觑,让市局失望,还谈什么去总局?”李隆成也开始认真思考突破口了。
砚青意识到案子虽小,责任却重大,不再轻视:“这样,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四个地点会有吕田的人,也就是还不知道哪些人是,第一点是宝丰路的越南人地下赌场,第二点是我们警局附近的哈韩酒吧……”
半个小时后……
“吕田干的是毒品生意,晚上阿成你派四个人,分别到四个地点去考察,为的是玩乐,先不要动手,主要观察哪里有毒品出现的迹象,这样咱们可以先来个排除法,不过我大概猜测应该是这个哈韩酒吧!”
“老大,您这么肯定?”
“百分之八十,有道是越危险的地方它也就越安全,谁能想到毒贩子会在派出所附近?”
蓝子咂舌:“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算是一种挑衅吗?
砚青邪笑,起身边走向办公室边道:“对于黑社会来说,富贵必须险中求!”胆子不大,谁他妈还干这行?见桌子上一堆的小案子,随意的翻开了几个,哪个最具备影响力呢?先解决那些既有震慑力,又好侦破的。
无意间看到一达子照片,快速拿起,这……这不是……那个什么电视剧?她记得还是主角呢,曾经迷恋得很,照片里,心中的偶像却在吸食毒品,虽然拍得不够清晰,可那些瓶瓶罐罐就是毒品,想不到明星也玩这些。
太失望了,就他了,红粉,又是红粉,哎,毒品,害人不浅,好在背后有柳啸龙给她撑腰,否则这种香港巨星,她还真不敢动,干爹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把这些棘手的案子都推给她了。
又整理出十来宗,这一个月,必须处理干净,当然,比起云逸会和卧龙帮的交易,这些只不过是凤毛麟角,所以除了这些要解决外,这两大帮会才是主心骨。
夜间九点整,忽明忽暗的码头,说不出的诡异,除去波涛滚滚,便是那明显被做过手脚的路灯,一百来农民装扮的男子抬着木箱直奔桥头。
“不许动,警察!”
此话一出,百来人好似早有准备,扔下箱子撒腿狂奔,回到货车旁,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看看时间,抬手道:“好了,装船!”大嫂,你是玩不过大哥的,还乐此不疲呢。
大伙都有着鄙视,再次抬着货物上前,快抵达船舱时,忽闪的路灯忽然同一时间熄灭,或许是先前就一直闪的缘故,大伙并没太在意,拿出各自的手机照明,直到要登船时,一阵悉悉索索声才让大伙觉得情况不妙。
果然,同时转身。
李隆成边上膛边历喝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枪!”
一百多个警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们围困正中,为首的男人拧眉,随着路灯再次亮起,看到了正坐在船头的女人:“大……大嫂!”
砚青一手持枪,一手把玩着手铐,恣意的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挂着得意:“少攀关系,你们倒是够厉害的,只不过耗子再有本事,还是耗子,带走!”
“大嫂大嫂,别呀,这样,东西给您,呵呵,放了我们吧?”为首男人急了,上前开始献媚,掏出一张卡贿赂:“咱都是一家人,您不能这么绝情吧?里面有一百万,当孝敬您了!”
“谁跟你一家人?你们云逸会和卧龙帮这么牛逼,我想他们会救你们出去的!带走!”到时候贿赂的可不就是一百万了,拿出个千儿八百万救济救济贫民,一箭双雕啊,自己越来越有才了。
“大嫂,您不能这么绝情……”
该死的,这里大多数人在警局还没留档,这要进去了,岂不是都会留名?可大嫂吃了秤砣铁了心,被押上车后,立刻掏出手机:“大哥不好了,我们被大嫂抓了!”哼,这下看你还怎么嚣张,就不信大哥会继续放纵她。
这种女人,就该狠狠的教训一下,也不看看他们是谁,云逸会的人说抓就抓,太放肆了。
云逸会
“什么?”
办公桌后,正准备回家的某柳站了起来,后狐疑的看着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没有假。
收拾桌子的巧克力见柳啸龙神情过于惊讶,知道不对,不解道:“大哥,怎么了?”
柳啸龙捏紧手机:“货被掳走了!”
“不会吧?是谁?”西门浩也放下手中的工作,上前问。
“除了砚青还会有谁?”柳啸龙烦闷的落座,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眉头长蹙,冷冷道:“立刻再发货,告诉陆天豪,抵达日本,依旧是两天!”
西门浩暗自摸索了一下,后头也不回的远离:“立刻再出一千公斤,立刻!”
卧龙帮
“你们在闹着我玩?现在走,两天都有些吃不消,再晚五个小时,怎么可能?”陆天豪扯过浴巾,边擦拭湿发边低吼。
‘不管你能不能,两天内,必须给我走掉!’
“柳啸龙,你这什么态度?老子还就不接了!”
‘货被砚青劫了,阿朗那边非常着急,你说怎么办?’
某陆一把将浴巾扔到了床榻上:“人家的老婆,那是千方百计给自己的老公赚钱,这倒好,深怕我们得意,你说她想干什么?”这女人,吃里爬外。
‘注意你的措辞,是我,不是我们!’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我想想办法,缩短路程,你赶紧的!”恼火的挂断,今晚别想睡了,收货人换做其他,还真不在意,主要是大伙都欠着阿朗一个人情,不得不还,哪怕分文不收,也得把货给指定时间给送到。
南门缉毒组
“快点快点!”
货刚入仓,大略的检查了一遍,而组员们却没有停歇,继续整装钻进警车出发。
砚青激动得手心都在冒汗,叶楠说过,一批没走完,定还有第二批,哼哼,今夜,丁点别想逃出她的法眼,终于又可以和这两个首脑正面交锋了:“你们先去码头,我得回家一趟,随后就到!”
飞速进柳宅,冲进卧室,将枕头和靠枕全数塞进棉被内,再从后山狂奔。
五个小时后……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大哥,大嫂五个小时前回了家,正在卧室内安睡!”
坐在沙发里旋转手机的某柳轻哼:“立刻出货!”
“是!”
敞亮的码头,看似平静,暗处却隐藏杀机,一百多人不再松懈,个个手持冲锋枪,眼观六路,护送着其他兄弟装船。
砚青眯眼,叶楠还真是料事如神,送货给谁?非到不可吗?那么应该说这一次劫了,下一次还会再来,在要入仓时,起身叉腰道:“你们又被捕了!”
百来人刚要决定直接开枪突出重围时,尽然发现冲出来的警员个个隐藏在防弹铁皮后,丈高铁门瞬间将大伙包裹,真打起来,伤不了他们分毫,阿雷揉揉眉心:“大嫂,给条活路?这些货必须送到!”
“你觉得可能?”砚青挑眉,在这里的,可不全是她的人,这个时候给他们活路,那她就是自寻死路。
或许只有自己的手下们在,还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心软,怕就怕自己狠不下心,叫了武警队,她并不是白拿,靠的是正当手段,有本事他们就打败她的人,她可以不出手。
看着那些铁门,和突出的枪眼,阿雷自认倒霉,扔掉武器举起了双手,他有想过,大嫂再来,大不了就干,不伤她就是了,完全没想到这些人防护措施做得这么到位。
云逸会
“大哥,我们被大嫂给骗了!”林枫焰苦涩的禀报,且一夜之间,两百多个弟兄都被带到了局子里,大嫂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再说了,她怎么突然这么有智慧了?
柳啸龙按压着太阳穴咬牙,起身道:“通知下去,五个小时候继续出货,我亲自来!”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啊?亲自来?一千公斤而已,不至于吧?看来大哥真不是一般的看重阿朗,可万一大嫂翻脸不认人,把他也抓了怎么办?
卧龙帮
“我就不信她敢连我也抓,一个小时后到!”
没良心的家伙,上次还欠他一个道歉,这次怎么着也得给他点面子吧?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码头,砚青等人已经不再隐藏,直接大摇大摆的堵在了船舱口,顺带吹几声口哨,抬起左手,拨弄婚戒,一个晚上,三千公斤,明天就等着上报纸头条吧,总局,指日可待。
“大哥,您看,大嫂太无法无天了!”一手下打开车门后,指着前方守株待兔的砚青指控,要不是今夜只有这一个点可以走货,也无需大哥亲自出马。
柳啸龙站直身后,果真见到一身警服的妻子就坐在船头等待着大伙自投罗网,缓缓眯眼,等陆天豪也走来后,才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身后四大护法,和钟飞云等纷纷到齐,这架势,都足以吓倒那些微不足道的警员。
“老大,来了!”李隆成捏紧武器,怎么这么多?而且柳啸龙和陆天豪都来了。
砚青也没料到两大首脑会出现,这货真有这么重要吗?不管怎么说,这俩人也算是她的哥们外加亲亲老公,今夜收获已经不小了,要不要……不行,虽说其他人已经被她屏退,可这俩男人这些年利用她不知道收了多少福利,她才要回多少?
绝对不能心软。
一群人站定后,搬着一千公斤货物的弟兄们也不再前进,大嫂再嚣张,大哥也不可能镇不住,大哥,您可千万不能认输。
陆天豪见砚青始终都不屑来看他们一眼,笑道:“你去,让我看看你这老公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何!”
柳啸龙白了他一眼,上前来到妻子的跟前,半蹲下身子才可与坐着的女人面对面,皱眉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如今可是柳老大自己自投罗网,人赃并获,跟我走一趟吧?”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砚青……”
“少废话,柳啸龙,这些年你够精的,居然敢利用我来走货,我告诉你,今天,这船,你们休想上!”一说起这事,心里那个火,哼!
柳啸龙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怪不得非要斩草除根,知道说再多也无用,起身回到了兄弟们身边:“难!”她要知道了那事,这事就难办。
陆天豪嗤笑:“看来你在她心里也不怎么样嘛,看我的,我想我这面子,她还是会给的!”信心十足的掏出香烟点燃,后开始缓慢的上前准备谈判。
柳啸龙顿时陷入了两难。
“大哥!”巧克力上前道:“您是希望他说通大嫂走货呢,还是不希望他……如果他真说通了大嫂,您在弟兄们心中的形象……”
某柳脸色清一阵黑一阵,说不通,走不了货,说通了,他这个正牌老公还没一个外人来得重要,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他想要的,就不该叫陆天豪来,没等死敌到达船头就阴郁道:“不用说了,货你拿走!”后转身就要走。
陆天豪纳闷的追回:“你搞什么?这批货走不了,阿朗那里怎么交代?”
“这事我自会解决!”
砚青傻眼,都想好要怎么对付陆天豪了,怎么就不说了呢?她还没运用她超人的智慧跟他们斗智呢,都不给点发挥的空间么?而且柳啸龙为何突然要将这么多毒品给她?
“老大,一定是知道斗不过咱们,知难而退了!”李隆成竖起大拇指,老大就是厉害,只需要在这里一坐,那些人就不敢前行。
“那是当然!”砚青舔舔唇角,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出柳啸龙为什么突然要撤退。
太优越了,她可没仗着他是她老公就这么做,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玩不过她,真有本事,就能说通她嘛。
要不是她的人太少,就能将这两人同时给抓进局子了,可惜!
云逸会
“阿鸿,你明日飞一趟日本,在那边,以高价收购出这一千公斤,后亲自送到阿朗先生手中!”
苏俊鸿苦笑:“高价,那咱们不就丁点不赚吗?”花这么多钱,就买一个比陆天豪有本事?其实陆天豪不一定能说通大嫂的,不过那样货同样走不掉,确实,不管那一样都行不通。
柳啸龙翻找出几个日本的合作伙伴资料扔了过去:“你只负责将东西送到就好!”
“那我们以后交易这事,不能每次都被大嫂半路给收走吧?”这个问题相当严重,要知道在a市可囤积了不少的货,还答应和苏科伟合作,这一个月更是接了二十多单生意,加一起,毒品军火都价值上百亿,这都是钱,大嫂这么搞,要是他,直接给绑起来养地下室去。
看她还怎么叫板。
“明天开会再说,叫离烨去将人都给弄出来!”
“好的!”
大哥会不会对砚青太溺爱了?爱可以分很多种,溺爱是会将人惯坏的,玉不琢不成器嘛!大嫂什么时候才会认同大哥的工作呢?哎!
还是英姿好,扫黄,恰好云逸会对黄这一块并没太多产业,有的都是在他国。
柳啸龙掏出手机很果断的直接开门见山:“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
另一头,砚青刚准备趴下眯一会,就听到了这冰冷刺骨的话,不怒反笑:“直到我气消了为止!”
‘你要消气,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
“对不起,这是唯一的办法!”还好意思来问她,好声好气,也就告诉他只需要一个月,这么没诚意,那就继续受煎熬去吧。
‘喜欢玩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瞧就瞧,输了可别哭鼻子!”
抿唇笑着挂断,你小子也会有被姐姐搞得着急的时候呢,日子还长着呢,只搞你一个月,很对得起你了,可是查到云逸会这一个月要走不少货,太可怕了,居然在市里囤积了这么多,要是给她知道藏货地点就好了,可惜无论她怎么查,都毫无收获。
没关系,迟早全到包包里来,四年的安全,买一个总局位子,他应该觉得很知足才对。
“老大,您果然没猜错,还真就哈韩酒吧有毒品出现,而且我已经掌握了线人的全部信息!”一名男警走入,将那人的照片一一摆开。
砚青满意的勾唇:“ok,不要抓他,顺藤摸瓜,我让阿成陪你去!”
“知道了!”
再次拿起那曾经爱慕过的巨星照片,她真的有点舍不得,一旦被抓捕,从此便会一落千丈,全国多少人因为他而心碎过?还是一代影帝呢,拿过电话道:“红粉最近出现了不少的玩毒份子,蓝子,带人今晚去将他们给抄了!”
‘收到!’
‘啪’
扔掉照片,做了几个深呼吸,算了,一天不睡觉又不会死人,拿出一个档案扶着额头走出:“这个工厂涉嫌参与窝藏大量大麻,李英,你带几个人跟我去大搜捕!”
半个月后……
云逸会,会议室。
“大哥,我们已经有十起买卖被大嫂搅黄了,您给想个主意啊!”
“这样下去怎么可以?”
“大嫂到底要跟我们对抗到什么时候?”
柳啸龙表情沉重,不动声色的转动着笔杆,被劫走货倒是没什么,最主要的是砚青为何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就知道他的交易过程?他不觉得她有这个能耐,否则不至于至今才发现,这半个月,这个女人好似得到了上天的庇佑,几乎连他心里所想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不像他认识的砚青,那个神经大条,做事马马虎虎,从不思前想后的女人,吃了神仙药?
还是……别有深意的瞅向林枫焰,记得在金三角,那女人是有和叶楠通过电话,叶楠……叶楠……这个女人确实冰雪聪明,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萧茹云没这个本事,阎英姿就更不可能,而警局内,他也不觉得有人能玩得过他。
那就是有叶楠相助,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恐怕a市的生意都得崩裂,先不说存放着的毒品,还有满满一车间的弹药,走私文物更是不下万千,非法收购的地皮、野生动物皮毛,还有那些所谓的国家保护的动物……
这些样样价值不菲,哪能全被警方一点一点的缴获?
半个月了,没一次交易成功,这个叶楠到底有多神?现在又怀胎五月,不可去碰触,也就是说,他到了一个异常被动的状态,该死的,越想越恼怒,无视掉众弟兄,起身走了出去。
“大哥,大哥这事怎么办啊?”
大伙纷纷起身,他总得给大伙一个交代吧?就算大嫂是他的妻子,可也不能仗着这一层关系逐渐击垮云逸会吧?卧龙帮也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陆天豪也不在意吗?
“砚青,云逸会和卧龙帮冰释的事你也知道,我们今晚决定在红粉举办一个派对,你来吗?”
今天他非得问问她到底想干嘛,亦或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不觉得她在用这种方式逼他漂白,他相信她,就像他无条件选择爱她一样。
‘是吗?好啊!’
这家伙,还笑得出来,果然是有人悲就有人喜,能击败他,她就这么开心?
南门警局
“老大,好消息好消息!”李隆成抖动着双手将一份名单呈上,笑得整张脸都变了形:“您说得对,只要我们努力,必定有机会实现梦想!”
砚青仰头滴了滴眼药水,这半个月,几乎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回到家,还要被柳啸龙折腾个半死,他将所有的仇恨都化作了力量,全在床上给报复了,眨眨眼,拿过名单一看,也站了起来:“天啊,这么多竞争对手?”数一数,十二个。
市里这么多缉毒小组比她厉害呢,看来上头并没要在市里调人的意思,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a市里选的话,自认为非她莫属吧?有几个人像她这么积极的?而且这半个月,除去从卧龙帮和云逸会得来的收成,别的案子也办了十多起,怎么才排在第五名?
“不错了,第五名呢,老大,看来总局那个位子,想争夺的人不少呢,咱还得继续努力!”跟着老大,真没跟错人,就要去总局了。
砚青有些喘不过气了:“阿成,这个排名是怎么算的?这个月,前面这四组,比我们还牛?”这不可能的。
李隆成苦涩道:“老大,是按照这些年的整体来计算的,您要知道,我们有七年是荒废的,这五年能赶到第五名,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们不是没有机会了?”搓搓脸庞,她这么努力,为什么是按照总体来计算?可恶,百忙了?
“老大您看这个!”李隆成知道老大在想什么,又送上一份单子,乐道:“天无绝人之路,上头发话了,为了不错失良才,也是给那些新成立的缉毒组一个机会,从今天开始,到月底,前面的业绩清空,分别给本市各大缉毒小组分配了十个案子,这是十份档案,我看过了,凭您的本事,一定全拿下,都是些半生不熟的案件,只有十五天,侦破得越多的,就有机会带领各自的小组抵达总局,姓万的落网后,那边还有五十个成员,那可真都是骁勇善战的主,就差一个能带领人来带领他们了!”
到了那边,他就是副队长,手下不在是那么二十多人,到时候可就有八十人呢,任由他调配,感觉超爽。
砚青松了口气,这才公平嘛,哼,既然如此,那她稳赢,因为业余时间,还能从那两个王八蛋那里得到点好处,不赢都难,抽出一份档案:“咦,这不是刀疤三吗?”
“没错,就是他!”
“这还叫半生不熟?”刀疤三的队伍可不是一年半载能拿下的,半个月,当她是火箭投胎?
李隆成指指上面的任务:“没说要全部剿灭万龙盘,您看,这里是上头调查出来的,二十八号,万龙盘要出一批货,六大卡车的军火,全是从军营偷取来的新型枪支!”
这些混蛋,越来越猖獗了,偷枪偷到军营去了,将另外九份也翻阅了一遍,笑道:“还有云逸会呢!”
“没错,别小看这这个凤冠,是从唐朝遗留下的,唐太宗之长孙皇后佩戴过的,对我们来说,无价,云逸会以三亿从黑市收购到手,在中国,价值三亿,一旦出了境内,不可想象!”有这么个玩意,祖宗八代都不用愁了。
这一点砚青明白,就看谁有本事能把这文物送出去了,长孙皇后,凤冠,皇后的象征,柳啸龙还真是什么都敢干:“洛伦?”要交易给洛伦,这个人她听说过,英国皇室之人,真名无人知晓,道上的都叫他洛伦,有人传闻,这个洛伦可能是女人,也有可能是老者,还有人说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隐藏得如此神秘,非一般能耐可做到:“我们现在不能出一点差错,就接熟人的案子!”好吧,她就仗着他们不会杀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这也是跟他们学的,欠了人情,大不了用别的方式来还。
上头真厉害,都不需要在本市,居然就知道得这么多,这些案子,闻所未闻,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选择了四件,如果别的组能十项全部完成,那么她甘拜下风。
红粉佳人国际会所,短短三年,击败了数十家五星夜总会,独占市中心娱乐场所主位,谈不上第一,也绝不下前五,一个个腰缠万贯的男女鱼贯而入,毫不吝啬的挥洒着形风而扫来的钞票,个个脸上都写着‘有钱就是爷’。
砚青并不喜欢这种过于奢华的鸟地,ktv,处处都是,为什么非要选择夜总会呢?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太搂抱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亲密的走过,不由摇摇头。
“对不起小姐,请问您是来找人还是消费的?”门童几乎盯着那个穿着普通的女人看了十分钟,见她一直在外徘徊,也没进的意思,当然,他也不认为这种地方她玩得起。
“来这里,当然是消费了!”砚青不耐烦的推开男孩,直往里走。
门童嘴角抽了抽,继续上前阻难:“对不起,最近有太多人进来混吃混喝混玩,还偷客人东西,所以请您先付一万块订金!”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今天来了几个大人物,老板交代,除了熟人外,所有中等消费的一律不接,唯恐警察钻了空子。
砚青垂头看看自己的打扮,确实没带婆婆给她买的爱马仕,只是觉得这一款好看,从网上买的,衣服嘛,算得上高级名牌了,全身行头,加起来也有个一两万,且手腕上的蓝钻手表可不是价格能衡量的,这男孩有没有眼光了?
“你什么意思?我,混吃混喝?”噢!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地方,平时请她来,她还不屑呢。
“呵呵,没办法,您请回……”
‘啪!’
一巴掌,打得男孩直接扑倒在地,高高瘦瘦的经理甩甩手,怒吼道:“眼睛张屁股上了?”瞪了一眼,见男孩一副不懂就道:“这位,是云逸会的会长夫人,还不快滚?”
“啊?对不起,对不起!”男孩捂着脸赶紧逃窜,不对啊,云逸会的会长夫人不是警察吗?他其实无需这么害怕的。
砚青还傻站着,下手也太狠了吧?
“您不要放在心上,回头我好好收拾他!”经理弓着腰嬉笑。
“算了,他也是履行公事!”看看时间,走向了电梯。
“哇,她就是柳先生的老婆,人好好哦!”一点都没架子的。
前台的几个女孩惊喜的凑一起讨论,比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要低调得多呢。
“她要不好,真让经理杀了那小子,她可就麻烦了!”一个女孩笑笑,警察嘛,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否则怎么叫警察?
“真难以想象,警察和黑社会,是怎么到一家的?”
“我想大概就是工作上,谁也不干涉谁吧,好了,别聊了,好好工作!”
“是的领班!”
整间红粉最庞大的包间内,汇聚了云逸会三十多位高层管理,和卧龙帮的四十多位,同样是将金钱当流水的往外泼洒,小费都是一捆一捆的分发,服务小生拿着钱,同样笑得合不拢嘴,更加极力的服侍。
“大嫂!”
“大嫂!”
就在砚青推门的瞬间,一半人起立恭谦的打招呼。
“哦!你们来得挺早,我刚忙完!”在座的,几乎都认识,又几乎有大半人不认识,现实都没见过面,但警局的通缉名单上,他们可个个都榜上有名。
连文一四人都到齐,还有风雨雷电,卧龙帮的几位阎罗,除了少了个罗保,啧啧啧,主心骨全来了,不错,商量商量如何将两帮融合,从此握手成朋友,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瞅向坐在主位和陆天豪商谈的丈夫,过去坐在了旁边:“喂!你们是真的准备和好,还是来大干一场的?”
进屋时就感觉了不对劲,瞧,卧龙帮的人坐在左边,云逸会的独占右边,除了两个头目比较和睦外,全都嫉恶如仇的瞪视着,那种恨不得立刻开干的模样吓得她都开始头皮发麻。
柳啸龙和陆天豪闻言立刻瞪向了自己人。
钟飞云捏拳,和好,说得容易,最先开口:“和好,行啊,往后每次交易,云逸会得多分百分之二十的分成给我们!”
“你想得美,草,平时就百分之二十了,再来二十,不过是让你们走过货而已,还四十,你没睡醒吧?”脾气最不好的林枫焰立刻叫嚣,把云逸会当什么了?他们的爹吗?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些年,你们欠了我们多少条命,你还得起吗?”
“哈哈,可笑,你们就不欠我们吗?”
“现在说和好的是你们,搞清楚立场!”
“你以为我们乐意?要不是看你们卧龙帮养着一群废物,怕你们哪天被弄死,我们才懒得管你们……”
“你们说什么?”
“说什么听不见吗?”
‘砰砰啪啪!’
不到三分钟,两边就开始将桌子上的酒瓶子抄起来招呼,砸得满地都是。
砚青双手环胸,抬起一只脚踩上玻璃桌,冷冷的看着他们互相厮打,见那俩王八蛋没动静,她终于知道他们和好为什么要请她了,在钟飞云的脑门开始淌血时,咬牙道:“住手!”
‘砰砰砰啪啪啪!’
基本没一人愿意听话,闭目做了个深呼吸,眸子危险的眯起,慵懒的掏出手枪对准一个空瓶‘砰’的一声打出。
‘啪!’
玻璃瓶碎裂,巨响令两帮人彻底消停,有些想拔枪之人一见开枪的是砚青,也不敢动作,咽下一口恶气,开始比那边伤得最严重。
离烨呲牙,眼都肿了。
钟飞云按着脑门,流血了。
两头目一直就无动于衷,全当看好戏。
砚青吹吹枪眼,厉声道:“有什么事,给我好好说,再他妈敢动手,就统统跟我到监狱里去打个够!”
“呵呵,大嫂,我们闹着玩呢!”林枫焰一听,赶紧嘻嘻哈哈。
钟飞云也点头:“是啊,闹着玩的!”
这女人可真说得出做得到,大哥被她迷了魂,到时候定不会管他们生死,仍到监狱里个十天半月,何必呢?
满屋子的狼藉,陆天豪却依旧坦然的掏出香烟,悠闲自得吸食,笑道:“近几年,大伙都看到了,挑衅的比比皆是,如果没有云逸会,我想我们早已灭亡!”
“看见没?我们是在收留你们!”林枫焰乐开了花,指着钟飞云等人高傲的扬眉。
钟飞云这边都不敢相信自家大哥会说出这种话,就是死,他们也不会向云逸会低头的。
柳啸龙也在适时接过某陆递来的一根烟,吐出云雾道:“若没有卧龙帮,云逸会也早已瓦解,就拿庇佑教来说,当初若不是有警方合作,卧龙帮大力支持,你们真以为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坐这里吵吵嚷嚷?”深邃的凤眼撇向手下们。
“知道就好!”钟飞云总算将一口恶气吐出,瞪了林枫焰一眼。
“而且在落云山,若不是柳老大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入土!”
“若不是陆老大曾经多次出手,我也恐怕早已为安了!”
“合作上,我们和云逸会从来没出过差错,可以说无坚不摧!”
“敌人基本无法近身!”
砚青嗤笑一声,听着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对这恶劣的气氛视若无睹,真怀疑他们怎么能淡定成这样,当然,他们说得也没错,至于落云山的事,她还真不知道,怪不得会和好,不容易啊,柳啸龙居然会救陆天豪,啧啧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好了,从此后,云逸会和卧龙帮不再争锋相对,道上更应该互相帮助,方可相安无事!”陆天豪抬抬手:“互相敬一杯吧,砚青,倒酒!”
“好的!”这种事,她不会拒绝,相当乐意的起身将地上打翻的酒杯捡起,亲自擦干,后倒满一百杯,一一送上。
“大嫂,受不起!”
“谢谢大嫂!”
“不敢不敢!”
大嫂都亲自给他们倒酒了,这个时候再闹,就是不给大哥面子,算了,看来大哥们是铁了心要和好了,他们说得也没错,两帮联合起来,才会无敌手,谁敢保证下一个耶稣会不会到来?比起往日仇恨,未来的发展才最重要。
不情愿的举高酒杯,后不得不喝下,几代恩怨,就要在这里做个了解了。
砚青笑道:“这就对了,其实你们想想,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云逸会离不开卧龙帮,卧龙帮离不开云逸会,是不是?你们不要明争暗夺,那么生意才会更加红火,不会让外敌钻了空子!”
“可柳啸龙杀了我们的老帮主和老夫人!”钟飞云还是不满。
“放你妈的屁,这事我们都不知道,何来的杀?”林枫焰再次暴走。
陆天豪安抚:“这事是个误会,柳啸龙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只不过是一些不服从者干的,那些人也被我们全部消灭,以后不要再提!”
“哦!”钟飞云垂眸,不是吗?那和好,还说得过去,算了,他也厌倦了两帮打打杀杀,且云逸会真的倒塌了,卧龙帮就算能占领,可有句话说,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多一份智慧,两个老大支撑,远比一个人好。
见都不再争执,砚青拍拍心脏,这事总算了了。
“大嫂,我们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这半个月,你几乎要断了我们两帮的粮……”苏俊鸿充当起了出头鸟,这事可不能再继续下去。
‘嗖嗖嗖’
七十多双眼睛全都扫来,砚青立在荧幕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今天刚刚和好,她绝对不能败兴,好你个柳啸龙,无时无刻不来算计,现在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不好意思的笑笑:“是这样的,这不是总局的缉毒组位子空了吗?上头派人来市里挑选一小组过去带领,你们也知道,我干爹在那里,我想过去!”
“原来如此!”陆天豪灌下一大口金黄液体,他就说嘛,冲业绩也不至于这么拼命。
“你们放心,这种事,只会维持到月底!”
皇甫离烨鄙夷道:“这次是去总局,搞一个月,那么下一次又是什么?你能给我们保证,你砚青从今以后都不打我们的主意?”
砚青耸肩:“我保证了,你们能信吗?”
“切!”大伙全都不说话了,警察的话,他们做鬼都不会信。
确实,某女自己也不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所以她不敢保证,要不是他们先利用她来买安全,她也不会只盯着他们不放,哼,要想夫妻生活好好维持,那么他就得承受得起利用她的后果,她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女人,被利用了就去想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那些,然后哀哀自怜。
她只会想办法全数还给他。
人嘛,干嘛老让自己不开心?有地方给她发泄,自然不放过。
不想满屋子都是呼吸和抽烟声,亦能让两大帮会更加和睦,拿起脚边两个话筒擦拭干净,同时递给了柳啸龙和陆天豪:“来,合唱一首!”
卧龙帮这边仿佛找到了给大哥出糗的好机会,别说合唱了,单唱大哥都唱不出几首像样的,柳啸龙又是那种歌坛天才,什么曲子,听一遍就滚瓜烂熟,鼓掌道:“大哥,我们还没听您唱过歌呢,来一首嘛!”
钟飞云和几位阎罗勾唇,大哥唱得好听着呢,当然,确实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都没耳闻过。
“陆天豪,来点诚意吧!”林枫焰这边也开始鼓舞,谁不晓得陆天豪最忌讳这东西了?而且还能听到大哥再来一首,不错不错,自从谷兰另嫁后,大哥到至今也没献过几首,一定选个流行歌,看陆天豪怎么出洋相。
柳啸龙瞪向妻子,抽搐的嘴角绝对在说‘别胡闹!’
陆天豪同样没了好脸色,以口型警告‘别玩了!’
砚青不怕死的将话筒硬塞了进去:“还和好呢,来点诚意行不行,快去快去!”
“唱歌唱歌唱歌!”
‘铛铛铛!’
摇铃被大伙疯狂的挥舞,除了两个主角,全体兴致高昂。
陆天豪咬紧牙关,流行歌,他真不在行,他有惹砚青吗?他还没跟她算账呢,不过表面还是在笑的:“没问题!”
“你会唱什么?”柳啸龙知道退无可退,只好优雅的笑看向死对头。
“随你便,不要太复杂就好!”意思是有多简单,就多简单。
柳啸龙也不想这个时候闹矛盾,站起身,俯视着妻子那无辜的模样,越过时附耳道:“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一把将其给推向了沙发,来到点歌台,随意点了一首。
砚青突然有些后悔了,晚上又要散架了,这家伙真是如龙似虎,平时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到了床上,丁点都不含蓄,随便,反正能彻底和好就ok。
陆天豪对点出的歌好事相当满意的,一挑眉,代表着会。
柳啸龙今天是笑容满面,代表着和卧龙帮联合,是莫大的荣幸,拿起话筒看看大伙,又看看陆天豪,唱出了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磁性之声:“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爱也累恨也累,不爱不恨没滋味!”
陆天豪同样浑身都透着友好,并没那些少年的疯狂,而是很正经的拧眉接道:“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好,大哥好样的!”全体起身大力拍手,令空间不再清冷。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柳啸龙唱完就转身,将接下来的承让给某陆。
砚青忘记了鼓励,而是淡笑着靠在沙发里欣赏,这一幕,是曾经做梦也梦不到的画面,虽然他们看起来很拘谨,没有她高歌时那么奔放,甚至西装领带都整整齐齐,可就是呈现出一副两个顶级精英绅士的面貌,陆天豪依旧是衬衣只扣了三四颗,但只要仔细看,就算随意的装扮,搭配起来,也很到位,不会令人吐槽。
不会又唱又跳,几乎从头到位,她发现,他们的脚都没有挪动过,除去歌词外,听到的是他们相互的真诚,或许是她改变了他们,亦或许是跟着她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改变了他们,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重要。
歌还在继续,而她已经听不到他们在唱啥,满脑子都是过去的一切,和他们那俊美得好似从画中走出的容颜,一个不可失去的知己,总是在她最痛苦,最开心时出来和她一起分享的知己,一个最爱的丈夫,总是用他的爱无尽的包裹着她,从来不会真的和她生气的丈夫,还有一群死党,一群为了她,绝不会跳槽的手下,视她如己出的婆婆,从不要求回报的干爹干妈,有谁比她更幸福吗?
一曲作罢,两位首脑纷纷笑着去往洗手间,一到门外,笑脸立刻都转换为森寒。
“唱得不错嘛!”柳啸龙言。
陆天豪也毫不谦虚:“你也不赖!”
解手完毕,柳啸龙没有立刻离去,拉住对头到洗手台,再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说:“陆天豪,我们都够成熟了,不适合玩那些三角恋的游戏,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不可能离我而去的,你们这辈子肯定没机会,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再说了,现在这种关系,说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嗯!”陆天豪一副颇有道理的点点头。
见有效果,柳啸龙心里那根钉子出来了不少,按捺住激动,继续道:“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追着一个有妇之夫?多没面子!”
“是啊!”某陆点点头。
“那以后你不会再干这事了吧?”
陆天豪摸摸光洁的下颚,点点头,拍向柳啸龙的肩膀,哥俩好的搂住:“你说得没错,太对了!”
‘嘣’
铁钉倏然抽离火热的心,也伸手搂住了一辈子的敌人:“你能看得开,我真的替你高兴,陆天豪,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有时候挺好的,长得也是万中挑一,要什么女人没有?”
“那是自然!”某陆被夸得飘飘然,点头频率追随着其的话语,一副迷途知返。
包间内,砚青被不停的灌饮料,这些人都挺体贴,知道她不可饮酒,早就准备了一些果汁,真有心,几乎来者不拒,玩到了半夜才陪同着丈夫回家,坐在车里玩弄着手机。
柳啸龙边一手掌握方向,边一手散懒的搭在车窗上,绝美的五官因为无法消失的笑容更加绮丽,一想到那根刺彻底退离……
“呵呵!”
砚青几乎岔气,将视线惊慌的从手机上移动过去,见丈夫还在那里时不时傻笑,他……没事吧?平时要他笑跟割他肉一样,这会儿自个在那里呵呵,中邪?迅速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嗯?怎么了?”男人转头,不解的看着妻子。
“你刚才一直在傻笑!”不要吓唬她。
柳啸龙再次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到了几个好笑的笑话!”
这样啊,砚青半信半疑的坐回,笑话?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要知道在她心里的柳啸龙是那种冷到万年不化的冰,总是一副生人勿进,脑门上刻着‘血海深仇’‘杀父仇人’,谁都不敢靠拢,突然傻笑,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夫妻夜话,人皆有之,熄灯后,柳啸龙钻进被子冲小白兔伸出了魔掌:“敢弄我的货,今晚非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
“我拜托你节制一点,一晚上五次,你不怕早死啊?”砚青想拒绝,她是为了他的身体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少贫嘴,柳啸龙,这个男人呢,正常的是一晚上一次,你倒好,每天都这样,我是为了你好,听话,睡觉!”
“一次就一次!”
“真的就一次?”
“我骗你做什么?”
“那好!”
凌晨四点,砚青无力的趴在枕头上,小拳头攥得死死的,嘴角抖了抖,低吼道:“你他大爷的有完没完了?”
柳啸龙邪笑着压低身子,咬住爱人的耳廓得意道:“一次还没完呢!”
“天都快亮了,我累死了,明天还有案子要负责,而且我那里很痛啊!”
“痛?这些天,我的心也很痛!”
“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很困,不行了,一会不洗澡了,我睡了!”合上眼,不一会就传出了呼呼声。
男人狠狠的磨牙,不得不释放能量,歇息了会,起身抱起女人走进了浴室,轻放入浴缸进行清洗,看着依旧在熟睡中的爱人,温柔的托起其后脑,低头在那小嘴上咬了一口:“每次完事都这样!”典型的真人版充气娃娃。
翌日
排除掉情敌的某柳今儿个说不出的精神,见妻子已不见踪影,或许是上班去了,今日孩子们和母亲也去了法国看望父亲,佣人们也连续放假半个月,家里就只有他和砚青,这感觉真不错,打好领带才走出屋,到达楼梯口时……
“来,这是上次结婚时,人家送的极品龙井,味道很赞!”砚青并未穿警服,一身便装,将一杯茶水递上。
陆天豪笑着接过,斜睨了一眼楼梯上的柳啸龙,看向砚青道:“来,给老公亲一个!”不给其反应,直接倾身上前在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吻。
“你干什么?”砚青怒瞪过去。
“开个玩笑,呵呵,喝茶!”
楼上,正在扣袖口的某柳稍不注意,袖口脱落,脑门出现了个大大的川,一颗尖锐的铁钉正呲牙恶狠狠的盯着他那火红的心脏,卯足了劲,‘噗哧’一声残忍的扎了进去,外带成千上万个生锈的钉子同时袭来,不一会,整颗心被扎得无一完好。
冷静下来后,弯腰搀扶着栏杆,右手按住心口使劲的揉,这样下去,迟早得心脏病。
陆天豪看到了这一幕,一口茶差点笑喷,所以说,要找乐子,非柳家不可,日子越来越美好了,他发现和砚青还有柳啸龙在一起,总是啼笑皆非。
“柳啸龙,你怎么了?”砚青也看到了,起身担忧的问。
“没什么!”柳啸龙立刻直起腰,无所谓的下楼,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坐在了陆天豪对面:“你来做什么?”
“哦!他是来找我的,讨论一个案情!”
某柳扬唇笑道:“你今天不上班吗?”不是要冲业绩吗?
砚青摇摇头:“这个月我有休息一天,刚好今天接的案子阿成他们能拿下,我也有事找陆天豪,所以就不去了,我请他来家里的,你去忙吧,我来招待就好!”
孤男寡女,她也好意思让他走,当然,这话没说出来,耸肩道:“刚好,今天我也没事可做,你去准备午饭吧!”
“那好,你们男人之间,聊得比较开,对了,我月底就要考核了,所以只有今天有空,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了!”柳啸龙回绝。
“哦!那我去做饭了!”
见都在笑,看来是真的和好了,不再担忧,走向了厨房。
柳啸龙顿时沉下脸,眯视着心中的那根刺:“昨晚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纠缠吗?”
“你只是说这种关系,说出去不好听,所以我想让它变得好听一点!”陆天豪笑得更得意了。
“怎么好听?”某柳不觉得这种事,能好听得到哪里去。
某陆扬眉:“昨天你说得很对啊,三角恋,有夫之妇,这哪里行?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让她变成单身,那样不就好听了?”
“陆天豪,你祖上做膏药的吗?”柳啸龙失去了冷静,可良好的修养依旧没骂粗口,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是啊,卖不出去,就全贴你身上了!”
对答如流。
某柳刚要拍案赶人,就见妻子围着围裙走出,只能忍下,他怎么就这么冤?惹上这么一个大头,拿过一本杂质烦闷的翻看,谁也不理谁。
陆天豪也没挑衅,同样翻看着一本写满阿拉伯文的书籍,端详了一会,随着里面的描述而拧眉,不一会又舒展开。
“吃饭了!”
两男人扔下书本,起身走向了餐桌,柳啸龙拿起筷子瞪视着对面的情敌,待妻子一走,就冷笑道:“陆天豪,你有个儿子吧?”
这话,怎么那么像电影里的独白?充满威胁性呢,陆天豪肩膀耸动了一下,乐道:“怎么?想杀我全家?”
“哼!”某柳不屑的轻哼,沉声道:“你也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了,又是当爹的人,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吧?”在外面跟他女人搞暧昧就算了,居然都搞到家里来了。
陆天豪不带考虑的摊手,义正言辞:“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坐在了这里!”
‘喀吧喀吧!’
拳头捏得骨骼脆响,柳啸龙努力平心静气,见对方要夹菜,也夹了过去。
陆天豪松开手,见对手要夹菜,同样方式送回。
‘啪啪啪啪!’筷子急速的敲击着餐盘,不一会,开始直接动手,菜肴盘子全数飞到了地上,依旧不罢休,对于柳啸龙来说,什么事都可以咬牙忍痛割爱,唯独这个妻子,他不能,而陆天豪又是死都不会放手,渐渐的,桌子上的凉菜一个不留。
“柳啸龙,你在干什么?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砚青端着一碗炖汤出来,居然见好不容易做好的饭菜撒了一地,开始咆哮。
柳啸龙委屈啊,大力拍下筷子低吼道:“我才是你老公,你别总是吃里爬外!”搞得都是他干的一样。
“他是客人,客人最大,你懂不懂?”
某柳自牙缝中挤出一句:“那下次我去他家!”客人最大嘛!
陆天豪笑得很是欠扁:“热烈欢迎!”
眼看又要吵起来,砚青黑着脸道:“你说说你们,加一起都快七十岁了,还吵什么吵?做朋友不好吗?”
“不好!”
“不好!”
异口同声,带着火药味,某女大力放下砂锅:“行,那你们继续给我糟蹋,我走,我走行了吧!”扯下围裙,气呼呼的往门外走。
“那个砚青!”柳啸龙起身,声音放软。
某女扬唇,后一副生气的模样转身:“不吵了?”
陆天豪端过砂锅欢喜道:“你亲手做的,我们哪能再舍得浪费?快去多弄几个菜,我们要喝上几杯!”
“是啊,快去吧,这里留给我们自己来收拾!”某柳已经付出了行动,拿过扫帚拖把清理了起来。
砚青白了一眼:“幼稚!”重新带好围裙,一到厨房就长叹不断,她和陆天豪根本就没什么事,这柳啸龙干嘛非要这么在意?心眼比针眼还小。
柳啸龙边吃饭边查看四周,首先是大门,得改良一下,非一般人不给入内,是记得陪孩子们看过喜羊羊灰太狼,里面除了羊,任何生物入羊村,都会遭到电击,这个主意不错。
这天,云逸会全体主要人物都入场会议室,各自位子上统统搁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极为华丽的凤冠,外带一叠解说资料。
幻影灯打开,林枫焰指着荧幕上的凤冠解说道:“此物乃古时候的长孙皇后所佩戴的稀有物,全身镶嵌着四百颗米粒珍珠,宝石若干,传闻唐太宗一生只专爱于她,这位长孙皇后也算是一代奇女子,可以说李世民能顺利为皇,她的功劳占了大半,所以升储登基以后,便被立为皇后,为了感激,召来能工巧匠,打造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凤冠,从此三千宠爱在一身,虽说享年并不悠久,但她始终活在李世民心中,四年前,这个消失了上千年宝贝它又现世了!”
“这玩意儿值钱了!”
“古代的做工远远超越了现代!”
“真漂亮!”
柳啸龙也是颇为欣赏的看着凤冠,做工确实不错,至于所谓的爱,他却看不到,爱一个人,又岂会后宫三千?也不排除非建立后宫不可,毕竟古代的朝政难以掌控,有些事身不由己,看来皇帝也并非那么好做嘛!
“前不久黑市拍卖会上,我们发现这个珍宝,没有给它上架的机会,以三亿的价格收来,如今要买走它的是英国某个官员之后,他叫洛伦!对于他的真实身份,我们也无从得知,但在道上他的信用度还是不错的,不用害怕宝贝会有去无回!”
“那我们收多少?”
“这个洛伦由于身份特殊,并不是随时随刻都拿得出天文数字,二十二号,有一笔巨款转入他的名下,他可以暂时挪动一天,我们必须在二十二号的中午九点将东西送到他手里,至于他拿去会怎么做就不是我们该管的,收价三十六亿!”
皇甫离烨摇摇头:“有那么值钱吗?”
林枫焰摊手:“文物这种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就像那越王勾践剑,恐怕就是整个云逸会,也买不起,洛伦将这卖到法国那罗浮宫去,可就不止这个钱了!”
“我对古董没多大兴趣!”离烨轻笑,所以他觉得这东西毫无价值可言。
“后天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你们说大嫂知道这事吗?”
柳啸龙摇摇头:“她不知道!”
林枫焰也附和:“此事保密得相当到位,几乎除了在座的诸位,外面无二人知晓,不用担心她会捣乱,由于是禁品,所以必须走水路出境,陆天豪已经准备好一艘游轮护送,同一天,我们会安排其他交易,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这个方法不错!”
直到都没意义,也无事可发表后,柳啸龙才起身道:“散会!”
庄严,充满威震的警局大门口,四辆警车富有规律的前后驶出,四婶按下开关后,笑道:“砚青,又出任务啊!”
“是啊!”砚青招手还礼,后垂头看着手中的馅饼,有些无法确信,平时这要抓云逸会情报跟登天一样,这下倒好,自动送上门了,隐藏在云逸会内部的手下轻而易举得到了交易情报,福林山有一场价值八百万的交易,消息来源证实无假。
“老大,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李隆成边开车边转头道,神情复杂。
“今天几号?”
“十八号!”
十八号,快速抽出那张凤冠图,这是上头给的任务,奈何等了几天,都不见动静,反倒是交易起了毒品,抓抓侧脑,情报来得太容易,反而有些不习惯,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或许派过去的卧底过于能干,可本事大得过柳啸龙这老狐狸吗?
大不过。
既然有交易,她知道了就必须去缴获,凤冠,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哪里不对劲,该死的,又想不到,就在车子即将抵达福林山时,也过了一个半小时后,拧眉拿出云逸会这一个月的交易单,这可是呕心沥血得来的,以最快的速度过目一遍,对,就是这里不对劲:“据我所知,云逸会要进行交易,那么提前一个月就会列出名单,虽然有许多我们不知情的交易,可这个近千万的交易,是临时增添出来的!”
“老大,我就是在奇怪这件事!”
砚青已经有了不少的眉目,可为了万全,还是立刻拨通了好姐妹叶楠的手机:“叶楠,你帮我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对……一个文物……云逸会没放出消息几时交易……什么?好!”暗骂了一句,低吼道:“快点,立刻原路返回!”
“有问题?”李隆成快速倒车。
“那文物,今天他们就要运出国,阿成,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会走哪条路?”调虎离山,差点中计,这是属于中国的,该死的文物贩子。
李隆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认真思考:“空路不可能,即便是私人飞机,出境也会检查,那凤冠在咱们中国,价值三亿,可出了国,便是天价,他们不会冒这个险!”
砚青点点头,使劲揉搓着下颚:“陆路,盘查同样复杂,那么只剩下水路,可普通的游艇,即便陆天豪有后门,也免不了简略的搜查,除非是……”
“超大游轮,陆天豪的一贯手段,便是撒钱给那些搜查人,要求从简,倘若是大型游轮,只有十分钟搜查时间,得有多少地方搜不到?”
“对!”砚青不再考虑,焦急的冲手机道:“干爹,立刻给我查,今天哪个港口有大型游轮要出海,要快!”早上八点,千万别出岔子,一旦游轮-
-,再追上恐怕是天方夜谭,那群人有的是招避开海军。
小手儿互相残忍的蹂躏着,不管是为了去总局,还是保护国家的宝物,都可胜不可败。
东海港口,一千多名达官贵胄,顶级名流说说笑笑的上船,卧龙帮耗费六千万,邀请在他名下产业内有vip卡的所有客户东京十日游,全程不收取任何费用,鲍参翅肚任意挑选,游轮内有着五星待遇,吃住都相当奢华。
当然,对于这些客户来说,即便掏腰包,花个几十万玩这么一趟,也是九牛一毫,为的是给陆天豪面子,既然都邀请了,没理由不来,攀关系也好,真心为了玩乐也好,还是可以接近更多贵人也罢,不论怎样都不算吃亏。
船舱某主席卧房内,陆天豪扬唇道:“还要多久?”
“回大哥,游客们还未全部到齐,一点准时出发!”钟飞云颔首。
“严谨把守,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靠近,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警察!”
“这个您放心,这里,无人可近身!”钟飞云看看窗外的弟兄们,一百多个国际高手,保护这么一个文物,绰绰有余。
陆天豪满意的起身:“到达日本后,那边有人接应,空路到英国……对了,如果真有警察前来捣乱,就弃车保帅,让它石沉大海!”一副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的态度,没办法,这玩意被警方得手,他们还有活路吗?
看看时间,再看看完好无损的宝贝,慵懒的走向了门外,箭在弦上了,不怕出状况,可以回家补一觉了。
另一头,砚青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手表:“快点快点!”
“确定是东海吗?那个我听说了,只是卧龙帮单纯的邀请高等客户去游玩的!”李隆成适时提醒。
“呸,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做过赔本买卖?这么多年,这点我都不了解,我就白活了!”某女反驳,什么邀请,分明就是趁机干坏事。
也是,老大从来没失过手,怕只怕这又是声东击西,欲盖弥彰,万一另一头也在那个时候出海,就完了。
砚青擦擦汗水,上头给的案子只完成了一件,且还不算彻底收工,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一项都没办好,内幕消息,西门那边已经有三个小组完成了一件,上头发的任务,这个凤冠最为重要,其次便是刀疤三的那六车货。
她不会挑最简单的去完成,只挑战极限,还就不信有叶楠的出谋划略,还斗不过一个柳啸龙,货要真走了……不敢想,士气大减。
“报告报告!”
抬起对讲机:“说!”
后面,早已离开缉毒小组,如今又被临时召回的郝云澈操控着电脑道:“已经有三艘军船纷纷向游轮美人一号靠近,砚队,这次绝对不容有失,动用了海军六百名,您……”
“如果这次失手,我就永远不做去总局的梦,郝云澈,在我手下做事,没自信就是大忌,懂吗?完毕!”放下对讲机,如果真一场空,可怎么办?说不定陆天豪就利用了她了解他们这一点呢?
按理说不会,黑社会的人有一个普遍的毛病,就好比哈韩酒吧贩毒事件,他们总以为越危险就越安全,且如果猜想得到她会去的话,又何必搞一出福林山交易事件?而且她相信上面的能力,道上的人绝对不知道她已经得知这凤冠之事,那么东西就一定在这美人一号中。
中午十一点,趴伏在游轮头舱内的船长大人一直愁眉不展,目睹的是一片类似海面地图的屏幕,三个巨大红点正闪闪发光的向游轮移动,那代表着海军游轮,还摸不透是冲他的船还是其他,所以稍安勿躁,以免不打自招。
外面的游客还在络绎不绝而入,全都准备好一趟远程海上游行,春光满面,千金名媛居多,且还有着不少的熟面孔。
“月儿姐,来,小心台阶!”怀胎近四月的女人已有特别明显的小腹,双胞胎,已经确定,脸上笑容是一个即将做妈妈的幸福感,算不上倾国佳人,可一张浓眉大眼的小脸却还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关注。
将纤纤玉手送进了一名一身军绿装的男人大掌里,无语的笑道:“才四个多月,没必要这么紧张!”
“你哪能跟普通孕妇比?这可是两个!”莫修有些责备的敲敲女人的脑袋,一脸的宠爱。
男人有着一张极为阳光的五官,他就仿佛一个心细如尘的弟弟,对,弟弟,陈月儿刚认的弟弟,而且算是邻居,他开的珠宝店就在她店铺的隔壁,一来二去,相识后,她发现这个男孩真的很不错,小了她三岁,还喜欢她店内的一个员工,感情更上一层楼。
莫修是深怕女人有个什么闪失,难得可以出去游玩,女友硬是要他陪同,其实吧,月儿姐可能不知道,这是大伙策划好的,都知道她和卧龙帮长老钟飞云的故事,就是来出一口气,他们发现这个钟飞云最近一个月,每天都会到月儿姐的店门口待上半小时,就是不进去。
或许他只想要孩子,几个女孩子就把他给贡献出来了,说什么要让钟飞云瞧瞧,月儿姐不是没了他就没人要,抢的人多着呢,还有就是有个叫盼儿的女人,虽然那女人确实是好意,每次都去店里看月儿姐,送一堆东西,可在大伙看来,就是一种讽刺。
哎,钟飞云什么都愿意给盼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不屑多看一眼,造化弄人。
那盼儿,大伙都很反感,她越好,大伙就越排斥,因为她每次一去,月儿姐都一副哀伤的模样,明知道不欢迎,还隔三差五的跑,有什么意思?徒增悲伤而已,也不知道钟飞云在哪里,故意令两人看起来极为亲密。
大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肢:“月儿姐,我好好扶着你,这船开起来,避免不了风浪的!”
“莫修,我也是练过的,别把我当婴儿对待好不好?”陈月儿话是这么说,也没拒绝,确实害怕宝宝有个什么闪失,她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俩孩子,双胞胎,以前就羡慕砚青生了四个,她也不差。
这一幕早已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歹钟飞云也是第二个帮主,他的前妻,岂有不认识的道理?其中一小弟冷冷的瞪着莫修不规矩的手,转身走进了主席卧室:“云哥,嫂子……陈月儿来了!”还带了个奸夫。
“什么?海上这么大风浪,她来做什么?”钟飞云猛地站起,这该死的女人,想谋杀他的孩子不成?虽然才四个月,可听说也是最主要的阶段,丝毫差池都不可有,孩子哪里受得了这等颠簸?
“是真的,就在外面大厅呢!”
钟飞云看看手表,时间还有,将箱子锁好,不再寸步不离,拿着钥匙警告道:“守好这里,谁都不许进来!”后疾步带着十来人走向了大堂。
好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堂面积丁点不拥挤,设计得优美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富贵之光,照得那些美丽女性脖颈上的钻石晶莹闪闪,若不看外观,有谁知道这是在游轮中?一百多张圆桌,上面铺垫着金黄锦缎,自助的美味佳肴任人挑选。
陈月儿自认为不算穷人,哥哥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型黑帮首脑,可比起那些喜欢炫富的名媛,还是有些……并没穿戴得过于华丽,浑身只有脖颈中的一颗钻石之泪最耀眼,那是生日时,哥哥送的。
当初和钟飞云离婚后,什么都没带走,也没脸去见哥哥,一直孤家寡人,靠着几个店面维持生计,她不想当寄生虫,靠哥哥来养,好手好脚,什么都不干,不去想,老了后骨头架子可不会好使,再说了,经常不用脑,人会越来越愚笨。
花着自己赚来的钱,也有成就感。
“月儿姐,坐这里!”莫修穿得就有些寒酸了,即便是个珠宝行老板,在这里,也算最底层了,所以就算长得抢眼,女孩们也不屑给个回眸。
“不好意思,这里我们早就占了!”没等月儿捂着小腹坐下,就被几个女孩给挤开。
见莫修要生气,笑道:“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走到了最角落,这才得以歇息:“这游轮是谁的?”
“哦!不知道,只要是vip客户,都可以来,我有办!”莫修唏嘘,他要告诉她是卧龙帮的,恐怕得立刻闪人。
就在这时,大堂几百人同一时间喧哗,陈月儿好奇的看过去,果然,秀眉倏然紧蹙。
“哇,是钟飞云,好气派!”
“长得好帅啊!”
“他看我了,看我了!”
女孩们春心荡漾,这也是她们愿意来的目的之一,希望在这里寻得一佳偶。
钟飞云并没去看任何人,黑着脸搜寻着想见的人。
莫修邪佞的勾唇,一把将陈月儿搂进了怀里:“月儿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啊!”故作担忧,大手捧住美人的小脸问。
陈月儿已经茫然了,转头见莫修的脸都几乎要贴着她的,摇摇头:“没什么,莫修,这到底是谁的船?”没有时间去管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她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钟飞云会在这里?她不想看到他,这个人会抢走她的宝宝,她斗不过他。
另一方面就是真的不想见到,一个曾经试图要打掉她孩子的人,任何女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排斥的。
钟飞云看到时,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西装裤内的大手蓦然攥紧,视线更为犀利,透着嗜血残忍,这个男人他知道,远远见过几次,和这个女人关系非一般。
“月儿姐别紧张,我也没想到他会来,你冷静一点,为宝宝想想!”大掌温柔的覆盖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轻柔。
钟飞云睨了一眼那按着他孩子身上的手,挤出一个讥笑,上前弯腰,双手撑在桌沿上,瞅着往日娇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大小姐!”他倒要看看被抓奸在床,她是什么反应。
大堂里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几乎全是夸赞的话语。
陈月儿不动声色的捏紧小手,面无表情的转头道:“钟先生,好久不见!”后不再多看,转回头冲莫修摇头,表情温柔:“我真没事!”可不可以不要离她这么近?很多人在看呢。
莫修可不会错失良机,反而抱得更紧:“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不过不熟!”月儿耸肩,表示能见到,她也很无奈。
不熟?钟飞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狂躁不已,孩子都睡出来了,还不熟?在一起几年,叫不熟?玩味道:“不熟?我们要不熟,这孩子怎么来的?”
“哇,她就是那个被钟飞云休了的陈月儿啊!”
“长得还真一般,怪不得会被甩!”
许多试图取代的女孩们纷纷开始挖苦。
陈月儿有些尴尬,不是说以后见面了也形同陌路吗?无缘无故来羞辱她?有这么好欺负吗?可现在不适合打架,孩子禁不起,依旧不屑去看前夫一眼,冲莫修笑道:“我看这里并没你描述的那么好,我们走吧?”
“还真亲昵,陈小姐,还记得吧?我说过,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这才离婚多久,下家就找好……”钟飞云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此刻整个一被抛弃的怨夫。
“你说什么?”莫修松开陈月儿,起身狠狠推了出口伤人者一下。
钟飞云的眸子形同刀锋一样射向‘奸夫’,站直腰杆,冷下脸道:“难道不是吗?找也不找个像样的,这种货色你是怎么看上的?”末了鄙夷的瞪向女人。
‘啪!’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陈月儿直接起身狠狠甩了男人一个耳光,眼底泪花闪烁,不管怎么说,做戏也好,在钟家,她也算恪守本分,不被善待就算了,离婚了还来挑事,不是找打是什么?要不是现在怀着孩子,还是双胞,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她才不怕他什么长老身份,在她眼里,他也不过是臭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人,什么都可丢,唯独一张脸。
全场噤声,无一人敢再发出声响。
连跟来的小弟都吓得捂住了嘴,深怕云哥一不高兴,转头将巴掌还给他们。
钟飞云也愣了,伸手摸摸刺痛的脸颊,后木讷的看向泫然欲泣的女人:“你打我?为了这种人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钟飞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凭什么就不能打你?很惊讶吗?我告诉你,以前你在我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地位,也就那么一点点,还是你骗来的,像你这种男人,任何女人了解后,都会逃之夭夭,除非你的钱能维持一辈子的魅力,可笑的是你还觉得自己很受人爱戴,我真的觉得你很悲哀,结婚后,将女人带到家里,睡婚房,这种事也就你做得出来了,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连珠炮弹说完,转身要走。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越来越放肆了!”钟飞云咬牙,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了卧房。
陈月儿狠狠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可惜挣脱不了,他到底要干什么?真是疯了:“钟飞云,你这个无赖,你放开我,放开我!”
钟飞云满脸阴桀,这辈子,还没一个女人敢当众甩他耳光,更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面子丢了,就得找回。
“这就是得罪人家的下场,这女人太不知足了吧?”
“估计待会该抛尸大海了!”
群众们是这样反应的。
莫修想追,却被十个黑衣男人阻挡,这钟飞云不会乱来吧?完了完了,出事了,应该暂时不会的,月儿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刚到走廊,钟飞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一个手下都没有?见女人还要叫嚣就垂头沉声道:“不要说话!”
“钟飞云你……”月儿见他敛去了狂妄自大,好似出了什么事一样,赶紧住口,也看向走廊,这里是客房部,为何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来到主卧,男人一脚踢开房门。
“不许动!”
果然,一群警察自浴室和衣柜内冲出,手枪个个上膛,钟飞云咬牙,看向那个坐在沙发里,拿着锦盒正冲他邪笑的女警。
砚青一手抚摸着锦盒,一手翻转着黑色手枪,挑衅道:“没想到吧?”
“砚青?”陈月儿一见是熟人,顿时笑了起来,好歹人家以前也救过她一命,因此还受伤了,感激是有的,而且很多时候,她发现她和她是一路人,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没多少心机,她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哟!月儿,你怎么也在?”砚青倒是有些意外:“而且你们和好了?”不是吧?前不久陈月儿不还去叶楠那里祈祷这个男人不要再去纠缠她吗?这么快都搂一起了。
闻言,月儿这才想起来,再次大力的挣扎:“钟飞云,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钟飞云心情不是很好,砚青怎么会在这里?如此森严,她是怎么进来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加上孩子的娘和奸夫眉来眼去,更是不好受,垂头道:“放你继续去和那小白脸鬼混?”
‘啪!’
又是一巴掌。
陈月儿使出吃奶的劲才落地,喘息道:“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忘记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打掉他的话了?钟飞云,感情不是游戏,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爱他,被他抛弃掉的女人也只能一辈子爱着他,这是一种变态的想法,虽然我和莫修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但是我有权利去寻求我喜欢的男人,你懂吗?”
“孩子他也是我的!”不是姘头?
“不要什么事都等失去后才去挽回,不是人人都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来原谅的,如果当时不是我以离婚来做筹码,孩子他已经不存在了,被你亲手杀死了!”说到此,眼底出现了恨意。
钟飞云揉揉额头:“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你有了我的孩子,就必须给我生出来,到我家!”
陈月儿很是无助,她不敢激怒他,如果他找她哥哥报复,她承受不起,无所谓的点头:“好哇,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只要你答应我,会好好善待他们,孩子我给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你能做到吗?”
什么叫‘他们’?钟飞云拧眉看向女人的肚子,确实大得有点迅速,天,难道是两个?亦或者三个?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斩钉截铁:“我要的是你和孩子一起回家,我不想孩子从小没有母亲!”毫无商量的余地。
砚青安静的充当起看戏者,这钟飞云还不是一半的傲慢,他以为他是谁?比陆天豪还要自大。
月儿笑了:“不可能!”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女人乱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和那些女人联系了,而且以后在家里,你想怎样就怎样,陈月儿,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这女人会不会太不识抬举了?
“让步,这本来就是爱情的基础,需要让步吗?现在我想到你就会反感,你觉得我会和一个令自己作呕的男人在一起吗?”
钟飞云眼角抽了抽:“你到底想怎样?”
陈月儿摸摸肚子:“我说过,你不可以再骚扰我,孩子你一定要要,我给你,但是我不想再回那个家!”垂头越过几个手下直接向远处走去。
女人的话语字字都充满着决绝,毫无余地,钟飞云意识到对方不是开玩笑,见已走远,几个箭步追上:“如果说……我想挽回呢?”
“呵呵!挽回?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何来的挽回?”颇为好笑的转身,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这么的不可一世?
“或许我在你心里,真的很烂,但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去改变,会变成你愿意托付的男人,这个机会你给我吗?”
听起来是很诱人,可是她知道,他做不到,无所谓的摊手:“现在我确实没有遇到中意之人,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期限一年,如果这一年之间,我对你依旧感到厌恶,一年后,你不可以再来纠缠我,孩子归我,这一年内,我若碰到理想中的男人,有权跟他在一起,你同样不可以有意义,如何?”不忘加一句:“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钟飞云几乎杀人的心都有了,谁来告诉他,女人为什么想法这么稀奇古怪?这么一会就想出这么多要求,而他还没拒绝的权利,厌恶?明明就很帅,何来的厌恶?腹诽了半天,不得不点头:“为了孩子,我忍!”
“这就是你的诚意?”陈月儿瞪了一眼,要继续走。
“好好好,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这样总可以了吧?”
月儿无奈的摇摇头:“成!”报仇的机会到了,这口气,总算找到了出口,一年,够她报仇雪恨了,折磨不死他,玩够了再一脚踢开,这一趟没白来,还机会,她脑子进屎才会去吃回头草,这么一来,一年后甩掉,他也不会找哥哥麻烦,这一年,希望生意可以做到国外去,就不用成天面对这张脸了。
砚青见钟飞云还在那里乐就咂舌,傻子,被摆了一道还不知道,这陈月儿够精的,这一年,不但可以出气,一年后还可以彻底摆脱,孩子还归她,这得一箭几雕?最毒妇人心啊。
“砚青,识相的就把东西给我!你跑不掉的!”钟飞云这才看向那可恶的女人,又是女人,这些女人没一个省心的。
砚青嗤笑:“没这金刚钻,本警官也不会来揽这瓷器活,看看外面!”指指窗外,就她这小组,还真跑不掉,钟飞云有的是办法威胁她,不敢杀她,可他敢杀那些无辜游客,逼也逼得她就范。
“云哥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外面全是海军!”
“云哥,外面好多……唔!嫂子?”
“谁你嫂子?”李英白了那男人一眼,这陆天豪也真是的,不知道管管他的这些手下,老大可是云逸会的大嫂,什么时候成卧龙帮的了?
砚青没有纠结这个,笑得更邪佞了,至于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这里的?那还得靠洛城那群小骗子,至于过程,虽然复杂,可也相当顺利,这群街头小骗子,本事够牛,要不是人各有志,他们喜欢当闲云野鹤,真想拉过来做手下。
钟飞云看向了窗外,好家伙,三艘,数之不尽的枪眼正对着他的脑门,够下血本的,转身拿起手机问道:“大哥,砚青又他妈把货抢了,怎么办?要不要现在把东西摧毁?”
卧龙帮
“又抢了?”陆天豪眨眨眼,完全无法消化:“这女人真是……赶紧想办法脱身!”
‘那东西……’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到了她手里,想破坏,她指定跟东西一起玉石俱焚,别管了,脱身!”
扔掉手机,有神仙相助不成?如此保密,那女人是怎么知道有这玩意的?好在货是柳啸龙的,大不了分文不赚,也不赔,要是他的,这心得多疼?那是扔给国家,等于打水漂,要是砚青自己拥有,也没什么,问题是……
啧啧啧,砚青啊砚青,什么时候你能稍微自私那么一点点?
云逸会
“这次大哥一定得好好治治她!”林枫焰边冲向办公室边发火。
皇甫离烨嗤笑:“可不见得!”
“大哥可没有这样吃过亏,这次是去总局,下次说不定荣升什么官位,到时候又来搞我们,说不定哪天她上头那些人还会利用这一点,给她个国际缉毒警的身份,那我们云逸会还要不要活了?我不管,这次大哥不给个交代,难以服众,直接逼得她不得不辞职!”他还就不信大哥治不了她。
巧克力挑眉,那你去吧,大哥现在深怕那女人受半点委屈,会听你的就奇怪了,而且他已经把这段话录了下来,哪天说不定有用,呵呵,小子,最好别得罪哥,否则一定全部交给大嫂。
兄弟嘛,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
会长办公室,大门口,林枫焰调整好心态,哼,他就不信大哥是个庸人,为了一个女人,弃云逸会的利益于不顾。
‘砰!’
门被大力推开。
柳啸龙不满的蹙眉,只撇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手下,后垂眸快速在审阅过的文件上签名。
“大哥!”林枫焰趴伏着桌子故作惊慌道:“不好了,我们价值三亿的货已经被大嫂给劫走了!”砚青,看你这次以后还怎么嚣张。
翻阅资料的大手顿了顿,剑眉微微收拢,看手下那恨不得抽了那女人的筋,喝干那女人血的愤慨模样,似乎在手下前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了眉目,并未太诧异,垂眸淡漠道:“劫了就劫了!”
“您怎么能这么镇静呢?她这样下去,我们以后都去喝西北风吗?兄弟们现在需要一个说法,您到底是管还是不管?”该死的,这会惯出毛病的。
柳啸龙抿唇,瞪了手下一眼:“这事你们最好别议论,免得又来跟我闹离婚!”
“啊?”某林差点栽倒,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您不能这样惯着她的!”大哥,您怎么变这样了?是不是那女人给您喝了**汤?
“放心吧!”
呼!某林松出一口气,就说嘛,大哥哪能善罢甘休?您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某柳阴沉着脸,一副绝对不会放过的表情:“晚上我会在床上好好惩罚她的!”末了狠狠捏拳,颇有此仇不报非君子地味道。
‘砰!’林枫焰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快速爬起:“您……大哥,您怎么……”
“不然呢?东西都被劫走了,又不能去要回,而且你希望我给你什么说法?我还要问你给我个说法,要不是叶楠从中作梗,她能做到吗?”
林枫焰语塞,无奈的竖起大拇指:“大哥,您狠,问题是她要一直这样……”
柳啸龙揉揉眉心,后冷哼:“大不了月底之前我不出货!”惹不起,躲总躲得起吧?
南门警局
“哇!国宝,国宝啊,你们看,真漂亮!”
“长孙皇后戴过的哟!”
总局一些老一辈干部围堵在局长办公室揣摩,老眼冒绿光,近年来,a市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发生,特别是武阳山下的文物,九凤护心,都是见所未见的好东西,更奇怪的是,还都出自一人之手得来。
大伙纷纷看向那个在冲他们笑的干练女警。
“砚青,你好本事!”
“这你都能拿到!”
“青春与蓝胜于蓝!”
砚青被夸得飘飘欲仙:“这也多亏你们的栽培!”也瞅向了那凤冠,有着无法清数的米粒珍珠,纯金打造的凤凰飞天,皇后呢,要不是怕出意外,真想戴在自己的头上看看,至高无上。
宋局长过去弯腰冲干女儿附耳道:“总局的位子,我也会给你争取,按照你现在的成绩,再努力努力,非你莫属!”好吧,其实那个位子早就给她腾出来了,搞这个选拔赛,也只是个幌子,毕竟这个东西只有她有几率拿回。
大伙并没抱多大希望,可她还真给弄回来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刀疤三那批军火,要是黑帮自己制造,上头也不会如此在意,主要是这代表着国家尊严,黑社会能将军用的武器偷盗出来,还卖给别国,有损生威,刀疤三做事狠绝,但他对柳啸龙颇为敬重,换别的人去拦截,恐怕死伤不计其数。
砚青去,就是不费一兵一卒,案子牵扯太大,要从军营偷东西,没有内应怎可行?缴了这一批,那么刀疤三还会去偷,这个时候才能将那内应给扯出来。
再说了,大伙也只知道是二十八号走货,却不知道从哪里走,他相信女儿有这个本事的。
“那批军火,也就全靠你了,我们都很重视的!”
“不要让我们失望!”
“是的长官!”砚青快速严肃的敬礼。
这关乎着国家生威,她当然不会马虎,那可都是军区的东西,就算不是为了去总局,她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追回。
至于一群老头脸上的高深莫测,她已经不想去猜,她知道他们不会害她,干爹是最爱她的。
“老大,云逸会不出货了!”蓝子将最新情报口述。
还在查看下一步计划的某女吹了声口哨:“爱出不出,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知道这叫什么吗?败下阵来!”得开香槟庆祝,居然搞得两个黑道头子不敢出货,砚青,你太厉害了。
蓝子失笑:“老大英明!”后走出。
英明,功劳可全不在她,叶楠,要怎样才能把这家伙拉来警局做她的狗头军师?算了,希望渺茫,知足者常乐,出了事她能帮忙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一个星期后,云逸会。
已经闲暇了十天的一群大男人都坐在了办公室里玩起了游戏机,像孩子一样操控着手柄,林枫焰也消了火,不就是玩不过一群女人吗?她们要真厉害,有本事翻天,论实力,照样被云逸会踩在脚底下。
如此一想,也就释怀了。
巧克力拿着一本恋爱守则欣喜道:“这个书上说,要想向一个女人表达你的爱意,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她的名字刺在你的身上,我觉得不错!”
“那都是愣头青才会干的事!”苏俊鸿泼冷水。
“这你们就不懂了,只要她真的开心,不就好了?”巧克力不赞同。
西门浩摸摸脑门:“其实吧,我们确实应该送她们一份礼物,或许离烨说的这个确实能哄女人开心,反正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林枫焰扔下手柄,也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想法是不错,而且我们每人都刺一个字,也代表着兄弟同心嘛!”
“我觉得这事不靠谱,真的,不信就找个人试试!”苏俊鸿依旧坚持自己,万事总得有个示范者吧?
“这个主意不错,可找谁呢?要是效果真的像书上说的这么棒,可以依样画葫芦!”黑皮舔着唇瓣,目光在三位兄弟身上绕来绕去,找阿浩?可阿浩在这里,有谁不在,又成天想讨好老婆?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张俊脸,这个想法会不会太大胆了?
‘啪!’
林枫焰打了个响指:“找大哥!”
“心有灵犀啊!”西门浩搂住了某林,他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小时后……
柳啸龙狐疑的盯着站成一排的四个得力手下,见都不说话,一副献媚,也不问,低头忙碌。
“大哥!”沉不住气的林枫焰乐道:“您不是一直想送礼物给砚青吗?”
“你们有好的主意?”某柳挑眉问。
“是这样的!”离烨过去运用着三寸不烂之舌:“其实有一种礼物,最为真挚,您得让她知道,她在您心里何等重要,彼此相连!”
柳啸龙抬起左手戒指:“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有一个礼物,它代表着她,会一直住在您的身躯上,即使哪天离开了人世,那个东西,也还在,比如失忆什么的,就算失忆了,您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人是您此生最重要的人!”
“你这意思,要我拿刀在身上留个痕迹不成?”
“痕迹能看得出她是您的吗?”
柳啸龙迷糊了:“重点!”
林枫焰别有深意的附耳低语,不一会,又笑着撤离。
“这个……听起来确实不错!”某柳似乎相当满意。
“当然不错,不但能能令您更有威严,还可以让大嫂感动得泪流满面!”
事过两天,这夜,砚青有气无力的走出浴室,可以幻想到,丈夫已经躺在床上看书了,但意外的是,男人正穿着灰色丝质睡衣斜倚在门框上,而且堵住了她的去路。
柳啸龙邪魅的眯眼道:“砚青!”
“嗯?”这什么眼神,太勾魂了,快速伸手抱住胸,不对啊,他们是夫妻,没必要怕什么,勾引她?一定是。
男人大义凛然的仰头,翘高唇角道:“我在我身体最重要的部位,纹了你的名字!”
砚青条件反射的垂头,看着男人的垮下。
柳啸龙愣了一下,咬牙道:“看哪里呢?”
某女仰头木讷道:“你最终要的部位啊!”
这个没情趣的家伙,某男继续摆出最帅气的姿态,后冷着脸一把扯开睡衣,露出大片胸膛,拍拍心口:“是这里!”
砚青傻了,小手儿捂住了大张的小嘴,盯着那白皙的肌肤上,一个拳头大小的青字,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这般好看,底色是乌青,青子的开头是一朵雪梅,落款一笔的勾同样是一朵梅花,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了上去。
“怎么样?感动吧?”
“嗯!”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会为她做到这一步,居然把她的名字刻在了胸膛上,见他还一脸的笑意,眼泪瞬间滑下,倾身将脑门抵在了其肩头:“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柳啸龙揉揉女人的后脑,后紧紧拥住:“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会跟在我身边,哪怕有一天,我忘记了你,也能凭着它将你找回!”
“老公呜呜呜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幸福到害怕失去,如果某天他真的不在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坚持下去。
“有你这句话,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闭目将脸颊在爱人的秀发上蹭蹭,回头给那四个人加薪。
第二天,为了这一个刺青,砚青特意请假一天,拉着丈夫逛街,她真的太幸福了,幸福过头了,要多抽时间陪老公,她劫他的货,他不怪她就算了,还给她送礼物,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很幸福。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西门浩等四个大男人尾随,表情跟吃了黄连一样。
砚青拉着爱人的大手,提着包包走着猫步,好幸福啊。
柳啸龙的表情就可以用阴霾来形容了,为什么?仔细往下看。
只见洁白整齐、高级衬衣愣是被剪出一个大圆洞,还是在胸口位置,那个醒目的字体全数曝光,外带春光一同被人路人尽收眼底,回头率百分百,看着那些怪异的目光,心想,还好没纹在她所谓的最重要部位。
“砚青啊,我们能不这样吗?”某柳恼火的抓抓头发,丢人死了。
砚青摇头:“不行,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我的老公!”
后面四人那叫一个恶寒,全都白了脸,西门浩道:“还好没纹在屁股上!”
“纹在屁股上也没什么,纹在鸟上才叫有什么!”林枫焰咂舌。
总结,还好让大哥做了示范,否则就是五个傻鸟穿着漏洞衣服走在大街上了。
纹身这玩意儿,还是有待考虑的,好吧,绝不考虑。
事情总不会那么过于的不如人意,砚青也非那种傻帽,也就是拉着最富有,最出色,脸色最黑的丈夫炫耀一天而已,实在是曾经太憋屈,难得的机会,岂能放过?也就一天,这一天,为丈夫买了一大推的透明丝质衬衣,且颜色偏淡,穿在身上,那个青字都会若隐若现。
太帅了。
比起胸口破洞,透明衬衣某柳表示一百个满意。
难不成开会时,穿着破洞西装?呼!老婆还是挺懂事的。
回到家里,老三见爸爸正在沙发里翻阅账目,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奇怪,妈妈一整天都笑不离口,爸爸为何不开心?上前窝在了父亲身旁,看了一会,一定是妈妈欺负他了,为何不去打妈妈的屁屁?
是哦,爸爸从来不会打妈妈,几乎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顶嘴,不会叫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问道:“爸爸,你为什么对妈妈这么好?”好得有些让他都羡慕了。
柳啸龙闭目,外带闭气,仿佛在练绝顶神功,后睁开眼淡漠道:“如果有个男人成天盼着你老婆离婚,你也会对她特别好!”
“好像很深奥!”宝宝抓抓头,没听懂,既然是他的老婆,为什么别的男人又要盼着他的老婆离婚?太深奥了。
“儿媳妇,今天气色不错嘛!”李鸢都有些觉得自己老花眼了,咋了这是?一整天,笑得嘴都快歪了,什么事把她乐成这样?
砚青摸摸脸蛋,哎哟,笑得嘴有些僵硬,摇头道:“没什么,妈,你越来越漂亮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老都老了!”李鸢也捂住脸,有些脸红了,儿媳妇的嘴真甜,这日子,一天更胜一天,希望儿媳妇每天都这么笑容绵绵吧。
二十八号,经过砚青的精心布置,叶楠的奇思妙想,总算得知了万龙盘出货的路线,出站口,看似停靠着不少的私家车,可里面坐的,几乎个个一身劲装,砚青戴着鸭舌帽,一身运动装,斜靠一旁。
蓝子则坐在了亭子内负责放行。
夜间十一点,天空都弥漫着浓厚的压抑气息,让人呼吸困难,害怕待会会大打出手,命丧黄泉,连砚青都没把握刀疤三不会对她出手。
不管怎么说,最坏的打算还是要具备的。
这时,六辆超大型卡车然然而来,第一辆内,司机嘴里叼着香烟,路过收费站时,没有四下张望,这里已经被清扫过,不会有异动,伸手刚把卡递出,手腕便一凉,铐在了金属上,惊呼道:“有埋伏,后面的赶紧撤!”
‘呼呼呼!’
先前的私家车头顶都被黏上了一个圆形警报器,一百多辆直接蜂拥而上,堵住了前后退路。
“不许动!”
“都老实点!”
砚青这时一个翻身跳跃上了第一辆卡车,手枪穿透车门抵住了要掏武器的男人:“你们被捕了!”
司机并没太慌张,反正后面还跟着一大票的弟兄,只要一声令下,眼前的一百来个条子根本不够大伙练手,只是来人是砚青,这有些棘手,掏出手机道:“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可以!”砚青点头。
“三哥,我们在收费站被围堵了!”
万龙盘总部,刀疤三拍案而起,怒吼道:“多少人?”
‘一百来个!’
“叫后面的人上!”
‘三哥,是柳啸龙他女人,砚青!’
刀疤三捏紧手机,扭曲着脸道:“把电话给她!”
‘说!’
“砚青,我实话告诉你,真正被包围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那四周现在有一千多人护送,你要识相的话,立刻给我撤了,以免伤和气!”
‘刀疤三,警察和土匪有和气可讲吗?我也老实告诉你,就算周围有一万个人,我死也不会放手,要么你就今天弄死我,要么叫他们听话一点,人,我们可以不要,但是这批军火,我必须带走!’
刀疤三再次狠狠锤了一下桌面,要是换个人,都不需要废话,直接干过去,就是仗着他不敢动她是吧?该死的,他还真不敢,柳啸龙那玩意可不好惹,谁他妈不知道那家伙恋妻成痴?还在身上纹了名字,可恶,这要怎么办?他不是云逸会,六车丢了就丢了,再说了,这次是六车,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懒得再废话,直接切断。
“三哥,怎么办?”一旁的秘书也甚是为难。
刀疤三气急败坏的咆哮:“还能怎么办?找柳啸龙说理去,不给我个交代,这事老子绝不会罢手!”转身就要去拿外套。
“可是三哥,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明天吧?”
刀疤三心想现在去,说不定讨不到好,点点头:“好!明天!”一把将外套给扔到了地上。
“我呢,今天是冲货来了的,所以你们可以走了!”砚青将手机扔了回去:“检查!”她相信自己已经被包围,反正上头也说了,要货,她不能拿周围的弟兄开玩笑,人身安全最重要。
十来个人下车,暗骂了几句,吐口口水,掉头就走,这叫什么事?
后车门打开,所有警员都不禁摇头,这么多,瞧瞧那密密麻麻的木箱子,一车少说有五百箱,平均下来,枪支也得十万把,胆够肥的!
回到警局,砚青看着清单,完成了四项,加上其他,十宗案子,哼,她就不信别的小组比她更威武,稳如泰山的感觉真他妈的带劲,大后天就要考核了,望着待了十多年的办公室,很快,就要离开,都有点舍不得呢。
为了庆祝这个盛大的日子,特意到全市最著名的小吃街买了十笼屉的水晶蒸饺,柳啸龙最爱吃的,当初觉得味不错,给他带了点,结果那家伙一口气给全吃光了,还说什么要加盟这个街边小摊,呵呵!其实真要加盟起来,说不定也就不是这个味了。
柳宅
“老公,你最近不是都不出货吗?怎么还在加班?”来到书房,将食物摊开:“吃点夜宵!”
柳啸龙有些受宠若惊,放下笔,看着饺子没有开动:“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无缘无故对他这么好?
砚青摆手:“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你身强体壮,吃得一定比我们多,没有夜宵哪能行?就去给你买了!”
“这么好?”见妻子已经用嘴来喂了,张口薄唇含住。
“我跟你说,总局的位子,我稳拿,上头发的任务可都完成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高兴:“万事没有百分百,不过还是值得恭喜,来,多吃点!”
砚青嘟嘴:“哼,大不了这两天再争取一下,如果有谁比我更牛叉,ok,我心甘情愿的让贤,外带佩服得五体投地!”绝不会难过,警界有如此才人,她会觉得是一种荣耀。
柳啸龙哭笑不得,竖起大拇指:“我相信你一定是最出色的!”
“呵呵,你还是第一次夸奖我!”砚青腻歪的扑过去躺在了爱人的怀里,端着饭盒你一个我一个,再次看到了衬衣下的名字,咋看咋拉风。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等荣升后,就请大伙全体到ktv去乐一乐,好久没和组员们喝几杯了,想到那种激情满怀,豪气万丈的画面,嗯!必须的!
翌日,正在参加一个合作伙伴寿诞的柳啸龙终于知道砚青昨夜为何那般热情了,也知道她所谓的完成任务是指哪些。
“让开!”
“先生,你们不能这样进去!”
刀疤三才不管那些,现在他气得快破口大骂了,不就是穿了双拖鞋吗?还不让进了?扔下一叠钱,当贺礼了,直奔大厅最中一桌,上前拍桌子指着柳啸龙怒吼道:“柳老大!太过分了,你马子劫了我六车的军火,你让我以后怎么过?让我的兄弟们怎么过?”唾沫横飞。
皇甫离烨舔舔唇角,怪不得如此气愤,这大嫂到底要干什么?
“柳老大,您女人确实有点过分了,现在道上人人自危……”
“咱不能赶尽杀绝吧?”
“回去说说她,又不是养不起,还上什么班?在家相夫教子多好是不是?”
“这种不服管教的女人其实不要也罢!”
“对啊,听说还是个泼妇……”
柳啸龙垂头狠狠闭目,对周遭的指责充耳不闻,有的说着说着,似乎有些过分了,冷冷的扫视过去,多嘴者才住口。
“你说怎么办吧,这事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谁他妈也别想走出这个门!”刀疤三是豁出去了,直接将枪拍在了桌子上。
“三条,跟谁说话呢?”寿星公也大拍桌子而起,指着刀疤三低吼。
刀疤三知道有些过火,可他委屈啊,不要命的继续道:“我不管,今天这事没完!”
柳啸龙摆手制止了要动武的手下,只用了几秒钟,便接受了事实,好看的薄唇紧抿成线,起身瞅着怒不可恕的刀疤三,不疾不徐的伸出了右手,比了个手枪形状。
刀疤三心一跳,同所有人惊恐的后退,难道刚才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可丢货的是他好不好?如果柳啸龙要搞他,轻而易举,吞吞口水,声音放低:“怎么?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某柳一阵白眼,任谁被当面拍桌子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冷声道:“我给你八车!”
“真够大方的!”
“不是吧?他这是在纵容那女人!”
“算了,反正他能赔就好!”
刀疤三还没从失而复得中醒来,乐道:“当真?”八车,赚大了。
“别高兴太早!”柳啸龙简略的看了一圈在座的诸位,好似在警告,又好似无意:“另外两车是给我老婆冲业绩的,她马上就要考核了,你想办法让她劫走!”没有扭头离开,继续落座,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捏着白瓷杯的手却暗暗使力。
一句话,全场谁都不敢在议论,已经说得很明显了,马上考核,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且更是给了大伙一个下马威,不就一个女人吗?至于?
刀疤三为难了,收到失去的,他确实很开心,问题是还得想办法让那女人劫走两车,这怎么想办法?还想说什么,但见柳啸龙眼里阴森森的,不敢再多说,咧嘴笑道:“这事指定给您办成!”是他太莽撞了,应该私下解决,弯腰赔礼:“刚才多有得罪!”
“嗯!”淡淡的回应。
离烨耸肩,恐怕从今往后,道上的人再也不敢背后道大嫂的坏话了。
一些试图勾引的女人们都羞愧的垂头,这么好的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是不是?暴殄天物啊,也不知道这砚青使了什么狐媚之术,居然把两个男人都迷得团团转,她们究竟哪里不如她?可恨!
占一个,你就好好占着,还占两个,可恶!
怎么就没男人愿意为她们这么做呢?可叹!
与此同时,孔言家。
“美丽,孔言姐,今天把你们两个都找来,是有一个重大的事情需要告诉你们!”英姿和茹云一人手持一份报告,表情严肃。
甄美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只请假一个小时,到底是什么事?快说吧!”
孔言也是一身警服,知道英姿不会胡乱开玩笑,换个人,她绝不会翘班:“是啊,我这里一会还有工作!”
“忙着解刨尸体啊?”英姿打趣,见孔言姐有些不满就笑着将检验报告送上:“孔言姐,我相信你懂的,这是美丽的!”
“这是你的!”茹云将自己那份也递上。
果然,孔言看了一会,再三的确定,后睫毛眨眨,两滴泪滚下,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一脸迷茫的甄美丽:“这……是真的吗?”末了失控的抓住了茹云的双臂:“是真的吗?”声音颤若游丝。
“什么真的假的?”美丽没看懂检验报告上写的是什么。
萧茹云也吸吸鼻子,后点点头:“是真的,我们拿着你们的头发去化验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再去检验一次!”
美丽倒退一步,这都听不出来,她也就可以去重新投胎了,愣愣的望着孔言:“你……是我姐姐?”她有姐姐?她真的有姐姐?可是孔言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啊,那她没有爸爸妈妈,只有一个姐姐?
“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长得很像了,只是想碰碰运气,毕竟美丽和你的妹妹同一年生,而且又是孤儿,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还真是这么回事!”
孔言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可英姿和茹云她真的信得过,美丽是她的语儿,鉴定上写得很清楚,她的语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人疼,没人爱,而她却从小锦衣玉食。
甄美丽同样有些无法消受,低垂着头哽咽了起来,一直没忘记过寻找,原来亲人一直就在身边,怪不得那么投缘,一见如故,原来我们流着相同的血,她有姐姐了,小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幻想着家人是什么模样,他们是做什么的,现在终于见到了,为什么这么难过?
为什么她的家人比她还幸酸?两个丈夫,一个不忠,一个天人永隔。
“美丽,我相信你就是我妹妹!”孔言抬手抹去美丽的泪花:“如果我知道你一直就在这个城市……我一定会去找你……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你才是他们的语儿,一定会很难过的……”掏出一张金卡塞了过去:“这里面有六十亿,姐姐一分都没动用过,是爸爸给你的!”
甄美丽擦擦眼泪,摇摇头,将卡塞进了孔言的手心里:“我不要这个,而且你看我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你留着给俩孩子!”
“好!”是啊,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而她却需要,或许真的只有亲妹妹,才会这样忍让,伸手大力抱住:“呜呜呜呜姐姐好想你!”
“姐,我也是!”她从小到大,每天都在想,都在思念。
原来她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还有一个已经在读高中的侄女,和一个两个月的侄子,这个姐姐,是她见过最好的姐姐,情愿这个时候去上班赚钱养家,也不动用这一大笔钱,只为了留给她,这么好的姐姐,上哪里去找?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让她去工作了,再也不会了。
“下来了下来了,老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大,我们成功了,偶也!”
一群人将还在犯傻的女人给抱了起来,激昂的抛向高空,后接住,继续抛,难以掩饰的兴奋就得找个方式来发泄。
砚青深怕落地,大喊道:“喂喂喂,够了够了,哈哈别玩了!”最近真是好事连连,美丽找到了姐姐,她也升职了。
说起这美丽,真够幸运的,要不是她,或许她们两姐妹永远也无法相认,好在美丽这孩子够孝顺,离烨是成天往孔言家跑,送这送那,就说嘛,人生是美好的。
就这样,大伙搬离了老巢,入住新家,站在总局门口,那种巍峨的建筑,在他们的心里,就仿佛置身大会堂,新同伴也都久仰大名,对砚青这个新队长,很是喜爱,愿意将生命安全交予她,当夜,全体进攻大型娱乐场所,尽情的享受。
砚青今夜还有其他活动,所以并没喝太多,望着包间几乎站不下的成员,心里那个感动,她成功了,为了助兴,亲自为大伙演唱曲子,一人一首,到蓝子时,虽然都在鼓掌,但砚青听着那一首‘广岛之恋’却哀伤了起来。
曾经两个人唱,如今却只有你一人,当初她真的是以为不会走到那一步,才将蓝子和李英安排过去的,想保护她们,却弄巧成拙,罗保,你此刻是否在身边呢?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著
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掌声随着女人陨落的泪而消停,除了李英和砚青,几乎无一人知道她为何会哭,爱情,真的这么令人疯狂吗?李英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当然,最近似乎有那么点想恋爱了,昨天收到了一份礼物,几乎没几人记得她的生日,也不知道那老外是从哪里打听的。
布斯,她不是太喜欢法国人,当然,如果他能让她疯狂,她也不介意和他交往交往,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真成圣诞树了。
这一夜,大伙玩得很开心,也互相的一一自我介绍过,没有谁排斥谁,更没有人不服新任队长,比想象中的要来得顺利,回到家,姐妹们又都聚集,只为帮她庆功,呵呵,事业,家庭,朋友,爱人,孩子……几乎全都那么完美。
看着英姿他们在草坪内嬉闹打滚,慢慢坐地,双手托腮,舍不得移开眼。
整个院子内都形同白昼,处处灯光闪耀,耳边围绕着孩子们的嬉笑声,好友们的尖叫声,婆婆正和老三老四坐一起玩塔罗牌,老大陪同着芽儿累积木,老二和祈儿正在切磋武艺,喃喃道:“这一幕能永久维持吗?”
“当然不能,长大后,他们就会逐渐离开你身边!”
柳啸龙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并肩坐下,将一杯红酒递上:“老婆升职,做老公哪能不亲自祝贺?恭喜!”
“谢谢!”接过,小喝了一口,揉着后颈,偏头怀疑似的笑看着男人:“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前两天收了一批货,刀疤三的,我才刚拦车,他们就跟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这事是你干的?”
“嗯!”某柳不否认,点点头。
“为什么?”其实他没必要这样的,当时已经一锤定音了。
男人绽放出了一朵倾国笑颜:“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他们来评判!”手臂搂过娇妻的身子,轻嗅其发间的芬芳,有些事可以大方,有些事,不可以。
砚青瞬间明白了什么,分析一下,应该是有人说她了,后他在她不知情下给她出气了,这家伙,每次做了好事都不说,笑着依偎了过去:“你知道吗?从最初到现在,你还没说过你爱我!”这么浪漫的情景下,他应该会说吧?好期待呢!
“这个爱呢,还是做起来比较真实,要不现在就去……”
‘砰!’
“流氓!”
骂完就起身拍拍屁股,冲向了宝贝们:“我来啦!”
柳啸龙揉揉后脑,要怎样才能清除她的暴力倾向?这个问题相当严重。
漆黑的夜空下,柳宅的院落彻夜欢歌笑语,沸沸扬扬,连月亮婆婆都因此变得和蔼可亲,舍不得眨眼,痴痴的观望着。
一年多后……
“自厦门前来的航班已抵达……请各位旅客到……”
“大哥,到了,我看到大嫂了,在拿行礼呢!”皇甫离烨指着远处站在人群中的一抹倩影提醒。
两个月,大嫂第一次离开大伙这么久,大哥每天废寝忘食的等候,终于把人给盼回来了,大嫂现在是如日冲天,一年里,战功赫赫,国际刑警都开始邀请她,这不,为抓捕一个毒枭,硬是在十多个国家中穿梭了两个多月,将大哥一人扔在家中,她也忍心。
柳啸龙倒是显得很镇定,想给妻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吧,始终挂着二月春风般的微笑,见妻子已经走来,平整的西服下,心脏‘砰砰砰’的大幅度跳跃着。
砚青一身休闲,拉着行礼边望着远处的丈夫边露齿而乐,两个多月了,这家伙还是那么炫目,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思念之情,走着走着,直接扔掉行礼,大喊道:“老公!”一米距离时,直接跳起,双腿紧紧圈住了男人的虎腰。
男人无奈的笑笑,托着爱人的小屁股道:“能注意一下场合吗?”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砚青赶紧下地,抓过丈夫的手边走边讲解:“我跟你说,这一路可刺激了,那混蛋真能跑,一会到米兰,一会又到意大利了,我就这么一路追啊追啊……”说着说着,站住脚,仰头吸吸鼻子:“老公,我好想你!”外带擦了一把泪。
柳啸龙敲了女人一击脑壳:“想我还走那么久?”
“我也不想,可人家都再三请求,你也知道我这人,呵呵,比较虚荣,难得被人如此欣赏是不是?”
“下不为例!”
“ok!”
滨海,面积浩瀚,却仅仅只竖立着五栋大宅,绝非有钱就可霸占的佳境,除去傲人的地段,那天然散发出的温水更是奢侈,五座露天游泳池冬暖夏凉,这种地方,用来做为住宅,实在浪费。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只要住得舒适,又有何妨?
柳家,位居正中,仅仅是外观,就足以令人忘记所有,墙角四周种满了各色花草,烈日下,说不出的怡人,除了大门过于诡异外,毫无缺点。
大门诡异在于它实在太严实,让人捉摸不透,且大白天,还不对外开放。
‘叮叮叮!’
大门外,陆天豪叉腰退后两步,望着特别改装的大铁门不断摇头,有意思。
正在屋内看报纸的柳啸龙缓缓起身走向院子,再看看二楼,砚青确实在家,该死的,一定是陆天豪那顶绿到发黑的帽子,二话不说,拿出一把手枪,到达门后,咬牙问道:“谁?”
“我!”门外,陆天豪回答得迅速,还故意扣着嗓子。
这声音,似乎耳熟,又不熟,某柳不敢掉以轻心:“你是谁?”
“我就是我!”某陆不耐烦的踢门。
柳啸龙脸色唰的一下铁青:“不说不开门!”绝对不可以冒险。
“送快递的!”
呼!松了一口气,刚开出一道小门,就看到此生最痛恨的脸,立刻要把门关上。
陆天豪完全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先见之明,快速挤进去半块身体。
柳啸龙粗喘了几声,直接阴冷的抬起右手,枪眼对准了情敌的脑门:“这里不欢迎你,立马给我走!”该死的,还防不住了?
某陆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扬唇邪笑,慢条斯理的把背后早有准备的冲锋枪拿了出来,挑眉道:“柳老大,我不找你!”
找他就不拦了,某柳咬牙切齿,非要逼他爆粗口是不是?不过看看对方那已经上膛的冲锋枪,再看看自己的手枪,隐忍住满腔怒火:“陆老大,我呢,是文明人,从没想过要跟你靠武力解决问题!”
陆天豪别有深意的垂眸,瞅着某男手里的手枪道:“那这是什么?”
“防身……”用品二字还没说完,对头已经进屋,且还是直奔二楼妻子的房间。
二皮脸,牛皮糖,狗皮膏药……
刚要关门,就被外面正在施工的一幕给怔住了,惊愕的走出,谁这么大胆?敢在他家门前搞建筑?而且他怎么不知道?
只见大片草原上,已经大概的以白灰画出了别墅线条,拉过一农民工:“你们这是干什么?”
“盖房子啊!”
“谁准许的?”
“哦,是这样的,卧龙帮的帮主,要在这里建立一座私宅,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喂喂喂,你没事吧?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柳啸龙已经无力推开陌生人了,只觉头晕目眩,无语问苍天,或许这就是宿命,好在他一直抓着那幅画的秘密,哼!路还长着呢,他就不信摆脱不了这贴膏药!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闭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膏药!
(大结局!)
------题外话------
我的天,总算完结了,感谢一路追随的亲亲读者们,琪琪实在不擅长写番外,其实还是有很多搞笑情节没写,根本不知道怎么穿插进去,搞笑段子是需要其他情节来衬托的,可男女主够相爱了,没其他情节可写,那些搞笑的留到下个文吧。
文写到这里,有哭过,有笑过,呕心沥血,希望亲亲们满意吧,短时间里不会再开坑了,写文太累了,抱歉了。
希望这个结局亲们会满意吧。
对于那些始终不放弃的读者,琪琪给你们鞠躬了,嘻嘻,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