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和大方向定下后,展很快就进入了轨道,五千新兵很快被募集完毕,加上原来的兵以及巡检司那千多人,还有那三百多原左卫营的老兵,如今刘铮手下已经有了七千多人。?
这其中除了三百骑兵外,其余皆是步卒,步卒一共划分了五百余个班,近一百七十个排,小六十个连队,十八个营。
刘铮那众位哥哥们也都担当了各营的营长,甚至刘铮都亲自领了一个营,他自认团长亲领一营,领二营是周云,三营是曾开宇,四营除了尤博达之外没人愿意带,觉得四这个不吉利,尤博达不嫌弃,认下了这个营的营帐,五营是左元峰,六营是胡东远,七营是秦海清,八营是双刀门门主徐文旭,九营是霸王枪褚元忠,十到十六营如今营长之位还空着,刘铮打算将来从自己的老部下和左卫营的老兵中选人,十七营是原左卫营百户田宏达,当听说他一个营的兵让他带的时候,田宏达这汉子眼睛都湿润了,十八营人最少,也最特殊,所有的人都是原青州左卫营的老兵,当营长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潘飞跃,最后单独列出来的骑兵全数划拨给了魏老爷子。
如今这些人各个斗志昂扬,领着自己营的人拼命的练习,本来这些人就好斗,没几天就带的自己手下的兵也好斗起来,时不时的就见到演武场上来几场比试。
手底下的人打不输了,当营长的就赤膊下场,来一场将对将的决斗,比试自然不能只比输赢,刘铮给这些家伙定下了规矩,输的一方晚饭全都给赢的那一方,这一下子更是把这帮人刺激的不行,见天比划,见天晚上看见有不少的营低头耷拉角的。
人多了,原来的左卫营场地就不够了,刘铮就趁着这个机会组织灾民来重修大营,所有的营帐全部撤了,一排排的砖瓦房拔地而起,演武场也又原来的一个变成了四个,甚至还多了一个校场,这校场大的很,比个足球场小不了多少。
而刘铮的营帐就在这校场的旁边,他用的依旧是帐篷,不过这帐篷出奇的大,帐篷里面光是十米乘十米的沙盘就有八个,囊括了青州府周边临淄、寿光、昌乐、临朐以及不属于青州府的潍县和淄川县城的情况。
如今每到晚上,刘铮的这帐篷中就塞满了人,全是来玩儿沙盘游戏的,不杀到子时,这帮人根本就不走。
刘铮从来不玩儿沙盘游戏,不是他不想玩儿而是他没精力,他白天除非带着他的一营将士训练外就是在处理公务,而且他不仅仅是带着他们训练,还亲自参与到其中,一天到晚累的跟狗一样,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想。
城北灾民营中的能飞羽忙的连饭都不想吃了,觉都不想睡了,城外就向个大工地,而且是爆力十足的大工地,开工的地方多不胜数,人多事儿自然就多,事儿多了就必须要有人处理,而处理这些事儿的自然就是他能飞羽。
虽然他是被刘铮逼着做事儿的,可这事做起来让他感到当真是充实的很,毕竟刘铮把所有的事儿全都放手给他做了,城外十来万人都在按照他的意志在行事儿,权利的美妙滋味在不停的侵蚀着他的心,让他欲罢不能。
和他同样感到痛并快乐着的还有城中府衙的知府大老爷王家宾,王家宾自从从周云那里得到募集读书人的消息后,他便急匆匆的安排人从他治下各县中搜集读书人,这些读书人大多都是不得志的童生,也有部分年岁大点的秀才,科举无望后他们多闲赋在家,如今得到知府大老爷的召唤,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前来报道,虽然做的事情都是些吏员之事,可他们真的很开心,毕竟有了权力在手。
他们从那些账房先生那里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吏员之后,便彻底的把持了整个府衙的运转,刘铮不仅不在乎这些,还让那些三班衙役统统都认真的配合他们。
知府王家宾又重新找到了做知府大老爷的快感,整天带着人巡视城内城外,这段时间他自然也见到了他的师爷,两人一番交谈后,更是让王家宾快感大增,毕竟能飞越还是他的师爷,能飞羽管着城外,他管着城内,这不就相当于整个青州府还在他的治下?没用多少日子,这位知府大人就把刘铮的不好忘干净了。
知府大人把刘铮忘了,可有人没忘,那就是六扇门的捕快,他们上一次因轻敌草率动手后,原本就只有魏小七一个人在明面的六扇门捕快们,彻底转入了地下,等待着时机,等待着一击制敌的时机。
……
寒风刮骨的早晨,刘铮安排好一营的训练任务后便领着组成五个班的六十个连长扛着木头跑圈,这六十个连长全是从他原来手下里挑选出来的阵战之法最熟悉的人,这些人平时不参与各营的训练,他们除了每天早晨跟刘铮扛着木头跑五公里外,便是与骑兵一起跟随魏老爷子训练。
这些人的伙食在所有的士卒中是最好的,哪怕各营的营帐都不如他们,可以说鸡鸭鱼肉蛋敞开了给他们吃,以此来补充每天的体能消耗,正是因为有了足够的肉食补充,他们才能在这三九天的早晨赤膊扛着木头不停的奔跑。
当然每天早晨除了他们跑五公里之外,还有一群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儿,那就是青州左卫的老兵,三百多号老兵坠在刘铮后面,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唱着歌。
“狗,狗,我是狗,一条又蠢又笨的秃毛狗……”
“狗,狗,我是狗,一条又蠢又笨的秃毛狗……”
“狗吃屎,狼吃肉,做狼不做狗!”
“狗吃屎,狼吃肉,做狼不做狗!”
比约定的第一次老兵和新兵的比试,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了,青州左卫的老兵输的一点悬念都没有,短跑、长跑、接力赛、五公里越野一样没赢,其实这比试很不公平,刘铮的兵,体能训练方面尤其注重,从开始训练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一天没停下过,而老兵油子们呢,说实话身子都锈了,别看玩儿命练了一个月,可根本就没恢复状态,离着巅峰状态还有着十万八千里。
老兵们也意识到了这点,意识到了归意识到了,可士气还是有些低落,低落中带着不甘。
如今天天晚上跟着魏老爷子他们在刘铮营帐里玩儿沙盘游戏的潘飞跃,直接找到了刘铮,想让刘铮给出个激励士气法子,当时刘铮就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防和谐)屎!狼失败后需要安慰和激励吗?不需要,他们会默默的舔好伤口准备下次再战!直到杀死对手或者自己战死!”
潘飞跃回去琢磨了一晚上觉得刘铮说的很有道理,可也不能不提下士气,于是找了几个人商量,其中贾文雄觉得新兵训练喊的那些口号就挺提气的,尤其是唱的那些歌,听着就带劲,几人一琢磨就有一个口号,不过当初的口号喊的不怎么样,刘铮听了就想到了周星星同学在唐伯虎点秋香里唱的那改编的歌,然后他有自己改了改,开玩笑的跟潘飞跃说了说,转过天来这帮人就唱上了,唱的就是上面的那歌。
不过说实在的这歌真的很魔性……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同吃同训练,刘铮手下的这帮人早就和左卫营的老兵油子们熟悉了,这帮人私下里开玩笑叫他们十八营狗营,潘飞跃他们也不在乎,开玩笑的说,现在老子是狗,等老子赢了你们老子就是狼,到时候我们就叫十八狼营。
冬天锻炼体能,跑最前面的人最倒霉,刘铮就是那个最倒霉的,一张嘴就会灌一肚子寒风,他之所以每天坚持着跑,是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打不过人家,最起码也得跑的过人家,力量不足,度和耐久补足,多一条保命的手段,多一份活下来的机会。
古时候习武之人有个通病,就是爆力很强,可耐力不行,只要熬过他们的爆阶段,越往后拖,他们就会越弱鸡。
所以刘铮不管是对自己手下的兵,还是对他自己,都要求必须把体能搞上来,每日五公里越野是绝对不能少的。
带着手下跑完,刘铮便回到了自己营帐中,开始了处理每天递上来的公务。
如今报到刘铮这里的,多是要物要粮的,要钱的几乎没有,因为用不到钱,唯一来跟他要钱的就是王家宾,王家宾要给衙门里的那些书生和差役们工资,所以不得不找刘铮来要钱,刘铮也很痛快,工资的钱一份不少,可除了这个之外,想要钱,那就不可能了。
跟刘铮要粮的是能飞羽,城外十几万张嘴等着吃饭,那真的是很恐怖的,每日粮食的消耗看着都心惊胆跳的,不过好在刘铮能撑得住,之前他耍了个招,派人去了一趟扬州,跟扬州那帮粮商们一说青州缺粮,已经到了一石米粮五两银子的地步了,这帮扬州商人就疯了,自己组织了人手、组织了船队一个劲的往青州跑,刘铮也不傻,不可能都按五两银子给他们,起初一部分是按五两给的,这对扬州的粮商们刺激不小,更加拼命的往青州送粮,甚至不少应该送往太原的粮食都被黑心的官老爷们偷偷运到青州来了。
粮食多了价格自然就得往下降,从起初的五两一石,一直降到二两一石,可就算二两一石这些人也有不少的赚头的,毕竟在扬州卖才一两一钱银子一石。
虽然后面往青州运的人少了,可扛不住刘铮二两银子有多少要多少,全部现银吃下,当初他可是从余正钱游以及青州城里的富商、城外被他记到小本本上那些作恶多端的士绅手里搜刮来了不少的银子,更甚至他都把衡王府给搬空了,这位衡王还被他软禁着。
所以刘铮手头上钱、粮都不缺,可他缺物啊,尤其是这物还是目前他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