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家多诡谲,那是属于龙辰昱的世界,自己终归会离开,因此她无心介入。
龙辰昱一派天真地道:“敏儿不喜欢那些,我让人重新给你做便是。”看来徐府果然是直接把徐玉蓉的陪嫁配给了徐玉敏,不合她喜好也是自然。
徐玉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们用膳去。”
在他清澈纯真的目光注视下,徐玉敏却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无心介入他的世界,亦不想他干扰自己的生活,但如今的情形却让她陷入了一个困局。
要么拆穿,要么配合。
她不能拆穿,又不想配合……
被龙辰昱拉着走至饭厅,徐玉敏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这是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如愿地摆脱他,自京城这座泥淖中脱身而去。
“敏儿别为了衣服的事愁眉苦脸,新衣服定让人按你的喜好做,”见她闷闷不乐,龙辰昱笑着侧头看她,一本正经地说:“你穿道袍也很漂亮。”
见他如此坦然地赞赏,徐玉敏微微一愣,继而浅淡一笑。
龙辰昱转过头便对一边跟着的侍从道:“明天让人来给王妃做衣服。”
“是。”侍从应声低头。
徐玉敏本想拒绝,想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罢了,衣服做便做吧,反正徐玉蓉的那些衣服她是不想穿的,他对她好是皆大欢喜,这也没什么不好。
桌上的膳食丰盛味美,可是徐玉敏却没多少胃口,只勉强用了些,便放下了银筷。
“敏儿不喜欢这些菜吗?”
“不是,吃饱了而已。”
龙辰昱“噢”了一声,便继续埋头用餐。
等到他吃饱净手漱口,徐玉敏才同他一道离开饭厅。
夫妻两个在院中散了散步,才回到寝房休息。
在侍从退出内室后,龙辰昱二话不说,一个翻身便压到了妻子的身上。
徐玉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眉头微蹙道:“我来红了。”
龙辰昱脸色一变,直直地盯着她。
徐玉敏淡定地回视。
片刻沉默之后,龙辰昱一脸铁青地掀帐下床去净室。
徐玉敏面朝内而卧,唇线轻弯,心情极好。
很快,龙辰昱再次回到,闷闷不乐。
新娶的妻子就在身侧,他一身的火气却没办法发泄在她身上,越想越是恼怒。若是未识滋味倒也罢了,偏偏在他食髓知味时她来红,真真扫兴。
目光扫过高昂的巨物,再看看背对自己而卧的,龙辰昱眉头锁紧。徐玉敏自是听出他呼吸沉沉,不过,如今她却是半点紧张也无,甚至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得意。
龙辰昱忍了又忍,手最终探向了妻子,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似带着火焰的大手钻入她的襟内肆无忌惮地游移。
徐玉敏为之大惊,“王爷,不可……”他怎地如此不避讳?
龙辰昱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吮着她的耳垂,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那里不能碰,难道其他地方也碰不得了,嗯?”
徐玉敏心下大骇,却不知要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形。
龙辰昱的手用力着她的一座玉峰,低头在她玉白的肩头啃嘱了一口,察觉到她身子明显的颤栗,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忽地用力地拉过她的手。
他到底想做什么?徐玉敏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当手被他强行按压在一物上时,徐玉到掌心如被火烙,反射性便要抽退,无奈却被他死死按住。
“用手帮我……否则我就……”他充满恶意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用这里消火。”
他记得那日看到过女子用樱口男子,十分的yin靡,虽知良家女子必不肯如此,但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她的颜面了。
徐玉敏羞愤欲死,死死抿住了唇。
“乖,握住……”他充满地低语,引导着她柔腻的手抒解自己的。最终,他的在她的手中释放。
第2章(2)
按礼俗,新妇三朝回门。
回门?骸
只有生恩,从未养育,无事时将她遗忘得彻底,有事时推她出来顶缸,她肯答应出嫁已是仁至义尽,当初说好与徐家再无瓜葛,她没有自打嘴巴的爱好。
徐玉敏虽不情愿,但这是大礼节,皇家由不得她任性,因而只能无奈地在龙辰昱的陪同下上了回门的马车。
在平王府中,她如何穿戴都无人异议,但出门见客,着装却要符合她的身分,虽不必按品服大妆,却也要华服美饰方可。
清俊卓逸的平王,清妍脱俗的平王妃,夫妇两人并肩而立像一幅画般美好。迎出府门的徐常礼看在眼中,有过片刻的怔忡。如果平王没在四年前出了那场意外,如今女儿该是何等的幸福,偏偏……
“老臣参见平王、平王妃。”
“岳父大人快请起。”
“谢王爷。”
寒暄之后,一行人入府。
先国礼后家礼,也就只有今日徐常礼夫妇敢受当朝亲王的礼。过了今日,即使辈分有定,也是君臣有别。
女儿的冷淡徐常礼夫妇看在眼中,心头只有苦涩,大女儿酿下的苦酒却要小女儿喝下,面对这个从未养育过的小女儿,他们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领着徐玉敏回到内院,分长幼次序落坐,徐夫人有些局促地看着面色沉静的女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自女儿归家,这是她们母女首次单独见面,出嫁前女儿要学诸多礼益矩,除了匆匆见过一面,她便一直没机会跟女儿说话。
此时,有了机会,她却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些年你在外可好?”徐夫人的声音止不住微颤,当年被迫送小女儿离府,一直是她心头的隐痛。看着承欢膝下的大女儿便忍不住将对小女儿的牵挂换作疼爱贯注到了大女儿的身上,结果却让她娇惯成性,无法无天,最终惹出泼天大祸。
“劳母亲挂念,女儿一切安好。”徐玉敏的回答冷淡疏离。
“那便好,你师父……”
“师父也安好。”
徐夫人一时无法继绩话题,女儿一副与她无话可说的样子,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所幸,徐玉敏轻呷了一口茶后,主动开口,“不知姐姐现下身在何处?”
徐夫人面上一滞,苦痛地道:“她被送入了敕建白马寺修行。”
说是修行其实是变相囚禁,甚至不知几时大女儿便被取了性命,皇家的脸面都被她打了,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吗?”徐玉敏唇角扬起一抹嘲讽,当年送她入道门,如今又送一个到佛门,想来是她们姐妹都与红尘无缘了。
“王爷待你可好?”
徐玉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甚好,稚子无邪,如何不好?”
外间传言也只说平王四年前曾受过重伤,她当时听到的时候并没多想,却不料他那重伤导致了他的痴傻。
她不明就里,可是知道一切的父母却也没事先对她提点?!难道他们以为不需要告知她真相吗?
真是可笑!
徐夫人再说不出话来。
他们到底是亏欠了小女儿,在猜到她对平王痴傻一事并不清楚的时候,隐瞒了她这个事实,就是怕再节外生枝。
“我与母亲实无话可说,不如便坐着喝喝茶静静心,等一会儿用过饭后,我与王爷离府,大家都落个自在。”
“敏儿……”
“母亲噤声吧。”徐玉敏无情地道。
徐夫人面容惨白,嘴唇,心痛而不敢置信地看着冷漠至斯的小女儿。
她心心念念盼了十几年的女儿,如今却与她形如陌路,恩断义绝。女儿心中有恨,她明白,可她却无法承受如此之痛。
旁边伺候的人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努力当自己是是屋内的摆设。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直到,待客的筵席开始。
用过饭后,龙辰昱夫妇便离开了。
而在回平王府的马车上,龙辰昱看着妻子面沉如水地倚在车窗爆目光漠然地看着窗外的。
她不高兴。
应该说,从她嫁予他开始就没有高兴过,洞房之后他再没见她露出半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