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竭尽全力，我都会给你。”在手被打掉的那一刹那，莫羽寒真切的感受到心被撕裂的疼痛。
安静，大厅里死一般的安静……
久久……
“我想做你的女人－－”莫凡无比平静的吐出积压在自己心底许久许久的话。
莫羽寒有半晌的错愕，眼里有一瞬的闪神，但随即低头接连笑出声来，这是他难得的笑，即便与莫凡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连续的笑出声，拉近彼此的距离，右手抚上莫凡的黑发，磁声响起：“凡儿，爸爸知道错了，好不好？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爸爸再也不说什么了，但你还是个孩子，尤其是女孩，不能随随便便说出这句话，这句话应该由男人说，懂吗？”
大掌轻轻的柔柔的抚着黑发，就好象在抚摩一件罕世珍宝，好看的凤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在他眼里，这是任性的莫凡，如果可以，他可以任意的宠着她，无论是玩笑还是娇纵，他一直都让她自由着，希望她可以活得比自己轻松，比自己快乐。
莫凡微笑着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认为近乎完美的男人，眼眸微微弯起，脚尖掂起，双臂环向莫羽寒的颈项，樱唇迅速凑了上去，五步一气呵成。
双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看不出一丝细缝，彼此能呼吸的只能是彼此的气息。
莫羽寒峰眉蹙起，贴在自己身上的，使自己有那么一刻的迷恋，不舍。
软香的濡湿真切的点点融和。
生涩的，却好似又有无限的魔力。
唇上的甜美，是不是还像上次那样的甜美？
“凡儿－－”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莫羽寒一把将莫凡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厉声吼道，眼底的宠溺已被寒霜掩盖。
“很生气吗？或者不是生气？是害怕吗？因为你居然对自己的养女有非分之想，你心底在着与你的养女继续着这个吻……”莫凡无害的咯咯笑起，只是这次的笑声中有着哭的声音，他为什么可以那么平静，在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在自己鼓足勇气说出埋藏在心底那么久的爱意时，他怎么可以那么平静。
像是被人看穿了似的，莫羽寒很讨厌这种感觉，他讨厌被别人看穿，人一旦无法掩饰自己，那就代表自己会被伤害，快速捉住莫凡的右手，莫羽寒怒吼：“凡儿，闹够了吗？很好玩吗？十五岁，谁教你这些的？”
“你敢说你对这个吻没有感觉吗？你敢说在摩天轮上你吻我没有任何感觉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吗？”莫凡没有因为他的怒吼害怕，反而很喜欢这样的他，讨厌那个平静的近乎没有感情的人。
“我……”莫羽寒平生第二次被说的哑口无言，自己能说什么，上次那个吻，自己还热切的回吻了，不是吗？能否认什么呢。
莫凡甩开捉住自己的大掌，又上前一步，脚尖与脚尖相对，她永远都要让自己与他的距离是最近的，最好可以彼此没有距离。
“你可以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多一个我呢？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伴着你，守着你，静静地看着你。”软软的呢喃声，小手轻轻与大掌相扣，然后紧紧的握住，这是她的幸福，她要紧紧的握住，即便用尽毕生的力气，无所谓。
莫羽寒有那么一刻觉得心脏在狂跳，被小手紧紧扣住的掌心，但只是那么一刻，他不能：“凡儿，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我们还是回到过去，那样才是我们的生活，最起码那才是我的生活。”
“为什么？”莫凡抬起盛满泪珠的眼，声音有些摁奈的哽咽。
“凡儿，你太过于美好了。”
冰冷的唇有些僵硬，听到那声声碎裂的声音。
莫凡吸了吸鼻子，笑的有些不自然：“不好吗？”
我之所以努力，我之所以将一切都做好，只是为了靠近你，难道不好吗？
“好，可我要不起。”大掌脱离带着热气的小手，有些湿润，紧紧握着垂于身体两侧，指尖嵌入掌心，却不痛。
莫凡怔怔的，什么要不要得起，为什么要不起，可是许久，话就是问不出，为什么自己说不出，为什么嗓子堵着，为什么……
莫羽寒眼里涌满了阴郁的色彩，要回到从前，这是必须的，转身：“因为我没有爱……”
这就是答案吗？
一步
两步
三步
就因为这个，你要不起吗？
莫凡努力使自己发出声音，可为什么，你不能回头吗？
回头看看我……
因为她走了，
所以你没有爱了……
“你有爱，你是爱我的－－”莫凡使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身上的衣服，身体颤巍巍的站立，滑落。
正要迈上扶梯的左脚犹豫，他听到了那声响天彻地的呼声，听到了身后滑落的声音，可他不能，不能回头……
莫凡摊坐在地上，泪水奔流而出，继续无声的洒落，
看着他继续一步步地走上楼梯，
既然你犹豫了，为什么还是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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