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的心情自然是非常兴奋,他在和王冲回去后,自己去混堂子里要了个单间美美的洗了个澡,买了几色果子、糕饼就来到了清风楼,在下面定了六色精致小菜,三大瓶青花瓷酒就上了楼。.26dd.Cn
“公子天天来,怎么还要买这些点心,你也少花几个钱。”南袖亦是刚刚在内室的浴房里沐浴,正把如瀑般散落的秀发盘好,见王邵又买了一大包东西,看看两天前来的时候买的那些点心还没有吃完,禁不住有些埋怨,只是说这话的时候,那两展修长、纤细的柳叶眉之间映托着淡淡的愁云,一双秀眸红红的。
“现在我虽不如那些相公们宽裕,却也收入颇丰,怎能让未过门的媳妇受了亏待……”王邵感觉非常轻松,他没来由地和南袖开起了小两口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却忽然发现南袖的眼睛红红的,尽管没有多想却还是问了一句道:“你怎了,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没什么——”南袖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惊惶的神色,旋即恢复正常脸色道:“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你啊——”王邵并没有在意南袖的作态,他轻松地调侃道:“这些日子应该多多休息才是,到了大婚的时候可别把自己的身子搞垮了。”
“谁说要和你成婚了……”南袖那张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含娇带羞地瞥了王邵一眼,转过身子把们给关上,轻声道:“还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王邵痴迷于南袖那一抹嫣红的飞霞,一时间忘记了搁下手中的果子、糕饼,听南袖这么一说,感到手腕有些受不了了,急忙快步走到桌子前放下轻轻打开,笑呵呵地道:“今天去了趟高头街,这才采办了这些稀奇果子、糕饼,你来尝一尝。”
南袖已经很自然地接过了王邵递过来的一块米糕,轻轻地尝了一口,赞叹道:“好味道,奴家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精美的糕饼!”
王邵见南袖吃的开心,感到非常满足,温声道:“天色晚了,我在下面定置了一些酒菜,今天咱们好好吃了几杯。”
“难道公子又有什么开心事?”南袖从一开始就感觉王邵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尽管这些日子来王邵都是处于兴奋状态,但今天尤其的不同,于是问道:“难道朝廷又有什么好事了?”
王邵坐了下来,故作神秘地道:“还是等会再说吧!酒菜一会就上来了。”
南袖有些不满地看了看故作神秘的王邵,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外面有敲门的声音道:“大官人,酒菜上来了。”
待到店伙计把酒菜摆了上来,领了五个大钱笑眯眯地下去了,在关门的时候,那股暧昧的眼光令南袖感到脸上一阵发热。
“来——娘子,咱们坐下来吃两杯,我也好给你说些事情。”王邵一把拉着南袖的芊芊玉手,两人相偎着坐了下来,当他打开酒瓶为他们二人各斟满一杯水酒后,才道:“喝完三杯后,我就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南袖对于王邵的亲密举动已经习惯了,但她脸色却时不时地溢出一抹牵强,笑也不如平时自然流畅,只不过王邵没有感觉道而已。她那双黑白分明、秀丽闪亮的眸子剜了王邵一下,哀怨地道:“就你的花花肠子多,又能有什么事情呢?”
“先喝了吧!”王邵端起酒杯,尽情氲吸着南袖在沐浴后散发出来清丽的幽香,感到一股火气慢慢地窜了上来,他再不所说话一口气慢慢地干下一杯,畅快地笑道:“好酒、好酒啊!”
南袖仅仅是小酌一口就放下算了杯子,她根本就无心吃桌上几道精致的小菜,静静地等待王邵说话,一双秀丽的眸子也紧紧地望着王邵。
王邵抿了一小口酒之后,笑眯眯地道:“知道嘛!朝廷对于明教的态度又缓和了许多,毕竟这次战争中明教表现的很不错,寇相公对明教北方教众也是非常称赞,或许转为公开教派并不是不可以的……”
“哦——”南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又似乎对关于明教能否成为正常的教派并不甚关心,眉宇间流露着沉沉的心事。
“怎么了……”王邵见南袖对于明教的态度有点冷淡,他感到有些奇怪,摸不透南袖的心思,不过他也感到南袖对明教态度微妙的变化或许和同自己的婚姻有关,能够劝说南袖脱离就更好了,当下试探性又语带双关地道:“虽然明教或可成为公开教派,但以后的事情谁也不能料想,如能在朝野上下寻个士人……”
“公子意思奴家明白,一切全凭公子做主就是。”南袖一双眸子中散发出迷人的笑意,语气柔柔的。
王邵没有想到南袖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心中隐隐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捕捉不到。
“来——公子,奴家敬你一杯。”南袖发出甜甜的笑容,她为自己和王邵各自斟满一杯酒,并亲自为王邵端起了酒杯。
王邵迟疑一下后接过酒杯,南袖一向是腼腆娇持、被动地接受自己的殷勤,今夜是有些太主动了,令他感到心中存在某种不安,却又想不明白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
“公子先饮了这杯再说话。”
南袖的话很柔和、更极富煽情,那十足的柔媚简直令王邵感觉眼前的美人、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位清丽腼腆的女侠,眼前美人的暧昧目光给了自己似乎是纵容的暗示,又或许……他暗自压了压心中的胡思乱想,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想的太多了,可能是两人的关系已经成了定局,南袖在心理上进入了王家少夫人的角色,当下昂首慢慢地饮下这一杯,鼓足勇气道:“娘子——你也吃一杯。”
南袖幽幽地看了王邵一眼,亦是慢慢地饮下这杯酒,当杯子放在桌子上后才说道:“今夜奴家就陪公子喝个痛快。”
王邵深深注视着南袖那张酒后如同涂了一层淡淡胭脂的俏脸,如春黛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暧昧光采的眸子,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凑上去吻一口,尖而圆润精致的的下巴、让那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冷艳、清丽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和妖娆,在他此时此刻的眼中、这是一张几乎完美无瑕、参杂着高贵美丽和妖媚勾魂的脸孔,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矛盾撞击的感观。
“奴家为公子舞剑一曲,公子能否击缶和对?”南袖躲开王邵那火辣辣的目光,轻妙地起身取出一柄长剑在手,俏生生地立在桌前,一双妙眸含情脉脉地望着王邵。
“击缶是为壮士远征,美人女侠舞剑自然要用琴瑟,这里不是有洞箫和古琴嘛!”王邵的目光落到了一处窗边的琴架上,却见上面除了一副普通扬琴之外还有一根竹制的洞箫,他站起身来走过去,他的琴艺并不怎么样,却对洞箫颇为精通,于是选择了拿起这把绿茵茵的洞箫。试了试音质之后才笑道:“还行、还行,咱们就来一段剑萧合奏吧!”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随着划破半明半暗客房内闪烁烛火的空寂,一缕圆润低柔、曲韵悠长的音符飘飘而出,就在箫声逐渐短促、激扬,进入公孙大娘舞剑的场景之时,并不算太宽阔的厅堂内亦是飘洒着寒光流影。南袖自幼习武、美人又非常注重自己妙曼的身姿,舞剑是她或不可缺的一门功夫,却见那柄长剑在纤纤素手中婉转腾挪,在闪烁的烛光中欢畅奔流。时而直冲九霄,时而碧落黄泉,时而化作长天洒落的秋水,映衬着她那绝世的容颜;时而又在昏暗中点缀星星银色闪光,串成一到不失流苏的银河,缠绕着她飘动的绝美身姿。
一曲而终之后,南袖的剑舞在三个剑花之下告终,一抹淡淡的汗珠浮在她的香额肌肤上,连续套路的剑舞和打斗的剑术却不一样,剑舞对体力的要求是持续性的,就是她这样自幼练武的女子一曲而终后也不免吃力,娇躯显的有些晃晃悠悠、站立不稳。王邵急忙放下洞箫,两三步就赶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香汗淋漓的美人,而那把剑‘嘡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王邵看着如此百变的佳人、饮着如此甘醇的美酒、听着如此美妙的莺歌、享着如此的良宵,他感觉自己真的是醉了,真的从来没有的惬意。此时此景,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好享受今夜美好的时光,好好放纵一下自己,纵然怀中是自己不敢荼毒的女神,但在此花好月圆、闪烁暧昧的夜晚,一切都不是太重要了。
一切的一切都不能用言语所能表达了,越加沉重的呼吸伴随着短促娇弱的嘤咛,使一闪一闪烛火里发出的光芒越加暧昧。
“娘子——”
“官人……”
四目相对,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了,他们彼此间全然没有半点**的邪念,完全是对对方真诚的爱恋,全身心的投入,诚然南袖此时的心情并非王邵所能完全品读,但她此刻却真心希望得到王邵的爱抚,能够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王邵能感到南袖目光中地鼓励和迁就,在他看来南袖眸子中那抹柔柔的韵味,的确是一种默许、更是一种温柔的顺从,在默许的温柔之后能够品味出极力压抑却又不断释放的渴望。他何尝不是在此暧昧地氛围中徒生欲念,既然终究要结为夫妇,早一时、晚一时又有何妨?自己虽然身在这个并不是特别注重贞洁地时代,而他本身又带不同于这个时代地价值观念,所以对于今夜地花好月圆并没有多少顾虑。在试探了南袖态度之后,他猛然把南袖那具娇柔、美妙地躯体揽在怀中,低头轻轻地咬住那两片饱满、润红地香唇。
南袖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尽管她已经决定并给予王邵很多的暗示,但这一切来的太快了,还是令她感觉心中掠过一抹惊秫、一点害怕,毕竟她还是个未经人事地姑娘,虽说在心爱的可人儿怀中,被温柔地抚摸、被轻轻地亲吻,但她还是觉得没来由的紧张万分,想说话却是不能,因为她地嘴唇已经被王邵压住,那种异样地感觉也令她没有丝毫力气去挣脱。
当她轻轻闭上秀美地眸子,任由自己的身子轻轻地飞扬起来,感受着心爱男人急不可耐的心跳,却在娇躯轻轻地落在绣床上的那一瞬间,才忽然一阵心跳,懵然坐起身来,目光惶然地望着正要伸手地王邵,仓促惊恐地道:“官人——不可以、不可以……”
王邵本以为今夜必然是一个令他回味终生地**之夜,却没有想到南袖竟然坐了起来,以他地经验女子如果在紧要关头醒悟过来,多半他要自己一个人夜归府邸了。
“娘子,你怎么了……”
“官人,奴家、奴家……”南袖不知怎么了,心中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片混乱、一片空白,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娘子,我该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王邵心中由其地失落,但在失落的浓浓地沉重中还是有一丝庆幸,能够在新婚之夜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总会是比现在半强迫、半顺从之下圆满,对南袖也不会是某种伤害的结果。
“不……”
当王邵想要起身的时候,却惊异地发觉南袖紧紧地依偎在自己的怀中,不让他起身离去,他不明白南袖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差,但他肯定南袖此时心情是万分矛盾的。
此时此刻南袖再也不多想了,她在王邵即将起身的瞬间,彻底地下定决心把自己彻彻底底地奉献给心爱的男人,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官人……官人、我要、我要你……”
“娘子,你是怎么了?”王邵感到不太对劲,但他只能用男人衡量女人初夜羞涩矛盾的心理来理解南袖地反常行为。
“官人……”
美人如兰似麝香的幽香直冲脑门,那富有青春火热地娇躯不断点燃王邵逐渐熄灭的**,他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既然心目中地女神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娇躯,他为何要为了那点犹豫而退缩呢?
“此物应是天上有,缘何为我落人间!”王邵把身子尽可能地向上抬了抬,他要仔仔细细地再观赏一次,好好地品味品味何为人间尤物,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沟壑时,尤其是指尖在沟底滑过的感觉,不由心跳口渴!禁不住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三月一日新书幻《诸侯》剑上传,敬请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