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桃之夭夭乱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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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喜娘卑躬曲膝的走了进去。

  素问实在困的厉害,前些日子身子受凉,还没大好,人总是特别嗜睡。

  她榛首低垂、眼睫半颌的跟在后面,极不情愿的摸索着进来,突然感觉莲足被什么东西羁绊。

  "扑通"一声,一丝疼痛自身体的一角缓缓漾开,素问彻底从庄生晓梦中惊醒,匆匆自竹木地上爬起来,原来是被门槛绊住了。

  喜娘的脸上凝霜带雪掠过一丝难堪,素问嗤嗤傻笑,这下丢人丢到家了,她尴尬的扬起素手,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喜娘白霜微熏的脸依旧冷寒,急急道"还不快见过主子"。

  素问这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侧卧在红纱暖帐里所谓的主子。

  天呐!这人是男是女啊,长着一张雄雌莫辩的脸,只见那人一拢血色流丹衣袍,玄纹衣袖,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一头葱笼黑缎的青丝,浓眉斜飞入鬓角,一对细长的夭夭桃花眼,眼眸滟潋,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鲜艳欲滴的血色樱唇,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眉尖有一颗血色朱砂痣,妖孽啊妖孽,她发誓,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子。

  一时间,一串串红心自她眼中飞出,身上的困意与不适,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果然看美男可以长寿。

  妖孽男子正慵然戏谑的凝着素问,眸似三月桃花翩飞,仙瑕流丹,"看够了没有,小妮子!"

  "没,没有!"素问痴迷的呢喃着。

  男子的瞳仁流光异彩,眸潭里似乎暗藏幽漩,让她的目光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哦?"妖孽斜勾起唇角,施施然一拂袖,素问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迎面扑来,转瞬间自己就被他禁锢在怀里。

  "看来我的这张皮相很合你胃口",他沙哑着嗓子,声音里满是溢出来的丝丝迷离。

  "嗯嗯"素问微微颔首痴痴的凝望他,这摸样到了现代必定风靡全球啊。

  下一秒男子便垂睫含住素问的耳垂,丝丝缕缕热气洒在素问的脖子上,麻麻的,酥酥的,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自心底漾开,在她的身上开出朵朵冰凉之花,就这么被妖孽给戏弄了。

  心中柳絮乱飞,惊扰了碧潭幽水,脑中思绪抽空。

  “本公子哪里好看?”妖孽捻起莹白如玉般的手指,轻挑的摩挲着素问的樱唇,斜斜的勾起唇角,魅惑的声音似火焰般一点点灼烧她的心。

  素问痴痴的呆在那里,被这样一个美男触碰着,心跳似鼓点般密密敲击着,话语生生梗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只言片语。

  “是这里?还是这里?”妖孽男子看到她半晌不答话,竟握起她的小手,暧/昧的探到自己的红唇、胸口,舌尖轻轻的卷着她的手指。

  素问只觉得一道闷雷打在身上,这男子太勾/人了,再这么下去非流鼻血不可。

  "哼!又是一个庸俗之人"下一秒他就狠狠推开了素问,眸子里是止不住的睥睨之色。

  看来这世间女子,看到他的这幅皮囊皆会迷恋。

  素问身子微微一僵,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个世界的男子根本就不把女人发在眼里。

  她冷冷勾唇,渐渐薄怒转淡道"小女子的确不是什么高雅之人,不过是生了一双欣赏美好事物的眼睛罢了,若是污了公子圣目,还请公子别跟庸俗之人计较"。

  哼!她忍,奈何寄人篱下,他是老大现在自己还得罪不起。

  "哦?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你了"男子邪笑渐渐凝住,凤眸灼灼妖美,红唇流丹。

  "不敢,不是公子找小女子来吗?请问公子有何指教?"素问盈盈浅笑福了福身子急忙转移话题。

  "喜娘说你想卖艺不卖身?"他素手挑起一缕青丝轻撷着。

  "对!的确是小女子的意思",素问眸光一转,睥睨着他的魅惑。

  "那你有何过人之处?"他懒懒靠在床榻,凤眸微眯,似乎素问的话语只是雁过无痕风过无声。

  素问银牙轻咬樱唇"歌舞丝竹小女子略懂"。

  "哦?歌舞?画楼里的姑娘个个都会"他斜睨着远方,鄙夷道。

  "我保证与他们不同",素问匆匆补充"要不素问唱个曲儿?定是公子从未听过的!"

  不等他答话素问便拿起旁侧的琵琶,半遮娇面,纤手挥弦,调起琴音,轻拢慢捻徐徐弹起: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

  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阴下红颜刹那

  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

  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

  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

  凭此情相记

  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

  回首百年去

  、、、、、、

  素手促弦,琴音袅袅,清越如流水,自高山深涧缓缓流出,手指挑起最后一个音符,如裂帛一般收尾的干净利落。

  眸光微抬,看美人的反映,果然如料想的一般,妖孽眼里闪过斑斓异彩,眸里掠过一丝惊异,久久他才怅惘过来"可是你自己所作?"

  只有冒认了,"对!小女子不才"素问慵然浅笑道。

  "不错,曲风倒是新鲜别致,那你就准备一下两天后的登台表演吧!"他红唇微翘,如五月樱桃。

  这女子虽与普通女人一样俗气,可弹奏的曲子的确让人耳目一新,甚至比的过楼里任何一位姑娘,又一颗大的摇钱树咯!

  素问却是楞在一边,丝毫不知道妖孽所想。

  倒是对这登台表演,有了一丝好奇,怅然思忖,以前也有过不少表演的经历,不知这古代登台表演是干什么的,还是先安心下来熟悉环境再伺机逃走吧,这是非之地还是捷足溜之吧!

  后来才知道这妖孽的名字叫凤九歌,倚梦楼背后的主人。

  在这里呆了一天素问借口熟悉环境,把这院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看来想逃跑是不可能的,院子空旷寂寞,高大遮蔽之物甚少,且院子里有大批龟奴守着。

  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逃,恐怕要另寻他法、、、。

  为了后日的登台能达到万人空巷的效果,素问是颇废了些许时日,她让妖孽把所有的登台准备事宜,全权交给她。

  自己一定要让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子后悔。

  、、、、、、、、、、、、、、、、、、、、、、、、、、、

  第八章歌自缱绻舞自媚

  首先是舞台设计,素问把舞台搬出大厅,陈设在倚梦楼大门口的露天空地上,这样便会吸引街道上来往人群,由于古代条件有限,只能大致效仿现代舞台,安置好烟花,舞台四周摆满了怒放的鲜花、、、。

  与此同时便是服装,她要刺激所有人的眼球,找来京城最好绣庄的绣娘,把自己事先画好的图纸递给她"你看两天能完成吗?"

  不顾她诧异的目光素问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姑娘这样式倒是新奇?普通衣裳一天就可以完成,姑娘这样式青云绣庄倒是没做过,需得多花费些时日,不过我们赶一下时间,还是可以的,但是姑娘确定要穿这样的衣服?"那老板眸中是漾开的诧色。

  不过是两条吊带裙,露个肩膀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对,我等你们的好消息",素问悠哉优哉的品着香茗道。

  最后便是这乐曲了,在素问快磨破嘴皮跟乐师讲解那些曲子,并且亲自演奏几遍后,他们才木勒的点点头,接下来的两天,素问便跟着乐师的曲子练习前世学过的舞蹈、、、。

  在表演当天,绣庄便把素问画的两条裙子送来了。

  绣娘激动的说"姑娘快看看是否合心意,不好的话还可以马上改"。

  素问淡淡接过,打开那条白色裙子,上身是紧贴皮肤的丝绸面料,下身是及脚踝的纱质面料,雪白的衣摆上绣着绿色的孔雀翎,似白雪中飘落的点点翠色树叶。

  再看看那套黑色的裙子,紧致贴身的黑缎上绣着暗红的罂粟,裙长致大腿,腰身拖着一条及地的黑纱,胸口微微开低,一侧肩头吊带上系着几朵丝绢郁金香、、、。

  “很漂亮!我很满意!"素问笑颜啄开的对她说道,有了漂亮衣服就事半功倍了。

  夜幕降临,素问自深厢穿上白色及地的吊带裙,小月为她勾勒妆容。

  轻扫眉峰,将她本来就细长的眉毛,拉的更加如远山之黛,眼线画的又浓又黑,显的双眸剪水,用白色香粉打亮鼻子,粉色胭脂涂抹两腮。

  又让小月将垂腰青丝挽起一部分,自流云髻上插入几根孔雀翎,整妆完毕素问被自己惊艳到了。

  铜镜中的自己绀发浓于沐,蛾眉若远黛,凤目狭长如黑夜中闪耀的宝石,玉鼻玲珑绛唇映日,粉面桃花交相印,一颦一笑顾盼神飞,发髻上斜插的羽毛更增添了几丝神圣的仙气。

  上身雪色绸布紧紧包裹楚腰,皎若银丝的吊带下是美丽的锁骨,紫色的蝴蝶只羞涩的露出半只翅膀,白色轻纱裙摆点缀着翠绿孔雀翎,垂至脚踝,衣袂翩翩随风起舞,美的好似瑶池仙子。

  素问接过五米来长的白练挽在双臂间,踏上三楼栏杆,外面已是人声鼎沸,楼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从来没有红楼女子在闹市登台露面的,平时他们也没钱去楼里消遣,今天这免费的表演可是时不再来。

  "海棠姑娘就要出来了"喜娘激动的说道。

  一时间人群里一片喧闹,所有烛火在瞬间熄灭,噼噼啪啦一排烟花在夜幕中舞蹈,揉碎了黑暗与安静,琵琶丝竹声奏起,煌煌火光打在素问的身上。

  素问展开双臂从栏杆上飞跃出去,一手拉着长长的点缀绿叶的花藤,一手撒着茉莉花瓣,背后绵长的素练和着花瓣雨随风飞舞,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就这么在空中飞舞了几圈,只感觉发丝在空气中凌乱,微风也是那么温柔,仿佛自己已成仙子。

  醉人的(琵琶吟)还在继续演奏,素问顺着花藤降落在舞台中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掌声,扔掉白绸,琵琶声隐去。

  取而代之的是笛萧古琴共同演奏的(雀之灵),这个世界是没有葫芦丝的,对,今天素问要跳的是孔雀舞。

  烟花虽魅思沉冥,犹自抬头护翠翎。强听紫箫如欲雾,困眠红树似依翠。因思桂木伤肌骨,为忆松龄损性灵。尽日春风吹不起,钿毫金缕一星星。

  众人的眼中,优美音乐笼罩下的是一个翩翩旋转的白色身影,仿佛晨曦中飞来的一只洁白孔雀,它时而轻梳羽翅,时而随风起舞,时而漫步溪边,时而昂首畅饮,时而伫立,时而飞旋,它张开美丽的雀尾、、、。

  素问踩着空灵的舞步,动作自削葱手指传入柔软手腕到纤长手臂再到傲立酥胸,后至不经盈握的纤腰,再到修长**,才嘎然而止,整个动作如闪电般从身体滑过。

  边跳边打量观众,看到他们如痴如醉的表情。

  目光流转注意到屋顶一抹红色影子,凤九歌!他拿着酒壶,慵懒的看着下方,时而向自己投来一瞥,时而目光定定的盯着人群中的一处,在月光下显得那么落寞而与众不同。

  素问旋转着身子顺着他炙热的目光望去,只见人群中立着一身黑袍的人,宽大的帽沿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素问能感觉他正痴痴看着自己。

  手指滑过眼前,素问在空中轻轻一跃身子,感觉到一道犀利炙热的目光来自二楼包厢,那窗户半掩看不清来人,只感觉一股强大压力袭来。

  一曲完毕,素问微微福身,突然注意到一熟悉的影子,那熟悉白衣带来的安静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他惨白着脸,轻轻咳着,那不就是被自己抢劫的男子吗?素问心里一阵惊慌,难道他是来砸场的?

  没想到自己的一场登台,竟会让这几个男子同时现身!

  思忖间,心中微微一颤,身子也晃了晃,自己就站在舞台边缘,眼看就要摔倒了,身子往下栽去,完了,素问死死闭上眼睛。

  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只感觉身子被一阵温暖包裹,素问缓缓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银色面具,是凤九歌打量的那位,也是救自己入客栈的那位神秘男子。

  此刻他飞舞的墨发与素问的发丝纠结在一起,人群中的喧闹顿时一片寂静。

  他回过神,用沙哑的声音道"姑娘,没事把?"

  素问淡淡的摇头,对他浅浅一笑,虽然看不见他面具后的脸但是这位男子两次相救,怎能不感谢。

  有了一丝失神,他知道女子是美的,可没想到精心装扮过后的女子,竟似瑶池仙子,那双眼睛更是灵动似宝石,好像多看一眼就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刚刚看到她快要摔倒,他竟然会生出一丝担忧,自己明明知道,这个女子不过是生了一双与母亲相似的眼睛而已,与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感觉到头顶上方,炙热的目光变得怨毒,他不禁微微皱眉,凤九歌!我该如何摆脱你?

  匆匆放开女子,不想引人注意,他隐没人群中消失不见。

  喜娘见素问没事缓缓舒了口气扶素问上台,对着台下道"各位,刚刚只是个失误,请继续观看海棠姑娘的表演"说罢自己退了下去。

  烛火在一瞬熄灭,素问在短暂的黑暗中躲在舞台屏风后换了衣服。

  准备完毕,一阵欢快激昂的音乐响起,烟火四散,素问迷离着眼神,勾着凤眼,脚踝系着铃铛,扭着腰支迈着性感的步伐。

  所有灯火打在她的身上,周围的人看着素问这妖孽的样子,倒吸了一口气。

  半长的黑色丝缎包裹住婀娜的身子,紧至的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领口微微开着,露出一点性感的乳沟,紫色的蝴蝶完全暴露出来,和着欢快的曲子好似就要翩翩起舞一样,拖在身后的黑纱随风飞扬更增添了一抹妖娆,素问扭着柔软的身子,迈着性感荼靡的舞步,身体的美,发挥的淋漓尽致。

  台下的人睁大眼睛看着,口水流了一地,素问轻蔑的傲视台下,如果前一秒她是圣洁的瑶池仙子,那么现在自己绝对变成妩媚的妖精了、、

  二楼包厢内的男子,双手握拳,一丝无名之火窜了上来,自己刚刚得胜归来,听陈龙说依梦楼来了新姑娘,会在闹市表演,就好奇赶了过来,顺便收集一些线报,可谁想到这新姑娘就是前几日自己丢弃的女子,那兔崽子竟然骗他。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啃着鸡腿的陈龙,狼眸中溢出的光芒似是能将他灼烧。

  “咳咳!”陈龙被他盯的发毛,一不留神咽下一根鸡骨头,面色涨的通红。

  他无可奈何地摇头,见到女子还活着,竟有了丝庆幸,幸好陈龙没有杀她。

  女子虽然一改昔日的衣衫褴褛,变得那般妖娆绝美,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她的舞姿果然很美,一时是皎洁仙子,一时是魅惑妖精,竟让他长久的失神。

  只是这女人怎么可以穿的这般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大跳艳舞,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舞姿,比上次那军妓更加魅惑吗?她是自己的,是他在战场上捡来的,根本没有资格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

  冲冠暴怒,他赫然狠狠的拍着面前的案几,竟把陈龙卡在喉咙里的骨头给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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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一掷千金为红颜

  喜娘再次上台,喜上眉梢"海棠姑娘舞姿精妙绝伦,她的小曲也是不错的,接下来欣赏她今晚最后的表演"。

  早有小奴递上琵琶,我静静的坐在舞台中间,轻拢慢捻叙叙调弄着琴弦,轻启朱唇,唱的是一首(大江东去)

  看大江东去浪花淘尽千古英雄

  笑指点江山是非成败俱灰飞烟灭

  此地一为别

  青山旧雨处歇豪情却向谁说

  机遇难赊东风且暂借

  流年似水足印难重叠

  赤壁难辨**云散处

  只剩下当时明月

  枉海阔天空故人不曾入梦

  几度夕阳红晚钟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暂寄天地之间敌友难分

  一时瑜亮一壶酒万古消沉

  人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和你终需一别秋月春风残雪

  枉海阔天空故人不曾入梦

  几度夕阳红晚钟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暂寄天地之间敌友难分

  多情应笑我华发生

  但为君故独沉吟至今

  一时瑜亮一壶酒万古消沉

  人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和你终需一别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暂寄天地间主客难分

  多情应笑我华发生

  但为君故独沉吟至今

  一时瑜亮一壶酒戎马一生

  人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人生纵使一别天涯共此明月

  一曲唱罢,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台下一片叫好,"海棠姑娘可真是歌舞双绝的妙人啊!"我向观众福福身子,低头便见"被劫者"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与异彩,但转瞬即逝立马回复了之前的平静,转头想搜寻人群中的黑色身影却发现早已不见,心中有了一丝落寞,屋顶上的凤九歌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登台献艺已经完毕,我正准备退下,却听见喜娘道"海棠姑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又歌舞琴艺精绝,奴家看各位爷也挺喜欢我们海棠姑娘的?不如让我们海棠姑娘陪陪各位?"我有了丝错愕,这喜娘要干什么?她话音一落,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我看到了人群中贪婪的**。

  她接着道"这是海棠姑娘第一次登台,今晚谁的竞价高便可一亲海棠姑娘的芳泽"我听了立马怒瞪她,不是说好了卖艺不卖身吗?那妖孽可是答应了的。

  我打断喜娘滔滔不绝的话怒道"喜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要自作主张?"

  她也不急"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我一震,凤九歌,怎么会?他怎么会反悔?

  巨大的绝望涌上心头,,下面的人群却是一片激动的沸腾,"哟!这等妙人想是滋味不错"一个猥琐的老头舔着唇角色迷迷的盯着我。

  "是啊!海棠姑娘今晚是我的"一个年轻公子说道,一看便是一个纨绔子弟。

  "得了!这红楼可是凭银子说话,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一个大汉道,呵呵,我还真是一块待宰的肥肉呢,我在心里苦笑。

  "海棠姑娘的竞拍底价是白银一百两,现在竞拍开始吧!"喜娘对着人群道。

  "一百两,也太黑了吧!"一个声音诺诺道。

  "去去去!穷酸书生也来凑热闹,海棠姑娘那等美人儿值这个价"那纨绔公子道。

  "一百五十两"一大汉道。

  "两百两!"

  "四百两"一个沙哑的声音喊道,我微微抬头便看见一个肥肠大肚,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我忍住呕吐的感觉,千万不要落在那人手里。

  "五百两"那纨绔公子微微涨红了脸。

  "六百两"那猥琐男子继续加价。众人一片骚动"哟!张老爷,您家里那几房小妾还不够伺候你的呀,可别花了银子人却不行啊!"一片哄笑声四起。

  "你们笑什么啊?我家老爷倾慕佳人,愿意一掷千金博佳人一笑,你们没银子就一边去"!那猥琐男子身边一青衣小厮道。

  "哼!七百两"那纨绔公子的脸涨的通红,估计这是最后的底线了,这**可真是暴利行业啊,我不由叹道,众人不由倒吸一口气,真是个败家子为了个风尘女子居然这么浪费银子。

  "一千两"台下传来一个声音,众人望着声音的源头,只见一个脸色泛白却五官俊朗的男子,是他!我呆呆看着他。

  "哟!这海棠姑娘魅功不小啊!这么个病秧子都迷恋他,就是不知道他那病歪歪的身子行不行?哈哈哈!"不理会众人嘲弄他淡淡看着我,轻咳着。

  片刻他缓缓走上台,脱下自己的月白外袍轻轻披在我身上,我有了丝失神,他该讨厌我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此刻却是那么温柔。

  喜娘乐开了花"请问公子大名?"

  "司空陌璃"!他淡淡道。

  "司空陌璃!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燕国废太子,难道太子在我们大楚国当质子太寂寞了,来这地方找乐子?哈哈"一个大汉嘲弄道。

  "燕国废太子?质子司空陌璃?"经历宠辱衰败又被父母抛弃,他应该很可怜吧!自己居然抢劫这样一个可怜人,心里一阵愧疚,他却淡淡的看着远方,冷冷的眼眸看不出波澜。

  "有没有比一千两更高的,没有的话海棠姑娘就花落司空公子了"

  众人一片寂静,他走来轻轻拉着我的手"我们走!"

  "等等,黄金一千两"一个声音自二楼包厢传来,那窗户打开,露出那人的脸,一身黑衣也掩盖不住他的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傲视天下的霸气,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不就是战场上救我,又把我丢弃的男子吗?他来捣什么乱?

  "原来是我们楚国大将军啊!美女配英雄,这海棠姑娘真是有福,能被大将军看上!"周围喧闹声四起,

  手被松开,司空陌璃木然转身拂袖离去,我痴痴看着他的背影。

  他背影孤单的似是风雨中的浮萍,让人莫名心疼,手里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转眸间自己已被楚大将军抱起,眼眸对上他如星辰的眸子。

  被他强大的压迫感压的喘不过气来,我微微转头,他扳过我的脑袋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林素问是吧?我们又见面了!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的!"他霸道的抬起我的脸,一脸傲气不屑道。

  眸光微微流转,不敢看他,那日的血腥屠杀还历历在目,我不敢惹这个暴虐的男子,却不小心探寻那抹白色身影,下巴传来狠狠一痛,他紧紧捏着我的下巴。

  “刚刚才说的,这么快就不听话了?在本将军眼里只有两种人!”他冷冽的话似隆冬白雪,一寸寸冰冻我的心扉,

  我瑟瑟一颤,这种男人,我,林素问要一生逃离。

  “哪两种?”我涩然开口,声音低若梦呓。

  “奴才和死人!”他浅勾唇角,鹰隼般尖利的眸光一点点的剜着我的心,心中似鸥鹭乱飞,丝丝恐惧漫来。

  不待我回答什么,他抱着我走下舞台,直接飞跃入三楼的厢房,冷列的风让我顿时清醒,我有了丝慌乱,怎么办?不会就这么给他吃了吧!不行,得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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