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中的水塘很大,面积近万平方米,远远超过一个七千平方米的国际标准足球场。
虽然银子不能用来直接吸收修炼,但是可以用来换黄金,这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其实现在姜义只吸收了一根金筷子,那是在安彝家中做的修炼实验,而之前挖到的那块金片姜义也不打算使用,所以严格来说他还没有挣到自己的第一笔修炼资源。
姜义不会游泳,但是他现在能潜水,毕竟他能吐纳,这使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屏息数分钟。凭着对与黄金感应有相同但是微弱许多的感应,姜义一步步走到了塘底,屏息闭眼硬生生地将一块块白银从厚黑且臭的污泥中挖了出来。
白银不多,但是也不少。借着秋日的皎洁月光,姜义浑身湿透坐在池塘边将袋中的白银倒了出来。
时间的却是时间所有事物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大的朋友。银虽然化学性质不活泼,不容易风化、腐蚀、锈蚀,但是在漫长的历史中饱受煎熬,银锭并不白,甚至不同行的人根本不会将这些灰白、乌黑的东西与白银联系在一起。
一共有大大小小二十余块白银,其中有七锭一两的,两锭五两的,拿着这两大锭半斤重的白银,姜义乐得合不拢嘴,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啊,拿着心理没有丝毫负担。
事实上,姜义虽然只是一个少年,但是心智很成熟。他知道修炼最重要的心态,如果他一开始就依赖师傅、安彝家的黄金资源,那么他就不可能在修炼之路上走多远。
打捞上来的除了银锭外,还有十来块碎银子,大的有半个鸡蛋大,小的只有小指头大,但是姜义依旧没有放过!
折腾了大半夜,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正是人一天中最疲惫的时候,姜义也劳累了,于是闭上眼睛呼吸吐纳起来,打算尽快恢复自己的体力。
“咦?”姜义吐纳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神清气爽,就像美美的睡了八个小时起床的早上一样,此时他又感应到水塘中的一些物质。这不是白银,更不是黄金,但是与前两者的感应有些类似,估计还是一些金属。
姜义心中疑惑不已,虽然他感应到水塘中那种金属物数量很多,但是这种感应太微弱了,还没有白银的十分之一,更是连黄金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所以他才在之前感应白银的时候将它们忽视了。
麻雀虽小也是肉,姜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潜下了水。
姜义已经感应到了,这些物体在距水塘边缘很近,或者说是距离一个角落很近。这个角落有一个石表,上面有表明水深度的刻度,石表上有由上到下有三个海碗大小的圆孔,这三个圆孔就是排水口了,每年春天就拔出塞子放水。
放水的时候水流都向这儿,而且夏天暴雨的时候也开孔放水,所以大量的淤泥都被带到这儿,这儿的淤泥厚度也远超池塘另外地方。姜义将气运到右臂,用力地插进松软的淤泥中,他左臂抱着一块石头以防被反作用力挤出水面。
“铜钱!”姜义中、食两指首先触碰到那物体,然后将它夹住,就在屈指半握住的时候姜义脑中就蹦出了这么两个字,原本有些期待的心一落千丈,毕竟铜钱可不能用于修炼。
铜币,在现代人默认的概念中,铜钱就是圆形方孔的铜币,这是秦朝统一六国之后铸造的一种铜币,之后的两千余年各朝各代都有不同的铜币,甚至一个朝代数十上百种不同的铜币。可以说,铜钱的发展也是我国人民的发展,从铜币的发展就能知道我国的古代人们很多方面的发展。
姜义手指能轻易感觉到他自己摸着的是一枚原形铜钱,就在他失望地准备将手收回来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刚才还抑郁的心情顿时又高涨起来。
铜钱也可以换钱!有的铜钱是古董,小小地一枚甚至比同等大小、重量是其两倍的金币更值钱!任何东西,只要年代久远、有历史价值,与“古董”两字沾边,那么它的价值就不可估量!
姜义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见识浅显,居然将铜钱看做单纯的铜片了,要是以买废品黄铜每斤十几块钱来算,那他的确是没必要将铜钱捞起来了。
铜钱,虽然在作为货币通用已经被淘汰好几十年了,但姜义只见过铜钱的,而且还不少,毕竟他爷爷一辈小时候就使用过铜钱,在数年前家中的钥匙链上海吊着数枚铜板。
古代几乎每个皇帝登基之后都要将原铜版收回,然后重铸铜币,在上面印上自己的年号。所以,越强大的国力、在位时间越长的帝王时期铜币越多,而全国遗留到现在最多的铜钱是清朝中期的乾隆、康熙通宝,毕竟他们都是在位数十年的千古帝王。
物以稀为贵,虽然乾隆通宝、康熙通宝诞生年代距现代已有两百余年了,但能保存下来的还真不少,很多人稍微翻弄一下家中一些劳什子旮旯,大多都能翻出这样一两枚铜币。
因为铜板太多的缘故,所以铜板也就只是铜板价了,大多数的铜板,也就是康熙、乾隆等清朝铜板都只值几块钱,当然有的比较稀少价格会更高,价格从数块到数十、数百、数千甚至数万不等,当然越贵的铜板数量越少,越难以得到。
池塘中的铜钱显然年代很古老,因为姜家人不会挖自己先辈的坟。那么,首先池塘中的铜板年代就超过了清朝中期,姜义甚至胡乱猜测是与古墓金片同时代的古董,也就是秦汉时期的古铜板。只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因为铜板不可能保存那么久,而且被挖出来再在塘底淤泥中保留数十年。
铜板可不比银块、银锭,姜义轻轻地用两指夹住铜板,慢慢收臂将其从柔软的淤泥中拉出来,在水中抖动将淤泥洗净。
“噗!”姜义冲出水面,一把抹干净脸上的水,右手小心翼翼地将铜板放在银堆边。他没打算细查,以他的学识和能力在这么漆黑的环境下部可能看出个所以然,所以还是继续满怀希望地打捞吧,把它们全都想象成稀缺珍贵的铜板。
带着这样期待又忐忑的心理,姜义左手抱着石头沉入水底,右手挖着一枚枚铜板,每挖出一枚他都洗净放在塘沿石头上。
虽然姜义已经很小心了,但是铜板年代太久远,一些腐蚀得很严重,超过三分之一的都在手指夹出它们出淤泥之前破碎掉了,那就是一块块铜锈,一碰就散;还有部分好不容易被姜义拔出来,但是在水中摇晃初步清洗淤泥时居然将其抖裂开了。
古代对冶金方面是落后现代的,所以铜板的材料不一,虽然是铜板,但是却不是纯铜,大多数都是黄铜,一部分是青铜,更有一些是红铜,所以耐腐蚀性也不一样,姜义也得到了很多精美的铜板,即使经历了多年的岁月磨砺,在月光下依旧泛着淡淡的金光。
水塘中的铜钱不是很多,一共也就四五十枚,但姜义能将其完整带上岸来的也就二十四五枚,而且大部分都是锈迹斑斑,估计即使是老古董也没人能认出来,上面的字迹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七枚能看清楚明显的字迹,其中有两黄一青褐三枚保存完整,几乎没受到什么伤害。
姜义也没有看到这三枚外表光鲜的就喜笑颜开,甚至心中还更为纠结,毕竟那些锈迹斑斑的是老古董换不了多少钱就罢了,但这种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却是不值钱的“大路货”那让他情何以堪?
越漂亮女人欺骗就像被越锋利的刀刺伤,这对古董投入全部身心的投资何尝不是同样道理?
回到家中,姜义将白银放到一边,因为这些白银估计不是官银,上面没有文字,所以姜义不可能据此知道年代,这些白银基本就失去了历史价值,仅仅是作为银子的价值存在而已。虽然这样一公斤多的白银也值两三万了,但很有可能这里面的一枚铜钱的价值就远超这一堆白银了。
“公公,你看,你见过这种铜钱没有?”姜义早饭的时候摸出一枚大铜钱递给老人。
这枚铜钱很大,一般的乾隆、康熙通宝直径也就三厘米,但是这枚接近五厘米。虽然锈迹斑斑,但是上面“西王赏钱”四个字确如铮铮铁骨而立,即使锈迹剥落如同战士的鲜血淋漓,但这四个字依旧清晰。
“这……这个你哪儿来的?”老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姜义惊讶不已地问道。
“你见过?”姜义却没有高兴,反而露出失望之色。这种连一个乡下老农都知道的铜钱显然不值钱了,原本看着这枚够大、保存完整,字体也比较清晰,姜义感觉“有搞头”的铜钱能值一些钱的,但是现在希望却破灭了。
“我们家就有!”老人惊喜交加道。
“哦。”姜义拔了两口饭,心中直道又是一个大路货。
“我们家的那个是黄金的!”
“什么?!”
(对等更的读者说声抱歉,昨天又断更了。昨天查找资料,但是昨天时间不多,此章写了一半,今天一下午都在查资料,此章虽然运用不多,但是后面用得到。而且藉此下午灵感大爆发,又理出来两条很重要的线索,使前后联系更为紧密,请读者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