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本章有大量不符合历史的地方,请勿当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由此引发的问题笔者不负任何责任。
神州的北方,赵国境内。
纷纷扬扬的雪从天际落下,覆盖了整片大地,世界被顷刻渲染成洁白的sè彩。
在赵国王宫的一处角落里,有一个小孩子正缩紧身子,蹲在青石块砌成的墙角下,躲避着凛冽的寒风和呼啸而至的暴雪。他的衣着破旧,根本遮盖不住自己的身体,肩头,胳膊上到处都是冻伤的青紫之痕,嘴唇乌紫,一边颤抖,一边打着喷嚏。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华丽的宫室。那里的人们不会受冻,反而能够在冬天得到温暖,有专人服侍,正享受着舒适的生活。他却只能在室外忍受这几乎要刻入骨髓的严寒,连衣服都不完整。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只是因为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贵族,而他是平民。想到这里,他掏出怀里还带有些许体温的一枚铜权【中国古代度量的砝码】,低头看去。
如果我就是这一枚铜权的话,那么那些贵族就是一枚金币吧,明明有着同样的重量,却根本不会有同样的命运。他自嘲地想,有着不似少年,更像老人的成熟气质,眼瞳中却没有理应有的悲哀,而是只有深邃的空洞,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吸引一切光辉的黑洞般,深沉而绝望。
这世间的公正不是真正的公正。本应一切平等,为何苍天给每个人安排了相同的生命却又安排了不相同的命运?以什么为衡【中国古代度量器】?又以什么为权?如果这是苍天故意为之······。他盯着天际那万里的乌云,在乌云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着他。······那么他就要触碰并更改苍天的度量规则。握紧手中的铜权,他向天际默默发出自己的宣言。
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大,他逐渐感到死亡似乎正在逼近自己。默然无言,出身低下的少年早已在人世间的摸爬滚打中学会了尽人事听天命。身为隐官之子的他心里却感到一阵阵轻松:终于要结束了吗?我的生命。
可是命运的车轮正在无情的转动,身为将要到来的历史洪流中最重要的一群人中的一员,少年的生命注定不会在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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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荡荡的世界中,少年站立在无尽的虚空上。茫然四顾,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来到了这个地方。
冥冥之中,仿佛有声音在呐喊,细细听之,又像是在低吟,声音重重叠叠,恍若黄钟大吕,又恰似钟鼓齐鸣。像老人,又像小孩;像男人,又像女人;像神明,又像恶魔;似在低语,又似在咆哮,无数个不同的声音交汇,构成矛盾而统一的集合体。那集合体般的声音在少年的脑海中炸响:“命运的寄托者,未来的篡改者啊,你是否愿意用自己的一切背负起将要来临的重托,舍弃常人的一切,只为那个宏大的目标而活?”
“······你是谁?”饶是有着不符年岁的成熟,少年也还是被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愣了半响,他才反应过来,并小心翼翼的用不熟练的心念向那个声音询问道。
那个声音对少年的疑问没有做正面的回答,而是又重复了刚才的一番话。一时间,整个脑域又静寂了下来。
少年叹息一声,突然用他那炯炯有神的黑sè瞳仁紧盯着脑域前方无尽的虚空:“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我接受这个重担,我能不能活下来?”接受或是不接受分别有什么后果,对于他来说再去询问已经无意义了。而且很明显,这个声音的意思应该不会是让一个死人做什么命运的寄托者,未来的篡改者,那么你就有极大的可能活下来。在生死关头获得了生的希望,料想只要是脑袋正常的人都会选择生吧,那么就意味着你肯定要接受那个声音的提议。现在的发问只是为了排除掉暧昧不清的可能xìng罢了。
“那是自然。”那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笼罩了少年的整个听力范围。“承载【天命】的人,其寿命将会和他背负的【天命】同样长,而你所要背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漫长的【天命】。也就是意味着,你将度过无尽的时光,可以说,你的寿命某种意义上便可谓为真正的"长生不老"了。别说风雪,就算用万剑刺穿你的身体,你也不会死去。”
先不管什么所谓的长生不老,总之少年得到他想要的回答。正在这时,脑域突然一阵不规则地晃动和扭曲,少年猜想大概是他的**快要坚持不住了,于是立刻说道:“好!我接受了!”一字一顿,表示出坚定不移的意志。
“那么,就赐予你,【天命】的力量······。”黑白二sè的光辉顿时交映在少年的身上,被照shè到的地方渐渐浮现出玄妙的花纹,但是与之俱来的则是用刀剜骨髓一般的巨大痛苦。
“唔啊啊啊!!!”倒地翻滚,用手狠狠地打击地面,溅起空间一阵阵的波澜,肌肤像要被切裂开来一样,青筋暴露,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涌出,眼睛都要瞪裂开来了。与此相比,那点风雪倒也不算什么了。
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面部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少年发出嗬嗬的吼叫声。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以天地为衡,以众生万物为权,赐予汝权柄。以其为汝之名,以其为汝之力,其意为【天命】,其职为平等,加诸于汝魂,镌刻于汝身,其名为--【权衡】······。”二sè光辉冲天而起,随着古老而晦涩,充满莫名的力量的话音,一道一道黑sè的纹路显现在身体之上,构成无数个玄奥的图案,浑然天成。而在一切纹路的交汇点--胸口上,一个天平的图案发出璀璨的光辉······。
“······于此立证,托付汝以【权衡】之职!”随着话音落下,空间旋即爆发出一阵震荡,然后少年的眼前一黑······。
再度睁开双眼,少年的面前还是那座宫殿,但是身上却再也感觉不到寒冷了。拉开残破的衣襟,望向心口,那里赫然有一个天平的标志,证明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幻想,而是实际发生过的事。
无数的信息在刚才被刻入了脑海之中,身体被奇异的力量所改造。挥动胳膊,拳击带起一阵风声,常年饥餐露宿的生活所带来的贫弱被一扫而空,少年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健康。
但脑海中的信息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已经失去了常人所拥有的一切"不良"感觉。痛觉,下意识的躲避反应,这一切不利于战斗的要素都被剥夺,只留下强悍无匹的五感和超凡脱俗的直感。
少年在风雪中站立起来。现在,他将以这"人"的躯体去权衡世间的一切,直到永远······。
表情定格在微笑上,少年大踏步走出了内院,向着宫外走去。那里,将是他的战场:我方仅仅一人,敌方却是整个世界。不过······,少年的唇边笑意更胜,借力打力的方法,也是【权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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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
神州的西部,秦王国,王都咸阳。
身着一袭黑sè的文士服的少年侍立在书案的一旁。与几年前相比,除了身形更显修长,容貌更加丰神俊秀以外,少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黑sè的服饰恰如其分的烘托了他那神秘莫测的气质,帽檐略微歪斜,身上佩戴着一把用古松木的剑鞘包裹的剑,表情永远都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感觉,让人看不清深浅。王国的青年大将李信就曾经说过,王国中他最讨厌的就是少年了。对此,少年一向是不屑置之的。
氤氲的雾气升腾在殿中,龙涎香的气息缠绕梁柱。王国的统治者,嬴政,正在处理着王国诸多的事务。厚重的竹简在脚边堆成一摞,看样子不下数十百来斤,要是让人来一本一本的批改,恐怕累死了都做不完。所以嬴政也学会了取巧,设立了书记官(形象描述,其官位并不是这个名字)这个职位来帮助他处理这些政务。小事就由书记官整理编辑,然后下发给群臣解决,大事才由嬴政乾纲独断。而少年正是担任的这个职位。
在几年前,少年就从赵国来到了山西(崤山以西,即函谷关以西)的秦国。在这里,凭借出sè的才能和【权衡】之术的帮助,他很快就爬上了高位。要进行权衡,首先就要身居高位。少年如此坚信着。身为嬴政的书记官,便是除相国以外这个王国最接近至高无上的君王的人了。
但很快,少年发现了嬴政的与众不同,简直就像他心目中完美的帝王一样,残忍、嗜血、自负、天才,完全就像是为了统一这个乱世而生的,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于是乎,少年进行了他的【权衡】:分不如合。
【权衡】的力量很难描述,秦国本已强大的力量顷刻变得所向披靡。这是【势】的力量,纵使你神功盖世也得黯然倒在它的面前,临渊级又怎样?就像李牧,最后还不是败在了秦军的手里。在一帮贤臣猛将的辅佐下,秦国横扫关东六国,攻城拔地,无往不利,天下统一的目标已经近在咫尺了。
秦王政并不满足,他要的是挑战强者,欺负"弱小"的关东六国对他而言没什么意思。而对于少年而言,至少此时,秦王政的个人气质深深折服了他(古人从来不以平民的生死为意,就算是从平民中爬上来的也一样),渐渐地,少年的xìng格在逐渐转变,变得充满了攻击xìng和恶意。
“吾王。”语调毫不起伏,这也是少年的一大特点。“军队已经整齐,随时可以发动对剩下各国的征伐。”
“好!”丢下手中的笔,终于处理完政务的嬴政长啸一声,站了起来。他的瞳孔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辉,少年知道,这将是新一轮杀伐的开始······。
“关东诸国已不再是我国的威胁,经此一役后,中原便可得到统一。下一个目标,将会是南方的妖怪王国和北方的野蛮人!”嬴政挥动袍袖,临渊阶级的气势顿时释放开来,气浪将周围的东西吹得东倒西歪。
“王上圣明。”由衷的赞叹,少年浑然忘记了本来该持有的超然立场。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成为这位王者所创建的大帝国的掘墓者,并且一手造成了这位王者的死亡。纵使是【天命】的背负者,在有关自己的命运中也是看不清轨迹的啊。
“臣赵高当尽心竭力,辅佐吾王开万世不朽之基业!”命运的车轮,在此刻,再度转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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