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拎着医箱,恨自己只长了两条腿。
这王府咋就走不到了。
到了沈清的院子,白大夫这才缓了口气,抹了抹汗进了屋子。
的沈清疼的蜷缩成一团,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快过来!”
司徒逸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能替她疼。
白大夫来的突然,侍女们来不及去取围帐,告了一声得罪,白大夫伸手去给她诊脉。
这一诊脉,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丫头咋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收了手,白大夫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
“王妃这是月事前吃了寒凉的东西,再加上心情比较激动,所以这次月事才会如此疼痛。”
沈清臊的直往被子里钻。
自己跟他亲亲就激动成这样,简直没脸了。
听到不是什么大病,司徒逸松了一口气,“那快给她喝药啊。”
“是是是。”白大夫满头是汗,站起来去旁边开了方子。
药熬上喂沈清喝下后,不一会她就觉得浑身舒坦,小腹也不那么疼了,这才沉沉睡去了。
前厅里,司徒逸正在听白大夫讲解注意事项。
“这天气变暖,王妃却不能多食寒凉之物,酒也不要给她喝冰镇的,像西瓜螃蟹等是万万不能吃的。”
白大夫说的仔细,司徒逸在一旁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哎。”白大夫说着叹了一口气,“恐怕接下来几个月王妃的月事都会如此疼痛,一会等她醒了,热热的熬点姜茶喂她喝下。”
“知道了。”司徒逸眉头紧皱。
“还有啊,这房事最近还是少做一点比较好。”白大夫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丫头可真禁不起他折腾。
司徒逸的脸顿时黑的像锅底。
“刘管家送客。”司徒逸转身把他扔在这,自己回了沈清院子。
年轻人脾气太火爆!
白大夫稀里糊涂地被刘管家送出了王府,这么一折腾,现在已经快要后半夜了。
“白大夫慢走。”
“刘管家留步。”白大夫拱了拱手,弯腰上了给他准备的马车。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刘管家心有余悸地回了王府。
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王爷那个样子。
那是在战场上才有的戾气。
他相信若是刚才白大夫治不好沈清,王爷能大晚上的闯进皇宫要太医。
幸好啊,王妃没事。
沈清的屋里点着灯,司徒逸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看着她还是有些发白的小脸,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都是他的错。
沈清是被一阵香味叫醒的。
睁开眼睛,沈清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不过还是能挺住的。
“醒了?”司徒逸上前将沈清扶起,在她身后放了个靠枕。
“嗯。”刚睡醒的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醒了就吃点东西吧,我让膳房熬了乌鸡。”
“好。”一想到嫩嫩的鸡肉配着鸡汤,沈清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司徒逸让人将膳桌抬到,理由是她来了月事,不易着凉,索性就不要下地了。
沈清的脑门上大写的一个囧字。
她又不是啥大病,来个大姨妈而已。
“我可以自己下床吃的。”沈清弱弱地提了一句。
司徒逸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盛了一碗鸡汤给她。
“先喝碗汤。”
熬了三个时辰的鸡汤金黄金黄的,上面撒了一把翠绿翠绿的葱花,香气逼人。
沈清顾不上和司徒逸争论了,端起碗喝了一口,顿时幸福地眯上了眼睛。
太好喝了!
喝了两碗汤,再干掉那只乌鸡,沈清满足地躺在,刚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司徒逸又把她叫起来了。
“娘子把这姜茶喝了。”
浓浓的姜味扑鼻而来,沈清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司徒逸手中的碗。
“能不能不喝。”沈清有些欲哭无泪。
她只是来个大姨妈而已啊!
“娘子乖。”司徒逸端着碗轻声哄骗道,“我让青桃给你拿蜜饯了。”
看着小丫头一脸为难的模样,司徒逸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要不为夫喂你喝?”
喂她喝?
沈清想起上次喂她吃药,顿时红了脸,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还是自己喝吧。”
端起碗,沈清皱着眉头,打算一饮而尽,结果失败了。
姜味太浓了。
沈清被姜味呛得直流眼泪,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
“我喝不进去了。”
司徒逸皱了皱眉,将她手中碗端过来倒进嘴里,然后将嘴凑了过去……
浓浓的姜茶被缓缓渡入她的口中,沈清瞪着眼睛,任由司徒逸对她的嘴唇肆意妄为。
终于结束了这个带有姜味的甜蜜的酷刑,沈清已经眼泪汪汪了。
塞了一颗蜜饯到她嘴中,司徒逸将药碗递给青桃,躺回,给她掖了掖被子,拍了拍她。
“睡吧。”
接下来几天,沈清觉得自己简直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吃饭时。
“王妃,王爷吩咐了,螃蟹性凉,您最近不能吃螃蟹。”
好吧,她理解。
吃水果时。
“王妃,王爷吩咐了,西瓜性凉,您最近不能吃西瓜。”
好吧,她忍。
天太热时。
“王妃,王爷吩咐了,冰山寒气重,您屋里不能放冰山。”
好吧,她忍不住了。
“我还能干点啥!”
“王妃,王爷说了,您最近什么也不用干,躺在就好了。”
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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