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岸广袤的平原沃野上,一支庞大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南行进。此时正值夏日,烈日炎炎,将士们行军已有两日,距离尧国都城东海已行出两百余里。在烈日下,士兵早已口干舌燥,酷暑难耐。
尧国大将丁近山骑一匹枣红色骏马行进在队伍的最前面,旁边是督监张用。
“张督监,还有多远能到曲南城?”
“不远了,再往前走十里左右就是胡国境内了。进了胡国大概还有十里就到了曲南城。”
张用长相略微文弱,山羊胡须,身无盔甲,一身白色长袍。
丁近山听过张督监的话以后,转过头对另一边的一个副将说:“杞将军,命令部队全前进,天黑之前赶到胡国境内安营。”
副将杞天仁,回头对着后面的将士们喊道:“全前进!”
“全前进!”后面的将士一个一个回头向后面传达指令。部队加快度,将士们忍着疲劳,耐着酷暑。
黄昏十分,曲南城内太守府。
太守陈良在正堂内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报!!!!”一兵卒,急忙跑来。
“报太守,尧军已进入境内,在十里外安营扎寨。”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援军现在到哪了?”
“回禀太守,援军现在已过郸城,距此还有八十里。”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若敌军攻过来,我守城将士只有八千,如何敌得过八万。”太守陈良惊慌失措,瘫坐在红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胡国都城路州,丞相府。
胡国丞相南宫俊坐在正厅,等待着消息。
天色渐黑,一位将军急匆匆地来到丞相府。
“丞相,大事不好!浗国战舰昨日就已出,预计明日下午就可在涛州海岸登6了啊。”
“闻将军,快快派人连夜快马去请东将军回来,否则胡国危矣啊。”
“那曲南的战事如何是好,据报丁近山的八万大军已经过了曲州,估计现在已经到了曲南城,说不定现在已经打起来。”
“莫慌,尧国乃一小国,成不了什么大事,再说巨未斤只是想要回南山津。这样,你派快马前去,让东圭带六万人赶往涛州,星夜兼程。命吕奇和火祖留在曲南守城。再派人把南山津押往曲南,如若曲南城难保,可将南山津交于丁近山。”
“丁近山得到了南山津要是不退兵呢?”
“不会,丁近山此人我还是略有了解的,此人乃信义之人。”
“好,那我这就去办。用不用禀告主公?”
“主公那边我自会去说,你快去吧。”
“是,丞相!”
丞相南宫俊捋了捋胡须,神色忧心忡忡。
南宫俊急忙来到王宫。
“主公,浗过果然对我图谋不轨,据报浗军八十余艘战舰搭载近三十万人马,昨日已由峡州出。”
“丞相,这该如何是好啊?”胡王扶遮焦急万分。
“主公莫急,我已派人请东将军回来救急,把吕奇和火祖留在曲南。当前我方两面受敌,应先对抗浗军,曲南的战事可暂缓。”
“可就算东将军回来,我们也未必能抵挡住浗国的三十万大军啊。天要忘我胡国啊!”
“主公莫慌,容我想想。”南宫俊说完捋了捋胡须,来回踱着步。
“丞相,可否向嵚国求救?”嵚国,与胡国是邻国,两国的关系也比较友好。
南宫俊满脸疑虑地说:“臣也有此意,但倘若嵚过趁机入侵?”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吾与姬孙贾还算有些交情,估计他还不会做出这种事。”
“姬孙贾不会,但他的军师慕容葛楠就说不好了。哎,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
“好,吾这就写求援信,你派人马上送到齐州。”
次日,丁近山大军已至曲南城下,八万尧军将曲南城团团围住。城东门,丁近山手提开天斩骑于马上,朝城上大喊:“陈良!快快出城受死,免得殃及城内百姓!”
曲南太守陈良站在城墙上,面对城外的八万尧军,他故作镇定地对丁近山喊道:“丁近山!你还是快快退兵的好,东圭率领援军马上就到,你撑不了几时的!”
丁近山不屑地看着城墙上面的陈良,然后喊道:“陈良老儿,你受死吧!击鼓!攻城!”
一声令下,顿时间战鼓震天,所有的士兵们嘶喊着朝曲南城攻去。
“快快守城!弓箭手放箭!不能让他们攻上来!”陈良说完仓皇跑下城墙。顿时箭如雨下,尧军手持盾牌嘶吼着蜂拥而至,箭密密麻麻地扎在木质的盾牌上。
城墙上搭上了云梯,尧军开始向上爬,下面的弓箭手往城上放箭,几口火炮也朝城墙上打去。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开始向城下投掷巨大的石块,尧兵一个个惨叫着被砸下云梯,一架架云梯也被推到。
尧军的火炮和弓箭打在城墙上,守城士兵一个个被炮弹炸飞,血肉模糊,被弓箭刺穿头颅,应声倒地。
几个时辰过去了,两军各有伤亡。
一位士官跑到陈良面前:“太守,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抵挡不住了。”
陈良见情况越来越不妙,怒火冲天,大声斥责地喊:“挡不住也得挡!快去守城!守城!”
曲南城四周杀声一片,城墙上下,全都是尸体。
正在这危机时刻,见远处尘土飞扬,好似千军万马袭来。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东字。
守城的将士大喜:“援军!援军来了!”
远处飞扬的尘土越来越近,果真是援军到了。
“你东圭爷爷在此,快快受死!”
东圭手持破云枪,骑白马,飞奔而来,身后是成千上万的人马,直奔曲南城东门而来。
城南门胡军副将吕奇,城西门胡军副将火祖,城北门胡军副将花锦,八万尧军被六万胡国援军四面围住。
丁近山见大事不好,马上下令撤兵:“鸣锣撤兵,快撤!快撤!”
丁近山手提开天斩,一路砍杀,带领尧军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胡军的包围。
在距曲南城东门十里处的土山上,丁近山与张用汇合。
丁近山看见张用,却不见杞天仁,便询问张用:“张督监,杞将军人呢?”
张用气还没有喘匀,呼喘着说:“不知道啊。刚才,刚才我们在北门,看见花锦带着人马冲了过来,将我们包围。我好不容易才在乌将军的保护下杀出重围的。”
张用所说的乌将军,是张用手下的贴身护卫,专门保护张用的安全,姓乌名安。
丁近山又把脸转向乌安,说:“乌将军,可曾看见杞将军?”
“杞将军应该在南门,不曾见他杀出来,估计是被胡军给围住了。我这就带人去营救他。”乌安说完掉转马头就要走。
丁近山连忙叫住他:“乌将军且慢,还是我去吧。你保护好张督监。”
乌安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那好吧,丁将军小心。”
“驾!”丁近山带三千精兵,策马扬鞭而去。
曲南城南门,胡军把杞天仁以及上千尧军围住。胡军为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军,手拿一对双刀,此人姓吕名奇。
吕奇大喊:“杞天仁!快快投降吧,饶你不死。”
杞天仁手拿一杆长枪,一边厮杀着一边喊:“吕奇!你这个叛国贼!今天我就要取你的人头!”
吕奇听后大笑:“哈哈哈哈!你还是先看好你自己的脑袋吧!”吕奇说完,骑马冲上前,挥舞着双刀向杞天仁砍去。
杞天仁把长枪一横,挡住了吕奇的双刀,二人便在阵中厮打起来。
就二人打得正酣时,丁近山带人冲了过来。
“杞将军!我来救你!”丁近山挥着开天斩杀将过来。
吕奇看见丁近山,立刻弃了杞天仁冲了上去,口中大喊:“丁近山!你来得正好,今天我就一并收了你!”
丁近山哪里肯示弱,回道:“你个毛头小子,今天你丁爷爷就好好教训一番。”
双刀对大刀,几个回合下去,吕奇就有些招架不住,连忙往回撤。
“哪里跑!”丁近山快马去追。此时杞天仁还在乱军当中厮杀。
突然,四面皆有喊杀声传来。
“吕将军莫怕,东圭在此!”
“火祖在此!”
“花锦在此!”
无数的胡**队从四面包围过来。丁近山和杞天仁以及几千尧军被围在当中。
“丁将军,怎么办?”杞天仁有些慌张。
“杞将军莫慌,待我杀出一条路来。”丁近山说完,挥舞着开天斩,怒吼着,杀出来。
丁近山挥舞大刀,所到之处无一不血流成河,盔甲被鲜血染红,脸上、手上全都是血。
这时,东圭迎面朝丁近山杀过来,大喊:“丁老贼!休想逃!”
丁近山和东圭这两员猛将厮杀起来,刀枪相交。二人上百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杞天仁正被吕奇、花锦缠住,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杞天仁得出一空当,调转马头便逃。
“哪里跑!”吕奇和花锦连忙追。数百胡军挡在了杞天仁前面,杞天仁厮杀着,吕奇和花锦已经赶了上来。
杞天仁孤军奋战,已经体力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