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飞思绪纷乱的跟在许定后面,王允?吕布?对了,不过还有什么?迷迷糊糊之间,已经来到王允的车驾前。
王允官居司徒,位列三公,官爵比蔡邕的左中郎将高出太多。所以这辆马车比起昨日所见的蔡邕的那辆华美太多了。车厢也大许多,能容四人。拉车的两匹大马也是素质不错。车左右还有人打着华盖仪仗,不过眼下下着大雨,也没有什么气派可言,相反淋湿的华盖彩旗耷拉的垂着,给人半死不活的感觉。
桓飞勒坐骑,翻身下马,在雨中行礼道:“末将李乐,参见司徒大人!”
厚厚的车帘后没有回应,但桓飞似乎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于是又重新行礼道:“末将李乐,参见司徒大人!不知王大人招末将前来,有?何训示?”
车内终于有了回应:“你叫李乐吗?呵呵,对了,老夫记起来了,昨晚相府晚宴上替那些白波降军求情的就是你吧。”言语中有些揶揄之意。
桓飞脸微微一红,记起田丰的建言,忙道:“是小子不自量力,冲犯了各位大人。”
车内的王允不屑道:“昨晚你敢冒犯太师的胆量让老夫深以为异,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呢。”
桓飞不知深浅,喂喂喏喏的应着。
王允话语转为客气又道:“招李将军前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前些日老夫一直在城内处理公务,今日得闲,是以动了游兴。想去梁山观雨。见将军出巡,便想询问一下前路情状,是否都如眼前般拥塞?”
桓飞摇头道:“末将也只是刚出城便被堵在这里,所以惭愧,不能告知司徒大人前路情状。”
“哦。谢过李将军。”王允答应了一声,道:“即如此老夫就不去出游了,来人,转过车驾,回府。”
桓飞牵马让过一边,站在道旁静静看着司徒王允的车驾转过。“末将还有公务在身,不送司徒大人了!”
“无妨,将军自便!”车帘内的王允回了一声。
然而就当车驾要拉动时,车内的王允突然又问了一句:“将军的令叔真的是李骑都尉么?”
桓飞猝不急防,不由一呆,缓过来后急应道:“自然是真。”
“哦!”车内的王允似应非应的答道:“太师今日起身时偶感不适,所以今晚的庆宴就取消了,着今晚我另设酒宴款待诸臣,将军若有时,也请一同过来?”
“啊!”桓飞不由一呆,“末将只是降将,又新近获罪,不敢大人如此抬举。”
“不妨事,来的都是老夫的旧友同僚,今晚老夫就候将军了。呵呵,对了,蔡大人的千金也会一同过来,据说琴技之高,更超乃父,呵呵,如不能一闻其音,岂不遗憾?”车内的王允哈哈笑道。叫声走,车驾缓缓往城内开去。只留下桓飞楞在那里咀嚼王允话中的深意。只是偶遇的王允为何要如此示好?
而此时车驾内,有两个人的正在说话。
“蝉儿,是他么?”
“爹爹,就是他。”一个柔美的女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