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早来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苏向晚问道。
众人茫然对视,紧皱着眉头回想,一个嬷嬷站出来道:“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今早我来厨房打扫的时候见厨房的门大开着,我还以为是我昨晚忘钾门了呢。”
这样一说,苏向晚心里就有了数,恐怕是夜里有人趁着夜色来投了毒,又担心被人发现,着急逃赚才会粗心大意到连门都不拉上。
苏向晚眼睛微眯,下毒的人她已经知道是谁了,“把用这桶水做的东西全部扔了,知琴,你去对外说我突然腹泻不止,今天的祭天大典恐怕是不能去了。”
众人各自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苏向晚重病的消息就传进了宫里,甚至太后还派人来慰问了一番,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看得苏向晴等人眼睛都直了。
苏向晚坐在树下喝茶,悠然自得,外界传言的重病模样。
艾野在苏向晚身后轻轻为她打着蒲扇,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说你病了啊?”明明好好的。
苏向晚闭着眼睛沐浴在阳光里,享受道:“祭天那么累人我为什么要去。”其实她不过是想给某人一个面子,以后让她呈自己的这个人情罢了。
艾野撇了撇嘴,也就她家这么淡定地不把祭天当回事了,“可是,到底是谁想要害你呀?”
苏向晚转身回去给了艾野一个爆栗:“你仔细想想,这个节骨眼儿上,我病了对谁最有好处?”
“是说……”艾野已然猜到了,愤愤道:“你就是人太好,你怎么都不去揭发她呀!”
苏向晚摇,看在冯姨娘的面子上,她饶了苏采莲这一回,下次……可就难说了。
“那,那毒药到底是什么毒啊?”艾野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番苏采莲,继续问道。
午时的阳光有些刺眼,苏向晚伸手挡在眼前,慢悠悠道:“那是腥剑草,捣碎成汁以后透明溶于水,但会有淡淡地腥气,服下以后会头晕呕吐和腹泻,如果长时间服用,则会四肢,无比痛苦地死去,所以算是一种恶劣的慢性毒药。”
听了苏向晚的话,艾野急的眼睛鼻子通红:“四居然这么恶毒,还好没事。”还好没事,不然她豁了这条命也要和苏采莲拼了!
苏向晚笑笑,吩咐艾野继续打扇……
这边苏向晚悠哉悠哉,那边苏永辉都急的快要晕厥过去了:苏向晚这个逆女,果然是他的克星,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病了,祭天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从哪里去找个琴师上台抚琴。
苏永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苏向晴的脸还没有恢复,不适宜上台表演,至于苏采荷,平时就不学无术,更加指望不上……
苏采莲见苏永辉想也没想就把自己剔除在外,气得牙痒痒的,都是他的女儿,凭什么他的眼里就是没有她,果然,她想要的东西救得自己去努力争取。
苏采莲向前一步,怯生生地道:“爹,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代替大姐姐上场。”
苏永辉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儿,眼里有着陌生的光芒:她没有晴儿出众,也不像荷儿那样调皮,大多数时候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若不是她主动开口,他甚至忘了她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你真的可以?”苏永辉有些怀疑,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他对这个女儿也不太了解。
苏采莲目光坚定,“爹!你从来就不关注我,你忘了我小时候学过弹琴的吗,还被教琴的夫子夸赞了呢。”
苏采莲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质问着苏永辉,质问着他这些年来对她的漠不关心,突如其来的愧疚击中了苏永辉的心,望着眼前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姑娘的苏采莲,苏永辉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是爹对不起你,今天就你去吧,爹相信你的本事。”事已至此,也没其他办法了。
含苏采莲心里对苏永辉的言语行为极度鄙视极度不屑,如果真的相信她,就不会在之前有那么一问,他明明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选择了自己,还说些冠冕堂皇的父爱之话,真是让人恶心,她相信,如果今天的事除了什么差错,苏永辉一定会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他的本性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她绝不会搞砸了的,“爹,你就放心吧,女儿不会给您丢脸的。”
苏采莲信誓旦旦的话语听得苏永辉心花怒放,如果她真的能在今天崭露头角,岂不是意味着他的筹码又多了一个?真是想想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