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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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位于太行山之西,黄河以东。何以得“山西”二字?其实说来也简单,以前老祖宗也没想过什么劳什子的理由,于是不知哪位洒脱之人直接以太行山之西来为其命名,是以山西。由于其独特的地形,山西也有“表里山河”之称,它境内多大山大河,加之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以很多朝代皆设有古庙、宗祠在内。

  此番新文物开采的地方乃是山西省中部的祁县,祁县北有太岳山,东有汾河,西与平遥县接壤,南与武乡县交界,北与清徐县毗连,东南与榆社县峰峦相依,西北与文水县隔河相望。

  祁县因古时有昭馀祁泽薮而得名。

  正在我发神之际,忽有一辆大奔以嫦娥奔月之势向我冲来,我两眼一开,脑中思绪万千,待要躲开之时,才发现双脚早就如同灌了水泥,在动不得一分。

  在此安危一线之间,左侧突然冒出一人如蛟龙出水般凭空跃出,一下轻踩了脚大奔的前盖,抬脚利落将我往一旁推去,整个动作干净漂亮,毫不拖泥带水,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稳稳地扶住了我,“姑娘真是事精!”

  看见黎叔左眼角的鱼尾纹,我这才回过了心神,用手拍了拍胸口,长吁出一口气,“刚才好生危险,不过黎叔,那大奔坏了可是要赔很多钱。”

  果然这话一出,黎叔又极其厌恶地收了手,然后快速走了开去。我一看那大奔里的年轻小伙大有出来骂街之势,也顾不得骨气,直接往黎叔消失的地方奔了去。

  一边脚底抹油,一边小声的唤着:“黎叔,您慢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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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原没有待上几日,黎叔把基本东西准备好我们就又开始转座大巴,然后朝着祁县前进。路上,黎叔再也没有对我抬杠,又回到了之前恭敬的模样。这个转变,着实让我诧异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在我这个人没啥好,就是适应能力特别超群。想当初,得知施斌的真身时,也就是一愣,然后把他赶到客厅当了一回厅长,然后第二天去民政局领了证。

  车窗外刮着很大的风,隔着厚厚的玻璃也能听见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看着那被吹折了腰的树木,心里想着,果真,这秋天这么快就来了。

  再回过头时,见黎叔坐的一脸端正,心下好奇便问了:“这附近可是有什么吗?”

  他看了眼我,轻飘飘道:“主子和另一位爷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目瞪口呆地将他望着,“你怎么知道?”

  黎叔略微不耐烦,“我乃主子的侍从,当然可以感应到自身与主子的距离。再说,我敢带你来这里,自然也是得了主子的令,是以一踏入祁县我就可以感觉到专属于主子的波动。”

  我想,这问题既然都问了一个了,也不差再问几个,于是自动忽略了黎叔的眼色,径自问道:“那另一位爷是?比施斌的位置还高?”

  可这时,黎叔却怎么样也再也不说了,任我怎么软硬兼施他口中也不再吐出一个字。这好奇心就像一只猫,它的爪子不停在我心间上挠,弄的人心痒痒的,好不自在。

  几个小时过去,下车时果真见到了施斌。

  他照常带着一副黑超,在太阳光照射下皮肤越发白的不像话,还好唇色正常,只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唇红齿白、玉颜神丰的美男子,不会联想到其他什么上去。黎叔拎着行李对施斌微微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了后面,成为背景。

  我一直细细观察施斌的容貌,突然忘了自己还在车门处站着,堵住了大家的出口。这时也不知是谁从我身后推了一把,我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从上面摔下去。

  情况很是紧急,但不知为何心里却很安心,总觉得到时肯定会有那么一双手会牢牢、稳稳地接住我。

  果然,就在我快落地时,有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拖住我的腰,把我直接带了起来。我抹了抹头上的细汗,对着施斌微微一笑,“你怎么就突然落跑了?也不知等等我。”

  施斌把我扶好后就收回了手,似笑不笑地看了我一眼,“我还不知道你性格,肯定会追上来,所以我先过来打点好。”

  到了酒店,我才知道他所谓的打点好压根就是一个计谋,一个堂堂大酒店,又不是什么旅游黄金季怎么会只有一个房间?

  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钥匙,又看了看黎叔和施斌,难以置信地问:“难道我们三人要挤一张床?”

  施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黎叔,撅了撅嘴,爽朗道:“黎叔他自有去处,是我们睡一张床。”

  两年的婚姻生活让我知道一个真理,在外面一定要听从施斌的话,不然就算你怎么闹腾打闹,最后结局也一定就是刚开始定的那番,不会有变动。所以两年后的现在,我已经学会什么叫做逆来顺受。

  于是乎,我同施斌,这个前夫,一人睡左侧一人睡右侧,在同一张床上休息了起来。

  现在距离离婚虽说时间也不长,但毕竟在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首次。真真想不到,离婚了的两个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缘分,真不知是缘还是孽。

  我正在独自内心怅然时,施斌突然转过身以手撑着头望着我。

  一时尴尬,我只好瞪大双眼回望住他。

  他看了我良久,说:“欢欢,如果我不是异类……”

  我顿住呼吸,等着他后文。

  “你会爱我吗?”

  我怔了怔,咽了口唾沫,头也往被子里缩了缩:“之前结婚时,不是也不知道你的情况吗?”

  施斌叹了一口气,“那时,也不过是媒妁之命、父母之言罢了。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嫁给了我,还是嫁给了时间。”

  被他这么一说,不竟又想到了之前,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不过是婚介公司介绍,而我又被父母催的太累,一时有破罐子破摔之意去见了事前定好的男士,哪里知道约定好的男方不知怎么没有来,莫名其妙居然撞上了他。

  回过神,我打了个哈哈,“过去的事还想这么多干嘛?”

  他道:“也是,是我太纠缠过去了。对了,那你这次记住如果出了这房门就要时刻跟在我附近,不要一个人单独走散。”

  我惊讶道:“难道这次会出什么大事?”忽悠忆起车上黎叔说的话,难道这次古物出土也和吸血鬼有关?

  他点了点头:“自古山势变化如风云,这祁县在很久之前曾是一位大人物定居的地方,后来他为救苍生自灭肉身,现下元代古物出土意外将他之前的故居*出来。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会出引出什么样的风波,但我定会保你平安。”

  说完这话,他又将身体转了过去,他睡得甚快,半刻钟不到便没了声响。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床不适应,一夜中倒是迷迷糊糊,很多幻影浮现出来,想要抓住,但却什么也抓不住。

  睡到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一双手,冰凉冰凉的,轻轻摸着我的脸颊,然后抱住我。这种冷冷的温度,倒是让我悬空的心突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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