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可以重生,若是你死过一次,你还会对你现在所有的一切这么执着么。如果你还是如此执着,那你跟死前的你,又有什么区别。
上回说道,南宫燕大仇得报,七大高手冤枉好人,吴明掉入万丈深渊之中。
慢慢的恢复意识,终于能睁开眼睛了,看着小六小七的脸,司马成知道自己得救了,突然想到那恶贼林天,不顾自己身体虚弱,问道:“那恶贼呢?抓住了没?”
只见小六小七互相看了一眼,明显脸色异常,听小六说道:“师父,你先养伤吧。不要问了。你已经昏迷三个月了。”
司马成失落了,他知道定是没有抓到了,否则这两个徒弟一定会告诉他的。司马成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想到其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同伴,问道:“其他人呢?”
小七道:“师父,对不起,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忍了一声,继续说道:“就只救回了你一个……”
“哎——”司马成长长地叹了口气,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激斗的场面,想到他们竟然全死了,不由得心头一酸,留下了眼泪。小六小七看师父哭了,都知道定是到了伤心处,偷偷转过身子,不忍看着这样一个硬汉,却哭成一个泪人儿。
过了许久,司马成恢复了理智,想到了南宫燕,她应该没有死啊,想到了林天,他那模样,没有其他人,他怎么可能逃走呢?朗声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有没有?”
小六答道:“师父,真没有。”转眼看小七,小七也是点点头。
“什么?”司马成心里又多了一大堆的问号,“她怎么不在了?莫非被林天的同伙一并带走了?不对,林天一行独来独往,没有同伙。就算有,那同伙直接杀了南宫燕,也比带着她一个碍事的女人强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总之,那身体被废的林天没有找到,那个阴晴不定的南宫燕也失去了踪影。想到这里,司马成只能感叹世事难料了。三个月了,什么事情都已经变得陌生了。
清理了一下思路,跟两个徒儿道:“小六,小七,速速拿来纸笔,给我做个笔录,我要把那天发生的情形一一道来,快。”小六小七马上就吩咐手下拿来纸笔,一个询问,一个记录。整整问了二个时辰,写满厚厚一本,司马成终于体力不支,再次睡着了。
小六看着师父这憔悴的脸,暗暗心道:“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转身就要出去,一把被小七拉住,“你要去哪?若是去办案,别想一个人去!”小七明显看穿了小六的心思。
小六急道:“师父刚刚醒来,需要人照顾,我们都出去了,谁来照顾师父?”小七看这小六那坚定的眼神,说道:“速去速回。”小六拍拍小七的肩膀,说道:“你小子也照顾好师父,师父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为你是问!”小七坚定的点点了头,小六最后看了师父一眼,拿上佩刀,也不避讳,直接穿着捕快的衣服,骑着衙门的棕色汗马,穿街过行,直往土地庙而去。
一路上行人早就习惯了,自从三个月前,这里就多了很多的捕快,那可不是,全国通缉的要犯在这里失去了踪迹,全国有名的四品捕头在这里奄奄一息,虽然这里不是京城,但却是达官贵人,生意往来的重地,自然是需要更多的安全保障了。
回想那日,小六与小七按照原来的计划,带着一百弓箭手,埋伏与山下,若不是师父下来,不管下来的是什么人,都是万箭齐发,格杀勿论。可惜还没有到天亮,山上轰隆一声,地动山摇,惊得众人心惊胆战。小六再也忍不住,独自上了山,小七怕误事,留在山下继续埋伏。还没有等小六到土地庙,却已经闻到重重的血腥味,冲到土地庙前,早是一片狼藉,好不容易找到了师父,蒋立与魏建平二人还有气在。马上打出了安全的烟花信号,自己跟着庙里地上的血迹,一路走到东侧的悬崖。虽然雨慢慢小了,但是等小七他们来时,地上的血迹早就被雨水冲刷没有了,转了一圈,没有其他人了,只能先行救人。可惜,自己怎么也不能把师父从那房梁下弄出来,急得直叫。等得小七带人到来,才把师父救了出来。看着那满地的碎尸,不少兄弟都吐了。最可惜的是蒋立和魏建平,在回去半道上,一直好像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断了气,死得格外的离奇。
以上种种,小六看着师父死里逃生,哪里敢说。只能是天天自己来这土地庙勘察,可惜自己能力有限,足足三个月了,不知道与小七来了多少回,都是无功而返。别说这里有什么,就是这里有几棵树,有几个石头,小六都已经记得清清楚楚。小六想着师父的训导,“凡是凶案现场,必然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今日再次心血来潮,又是来到这东侧的悬崖边上,往下望去,深不见底。
静静坐了下来,努力回忆,却是思路空空,什么都想不出来。哎,长叹一口气后,小六只能打道回府了。
看着小六远去的身影,躲在一旁很久了,是真的很久了,若不是她会闭气,她早被发现了。从草丛里出来,竟然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把身后的竹楼背好,嘴里喃喃道:“总是叫我来采药,累死我了。”却走向悬崖边上,竟然飞身一跃,往这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跳去。
不知道女孩使用了什么武功,竟然能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顺着悬崖边,一直往下飞下,快到悬崖底时,却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仔细一看,原来女孩是顺着一条长长的树藤而下,抬头一望,这树藤竟然能顺悬崖石壁生长,又粗又大,软硬适合,连绵不绝,百米有余。对于山间采药的人,顺藤爬山是基本技能,同那渔夫下水一般。这女孩轻功了得,有这么一根如此粗壮的树藤,直接从悬崖顶上,顺藤而下,也不奇怪了。
只看见一时间里,四周闹了起来,松鼠,小猴子,大白兔,许多小动物一下子都跑了过来。女孩一个一个的抱了又抱,说道:“不要闹了,爷爷会生气哦。”看看四周,这里鸟语花香,头上片片云雾环绕山崖之间,山崖之下那潺潺的流水,胜似人间仙境。
一个老者走了过来,看来是爷爷了。只见他拄着手杖,原来是个瘸子。瘦的已经快成了骷髅,那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却还是炯炯有神。一看女孩回来,问道:“怎么样?今天打探到什么?”
女孩回道:“没有什么,就是那些捕快都还没有走。都三个月,也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老者叹气道:“哎,怎么还不走啊。”看着天色,已经是立秋时分了,若再推迟几个月,这山底阴冷潮湿,想要度过冬天,怕是十分艰难。接过孙女的竹楼,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过了几片竹林,来到一座竹屋前。看那竹屋大小,有前有后,坚实耐用,做工精致,颇为壮观,怎么看也不可能是这两人能搭建起来的。只见屋里虽有点简陋,却也干净。两人走进内室,在床上躺着一个美人,看上去十分憔悴,但却也无法抹去她是一个绝色美女的事实。
女孩笑道:“爷爷,你还说你是鬼医呢,她都三个月了,怎么还没醒?”
鬼医道:“小花,她生的病不是人的病,也不是鬼的病,这天地间,只怕只有如来佛祖能让她醒过来了。”
说来奇怪,似乎老天听到了这句话一般,躺在床上的美女终于眉头一邹,幽幽说道:“我……这是死了么?”
鬼医得意的笑道:“小花,你输了哦。”小女孩十分不高兴,嘟着嘴,不过看到美女姐姐醒了,又开心跑了前去,看着美女姐姐,问道:“美女姐姐,你醒了么?”
“美女姐姐!什么意思!”吴明听得一头雾水,自己死前就已经是一头雾水了,怎么死后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她微微睁开的眼睛,很快看到了自己胸口那阻挡自己视线的地方。“不是吧……”吴明开始慌了。
只听鬼医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掉下着悬崖来呢?”
吴明却哪里说得出话,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也喘不过来,心道:“我难道轮回成女人了么?”想到这里,万念俱灰,终于哇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小花一看她又晕了过去,高兴的大叫:“好哦,爷爷,她又晕了,估计是醒不过来了,哈哈。”
鬼医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孙女,叹了口气,拿了下脉搏,虽然弱了些,却四平八稳,看来是没事了。转身对孙女说:“爷爷再跟你打赌,不出三天,我保证她能下地走路。”
小花完全不信,但是却又怕万一这是真的呢,想了一下说,“这我不跟你赌了,这美女姐姐很奇怪的,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活,又什么时候死的。”
鬼医道:“反正上回赌的,你已经输了,想耍赖么。”
小花果真耍赖道:“爷爷真坏,爷爷真坏,人家那里耍赖了。她醒了,我才输,现在她没有醒,我还没输。”
鬼医抱起这个孙女,心爱得不得了,抱在怀里,笑道:“你个机灵鬼哦。哈哈。”
看着这爷爷跟孙女,真是天人之乐啊。谁又想到,就在那悬崖之上,竟然发生过那样林林总总呢?
吴明幽幽的在梦中,又梦到了那天,就是自己得到绝世武功的那天,也是自己失去了童贞的那天,也是自己唯一一次懂得了男女之事的那天。
那天,自己在风雅楼里喝酒——
“哎,花自飘零水自流,我看到美女就口水流……”说着,喝了一口酒,看那脸红的样子,还有那迷茫的眼神,怕是早就醉了。小二哥只是怕他醉了不给钱,说道:“大爷,这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先结了帐,明个再来喝酒?”
吴明清醒了一下,说道:“那好,再给我一瓶,我带回家喝……”说出话里,已经每个字都带着酒气了。吴明看着小二不走,哦,原来是要钱。顺手拿出二两银子,交给小二,“够了吧。”
小二得到银子,知趣的道:“够了够了。”却心中暗骂:“你个爷的,干喝酒,不点菜,人人都像你这样,我们酒楼生意还做不做?”不过心里虽然不满,但是还是照顾吴明出了酒楼。
吴明一路喝酒,一路摇摇晃晃,路上的行人都知道他醉了,也都躲着,匆匆走开。吴明诗性大发,随口就来了段打油诗:“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人家都有老婆抱,只有我被雨水泡。一泡一泡又一泡,……”
“好像你在喝马尿!”旁边一个书生接道,明显看他喝酒醉了,愚弄于他。吴明转身找人:“谁?出来!”却哪里找得到,满街都是看他笑话的人,哈哈大笑。吴明摇摇手,说道:“也罢,也罢。”说完继续喝酒,继续走。可是诗性还没有得到完全发泄,刚刚被人打断了,这回又来一段。
“天生我才必有用,可惜我被情深种。人家姑娘找少爷,我是少爷被人弄。”
路上两旁的人听到,都是哈哈大笑。有些喜欢凑热闹的,还来了性子,大叫一声:“好!再来一个!”
吴明道,“再来一个,就再来一个。你等等啊,我多得是。”想了一下,又来一段:“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君都喝花酒,日日我都苦埋头。君无才学也中举,我有本事空白头。君家三妻又四妾,我娶母猪到白头。”
“哈哈哈哈哈”又引得路人一阵哄笑,“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吴明也起了性子,哈哈一笑,继续又来一段:“床前明月光,淫贼趴小窗。姑娘等淫贼,地上鞋两双。”
“呜——————”众人一阵起哄。又有人蛊惑道:“来段黄的,来段黄的!”不少街上的女子都含羞道:“讨厌。”却又不走,看来是一定要继续听下去了。
吴明想了一下,道:“黄的,黄的我不会。我会绿的,我就是一个绿帽子的乌龟王八蛋。”
“切——————”众人一哄而散。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过来,拍拍吴明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太有内涵了。”
吴明点点头,表示同意。可惜没有看清那人,那人就走了。只剩下吴明这个醉鬼,继续摇摇摆摆的在街上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吴明有点想睡觉了,抬头看看,正是一间客栈,进去找了个单人的小间,倒头就睡。在扬州城里,这样的小间很多,当然,也不都是给醉鬼睡觉的。
吴明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到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睁开眼睛一看,吓一大跳,竟然是一个**的女子。因为深夜漆黑,看不清楚模样。可是那丰满的身材,哪怕你是瞎子,都能感受得出来。吴明伸手一摸女子腰间,暖暖的,是个活人。顺手抓着女子肩膀,说道:“姑娘,好像你搞错了吧。我只是来这里睡觉的,不是来寻开心。”
女子却也不回答,直接上来就一吻。两片嘴唇碰到了一起,摩擦出无尽的火花。吴明还是一个雏儿,不禁一时心里乱七八糟,想要,他真的想要。但是他不敢,他真的不敢。他甚至有点害怕,就在前天,他的第十四次相亲,跟那女子才说了几句话,冲进来几个男人,就是把他一顿痛打,后来才知道那女子已经跟打他的男人私定终身了。
“哎……”想到这里,吴明怕了,说话就是一顿痛打了,这下还不要命啊!连忙推开女子,说道:“姑娘,不要,你真的弄错了。你看清楚门牌没有,我可没有钱给你。”话才说完,吴明就全身肌肉僵硬了,他仿佛定住了一般。他的双手正好握住了女子的胸部,对于一个连女人都没有碰过的男人来说,这种第一次的感觉,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吴明开始喘气了,因为他的双手竟然握不住。
女子完全不介意,反而似乎也兴奋了起来。双手也是在他的身上一阵乱摸,摸着摸着,女子手摸到了他的要害之处。吴明惊得狂叫:“不要!”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短处,他自卑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生活,更来源于自己的身体。他用力推开了女子,说道:“你出去,你不是我要的,我也不是你要的,我只是一个没有女人要的穷鬼,你走吧。”说到最后,竟然声音有点哽咽。
女子却没有出去,反而再次捧起他的脸,嘴唇再次吻到一起。很快的,吴明从挣扎到放弃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女子顺着他的嘴,一路亲吻下来,一直亲吻到了要害之处。吴明终于体会到人生的乐趣了,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让自己的本能完全释放出来。很快的,他爆发了,从来没有过的爆发。
女子也开始压制不住自己了,强烈的喘着气,把他紧紧抱住,两人的身子不停的互相摩擦着。过了一会,吴明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死就死吧!”张开双臂,扶着女子的腰部,两人竟然如此的默契,他们终于抱在一起……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吴明想到,这是一场梦吗?但是被子里,那女子身上的气息依然还在。两人疯狂一整夜,怎么可能是梦呢?但是一切却又像镜花水月一样的不真实。那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过,他甚至连她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一切就像一场春梦一般。当他走出客栈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虽然过程太激烈,太梦幻,但是他却永远也忘不了那女人了。他暗下决心:“如果他日那女人回来找我,那怕是要我的命,我都答应。”那女人唯一给他留下的,除了那一夜的回忆,却还有着这莫名其妙的武功。当然,只是他几天后才发现。这武功只能与这女人有关,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关联了。梦就是梦,吴明回忆着那夜晚,嘴角露出了微笑,入睡了。不过,他还没有意思到,一个美女微笑着入睡,自然是比平时更美的。
就在这个美女隔壁,一张竹床上,还躺着一个重伤的男人,此人身材魁梧,却似乎手脚无力。猛然男子似乎受到重创一般,只感觉到下体被人挖了去的痛,“啊”的一声,男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