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老师很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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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彦刚上完两节课,觉得有点累,于是就一个人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园里转悠。最近他总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最主要还是经济紧张,虽说任局长让给他儿子补课能挣点钱,可他从骨子里就讨厌当官的,之所以答应那也是不得已啊。

  生活本来就这样,即便是你狠讨厌的事情,但有时候也不得不去做,因为要生活。但如果你衣食无忧,那当然可以选择了。任何选择都需要代价,如果你不能承受,那你只能忍受。程彦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哎,程彦老师呀,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消停来了?”

  他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幼儿园的老师—乔欣。

  她穿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灰色的牛仔裤,黑色的高跟鞋,笑着向程彦走过去。

  “哦,乔老师呀,你这会儿也没课。”

  “嗯,一群不懂事的小娃娃,有一个人看着他们玩就行了。”

  东小的幼儿园有一百多小孩,里面有三个老师,乔欣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她出来也没事。

  “看来还是你们幼儿园的老师舒服呀!”

  “那是当然了,哎,你看我今天这身打扮怎么样?”

  说着,乔欣就在他面前转了转身子,轻松,活泼,美丽。程彦无意中被眼前的这一幕吸引住了,他静静的看着,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哎,程老师,怎么样?”

  程彦没有反应,还是呆呆的看着乔欣。

  “哎,程彦,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呀!”

  程彦被她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

  “占你便宜,我占你便宜,呵呵,你以为你是张曼玉呀!”

  “怎么,我的身材不如张曼玉吗?”

  “嗯,我看还差那么一点点,不过皮肤比张曼玉好。”

  “是吗?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呀?”

  “我程彦绝对说的是真话,信不信由你。”

  此刻的程彦好像发生了变化,刚才的烦恼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乔欣虽然还有点学生时代的活泼,可她已经完全没有少女时代那种单纯了。

  “哎,程彦,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找个情人?”

  情人,程彦听到这两个字就不由得心虚,虽然最近和潘虹总是闹矛盾,但也没有到了要找个情人的地步。而对于眼前这个女孩子所说出的话,他同时也有点震惊。之前就听别的老师议论过幼儿园的几个女老师,说他们玩的很开放,不仅在县里到处玩,到了周末还去省城玩,至于开放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

  “乔欣,你也太没礼貌了吧,好歹我也比你大五六岁吧,你竟敢直呼我的大名。”程彦有点生气的说。

  “不就大五六岁嘛,那有什么呀,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什么时代了,什么时代也要讲文明礼貌。”

  “哎,你别打岔,我刚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1”

  “什么问题呀,我忘了。”

  “哎,年纪轻轻的记性也不好,我再说一遍你记好了,问你有没有想过找个情人?”

  “什么,情人,你开玩笑吧,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那跟有没有儿子没关系,你出去打听打听,情人现在很流行的。”

  “你该不会是想找情人了吧?”

  “我,我已经好几个情人了,不过现在没了。”

  “哎,乔欣,你可还没结婚呀!”

  “是呀,正因为没结婚,所以现在多玩玩,以后结婚了就不自由了。”

  “什么思想呀,哎,怪不得有人说现在是世风日下。”

  “那是落伍,现在什么时代了,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好。”

  程彦已经没办法再和她争辩,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他只是有点惋惜。而她呢,好想对程彦有点意思,但也不能说的太露骨,程彦毕竟是有家室的男人。

  晚上下班回家,程彦还是在想今天和乔欣的那些谈话,情人两个字不时的在脑子里出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生活过得太没劲,也许是自己有点喜欢乔欣,他不敢再往下想。

  潘虹肯定是出去买菜了,儿子小毛肯定又和同学出去玩了。这难得的清静倒使他感到轻松,他也不想看电视,看看那台破电脑也不想去动。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音响,那首“天国的女儿”飘满整个屋子:一个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女声仿佛从天国里倾泻而下,仿佛是一双上帝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世界。只要一声,就会让人骤然有一种灵魂之门被撞开的颤栗,让人感觉自己像一个失重的物体一样被一种神秘的引力带到了没有边际时空。这是一种什么声音啊,时而像露珠的呢喃,时而像岩浆的涌动,时而让倾听天女的咒语,时而让人在潮水般恢弘的气势里感受生命的悲壮,向往豪迈人生!天哪,太美了!太让人陶醉了!这是一颗孤独的灵魂正在苦苦寻找的声音—真切、动人,又是那么纯净、柔润、坚实、宽阔!他的灵魂正在飘飞,没有方向,没有意识,没有躯体。

  乔欣家也是乡下的,自己在县里租了间小房子,虽说很简陋,但一个人住住还凑活。

  她最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怎么出去玩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很累,作为一个女人,她需要稳定和依靠,一个可以随时停靠的心灵港湾。每天下班回到住的地方,她感到很孤独,为了消磨时间,她看完了张爱玲所有的小说和与之相关的文字,但这样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想在这个冬天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家人一个交代。

  第二天,乔欣起来的很早,不想在学校门口又碰到程彦了。

  “程帅哥,你怎么来这么早啊?”乔欣笑嘻嘻的问。

  “也不早啊,现在都7点10分了。”程彦说。

  乔欣说早,确实是很早,这里的老师一般是八点钟准时到校的,程彦也是偶尔早来几次。

  “帅哥,走,陪我到操场上走走。”

  程彦有点儿为难情,但又不好意思拒绝,还是跟她去了。

  “帅哥,你平时休息的时候都干嘛呀?”

  “请不要叫我帅哥,我都是老男人了,还帅什么帅!你就叫我程老师或者程彦就好了。”

  “帅哥就是帅哥,老了怎么了,男人越老越香没听过吗?”

  “那我香吗?”

  “我闻闻。”

  说着乔欣就把鼻子凑到他身上闻,程彦吓得生怕有人看见。

  “行了,行了,被人看见不好的。”

  “嗯,你身上还真没香味,算了,不闻了。”

  他们两个就在操场上慢悠悠的走着,但程彦心里有点发慌。

  “你几年多大了啊,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小孩子不好吗?高高兴兴的有什么不好?”

  “你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是追求你的男孩子?”

  “没有,怎么,你是不是想追我啊?你要是追我想追我,那就从现在起好好表现了。”

  程彦有点儿吃惊:“哎,我可是结婚的男人啊,你不怕我玩你吗?”

  “你,就凭你,想玩我,你得了吧,我玩你还差不多。”

  “你别乱说,我是男人没什么,你可是女孩子啊!”

  “女孩子怎么了,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就你这样的,顶多也就是个花心大罗卜。”

  乔欣边说边笑,搞的程彦很不好意思。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办公室了。”

  “你急什么啊,现在才7点半,去那么早干嘛啊!”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程彦心跳得很快,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有点儿喜欢乔欣了。但他是个理智的男人,起码现在是,所以他走了。

  别看乔欣刚才嬉皮笑脸,活蹦乱跳的,程彦走后他就蔫了。她一个人绕着操场继续转悠,也忘记了时间。

  早上上课的时候程彦总是出错,两节课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

  “程老师,今天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张老师问。

  “没什么,昨晚睡觉做了个噩梦,没睡好。”

  “噩梦,你又没有干什么缺德事怎么会做噩梦呢?”

  程彦有点儿不耐烦了:“难道你做噩梦的时候就就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吗?”

  张老师闻到他的火药味了,于是就不说话了。

  “程老师,你下周的教学计划怎么还没交上来啊?”郭主任突然问。

  “今天才星期四啊,我还没写呢!”程彦有点儿不高兴的说。

  “才星期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写啊,下个星期一些吗?”

  程彦不说话了,毕竟人家是领导,说多了肯定对自己不好。其实在任何单位上班都是这样,职员就是职员,领导永远都有理,职员再和领导说话的时候永远都觉得自己矮人一头。

  程彦是个明白人,但明白人始终是憋着一肚子气的,也许某一天就会爆发,而且是剧烈的,产生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所以,人们常说有的人得势便猖狂,其实这种人以前也是同样的忍辱负重。一旦他们有了地位,自然要把以前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在他的下属身上:这样一次类推,所以就形成了中国官场的特有逻辑,当然,在中国的很多企业里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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