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听到哥哥竟假冒自己而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下流事来,不由又想起他杀死爹爹的一幕,顿时对他更加痛恨了,顿时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上,恨恨的道:“哥哥怎么可以这样,装成我的模样,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简直太不像话了,就连我也感到万分羞愧,假如爹爹要是活着的话,肯定会被他活活气死的。”
潘婷虽然也很诧异潘炅会做出这些种种事来,可是如今见到潘天这样,怕因此再加深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仇恨,连忙劝道:“天儿,这件事只是从王姑娘的口中说出来,也未必是真实的,我想炅儿自幼虽好胜心强,可再怎么变,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不仅勾结官府,抢劫官银,陷害师傅,杀害师兄,而且是对王姑娘做出这种......这种事情来,我想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千万不要着急。”
她此话一出,身边的王偌嫣顿时感到她话中有话,以为她不相信自己,不由哭道:“如今潘炅害得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还有你,明明玷污了我的清白,却还死不承认,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们,可是却也没必要向你们说假话,欺骗你们,如果你们不信,现在整个开封城都出了通缉布告赏银五千两要捉拿潘炅,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跟我来,去看个究竟,看看我有没有说谎。”说完便不由分说,在前面带路。
潘婷和潘天一听,忙在后面跟着。
三人到了城门口,见仍有许多人围在一起,这才也挤了进去,只见果然是官府出的通缉布告,不由相视一看。潘天这才小声念道:“今有朝廷重犯潘炅,年方二八,身高七尺,体型宽大,相貌较黑,祖籍不详,于月前勾结土匪,抢劫朝廷赈灾官银十万两,杀害振远镖局镖师王磊及其大弟子刘军,共二十余人,至今下落不明,有举报者或诛杀献上头颅者,朝廷奖赏银两五千两,饮此!”
潘天念完之后,便又看了看布告之上画的头像,果然便是哥哥潘炅,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拉着姐姐潘婷走了。
王偌嫣见潘天姐弟二人走了,这才又跟了上来。
潘天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半天说不出话来。
潘婷见他如此,也不知如何劝好,心情亦很难过。这时看到王偌嫣又跟了过来,这才如实说道:“王姑娘,实不相瞒,我二人便是潘炅的亲人,我是他的姐姐潘婷,他是弟弟潘天,此时出来,就是为了找他,你现在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王偌嫣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个人竟然一个是自已杀父仇人的姐姐,一个是弟弟,尤其这个弟弟竟然曾经还污辱过自己的清白,不由怒道:“原来如此,你们果然都是蛇鼠一窝,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弟弟更是禽兽不如。我现在就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把你们全都抓起来,为死去的爹爹和大师哥报仇。”说完便准备转身报官。
潘婷听到王偌嫣要报官,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一把拉住她道:“王姑娘,你不要误会,更不要冲动,如果我们真是像你所说的坏人,我们便不会为你买饭,也不会送你银两,更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剑把你杀了啊,何必又苦苦的哀求你呢?因为我们压根就不相信潘炅会杀害你的爹爹,更不会假扮成潘天的模样去玷污你的清白,这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我们听,也许我们可以帮你啊!”
王偌嫣一把被潘婷拉住,挣又挣不脱,想想她说的话也对,便索xìng停了下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说完便带头走了。
潘婷见王偌嫣在前面带路,吃不准到底她到底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又怕她会突然改变主意告官府,便有点拿不定主意,连忙看了看潘天。
潘天却站了起来,拉着潘婷的手道:“姐姐,我看这王姑娘不像是什么坏人,不如我们就信她一次,再说万一她到时真的报了官,凭我们手中的这把剑,谅官府拿我们奈何不可?不如跟上去看看她到底要带我们去何去。”
潘婷见状,也只好点头答应,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人来到一处庄院的后门,便站住了。
潘婷不明白为什么王偌嫣会带着她们走后门,而不走前门,不由有些担心的问道:“王姑娘,这里是何处,为何不走前门,却要走后门?”
王偌嫣见潘婷有疑心,这才答道:“这里是我的家振远镖局,因为爹爹被害,大师哥被杀,所以前门已经被封死了,且有官兵把守,没有办法才走后门,你们若是害怕的话,大可不必进来。”说完便推门走了进去。
潘婷姐弟二人一听,不由相视看了一眼,跟着王偌嫣进了院里。
二人一进入院里,便顿时感受到了里面的凄凉,到处都是渐渐枯萎的花草,窗户上的窗纸也都破破烂烂,显然是被大风吹乱,无人及时更换修补,整个院里有一种凄凉、萧瑟的感觉,让人不由感到一丝发泠和害怕。
王偌嫣打开其中的一扇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桌椅到处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也不伸手去扶,只是看着这些,重重的叹了口气,无比伤感的道:“一个月前,这里还是好好的,到处充满欢声笑语,还是一个温暖的家。爹爹每次走镖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一些好吃,或是好玩的东西,哄我开心。我记得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他带给我的是一块红sè的布,同时还带回了一个年轻人,年龄也是十三四岁,只是当时听爹爹说他因为到十堰投亲不顺,身上的盘缠也被土匪给抢了,还被打成了重伤,爹爹一时心软,便收留了他作了徒弟,又怕大师哥欺负他,便将他留在这个房间休息,细心照料他身上的伤,直到完全康复,便又教他武功。那时我已经知道他叫潘炅,见他心地善良,又能吃苦,还会读书习字,不像大师哥他们一般只知道打打杀杀、吃酒赌博,便渐渐喜欢上了他。每rì无事的时候,便陪他一起学字练剑,生活过的好不开心。哪知一个月前,爹爹接到一份差事,说是替官府押送十万两赈灾官银去湖北,哪知走后没几天,有一天夜里我正在屋里看书,隐约看到窗外有个人影闪动,我以为是爹爹他们回来了,连忙推门出去迎接,哪知刚开了口,却突然闻到一阵香味,紧接着便什么也不清楚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将我抱上床,然后开始慢慢解......解我的衣服,我当时又羞又急,想反抗却又浑身无力,一时气愤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后来我清醒之后,便看到你站在我面前,一脸的yín.笑,我这才发现身上衣服已全被你脱光了。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再顾不得许多拔剑便刺,你被逼还手,直到打了近二十招,那时大师哥带着官府的人来,这才吓跑了你。你现在竟然还不承认当晚那个yín.贼就是你吗?”王偌嫣说到这里,便伸出手指着潘天,伤心的哭了起来。
潘天似是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有天大的冤屈却无法辩白,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潘婷却突然问道:“王姑娘,你说当晚那人侵犯你的时候,你还有意识,难道你当时没有认出他是何人吗?”
王偌嫣见潘婷问,这才哭着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昏昏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有个男的在一边yín.笑,一边解我的衣服。”
潘婷听后不由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你当时是中了那人的逍遥粉,所以这才浑身无力,意识不清,这也就难怪了。”
王偌嫣听后不由一惊道:“逍遥粉?你怎么知道我中了这种毒?”
潘婷见她很吃惊,不由轻轻一笑道:“王姑娘,难道你忘记了,我可是神医啊!这种江湖上下九流的东西,我又岂能不知道呢?”
王偌嫣此时方才明白,听后不由又想到自己已经遭到那歹人的玷污,便又伤心的大哭起来。
潘婷连忙安慰道:“王姑娘,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伤心,后来呢?”
王偌嫣见潘婷又问,并不答放。过了片刻,这才止住哭声指着潘天道:“后来,我与他打了二十多招,就在快要被制服的时候,我师哥便带了人进来,他也就被吓跑了。我见师哥身上有伤,这才听师哥说师傅被潘炅勾结土匪害死了,不由很是伤心,一怒之下,便跑了出去,果然见到爹爹的坟墓,不由很是伤心,哭了半天之后,便只好回来。哪知回到家里时已是第三天,却发现大师哥也被潘炅给杀害了,从此便无家可归了。”
潘天听后,不由一惊,连忙问道:“王姑娘,你可有真凭实据,杀害你大师哥的人便是我哥哥潘炅呢?”
潘婷听后,也连忙盯着王偌嫣看,似是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王偌嫣见他们竟似都不相信,这才说道:“事到如今,我又为何要骗你们呢?这件事是有人亲眼目睹的,岂会有假?”
潘婷一惊,连忙问道:“王姑娘,不知是什么人亲眼看到我弟弟潘炅杀了你大师哥的?”
王偌嫣这才脸上一红道:“是一个潇湘院里的……姑娘”她本是一个女儿家,一时之间,jì女二字无法说出来,这才说出姑娘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