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ì女?!”潘天和潘婷一听,不由同时惊叫一声,更是诧异。
王偌嫣见他们姐弟二人惊讶,眼睛忽闪一下,随即长长的睫毛又垂了下来,这才说道:“那晚,大师哥独自一人在家,便找了两名潇湘院的姑娘来陪自己饮酒,哪知却被潘炅杀害了,其中一个躲在床底这才侥幸没被杀害,后来也是她报了官来抓潘炅,却被他逃了。”
潘天一听,顿时起疑道:“不对啊!倘若哥哥真的要杀人灭口,那为什么独独会放过那个姑娘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潘婷似乎也有疑惑,连忙问道:“王姑娘,那姑娘有没有说炅儿除了杀了你大师哥和另外一个姑娘外,还说了什么话,或是做了什么事呢?”
王偌嫣听潘婷问,这才想了起来道:“我记得她还说过,潘炅杀大师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银子我也要,师妹我也要”,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她原本与潘炅便是两情相悦,虽然自爹爹死后,便对潘炅生了愤恨之心,可一想到他对师哥说的这句话,却又心下欢喜,说完之后,便脸上一红。
潘婷听后,似是更不明白道:“这就奇怪了,既然炅儿已经杀了两个人,为什么却又偏偏放走另外一个姑娘呢?难道他就不担心那姑娘去向官府告密吗?”
王偌嫣突然又道:“我还记得,那姑娘当时跟官府的人说过,潘炅从大师哥那里抱走了整整一箱子的黄金,最后还给了她二十两,让她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出去。”
潘婷听到这句话,不由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叫一声道:“这就对了,说明炅儿是受人栽赃陷害的,而且我敢保证那天晚上玷污你清白的人根本不是炅儿,而是另有其人。”
王偌嫣听后,似是不相信,大声反驳道:“不可能!你们不要再为潘炅狡辩了,他杀死大师哥的事明明有人看的一清二白,你们却还想抵赖,而那晚玷污我清白的人,我也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你们休想不承认。这辈子我一定会杀了你这个小yín.贼,还自己一个清白的。”她说完便指着潘天,恨恨的说道。
潘天听王偌嫣说完这句话,突然出手,一下便制住了她,使她不能动弹。
王偌嫣万没有想到潘天会再次出手伤害自己,不由大声骂道:“你这个小yín.贼,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的,只要我不死,这辈子总会杀了你的。”
潘婷此时也很不解潘天为何要这样做,不由疑惑的抬头看着他。
潘天这才松开了手,放掉了王偌嫣。
王偌嫣刚被放开,脸上又是行清泪流了下来,挥起粉拳便朝潘天打去,潘天却不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闪,这下她更急了。
王偌嫣打了足足二十分钟,累的气喘吁吁,却也没有打到潘天几下。这才停了下来看着潘天,哭了起来,边哭边骂道:“你这个恶贼,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
潘天见她委屈的哭了,心中有些不忍,也不怕挨她打了,这才慢慢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道:“王姑娘,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那天晚上玷污你的恶人根本就不是我,相反你不但不能恨那个恶人,还应该要感谢他才对,若不是她,恐怕你现在的清白已早已被另外一个人玷污了。”
王偌嫣听后,不由举起粉拳,在他胸口打了几下,见他一动不动任由自己打,便觉没有意思,停了下来骂道:“你个yín.贼,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她天xìng纯真,就连骂人也似不会,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让人听后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倒是一种享受。
潘天过了一会,这才说道:“以你的描述,那晚如果想侵犯你的人是我,我会用二十招才制服你吗?若是这样,我也太笨,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潘婷见才见潘天出手制服王偌嫣,开始也不明白,此时听他一说这才恍然大悟道:“天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假扮你的人根本就没有侵犯王姑娘的意思,反而是来救她的?”
潘天这才点头说道:“不错,据我的推断,的确如此。”
这边王偌嫣听到他姐弟二人的谈话,似乎很是不信,停止哭声反驳道:“不可能的!绝不是这样的.”
潘天见她到了此时仍然不肯相信,这才看着潘婷道:“姐姐,你看看她的胳膊不就明白了吗?”
潘婷听后,犹豫了一下,这才顿时释然,连忙伸手一把抓住王偌嫣的胳膊,用力将她的袖子朝上撸了一截,赫然发现她的胳膊上一个红红的小圆点仍然醒目,不由高兴的喊道:“弟弟,还真是如此呢?你看。”
王偌嫣见自己的胳膊突然被潘婷撸了起来,又见潘天不怀好意的要去看,不由又脸上一红,扯下袖子上的衣服,看着潘婷羞怒道:“你干嘛?为什么要扯我的胳膊?”
潘婷不由笑着问道:“王姑娘,你难道不明白胳膊上的这枚守宫砂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
王偌嫣听她突然这样问,想了片刻,不由有些不解道:“守宫砂?什么守宫砂?”
潘婷见她连如此简单的常识都不懂,不由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守宫纱就是你手臂之上的那枚红痣了。它是用一种雌xìng变sè龙,俗称朱宫的动物,在它繁殖季节,将其捕获捣烂后和朱砂混合在一起而成。雌xìng变sè龙在繁殖期,全身充满雌激素,当它和雄激素相遇时,雌激素和雄激素便会中和消失,我们女孩子出生不久,父母便会用这种守宫砂作为处子的标记,它也一直伴随着我们长大,直到成亲之后,便会消逝。如果终生未嫁,也未与男子结合,这枚守宫砂便永远不会消失。”
潘婷此时年方十八,尚是处子,而且又jīng通医术,这些常识她自然懂得,如今款款道来,却不免仍有些脸红,见王偌嫣听的认真,便又继续道:“梁朝有位名医陶宏景曾在医书记载: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宫,也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她讲到这里,却已满脸羞红,直到耳根,饶是身边只有弟弟一个男子,却也觉得很难启齿,若不是想尽快还弟弟一个清白,一个女儿家又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听王偌嫣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听不明白。”便知她学识尚少,一时不及明白,也不怪她,便又耐心的解释道:“也就是说,现在你胳膊上的守宫砂尚在,就足以说明你那晚根本没有被人侵犯,尚是处子,你又何必为此难过呢?”
王偌嫣听到这里,仍然是半信半疑,再也顾不得羞涩,便又撸起袖子,看了看那枚守宫砂,果然如潘婷所说,仍然清淅可见,抬头又见潘天也在好奇的看着,便脸上又是一红连忙放下袖子怒道:“看什么看?小yín.贼!”骂完看到潘天转过脸去,这才又朝潘婷道:“你说的我怎么能信呢?这枚红痣我小的时候曾经问过爹爹,他说是我不小心摔倒在地,造成的一个伤疤,怎么在你的嘴中就成了什么守宫砂了呢?你不要以为自己懂得一些医术,便想跟他合起伙来欺骗我,我才不会上当。”
潘婷见王偌嫣到了此时仍然不肯相信,这才笑着也轻轻撸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守宫砂,给她看了看道:“诺,我说过,每个处子身上都会有一枚这样的守宫砂,你看我身上也有一枚,你若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一个小女孩,看看她的胳膊上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标记,到时你再信我也不迟啊!”
王偌嫣此时听潘婷说的是头头是道,又亲眼见到她胳膊之上果然也有一枚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红痣,不由也有些相信了,却不又不承认,仍然坚持道:“总之无论你们怎么说,陷害我爹爹,杀害我大师哥的凶手就是潘炅,而那天晚上想要侵犯我的人就是你这个小yín.贼,你休想抵赖。”说完便指着潘天,一脸气愤。
潘天到此时简直肺快要被她气炸了,不由生气道:“我懒得跟你说了,看你长得这么可爱,人也不像很笨的样子,怎么脑子就转不开呢?实话告诉你吧,真正陷害你爹爹,勾结土匪抢劫官银的人根本不是我哥哥,而是另有其人。”
潘婷突然听到弟弟这么说,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也有些怀疑,连忙问道:“弟弟,你既然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潘天看了一眼王偌嫣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当我听说哥哥与你斗了近二十招,仍然还没有将你制服之后,便有些怀疑哥哥并不是真心要侵犯你,而是有着说不出的苦衷,一时不忍心下手罢了,所以这才至使你误会成了是我。后来又听到你说哥哥杀了大师哥之后,又拿着一箱子黄金跑了,就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果然没错,其实真正陷害你爹爹,勾结土匪的人便是你的大师哥,而非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