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尝好勇谋,临阵察全谋大势,曾不以威纪束下。――《汉志?帝王本纪》
肃幘乱,天下畔,一日发书求救者百余。帝下令州郡皆由牧守所制,但有令,皆归北五军所节。日前史家迁上郡,史公则养于北平,唐付佳等来拜,墨以无他制,请以散居其要。石墨与付佳谋曰:“君以为我当何用?”对曰:“我以为朝堂必用君与边势,今当或结,与君共者众,则见用者重。当今天下,唯幽并最重,并路难通,四地皆险,帝心忧者,在北平也。今如得其守,纵兵拥将,亦可以忍耐。”石墨沉思对曰:“今史家兄峻峰来见,言上郡之贼尽并于冀州麓山,不日或进上郡。我等不仅御边地,更当备寇盗。如不得守,上必令许守之来。”
肃幘军人众,初以平郡县,破县九百,郡城者仅七座,且多低矮。帝命北军中郎将及司隶校尉共讨,令射声校尉结幽州边兵及乌桓共进冀青兖州。
北地鲜卑闻强沛内乱,兴兴然欲发兵往攻,其巫师萨满不同其意,请言道:“今沛虽内乱,未伤其筋骨。牛羊如失一股,尚能奔走。王欲兴其国,复我鲜卑之盛而不阙强沛之制,当忍于一时,发于百世之难也。”故而北地边境未有一人入境劫掠,王备其兵,欲图部众及乌桓以兴其国。国朝闻之,令发幽州乌桓众万余往击肃幘,石墨等则内迁平幽州郡县之贼。
高祖刘邦击韩王信畔,令起众四十万于平城,时冒顿单于集精锐者十万,马四十万,围高祖于白登。一人驷马是什么概念,如放在春秋战国时期,车乘可二十万,足灭五国而有余,(作者令:后世蒙古帝国,一人二至三马,无可复与白登之盛也。)故而高祖输者不亏,武帝怒而令天下冼马,先后众者一百万,马百五十万,造车十万,倾全国力阙匈奴千里,匈奴始知强盛之威。如无阻拦,则天下必乱于外族而失于千古也。
而今虽与大患,可安于一时。旦有其乱,破则破百里,内外暴乱,帝亦伤甚头脑。石墨请众人谋曰:“今肃幘乱世,世家散资起兵者甚众,上郡亦有,如何应对?”史岿对曰:“幽州虽残破,世家据守,下民渐安。是以皆欲平内乱而封富饶。今我等守备,令其各驱其意。不事我等所守,则可视之无害。”唐付佳道:“今君守三县之地,又陈结上郡之兵,中有资而外有其引,是可以谋此地而图全之势也。今上郡不稳,则请先定内乱。”
射声校尉于石墨并镇上郡。许牧审武而好威,先幽州乱时,则已成其名,石墨制北平时,其已为拜校尉,控右北平及边务。光和元年,乌桓及郡人侯远谋,起师畔而破右北平,帝发乌桓师四千与之,以震慑叛乱及外族。光和六年,肃幘将起,许牧帅师决于辽东,丘元户身死,侯远逃鲜卑,自身之力损十六七。因杀乌桓降者甚众,乃深陷其中,不得对肃幘之守备。
石墨谋见射声校尉道:“今校尉得令往镇畔,边地事物如何?”校尉道:“今当行,则置于君下,数日前已表朝廷,帝应已发书于此。君当固守,无令贼人图。”
数日后,校尉及乌桓军下冀州。墨得封郡尉,下属唐氏及臧云常绩皆为军司马及都伯。乃命征勇总粮,屯于周边。因有乘百里而破鲜卑之名,贼不千人,不敢擅扰。
九月,平戎、定武二郡求救,石墨等发六百,骑兵二十往救。贼见势便走,众人以为将有战于一地,不令疑惑。入城问其故,县令苦道:“贼知贾器无我等之强,故而聚数千而谋一县,边郡之县可募勇虽多,然无兵器。贼见军则走,待君归本郡,又复来攻。臣已请郡兵三次矣。今如不解,县所残破,我家小不保。还劳烦将军解矣!”石墨沉思片刻,笑曰:“交于我等,有破之机。”
石墨命开府库,令人勇者皆持一器,或盾或兵。又令新勇数于兵士乔扮归去,贼必疑惑不进,待数日如见无归必来攻。又按贼乌合之众,见诈必退回山林,故而用骑兵及强弩百人伏于必退之路。计已定而察其失,苦等四日,贼才探头探脑,欲试探县兵,见每次驱赶皆不过原来之人。方才放心又起千人围县城。石墨见时机已到,亲帅师登城,贼众先不意,后见城内人数众多,始知中计。常绩帅新勇猛冲贼阵,石墨亦开门迎合,贼被分割成二,左右不得相顾,皆奔逃。于路之时,众人皆受伏弩,骑兵镇以冲杀,得贼降四百,尸首二百,大胜而归。贼方帅一人死于乱军之中。县令命开仓以饷军士,请安一日。石墨对曰:“今如不归,恐贼谋空虚。”
众兵持器连夜归于上郡,时贼虽破,皆联于肃幘军众。势亦强盛。臧云言于石墨:“今贼已知我郡疲弊,又乘夜行,恐暗中有贼知会,如有乱,必乘夜破师。”石墨以为然,命常绩夜值,有亲帅伏于路,待贼出。(作者令:因何称之以贼?非兵强义归者为正,亦非劳苦不得不反者为同情。人各有所图,是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标准,有的人想篡改历史,终究还是改不了,就是因为这个。不过贼并不代表一个人或者某些受苦的受压迫的人,你们知道这个就好。)
石墨紧绷之弦渐渐沉迷于睡意,非第一次战。方来戍时,于城上观鲜卑乌桓劫掠洗劫,便已看清战备,从那时起,每日勤习兵书弓法。及雪夜乘疲攻贼,则已知反推之兵意。我等是猎人,亦是猎物,今可取巧攻贼,贼亦可反而攻己。人无全算,天无全杀,是故多谋必害,仅此可成。
清晨是被露水点醒的,秋意渐浓厚,人皆单衣,清晨则必寒凉。众人见地虽必害,然无贼人攻,乃稍安心,命常绩察探,见至上郡怀县已近二十里,众皆兴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