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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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趁着贾敏回娘家的时候将两家做亲的意思透露了一些,元春长得玉雪可爱,身子也好,贾敏是千情万愿。只可惜回家和林海说了,林海却直言不可,贾敏为此不痛快了好几天,最后和贾母一样采用了拖字诀。只是私下里常常和墨涵叨念贾家表姐如何如何好。墨涵心下既感叹又好笑,贾家表姐可是命运早定了呢,母亲的一片心注定是要白费了。

  用具最俗的话说就是时光如流水那个一去不回头,忽悠悠又是几年,这期间贾家的风气败坏的情况越来越明显起来。宁国府贾敬着了魔似的迷上了道术,将族长的职责丢到了一爆天天想着得道成仙,还推崇双修,不知害了多少女孩,也弄得族里骄奢糜烂之风加剧。虽然后来将族长位子扔给了儿子贾珍,可贾珍也不是好的,贾家家风再难扭转。荣国府表面看着好,内里也腐化起来,罪魁便是大老爷贾赦。那年杜氏生儿子贾琏时大出血,虽然勉强救回来了却一直病歪歪的,熬了三年就去了。贾赦后娶的邢氏是小家出身,在贾家上下都不得尊重,贾赦本就有些好(颜)色,原先有杜氏看着还好,如今却没了管束,小老婆一个接一个往家里放,天天唯知饮酒作乐。王夫人借此机会将管家权牢牢抓在手中,贾母对此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让眼皮子浅的邢夫人去管家。又因着贾赦荒唐、邢氏刻薄,贾母倒对贾政和王夫人越来越满意了,甚至让二房住了主屋荣禧堂。王夫人渐渐有了威风才心满意足,她面慈心狠,管家上有些手段,但个人好恶太过明显,在用人上偏颇极多,也造成了贾府奴才的欺上瞒下、刁钻耍赖等种种恶习。王夫人只顾大面好看和抓紧手中的银子,哪理会得这些。

  如此种种连贾敏都有了察觉,只是不好管娘家的事,再者娘家也再找不出个可管家的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因此慢慢的倒对娘家的热情稍稍减了下来。

  墨涵偶尔去贾家,贾母笑得一团火似的,可墨涵冷眼瞧着还是看出些端默贾母眼中有爱,也有嫉恨甚至冷意,因此墨涵为了小命着想极少在贾家过夜。整个贾家连元春他都不喜欢。这元春寄托了王夫人全部希望,虽然才貌双全,却遗传了王夫人的自私冷漠和功利之心,只不过被那美丽的面容遮掩了罢了。只有贾珠还得墨涵喜欢。贾珠简直像贾家的异类,可以说“心如朗月连天静,性似寒潭彻底清”。可惜的是身子始终不好,又被贾政夫妻逼得太狠,看着苍白得让人担心。墨涵曾私下想用内功帮其调理,却发现他是天生弱症,爱莫能助,心下十分可惜。

  墨涵十一岁时贾赦的姨娘又生了个女儿,便是迎春了,金陵十二钗的又一成员出现了。贾府自不在意一个庶出的丫头,也没大办。墨涵在这一年便参加了童生试,不出意外中了廪生,本想一鼓作气考过乡试会试,好抛开令人生厌的四书五经,可林海不同意,怕墨涵太过锋芒毕露,于修养有碍,于是让他入国子监读书。墨涵听罢想哭,林海自己有个荫生名额,早知道他就不受童生试那三场惨无人道的活罪了。

  贾珠如今也在国子监读书,二人因此十分亲近。这日两人下了学,和一帮同窗去茶楼小聚,正高谈阔论间就见路上一阵喧哗之声,墨涵好奇往窗口探头一看,奇道:“这是怎么了,看着好似御林军呢。”

  其中一个姓孙的监生道:“皇帝和太子殿下如今都在蒙古那边会盟呢,朝上只三皇子和四皇子监国,有什么大事需要调动御林军啊,别是有什么乱党吧。”

  墨涵看着外面乱糟糟的场面敏锐地觉得事情小不了,在座一些子弟也觉得不妙,便失去了谈性,大伙坐了会儿便散了。

  墨涵匆匆赶回家,见林海还没回来,心中越加发急。贾敏看他回来担忧地问:“我怎么听说外面乱糟糟的,你父亲也不回来,别是有什么事吧。”

  墨涵忙安慰贾敏:“母亲别担心,儿子去打听打听。料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就是有,爹爹如今是御史言官,轻易也不会有事的。”

  贾敏看儿子镇定的样子,心中略定,殊不知墨涵急的要命呢,尽管他知道林海以后会做巡盐御史呢,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出去打听了一圈,发现朝中数得着的官员几乎都被扣在了宫中,连贾政这个五品小官都被留下了,如今贾家也人心浮动呢。贾敏听说愈加着急,林墨涵反倒镇静了许多,总不能所有的官员都有了不是吧。他心中疑惑,这么大的阵仗,别是皇上那儿有什么不妥吧。

  快到子时,府中上下都有些疲惫,才见林海急匆匆回了府。贾敏和墨涵看他神色虽倦怠却无惊慌,心下稍安。贾敏忙问:“老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事有反常,贾敏也顾不得自己是内宅妇人不好问外事了。

  林海疲倦地摆手:“没事,只是圣上提前回来了,竟然明日下午就到。三皇子和四皇子所以把大伙都留下来帮忙。夫人早些休息吧,明天我还得起个大早呢,就不扰夫人了。”

  贾敏撇撇嘴语含埋怨:“圣上还真能折腾人呢。”

  林海淡淡一笑,匆匆过去了外书房。贾敏此时放下了心,自去安歇。墨涵眼珠一转却跟着林海去了外书房,道:“爹爹,圣上提前回来怎么连三皇子四皇子都才知道,怕是圣上那儿有大事发生吧。”

  林海欣慰点头:“你倒聪明。这次回来怕是朝野会有一番变动,咱们家向来低调,倒无妨。不过你在学里还是要谨言慎行,最近老实些别去和别人凑热闹。”

  墨涵嘻嘻一笑:“我自知道。只是爹爹,到底什么事儿啊,您也说一声满足一下儿子的好奇心。”

  林海脸一绷:“事关重大,一切等圣上明天回来自然明了。”

  墨涵心里越发长草了,讨好地帮林海着肩颈笑道:“老爹说说嘛,出您的口入我的耳,定不会泄露出去的。方圆百米之内,别说人了,就是只苍蝇也逃不出儿子的耳朵,您放心就是了。”

  林海似笑非笑看着你了眼墨涵:“你的武功这么高了,看来你‘无意’中得的秘籍还真是宝贝,只可惜卖主不识货,一两银子就卖给你了。”看墨涵眼睛瞟向别处,林海也不再追问,他的儿子有许多奇异之处,他并不愿去深究,再怎么厉害也是他的儿子不是?等以后他有个更不凡的女儿时他连最后一点探究之心也销了,这就是后话了。此刻林海低声道:“听说这次圣上提前回来似乎与太子有关。这次太子怕是保不住了。咱们家向来不参与党争,因此与咱们倒没什么关系。好了,满意了?这不是你个小孩子能管的,你只好好读书就行了,去睡吧。”

  林墨涵回到自己屋子躺倒暗暗琢磨,早就觉得这个大青朝和历史上的大清有些相似,如今连九龙夺嫡都快出来了,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只苦了这些做臣子的,想当个纯臣都太难了。老爹可别站错了队啊,最好能到外地当官,京城里实在是不安全啊。随即又想到当今可别和康熙似的来个公推太子,不行,万一真有这么一出一定要提醒老爹紧闭嘴巴。

  _  因为是此卷交代故事背景,属于红楼前传,所以林妹妹出来时间比较晚,大家耐心啊,这是个很长很长滴文^^,不过林妹妹是绝对的主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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