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依依……”
严岩大惊,一骨碌坐起,轻轻移开她那捂着脸面的手,一看之下,更是惊愕不已,一道一寸左右的口子赫然现于眼前,正汩汩地往外直冒鲜血。收藏*~网
“我的脸,我的脸……”
依依的声音有几分颤抖,眼看着自己那沾满鲜血的手,惊恐万状。
这时,那平头见错伤了人,呆在那里,不再攻击。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拦在我前面。”严岩眼望着此刻依依,脑中忽然一片迷茫,心中酸楚难当。
忽然,他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在众人惊异地目光之中,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凶手走去。
平头本来脸上是带着几分歉然之色的,但这时却忽然又变成了冷笑。
依依手捂着脸,担心地道:“他手里有东西,你别过去,回来!”
严岩听而不闻,满面地煞气,走过去,走过去!
“站住了!”
那平头手握着那上半截瓶子,忽然指向了严岩。
严岩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神色阴鸷可怕,继续走去。
众人都已经意味到情况不对了,连严岩的那些没有离开的朋友们,眼看着这时的他,心头都莫名一紧。
平头身后的一人忽然扯了扯头儿的胳膊肘,道:“这小子邪门的很!”边说边把他往后拉回一步。
那头儿见看着严岩迫得近了,忽然大喝一声:“找死!”手中的半截瓶身前端那锋利的地方就直划过去。
依依一声惊呼,在这一刻,所有的人将目光都不由得集注在他二人身上。
这时,忽然,一个清脆地声音响起。
啪!
严岩急出一手,正格在平头的手臂之上,将他那手斜斜撩开。紧接着,就听啪地一声,平头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裂成几片。
也就与此同时,严岩另一手猛然击出,一拳,二拳,三拳,口中呼喝声不断,拳拳击在对方的身前,动作快得如连珠炮发。
别人也不知道这个平头被打了多少拳,只知道他每被严岩打一拳的时候,他的身上似乎发出一串格嘭格嘭地声音,从他的口中不时有鲜血喷出,只一转眼的功夫,地面上被他喷了一大片是血渍。
这时也有不少红色的血沾到严岩身上、脸上,这让他显得更加吓人。当他停手的时候,这平头扑通一声,如烂泥一般,倒在地板上,头部重重落地,又发出一声大响,浑身颤抖着。
所有人都看呆了。
回过神之后,有一个平头赶忙过去察看头儿的伤势,其他的三个平头也相继去察看,结果却意外地发现,头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快打120!”
其中一个平头叫了起来,神色焦急。
超人怕闹出人命,也赶忙过去察看伤势。
严岩伸袖一抹脸上血迹,径直来到依依跟前,见到她脸上的鲜血犹自在流,冲到包厢内拿出厚厚地一叠纸巾,轻轻擦拭着。
超人走回严岩跟前,先看了依依一眼,后叹息一声,道:“事情真闹大了,那人胸前肋骨断得差不多了,可能是活不了了。你这样……这样做,就为了她,值得么?”
严岩神色微略恢复过,淡然道:“活不了就活不了呗,我用自己的这条命陪他一命就是了!”说着又向依依那脸上看去,毅然道:“她可以为了我如此,我觉得值!”
超人又是一叹。
严岩忽然一拍脑门,自怨自艾地道:“我真糊涂,得立即去医院。”轻声道:“依依,咱们去医院!”
众目睽睽之下,他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之处。
当他俩刚走到大厅的时候,惊人地一幕出现在眼前。
此时此刻,这家夜场门前的一大片空地上,竟然停满了许许多多的军用车,忽然,一批部穿着兵服的人,从大门拥了进来,而且每人手中都抱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
这伙人中,当先走出一个军官来,手中提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朝身后众人大声吩咐道:“别把这里的其他来玩的客人吓到,免得影响军民关系,嗯,派100人维持此处的秩序,200人把这家场子封锁了,莫叫跑掉一个,其他的人都跟我来。”吩咐完毕,这军官气抛汹汹地冲到吧台,没好气地道:“A区包厢号XX的在哪,快带我去!”
吧台里面的几个收银员都吓坏了,当即就有人在前面给他带路。
严岩心惊,那个军官说的包厢号似乎就是被打的那个中年人的包厢所在,事情不对!想到被打断不知道多少根肋骨的那人,他前面被超人打时还带着冷笑,口气一直硬的很,前后一印记,似有所悟,难道对方是部队里的人?
正所谓,贫不跟富斗,富不跟官斗,这部队里面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连官都惹不起的。他们只归国家直接管,谁也管不到他们头上去,而且,队部里面的人在外面打死了人,杀人者,那是人民法院判不了,只能由军事法院来判决,所以说队部里面的人是惹不起的。
严岩当即趁着别人不注意打电话给超人他们,说被打的那些人可能是部队里人,现在情况不对,叫他们立即从后门离开。
挂断电话,严岩稳住心神,扶着依依就往外走。当他看清外面的情况时,不由得愣住了,那好大一片的停车场上,此时已站满了人,看样子都是部队里的,而且几乎是每人都拿着一把同样的步枪,更夸张的是,竟然还有几个人肩头扛着只有在电影里面才能看见的火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