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群山深处,最高的峰顶之上,小白一身白衣,抱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抬头望着夜空中那皎洁明月。
她从都市中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时幽幽地望月良久,忽然一声轻叹。
吱地一声,一条金色的蛇儿从石面上跳起,落在她的肩头之上。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如今过得可好么?”小白也不理会肩头上的蛇儿,自言自语地道。
“魔龙,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你主人所在的那个大都市之中,看看他去,你说好么?我实在是放不下他!”
夜总会门口好大一片停车场上,这时已经站满了身穿军服的人。他们手持枪械,团团站定,围成一个圈。严岩、超人一伙都站在圈内的一角,个个是垂头丧气,形像狼狈。在他们的对面,那个被打的中年人双手背后地站定,神态从容,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极具气势。一个军装笔挺的军官立在中年人的身侧,神色不善,正瞪眼看着严岩这一伙人。
忽然,这军官走上几步,指着严岩一伙骂道:“你们这一帮不开眼的垃圾,以为自己是B社会就牛逼了是吧,打人竟然打到我们军长头上来了,不是你们自己找死么!”
严岩一伙人寂然无语,有人眼望四周,不由得带着害怕的神色。
“你,你!你们两个站出来!”
那中年人忽然向着严岩跟先前踩他的那人指了指。
不难看出,他就是那官军口中所说的军长。严岩直到这时还不敢相信,先前醉醺醺的这人竟然是个军长,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形势比人强,严岩二人只得向前几步,站了出来,心中自免不了有些发毛。
中年人神色冷冷,脸上哪还有半分酒意,迈开大步到二人跟前,忽然抬手,啪啪两声,直接就在二人的脸颊上各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他又抬起腿来,朝二人的心窝踹去。严岩吃他一脚,后退几步又即站定,而另一个人,却弯下了腰,直不起来了。
“哼哼!B社会?你们不是混B社会的么!不是人多家伙多么!打呀,现在怎么不打了!刚才的那股威风劲呢!怎么,孬熊了?”中年人对着二人一边骂,一边劈头盖脸地狠打不停。
片刻之间,二人鼻上、嘴上或鬃角,有血流出。
中年人余怒未消,道:“我现在就是把你们这群杂种当场毙了,再随便给你们安了罪名,你们也就活该被毙了。”见二人蒙不吭声,又骂道:“孬种,一群孬种!”当下把二人又凌辱打骂一番,这才将手朝着被打的几个平头招了招手,道:“打你们的人,我现在交给你们处置,任凭你们往死里打。”说完就退开了,要站在一旁看戏。
平头之中,有两人重势较重,被送往医院,此时还有三个在场,闻声而出,怒气满面,神色有些吓人,手中各拎着一个家伙走出,却是超人来时带来的软棍。
平头甲阴森森地喝道:“乖乖地站好了,谁要是敢躲开棍子的,我往死里打。”
此话一出,包括超人、严岩在内,果真是谁也不躲,任由三挥舞软棍一通乱打。最后全打倒了,早被打倒在地上的人,倒还少挨些棍子。
三人朝着倒地上的人出手狠毒,毫不容情,提着软棍也不管是头是脚,乱打一通,被打的人不少在地上直滚,两手抱头。一时之间,呼痛之声不绝于耳,地面上溅有不少的血迹,场面当真惨不忍睹。
有几人被打晕过去,他们才停手,平头乙忽然向中年人报告,说超人是这里看场子的人,他就代表了这个场子。
中年人听说,恼怒之下,竟然下令,先将里面所有的来玩的客人驱散。不一会,驱散所有客人,那个军官跑到中年人面前,敬礼道:“报告军长,所有玩客已全部被遣散,步兵旅侦察营全员全装准备完毕,请您指示。”军长喝道:“给我把这家场子砸了!”
这时那经理闻讯跑出来求情,却被军长一脚踹多远,再不敢上前,躲得远远地,打电话给老板。
众兵得令,将这个场子就被从一楼砸到二楼,从二楼砸到三楼,又从三楼砸回一楼。
这家夜总会是当地最大,最有实力的场所,共一百二十个包厢,装修得十分豪华,档次极高,老板是个B社会头了,平时少来场子里,此时自然也不在,当他得知有人砸店的消息之后(不知道是部队的),立马带着他那些小弟、小混混、小流氓什么的200多人都来了。有拿着砍刀的、有钢管的,竟然还有拿5连发的。可是,他们老远一看呢,场子外面偌大地空地之上,围着一圈又一圈穿军装的人,都带着枪械。当时这200多人都不敢说话了,也不敢靠前,有胆小的早就吓跑了。
这老板不敢靠近,只得打电话给派出所,不多时110差不多来一百多人,但是,他们来了之后,看到这阵势,一个敢放屁的都没有。
然后,公共安全专家局局长也来了,一打听打人、砸场子的是个军长,知道人家牛B,说道:“砸店没关系,打人也没……呵呵,似乎也没多大关系,但可别弄出人命来。”说着,只看了一眼躲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严岩一伙人,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公共安全专家的过来了,一看是部队,还是一个军长,不敢多管,就把本市武警大队长叫了过来。这大队长一看是个军长,立即跑来就给军长敬个礼。
原来这个武警大队长,曾经在这个军长下面当过团长,后来交流到此地当武警大队长。
一拔一拔的大人物走了又来了,却没有一人敢过问严岩一伙人的死活。
再往后,本市书记也来了,和军长说话,可是,军长都不叼他,压根就没把他当根葱。
B社会老大关心的不是手下看场子的那超人,而是他的这个场子,不得已之下,又给他的另一个“朋友”(本市一名高官)打电话求援,而电话的回应是:“这事儿我也管不了”。B社会老大见大势已去,只得听天由命了,只可怜了严岩一伙身受重创,连起都起不来了。偌大一座城市,却无一人敢来过问他们的死活。
就在这时,一直被拦在圈外面不让进来的依依,泪如雨下,终于挤了进来。
她脸上的一寸来长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却没有经过任何地伤口处理。于自己脸上的伤口,她置之不理,一冲进来,就扑到严岩身上,将他揽在怀中,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