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到楼房门牌号猛然发现,原本称为大路痴的我竟然站在了自己楼下。没有想象的那么兴奋,反而有点不习惯。平时认为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事往往在不经意间轻易的办到了!
走到门口,手准备按响门铃,我又缩了回去。回家的一趟算算也有三天的时间。这其中我只是发个条短信叫她们别牵挂。发完短信就关机了。再次开机,几十个未接电话。我要怎么跟她们解释……
正当我徘徊前方的门打开了,是韩雷,她看到我,脸上有一丝惊讶。屋内陶玲往门这边走来边懒散的问道是谁!不用看,就知道陶玲此时是什么表情。我把头低得很下,一副准备挨训的样子。
许久却只听到韩雷平静道“进来吧!顺便把门关了……”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她们的背,心里有着隐隐的失落,仿佛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到房里她们什么话也没问,气氛异常的压抑,突然间我感觉到我在她们眼里是个外人,从头至尾的谈话中始终没有提及与我关联的任何事。
“我有话要说!”我小心翼翼道。
她们似乎没有听见,继续聊着电视剧。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知道她们很担心我,也许这几天因为没有我的消息而坐立不安也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不起作用。
她们听到这句话,突然不说话了。
只是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终于她们哀叹一声。
韩雷“吃了吗?”我拼命的,这时陶玲已经帮我盛好了饭。
“趁热吃!”看着这碗还冒着热气的饭,我再也制止不住,泪水往下掉。
“怎么了?”耳边是她秘心的话语,上天诗平的,让我失去了父亲却赐给了我两个知己。她们的关心再次换起了我那久久压抑在心里的痛。
“你们……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哭得在打嗝。
“那我们不对你好了,来,这里还是鸡汤,补补身子看瘦成什么样了。”这个韩雷!
“你成心要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吗?你个妖女”
“快点喝了吧混蛋,大姐我端着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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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玲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月薪还不错,生活渐渐状态。韩雷继续找工作,而当初我撒谎已经工作了所以每每还得调好闹钟和陶玲一起出门,当然出了门之后便分手。通常我会先等她上车,然后赶着去人才市场。
从陶玲上了班之后,早餐没有准备的习宫生活频率明显快了,今天又来到人才市场,接受了一家公司的面试,很幸运通过了。并且明天就能上班。
我兴奋的差点要打通韩雷的电话,情景之下才制止住,把我吓得一身冷汗。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像眨了一次眼。韩雷勉强找了份工作,高薪又轻松!却没能达到她爸所提出的要求,当她爸来收回房子时,韩雷怎么也不让。
“答应我的条件就必须去做到,既然做不到当初就别答应。”韩雷的父亲一脸严肃,跟在她爸后面的几个西装男走到韩雷的面前。
说了句“,对不住了!”趁其不备把韩雷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韩雷拼命的捶打着西装男,只见他面无表情任韩雷怎样使劲的打他。
“你不配做我的父亲,听到没有,我恨你”从没有见过韩雷如此怒吼过,而且是对着自己的父亲。她眼里是对她父亲的恨,我却发现了眼底飘过的伤痛。
虽然不知道她与她父亲之间有过什么矛盾,就论现在她爸的行为,就已经让人看不下去了。
正当他们转过身准备离开,我急忙拦在他们前面。
“叔叔,放下韩雷,不然我报警了。”我看了一眼韩雷,她眼底浮出感激,却还是掩盖不了她内心的触动。
“姑娘,这是我家务事!”韩雷的父亲严肃的话词更多的是对我的警告。
“家务事也不是带你这样处理,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吗?”我的父亲不曾这样做过,也根本不可能这么做,而韩雷的父亲却如此蛮横,我倒是第一次见识。
“含没什么好谈的,当初答应给她这栋房子是想让她好好的发展自己的才能,却没想到和你们这帮人鬼混在一起,我们雷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给你们害的,带走……”韩雷的父亲说完就直冲着门走去,他到底是在关心着韩雷,韩雷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难道是我们的人品有问题还是我们不配做韩雷的朋友?
“你放开我,姓韩的,你不得好死!你再冲着我朋友大喊一次试试……”韩雷知道她爸说的话有多么伤人,韩雷是个重感情的人,在朋友面前也许胜过家人,从她这句咆哮就足以证明朋友在她心里的位置愈或者我在她心里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听到这句,我之前的猜忌全都无影踪,剩下的是满满的信任以及坚定。
“哼……”不屑的冷笑,韩雷的话对她父亲而言够不成任何威胁,往后斜眼看了我一眼,两手插入口袋,西装男为他打开门。正要踏出房门的那刻,我冲了过去,无论如何都要把韩雷留下,不让他们带走。却丝毫不起作用,西装男反应灵敏的拦住了我。
“韩雷……”我急了,因为我如何使力都无法改变我现在困境,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雷被她父亲带赚这种场景说实在的一点也不好受。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腿……”失去理智的韩雷,用尽力气捶打,西装男却依旧面无表情的扛着她。这种无能为力挫败了她所有的信心,一度的走向极端的绝望。
“肖晓……”韩雷哭了,第一次我看见了她的眼泪,是那个救助的眼神。
我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我疯了似的拳打脚态却换来几巴掌,打得我快要昏阙过去。最后那一掌我倒在了地上……
耳边依稀听到韩雷的歇斯底里,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我把眼移向门口,早已空荡荡!
之后陶玲下班回来,看到我发肿的脸,知道家里出事了。我把全因后果都说给了陶玲听,当时陶玲就快要气炸了,拉我去警局。
再之后,警局管事的,假装录了口供,先叫我们回去,他们会去处理。等了一个多星期,依然没结果。
再等上些时日恐怕他们早已把这件事忘了。
上学的时候,我们只知道韩雷住在学校那个城市的市中心,这还是我们追问得到的答案。其它有关她家里的事我们一概不知,她几乎只字不提。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韩雷。
手机号码已经是空号,房子被韩雷父亲的手下收了回去。把我们赶出来了。当我们拿着各自的行礼走到大街上时,我们都没有说话,陶玲联系了她同事,去她家暂住些时日。
我还在试用期内,所以一分工资都还没有拿到,全靠着陶玲养我。
自从韩雷被她父亲绑走后,我和陶玲的话很少了,几乎各怀着心事过着每一天,她同事家很小,一房一厅,我和陶玲睡客厅,房租付一半。有天我下班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吵得不可开交,是陶玲和她同事的声音。我站住了脚,准备开门的手垂了下去……
她们吵的是我的问题,陶玲同事对我一直有所芥怀,平常也会从我的生活中挑出事儿来说,虽然都收着弯儿但我不白痴。有几次我有冲动搬出来,可是因为陶玲的关系我迟迟未做决定。
这也许就是我犹豫不决的结果,为什么一定要到人家把事捅破,才领悟到。我恨自己的犹豫,更恨自己拖累了陶玲。屋内的陶玲却极力的为我辩护!
我默默的走开了,坐在了楼梯口。
第二天我跟陶玲说“有个同事总是想要我去她那里住,我答应了!”陶玲没有说话。
默默的帮我收拾好东西,帮我拎到出租车上,这其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连头也不想抬起……
坐在出租车上,我对着陶玲的背影喊了声儿“玲儿,加油!”我知道她内心的脆弱,不愿面对这种分离的场面。也许背对着我是想让我看不到她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