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心里有些纳闷为什么铜镜是初唐时候的,而净水杯是中唐时期的,两者会在一起出土。转而陆浩猜测,铜镜从初唐流传下来,也不过一百多年时间,又是在南方一带出土的,应当是南方一些大家族的东西。具体如何,就得等以后查阅到足够的资料,再做最为详细的考证才行,短时间之内,他也没那么大本领将来龙去脉摸得清清楚楚。
贺云飞,看两人聊得这么起劲,于是也走过来开始瞧这三件物品,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说道:“浩哥,我觉得这几件东西不错啊,看起来是老物件,然后一番表述。”
“行啊,小伙子,现在这眼里提高了,不怪彭老板器重你。”陆浩直夸赞贺云飞。
一旁的祁宏光说道:“没想到你这小兄弟也挺懂行的。”
陆浩看看表,时间又不早了,和祁宏光说道:“祁老哥,谢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改天我做东,再好好请请老哥!
别介,弟弟,难的我们聊得这么投机,走咱们换场子,你说去哪?
说着几人都站起来往外走。
“算了吧,哥哥,改天我们在聚吧!”陆浩说道。
“你听哥哥的,一会儿去我那赌场再玩两把,你就别推脱了。”说着祁宏光就拽着陆浩往自己车里走。”
这时大强和阿超走过来和陆浩打招呼说不过去了,阿超部队有限制,而大强还要回家照顾母亲。陆浩也没有强留,让贺云飞送他们回去。
安排好了,陆浩跟着祁宏光的车走了。
一路上两人一直还在交流古玩,祁宏光也虚心的请教陆浩相关知识。
很快一行五人来到了赌场,耗子看见赌场很是激动,他平时就喜欢打牌。祁宏光说:“来,给你介绍下我的赌场,现在我这有百家乐,廿一点,轮盘,梭哈,大小,摇银机斗地主,跑的快,老虎机,足球,篮球,麻将,几人边说边走,来这边就是账房,从这换筹码,这还有典当,就是类似于典当行,如果你输了可以拿东西从这当,然后换取筹码。
我们这也有掌眼的,有时候客人拿仿品典当,要是看漏了就赔了。”
说着正好他们看见一客人拿着一副卷轴说是唐寅的画作来抵押。只是那名掌眼,看了好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
这时陆浩和祁宏光来到跟前,掌眼看见老板过来,忙说:“老板您来了,来的正好您看一下这幅画,这位先生想当一千万。”
祁宏光听这走上前仔细的看看,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个所以然,然后回头对陆浩说:“不知道陆兄懂不懂书画。”
陆浩说道:“也就懂点皮毛。”
“那你就帮忙看看,看看是真假。”
面前的这一幅画在画工上确实细腻灵动了许多,陆浩初看这画时,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有人搞错了,这幅画压根就不像是出自唐寅之手。
而其右上角的题诗“山空寂静人声绝,栖鸟数声春雨馀”,陆浩也浑然觉得这诗似曾相识,却不像是唐大师的诗风。
想要从印章上去寻找一丝蛛丝马迹,但不知是巧合还是那客人故意,此时客人的一只手就盖在了画面上,使得那个位置保密了起来。
“怎么,唐寅大师的这幅鸲鹆图如何?”
“朱老,这幅图是唐寅大师的作吗?”祁宏光有这个疑问,随即就问上朱老。
朱老不紧不松,轻斥道,“怎么会不是唐寅的作呢,题诗行书,恰是唐大师的风格。况且,唐大师对于鸲鹆鸟也是情有独钟。他曾在里边就赞过诗词。**枝头生晓寒,人生莫放酒杯干。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因为对于此种鸟的热爱,所以他才创作了这幅鸲鹆图,你为什么觉得它不是呢?你懂得如何鉴这名家的书画吗?”
朱老就像是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登即有些不爽。问起陆浩时候,陆浩真就小心翼翼起来。
“我大概知道一些。我想看一看这画的印章。”
对收藏者、鉴赏者说来,书画的印章是其判断的无上条件,以为这不是唐寅大师的书画,那么,其印章一定不是他的。
“印章,好啊。”客人笑意款款,当他把自己的手移开,祁宏光和陆浩同时看去那个地方。
“这?”
祁宏光瞠目结舌了,也许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祁宏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什么,这是唐寅大师的印章,你现在还要看什么?”
祁宏光不是没有鉴赏过书画,鉴赏书画的要领他也知道,什么作画的布局,风格,甚至诗句都能体现出来是不是画家所成。但现在在朱老面前却全都成了纸上谈兵,无用武之地。
印章已经表明这就是唐寅大师的作,并且刚才朱老说的那句什么诗词也能体现唐寅的确有这方面爱好。
那…祁宏光以为这是唐寅的作了。
“我不要看什么了。是我刚才看错了一下。”
“是吗。看错了就看错了。那么,这位小友,你也瞅一瞅唐寅大师的这幅枯树鸲鹆图,发表一点意见。”
陆浩被点名,但愣了数秒才“恩”了声。其实并不是陆浩不说话,而是陆浩现在越来越觉得奇怪。
一是这画风与诗都不像是唐大师的手笔和风格,唐寅书法、诗词造诣很高,可是说起作画,将这样传神的画描绘出来,陆浩持怀疑态。而且,刚刚朱老的那词,陆浩总觉得不对劲。
再有,偏偏这画在最后的印章落款处还就是唐寅的印章。
肯定有问题。
陆浩这次集中精神,当有灵气冲出来的时候,陆浩控制着眼睛朝那印章看去。
陆浩把之前自己得到的那幅唐寅画作作为范本,与这一幅图上的印章相比较,进行核对。
从它的尺寸、篆法、笔划的曲折、肥瘦、进行核对后,陆浩发现这两个印章的确如出一辙的相似。
但是,此时在鸲鹆图的印章绢纸上,就闪烁着一丝淡黄的光芒,那光正是从陆浩的眼瞳流出。
当这光丝照耀在那绢纸上边,陆浩就察觉到这两者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大家都知道印章须用印泥,印泥有新旧,从两幅画上的包浆,也就是绢纸上的光泽去看,前者糙旧,可后者的年代却不那么久远。
陆浩继续凝神注视,下一秒更加奇异的景象出现,之前那幅唐寅的字画上,陆浩能感觉到眼瞳可以吸收到一些灵气,那种感觉因为十分微妙,但这幅鸲鹆图毫无反应,陆浩根本感觉不到有灵气出来的。
陆浩知道这说明了什么?通过刚才所见,已经可以推断:这所谓的鸲鹆图应当根本不是唐寅大师的作,那个印章也只是一个伪章而已。
……
“看好了吗?半天你也不说话,你们抓紧啊?我还等着去玩呢!”那客人在一旁催促着。
这时,祁宏光也问道:“陆兄这幅画咋样?”
陆浩看出了玄机,自然是要道说出来。
“朱老,我之所以看了这么老半天,并不是要气您,而是我在深思一个问题。其实,我和祁老哥之前的意见一样,就是我觉得这作并不是唐寅大师的。”
“那深思后现在觉得是了吧?”
“不,深思后我觉得他更加不是唐大师的画作。”陆浩坚定道。
印章你没看?”朱老一副不服气的架势。
“印章我看了,但不足以说明他就是唐寅大师的作。我不知道您是要考我呢,还是如何,这印章分明是伪制的。”
“什么伪制的,你分明是在胡说,你怎么看出来是假了?还有,那诗鸲鹆天,它不正说明了这幅图就是唐寅大师所创吗…”
“等等。”听着朱老再次讲起那诗的名字,陆浩一时恍然大悟,瞬间就记起来什么。“朱老,您应该就是在考我们吧。我现在想起来了,我记得那诗应当是叫,跟什么鸲鹆天应当不一样吧?
被陆浩点破了机关,此时的朱老再也不能僵持脸上那坚固的表情。
“哈哈。”畅快的一笑,朱老就对着陆浩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啊,你小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原来朱老你真的是在骗我们?”陆浩瞬间觉得朱老腹黑了。
“哈哈。你一开始都看出了这画有问题,但是你比祁老板更出众的就在于,你坚持了你的判断。真是可喜可贺啊。”
刚才我看见你们进门,就发现这位兄弟好像就是前段时间在古玩市场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名青年,所以一时兴起,才让伙计办成客人,准备考考你,看你是不是和外界传得一样,那么厉害。没想到啊!年轻人,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朱老的笑声和话语并没有叫祁宏光感到不适,相反,祁宏光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种认知,自己和他比起来,已经落后了这个年轻人太多。所以接受这个事实,祁宏光并没有生气。
“祁老板你别生气啊!”朱老忙说着。
“看你说的,要不是一这一考验,我还不知道陆兄竟然这么厉害,小兄弟你以后可要好好教教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