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蛇蝎心肠的妖孽!叙叙啐了一口,龟速前进。古代就是麻烦,连120都没有,不由得开始想家,喉头一阵酸涩。若说对刚才的刺杀没有后怕是骗人的,但叙叙牢牢记住“冬小麦”三个字。那位大叔不像开玩笑,眉眼间的厌恶也十分真切,可见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男人——冬小麦。那么他在哪里,又是个怎样的恶人呢,竟招来杀身之祸?
正臆想的出神,后背便被重重拍了一巴掌,叙叙痛的龇牙咧嘴,差点忘记自己的腿受伤了。
穆银银像块年糕一样凑上来,娇羞道:“人家等了你好长时间,所以过来看看你,咦,你好像受伤了?”
垂头丧气的叙叙耸耸肩,“嗯。右腿使不上力气,痛的很。”
“这个小意思,让我看看。”银银粉靥又红了,终于可以摸下帅哥的腿了。小手微颤着掀开叙叙裤管,一阵摩挲。
“轻一点呀,我其实很怕痛。”哎,真没用,现代人没经过腥风血雨,一点痛都得上医院。叙叙汗颜,暗自决定尽快适应这个武侠的世界。
咔吧一声,银银轻而易举将叙叙错位的骨骼接上了,换来叙叙惊声尖叫,涕泪横流,忘记问她有没有麻醉药了,怎么这么痛!
“方公子,你还好吧。是不是我太粗鲁了点?”银银撅着小嘴心疼道。
“没,没,现在好多了。”长长舒了口气,叙叙揉揉眼睛,疼痛虽厉害,但消的也很快,这小姑娘挺有本事。感激说道,“谢谢你。银银对江湖熟么?”
“当然熟了,凭我们穆家的楼外楼,没有什么江湖消息是打听不到的。”银银得意拍拍。
“那真是太好了。本帅哥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还请银银指点。”叫的甜一点,美女很容易被哄开心。
“那你找对人了,方公子想知道什么只需说一声,银银一定办得到。”女人潜意识里的八卦觉醒了,她大咧咧坐于叙叙身爆叽叽喳喳,“当今天下,少林武当乃泰山北斗,也是世人敬仰的正宗门派。此外技高一筹的峨嵋、昆仑,和独具特色的华山、崆峒,其武功都不可小觑。当然我们穆家的楼外楼也非等闲角色,连武当都敬重三分。其他一些名声响亮的唐门、五毒帮、苗疆飞蛊宫之类都是邪教,为人不耻。
不过有少林武当压阵,他们收敛很多,顶多敢背地里搞点小动作。真正的魔头却是‘花海归琼’的七砚辽,方公子以后行走江湖千万别招惹花海归琼的人。”
叙叙抚额,那妖孽岂是想躲就能躲掉的,穿来第一天就差点被他送上西天。银银望了望四周,小声道:“据说当今天下,只有武当的重月真人能匹敌那魔头,否则江湖早就被他踏平了。各大门派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退避三舍。”
原来七砚辽是武侠剧中标准的反派boss级人物,无数正义人士口中誓要诛之的大魔头。可是大魔头不都是青面獠牙,或者奇装异服么?为何这妖孽生得如此祸水,若与微步歌凑成对,岂不圆了全天下腐女的梦想,至于谁是受谁圣,他们自己商量去。
叙叙同样小声问道:“七砚辽是不是杀人不眨眼,坏到无可救药,人世间已没有什么东西可唤醒他的人性?”
“传闻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可是铁嘴他们见过七砚辽,竟说他颠倒众生,峨眉那帮年轻小妮子个个酥软身子,满眼春色,真遇到那魔头,屁用不顶。”
“切,那满脸雀艾眯缝眼,蒜头鼻,大嘴巴!”利用一切可利用机会败坏妖孽,出口恶气。
“真的么,你见过?”银银想象一番叙叙的形容,生生打了个寒战。
“叙叙,你怎么到处乱跑,害哥哥好担心。”七砚辽笑的好不温柔,慈祥友爱出现在叙叙面前,让讨论正热烈的叙叙吓出一身冷汗。
“呵呵——”僵硬笑笑,叙叙急忙抱住七砚辽胳膊,“我正找你呢。银银,谢谢你!改天我们再聊,告辞。”快带妖孽离开,万一这小妮子一兴奋说漏嘴她岂不是死定了,连拉带拽催促七砚辽。
“叙叙!”终于叫出帅哥的名字,银银恋恋不舍,却对魔头更感兴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七砚辽居然是眯缝眼,蒜头鼻,大嘴巴,还满脸雀斑。”
一阵死寂,危险蔓延。叙叙认罪伏法,汗如雨下,偷偷瞥了瞥七砚辽,呜呜,银银,你害惨我了!
“叙叙很多时候非常可爱,喜欢胡言乱语,姑娘不必当真。”七砚辽神色依旧慈祥可亲,温柔摸着叙叙脑袋,贴近她道,“乖,跟哥哥回去。”叙叙几乎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
哎哟好痛!
叙叙哀号连连被七砚辽扔到被褥上,四脚朝天。这番场景很容易让人想歪,叙叙满脸通红,敢怒不敢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狗腿,她心胸宽阔,容纳百川,不与小兔崽子计较。
冷风嗖嗖,七砚辽颠倒众生的花颜贴近,半趴在叙叙身上,低沉道:“看着我。”
这不是偶像剧里南竹即将强【和谐】吻女主的经典台词么!叙叙咽了口唾沫,脖子固执歪在另一侧,满脸堆笑,“帅帅哥有事好商量,大家都是年轻人,不要冲动啊!再说你靠的那么近,我扭头看你,一不小心碰到一块,你肯定要怪罪我揩油,为了和谐的局面,你可不可以离我远点儿。”
闻言,七砚辽邪恶的嘴角微微上扬,终于高抬贵手离开叙叙的身体,道:“别跟我耍花招!看不出你还有些本事,整个花海归琼的密探,竟没有一个查出你的来历。”他眼眸微微眯了眯,流露杀气。
这妖孽什么意思,查不出来历又不是她的错。她清清白白的穿越有罪么?死妖孽有本事穿回去到公安局查呀!叙叙揉着摔疼的胳膊半坐起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来就穿着武当的衣服趴在尸体堆里。我可以肯定自己叫方叙叙,也不是这里的人,至于以前的事不记得了。”好狗血的台词啊,万年穿越不变的台词,叙叙庆幸自己看过几本穿越小说,此刻信手拈来。
七砚辽倏尔欺身上前,惊得叙叙急忙后仰,只听他轻启寒音:“你对冬小麦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世上怎会有两个人无缘无故如此相像?若不是确定叙叙是女人,他坚信不疑这一定是冬小麦。想了想,眸光再次落在叙叙颈子,肩膀,乃至胸前确定。
一个饥渴的男人是不挑食的,闭上眼什么女人都可以。曾经室友的名言突然蹦进叙叙脑海,她打个寒噤,死死盯着七砚辽的眼睛,那双眼睛正在她流连。
“我我警告你不要打坏主意,本姑娘学过防狼术,还是跆拳道黑带——”
“小是小了点,但还不至于是男人。”七砚辽从容起身,兀自沉吟。
什么?叙叙耳朵竖起,这话她不爱听。她的胸围可是亚洲女性标准尺寸,B罩杯34的呀,哪里小?死妖孽,就喜欢大屁股大的艳女郎!俗俗俗!
“冬小麦是什么人?”蓝衣刺客仇恨冬小麦,妖孽也与冬小麦千丝万缕,而且眸光总是充满算计,叙叙可不傻,妖孽当日没杀她,绝对不是因为缺个养狗的那么简单。
“想知道?”七砚辽歪着头,皮笑肉不笑。
“不想,呵呵。”叙叙急忙摆摆手,当妖孽皮笑肉不笑,音色格外湿润温软时,万不可凑上前。
他眼眸算计来算计去,似乎找寻不出叙叙的疑点,只好作罢。而叙叙满脑子都在想如何逃出妖孽之手,她可没忘记花海归琼庄里那个伪善的精神分裂——毒霄。简直比变态还防不胜防。
“刚才我若迟些出现,你会不会和穆银银跑去通知武当重晓,我是七砚辽?”
倒吸口凉气,叙叙指天发誓,“没有,我哪有那胆子。您老人家神勇无敌,万夫莫当,方叙叙跟你做对就是自寻死路。武当那帮小道士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表明清白的同时也拍拍马屁。丫的,决定了,一定投靠武当。放眼天下,只有重月真人治得了这魔头。
阴险笑笑,七砚辽长手一览,掐着叙叙后颈拖到跟前,妖颜贴近,“知道就好。别跟我做对,否则花海归琼一千零八十种毒株排队伺候你。”
打个寒噤,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叙叙怨恨斜睨,却被对方更有魄力的眸光击破,只好没用的垂下脑袋。
“那个,我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呢?”堆满谄媚的笑容,叙叙小心试探。
“等我厌烦你这个小狗腿时就送你上西天。”恶毒笑道。
“什么!”
这不是代表她永远没有自由,自由来临那刻便是驾鹤西游之日!叙叙被口水呛得不停咳嗽。一旁的七砚辽阴笑,眼尾轻挑,瑰丽的罪孽深重,施施然拍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