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两个很苦,可是我哥从来没有让我受过委曲,没有人敢欺负我,我从来也不挨饿。
我哥从不让我出门,就算是我们住在野外的时候,我哥都不让我接触外面的社会。
他说这个社会太乱太脏,只有呆在家里才是安全的,我哥说他已经不可救药了,他只想我好,不想让我被这个社会污染。
有一次有一群小流氓来我们家里捣乱,他们有人看见了我,就想欺负我,结果正巧我哥回家,他一个人拿着刀砍倒了六个人,把那些坏家伙都赶跑了,不过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左手好险变成残废。
我当时吓的不轻,我哥的左手全是血,一动也不能动,骨头翻在皮的外面,白森森的,像是野兽的牙。
就这样过了几年,后来生活总算是稳定了下来,我哥在印尼的一个帮派里当上了堂主,再后来就进入了娱乐圈。
这时候我们的生活变的好了,我哥也开始带着我到他们的娱乐公司去玩。
有一次我偶然间拿起麦克唱了几句歌,当时只是好玩,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拿过麦克,我头一次知道,这么个东西,居然可以把声音放的那么大。
很巧的是我唱歌叫公司的一个经理听到了,他觉得我很有潜力,于是跟我哥商量,打算包装我,培养我,叫我成为红歌星。
我当时其实还小,我哥在这个圈子混的久了。知道这圈子很乱,不想让我进来。可是又看我喜欢,不想埋没我的才华,最后还是答应了。
不过我哥跟公司老板约法三章,我只管唱歌,别的什么都跟我无关。
后来没到半年,我哥的势力越来越大,同时又成为了这家娱乐公司的大老板,我也就红了。
现在很多年过去了。我哥好像在东南亚的娱乐界很有名,我们现在定居在大马。
不过他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他也从来不跟我说,我在公司里的一切他都安排了专人负责,他说我只管唱歌就行了,别的事太乱,不用我多想。”
李易察颜观sè。知道何冰冰说的不是假话,难怪这丫头在娱乐圈里混的这么火,却仍然这么单纯。
这一点一想通,李易心里最后一丝障碍也没有了,道:“那你可算是很幸福的了。”
何冰冰道:“当然,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暗暗发过誓,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我哥发话,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何冰冰的脸上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容。可是很快却又暗淡下来。
李易略感奇怪,扳正了何冰冰的身子。道:“你好像很不开心,为什么?你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孩盼望着能有你这样的条件,可是她们却没有。”
何冰冰轻轻靠在李易身上,幽幽的道:“其实我最近很不开心,我很闷,我哥从来不让我接触社会上的人,他说这个世上没有好人,都是狼,我要学会保护我自己,如果我不会,他就替我保护我。
可是我很想跟人说说话,但是我身边的这些人虽然都很尊重我,我跟他们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说到这何冰冰忽然显现出一丝兴奋,转过身来,看向李易,道:“不过我现在很高兴,我觉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跟你在一起说话,感觉很开心,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在媒体面前假装开心,其实我现在才最开心!”
何冰冰说到动情之处,不禁伏在了李易的胸前,李易只觉一丝淡淡的香气直冲到肺腑里,下身自然挺起,顶在了何冰冰的小腹上。
四周无人,静悄悄的,何冰冰感觉有异,嗯了一声,低头一看,知道李易有了反应,也觉有些羞涩,微微向后靠了靠。
李易呼吸粗重,一把将何冰冰揽在怀里,火热的嘴唇直接印了上去。
何冰冰本能的晃着脑袋,断断续续的道:“阿易,我,我很热,你抱的我好舒服,我,其实你救了我之后,我,我其实以前也听说过你的名字,我看过你的视频,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我好热,你,你再抱抱我。”
李易被何冰冰忽连忽断语句彻底搅乱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何冰冰彻底征服,撕碎,蹂躏,拉扯!
李易在何冰冰身上乱摸,只觉得何冰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完美无缺的,自己似乎在揉弄着一个艺术品,这叫李易有一种既想彻底深入,又害怕破坏这艺术品的矛盾心情。
李易的yù火在升腾,何冰冰喘息着道:“这里,这里有,会不会有记者?他们好烦,我,咱们别,咱们,还是回去吧。不,不行,酒店里有监控,哦,我的胸口像是着火了,阿易,阿易。”
李易稍微清醒了一点,知道对于艺人们来说,花边新闻是最难搞定的,回酒店肯定不行,可是现在自己就要被yù火烧成灰了,不发泄出来实在受不了。
忽然李易想到了自己的车,当下拉着何冰冰沿着yīn暗的小路来到停车场的旁边,李易用手机里的遥控程序把保时捷从车库里开了出来,一直开到了两人的身边。
李易见四下无人,打开车门,拉着何冰冰坐了进去,等李易把车门关上的时候,yù火已经无法被阻止,李易低吼一声,扯开了何冰冰的胸口衣服,露出了洁白如雪的肌肤。
何冰冰显然还是处女,对于男女之事不甚了了,对于李易的迎合是生涩的。
不过这反而更挑起了李易的yù望,李易很快便把何冰冰的衣服全部脱光了,看着眼前完美无暇的玉体,李易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何冰冰微闭着眼睛。偷偷看了李易一眼,道:“你。你会不会很大?我会痛吗?”
这句话实在是撩人心魄,李易哪里还能回答,几下扯掉自己的衣服,架起何冰冰的两条**,不等她润滑,便长驱直入了。
何冰冰啊的一声痛呼,紧咬着嘴唇,双腿紧紧的向里收着。两只小手抓在李易的肩上,指甲把李易的皮肤都抓出了血。
李易只觉像是到了一个又湿又暖的环境里,何冰冰体内的皱壁如同小舌头一样刮着李易的分身,她跟别的女人不同,李易能明显感受到这一点。
两人如此相持了一会儿,何冰冰渐渐的不痛了,李易这才慢慢的挺身进入。一下又一下,顶的何冰冰身子反弓,两只小脚绷着,发出叫男人无法停止的呻吟声。
李易把何冰冰的一只脚含在嘴里,轻轻咬着她的脚趾,又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在她的膝盖上盘旋着。
李易的舌头让何冰冰又痒又麻,嘴里说着不成句的话,腰肢轻摆,似乎在躲闪,又似乎在迎合。
李易的速度开始加快。双手在何冰冰的小腿、大腿、两臀、小腹、双峰上来回的上下抚摸。
每经过一处,何冰冰都像是快感无限一样。身上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同时随着李易力量的轻重变化发出叫人意乱情迷的呻吟声。
李易已经把车子调成了隔音状态,就算是在车里放摇滚乐,外面的人都听不大清,于是两人尽情的叫着,喊着,表达着这种无限的快感。
何冰冰确实是个处女,可见她在这个娱乐圈里的纯洁,她哥哥何炎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显然照顾有加,尚且没有人让何冰冰染上现实社会的yīn暗面。
何冰冰是天之娇女,身弱气薄,李易内力深厚,经久不泻,时间一长,何冰冰哪里受的了,一开始时还能保持姿势,到了后来,被李易搞的只顾着呻吟和喘气了,身子随着李易的顶刺左右上下的摇晃。
李易不敢拼刺的太快,可是这样一来,时间就更长,何冰冰到最后已经有神志不清了,满嘴在说胡说。
李易在女人面前向来是有主动能力的,时间和速度都由他自己来把握,可是这次却有些例外,何冰冰的这种气质几乎达到了女人娇媚的极限,让李易无法自持。*-W-W-W-.-S-U-I-M-E-N-G-.-C-O-M-*
还不到平时平均时间的一半,李易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何冰冰每一声呻吟,每一次动作,都叫李易有一种要发shè的快感。
到最后李易也昂起头来,放肆的叫喊着,只有这样才能舒服一些,才能缓冲快感。
忽然何冰冰全身像是抽搐了一样,猛的起身死命的抱住了李易,四肢像蛇一样缠在李易身上,两只丰rǔ紧紧的压着李易的胸口,粉红无暇的嘴唇也亲在李易的嘴唇上,两人的舌头搅在一起,互相紧紧的搂抱着,下体也交合到了最深的程度。
李易的速度加快到了极速,何冰冰的呻吟声根本来不及反应,于是在无声无息中,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氵朝,李易在何冰冰体内埋下了几股热浪,烫的何冰冰像是要融化在李易的身体里一样,一张嘴在李易的肩上咬下了深深的牙印。
狂欢结束了,李易觉得这是人生中最出sè最刺激最完美的一次xìng爱,抱着何冰冰久久不肯撒手。
何冰冰初尝人事,只觉身在云端,在李易耳边叫李易紧紧的抱着她,因为抱的不紧时,何冰冰就会觉得自己要从天上掉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恢复了正常。互相替对方擦干净身子,两人这才把衣服穿好。
李易梳拢着何冰冰的秀发,感觉自己占有了一件极完美的艺术品,似乎一松手,这艺术品就会摔碎一样。
何冰冰伏在李易胸口,回味着刚才的快乐,眼泪流了下来,咸咸的,甜甜的。
何冰冰幽幽的道:“阿易,我不想唱歌了,我跟你回海州好吗?咱们结婚吧,我要跟媒体说,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
李易把何冰冰横抱着,道:“其实我……,我已经有很多情人了。”
哪知何冰冰却表现的毫不在乎,不住的亲着李易的脸。道:“我不在乎,那是你的zì yóu。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李易心里一阵冲动,再次把何冰冰压在身下,何冰冰喘息着道:“阿易,我不行了,再来一次我怕我受不了,我用嘴帮你吧。”
说完再次拉开李易的裤子,抚弄着李易早已挺起的分身,忽然一低头。用红嫩软滑的小嘴把李易的分身包裹了起来。
这次的感觉跟刚才又完全不同,不过有着同样的美妙,何冰冰很生涩,牙齿总是能碰到李易,可是这种生涩却给李易带来了另一种快感。
因为是第二次,所以一直过去一个半小时才结束,当李易把液体铺满了何冰冰那张极美的脸蛋时。一种征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李易替何冰冰擦干净了,两人抱在一起又说了不少话。时间已经很晚了,忽然何冰冰的手机响了,是陈炳然打开的。
陈炳然跟节目组那里办些事情,拖延了很长时间,也是一直到很晚才回酒店。
哪知一回酒店却不见了何冰冰。问了前台,前台只说何小姐早就出去了,却不知去了哪。陈炳然登时慌了,这才给何冰冰打了电话。
接通电话,何冰冰似乎不会撒谎。李易打手势示意她,让她说正在外面散步。一会儿就回去。
陈炳然在电话里显然发了不少的牢sāo,还说要派人去接她,何冰冰连声致歉,并说不用接了,自己立刻就回去。
挂了电话,何冰冰对李易仍旧不舍,李易拍拍她的肩,道:“等见了你哥,我跟他说这事,我想他会答应的。”
两人从车里下来,见四外无人,两人又拥吻了一阵,这才两下里分开。
李易站在车边回味刚才的快感,好像做梦一样,这种高质量的xìng爱,李易还是头一次尝到,不禁对何冰冰充满了二次征服的yù望。
在外面又抽了支烟,头脑清醒了一下,李易才回酒店,这时苏绿和林子珊也回来了,不过两人太累,跟李易说了没几句话就各自去睡了。
李易冲了个淋浴,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的月光,似乎何冰冰正在月亮上对着自己微笑。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便是chūn节了,早上李易还没睡醒,便听外面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这一下立刻把李易从梦中惊醒。
李易以为是苏绿或者林子珊出事了,连鞋都没来的及穿,开门到了走廊,见不少人都因为听到尖叫声出来查看。
苏绿这时已经起了,正在化妆,也站在走廊里四下看着,李易走过去道:“你没事吧?是谁在叫?”
苏绿摇头道:“不知道,叫的很大声,吓了我一跳,好像是二楼的。”
林子珊也起了床,见李易光着脚没有穿鞋,忙把鞋和衣服给李易拿来。
酒店里乱哄哄的,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李易护着苏绿跟林子珊走向二楼,只见二楼里堵了一群人,都在低声议论。
李易见何冰冰从一旁也走了过来,便向她递了个眼sè,何冰冰也以微笑回应。
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哄的一声,随即有人大声道:“田真真死了!”
本来李易也预料到酒店里要出事,也有可能是人命,根本没当回事。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死的居然是田真真!
这一下人们立刻议论开来,声音越来越大,不少记者都在向里挤,拿着相机拍照。
田真真公司的那些打手保镖们维持着秩序,跟不少记者都发生了冲突,不时有人喝道:“都不许拍照!听见没有,不许拍照!退后,退后!不叫你拍你还拍!”
很多记者硬往前挤,结果被那些打手们抢了相机摔在地上,还有的人打了记者,走廊里登时乱成一团。
李易不喜欢看热闹,当下护着苏绿和林子珊,叫自己公司的员工都回房,别在这里添乱。
回到房间,叶可久过来道:“董事长,节目组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叫大家都呆在房里别走。”
李易笑道:“看来这个年又过不好了。”
田真真死了,义演晚会估计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就不演吧,是以李易公司的人仍然继续给苏绿化妆。
晚会是晚上才开始的。不过今天白天还有最后一次的彩排,一切准备和程序就都跟真实的晚会一样。
李易在房里来回的转圈,心想这个田真真是谁杀的?
昨天来找他的那个神秘黑衣男子,向田真真报信,说是台岛的竹联帮发生了内讧,有人逼宫杀了帮主女儿,也就是田真真的未婚妻。
难道说叛变的那个人又派了杀手赶到沪市,斩草除根。把田真真给做了?这人下手可真辣。田真真身边左右这么多手下,居然昨晚死的,而尸体在早上才发现,这杀手可真是厉害。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忽然有人敲门,李易打开门一看,见外面是节目组的负责人。还有一个是这酒店的总经理,其余的则都是穿着制服的jǐng察。
李易一愣,道:“什么事?”
酒店的总经理似乎有些为难,脸上堆满了难看的笑容,道:“嘿嘿,李老板。真不好意思打搅你,这个……,咳咳,这几位jǐng察同志想找您谈谈。”
李易眉头一皱,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头。冷冷的道:“谈?谈什么?”
那几个jǐng察脸sè也都不善,其中一个是领头的。四十来岁年纪,黑脸大眼,嘴唇很厚,大刺刺的对李易道:“你叫李易?”
李易瞪了他一眼,道:“我是李易。”
这jǐng察道:“我们是沪市天水区公安局的,刚接到报案,在这酒店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梁叔秋,艺名田真真,被发现死在了酒店房间里。
经我们初步检查,死者死于昨天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据我们所知,死者在死之前当天,曾经跟你发生过冲突,当时你还打伤了他们公司的几名保镖。
其中一名保镖腿受了重伤,粉碎xìng骨折,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请问,有这事吗?”
这jǐng察说是“请问”,可是语气很硬,看意思就料定田真真是李易杀的。
李易冷笑两声,道:“jǐng察同志,我是跟田真真发生过冲突,不过那是因为他打了我们公司的歌手,而且态度极为粗暴,当时他还大骂他的那些歌迷。这件事无数人都看见了。”
那jǐng察却也冷笑一声,道:“这事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梁叔秋这么做是一码事,而他被谋杀却是另一回事。我们注重的是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
李易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为了泄气,所以在跟田真真发生冲突之后,就在当晚杀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这jǐng察的脸上显露出“当然如此”的表情,嘴里却道:“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跟案子有关的人都是嫌疑人,但是在没有定案终审之前,任何也仅是嫌疑人,并不是罪犯。
这一切都要经过详细的调查之后才能确定,我现在不能做出任何判定。但是你跟梁先生之间的冲突却与这件案子极有关联,所以请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决不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冤枉一……”
李易不耐烦的一摆手,道:“得得得,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你也就是说说而已。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带回jǐng察局,是吗?”
那jǐng察被李易噎了一句,有些憋气,听李易这么说,当下道:“不错,我们也是在遵循审理案件的正常程序,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把事情交待清楚,希望你能配合。”
李易心说田真真的死十有仈jiǔ跟帮派仇杀有关,自己可没必要牵扯到这件案子当中来。
只不过眼前这jǐng察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决不能善罢甘休,这里是沪市,不是海州,不是广省,自己在这里可没有什么人会帮忙,跟jǐng方太过抵触,恐怕对自己不利。
李易想了想,道:“好吧,我愿意配合jǐng方的调查,咱们这就走?”
那jǐng察一侧身,面带得意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易心里冷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对苏绿和林子珊道:“我先过去一趟,你们小心些,有什么事都别管,等我回来处理。”
李易说着还对叶可久使了个眼sè,示意叶可久跟家里人联系。叶可久明白,当下也微微点头。叫李易放心。
李易跟着这些jǐng察出了酒店,上了jǐng车,在酒店附近的时候还没什么,可是等jǐng车到了外面,李易立刻听到了人群的嗡嗡声,原来在酒店外面聚集了不知多少记者,黑压压一大片,全都把相机镜头对准了jǐng车。
李易虽然坐在jǐng车里。可是并没有什么遮挡,这一下肯定也被拍进去了。
李易心里有底,根本不在乎这些,谁爱拍谁拍。
jǐng车一路出行,很快就到了天水区公安局。
李易现在只是接受调查,并不是嫌疑犯,所以jǐng方大体上还是比较客气的。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李易被带到了会客厅,不过看这架势,这地方跟审讯室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有人给李易倒了杯茶,过不多时,那领头的jǐng察带着一名手下进来了。
这jǐng察往李易对面一坐,咳嗽一声。先喝了口水,然后冲李易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示意,这才道:“你好,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姓赵。赵大年,我是天水区公安局刑jǐng一大队大队长。梁叔秋这件案子由我来负责。”
李易跷起二郎腿,道:“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赵大年一笑,道:“当然,我们请李老板之前,已经对李老板的背景资料作了详细的了解。那咱们……,就直接步入正题?”
李易也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不再说话。
赵大年又是一笑,翻开手上的资料夹,胡乱翻了几而,这才向后一靠,道:“李老板,你这次来沪市是做什么事的?”
李易淡淡的道:“沪市要开一个晚会,是义演晚会,请的都是明星歌手,我公司的苏小姐苏晓然也在被请的行列中。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赵大年点点头,道:“好,那,我要问一下,昨天大概中午的时候,在晚会舞台附近发生了一件事,请问是什么事?”
李易显得有些不耐烦,道:“当时田真真,也就是那个叫梁书秋的,他打伤了苏小姐,我气不过,所以过去跟他的保镖们打了一架,起了冲突,就是这么简单。”
赵大年道:“你有没有打到梁书秋梁先生?”
李易摇头道:“没有,当时他有很多保镖带着枪冲进来,把他护在后面,我没有机会下手。”
赵大年道:“你恨他吗?”
李易道:“谁?梁书秋吗?哼,算不上恨,人和人之间哪那么容易恨?不过他耍大牌,又打了我公司的人,我做为公司董事长,不能不出面。”
赵大年道:“如果当时你有机会打梁先生,请问你会不会动手?”
李易道:“当然,我最恨这种打女人的人。”
赵大年身旁那名手下一直在纸上记着李易所说的话,李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名手下尤其着重的记了一笔。
赵大年待这名手下写完了,这才道:“李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做为公司的董事长,你跟苏小姐之间有没有超越上下级关系的……,那种关系?”
李易换了个姿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大年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就是问问,咱们按首审的标准程序来,我有权力这么问。”
李易把头扭到一边,道:“我有权力不回答吗?这是私人的事,与这件案子无关吧?”
赵大年道:“当然,你可以不答,这是你的权力。不过我们也有权力去调查,我对刺探别人的**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跟案子相关,我想我应该强调一下,所以,还是请李老板回答一下比较好。”
李易看了看赵大年,眼睛眯了起来,犹豫一下,道:“有,我们在公司成立之前就是情侣关系。”
赵大年扭头向身旁的手下示意,叫他着重记下来。
赵大年这时不再问了,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又慢吞吞的咽了下去,这才接着道:“李老板,你能不能再强调一下,当时你想不想打他?”
李易皱了皱眉,道:“想!”
赵大年一笑。道:“你想?好,我也认为是这样。那。你再强调一下,你当时有没有打他?”
李易道:“我已经说过了,没有!”
赵大年这次却是yīn险的一笑,抱起了肩膀,道:“那好,李老板,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
你。当时很不喜欢梁先生的做法,所以想动手打人,但是被他的保镖拦住了,所以你怒气未消,同时,如果你有机会的话,你是想打梁先生的。”
李易哪能不明白赵大年这孙子的意图。只是李易此时身份太高,心高气傲,哪能为了证词有利就不说实话?
李易冷笑两声,道:“赵jǐng官,我想做为jǐng察,你的问话方式有问题吧?”
赵大年道:“哦?什么问题?”
李易道:“你问话的方式很像是法庭上公诉方的提问方式。不像是一个jǐng察的方式。”
赵大年道:“这就是我的事儿了,我做这行二十多年了,我有我的经验和办案方法,只要不违规,就没有问题。”
李易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赵大年又翻了翻资料,忽然啪的一下把夹子合上。往桌上一摔,语气变的严厉起来,道:“李老板,我问你,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
这一下把李易问住了,李易记的清楚,当时自己正跟何冰冰在一起,可是这种怎么能跟jǐng察说?
就算李易自己对于风流韵事不在乎,何冰冰却在乎,她是娱乐圈里的玉女掌门人,这种花边新闻平时躲还躲不开,如果从自己嘴里说出跟何冰冰之间的风流事,何冰冰的形象就一下子都毁了。
李易眉头皱的紧紧的,盯着赵大年看了半年,一句话也不说。
赵大年十分得意,又往椅子上一靠,抱着肩膀,道:“你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不急。”
屋子里静了足足三分钟,赵大年的那名手下也很紧张,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两人,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记录,手里的笔被他握的咯咯直响。
李易深吸一口气,道:“当时我很闷,在酒店附近散步。”
赵大年笑容可掬,道:“哦?是吗?在哪里散步?”
李易道:“附近。”
赵大年从资料夹里拿出一张酒店的平面图来,向李易一展示,道:“附近?这可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哪个地方?麻烦李老板给我指出来。”
李易看向那张平面图,向昨天风流快活的地方一指,道:“那里。”
赵大年又确定了一下位置,道:“这地方是露天停车场的边缘,你在这里散步?”
李易道:“是的。我坐在我的车里。”
赵大年道:“有人可以做证吗?”
李易现在已经开始讨厌这个赵大年了,没好气的道:“没有,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一个人在外面。”
赵大年好像十分满意,道:“李老板,据我们调查,昨天酒店里的人绝大部分都去彩排了,酒店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你们公司的苏小姐也去了,你既然前一天都陪她去了,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
李易道:“没什么,我昨天头有些疼,就没过去。”
赵大年道:“请问你是几点回的酒店?”
李易道:“大概见过十二点。”
赵大年道:“我看了停车场的监控录相,发现你的那辆保时捷在九点半多一点的时候从停车场里开了出去,但是却没有发现你去停车场取车,后来这车也没回停车场,这是怎么回事?”
李易道:“我的车很先进,有遥控驾驶系统,就跟电影007里的那种车一样,我是用遥控器把车开出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演示一下。”
赵大年道:“我相信,你的车我们看过,现在还在这个地点停着,虽然对它的xìng能我们暂时还不是很了解,不过我相信这是一辆先进的车。
但是问题在于,你为什么会这么孩子气,要把车子用遥控的方式开出停车场?这好像不符合你大老板的身份。”
李易道:“我当时没想太多,车子有这个功能,我就用了一下,仅此而已。可能是当时不想走太远的路吧。”
赵大年道:“是这样?”
李易有些微怒,低声喝道:“那你说怎样?”
赵大年一笑,道:“先别生气,我姑且认为是这样,好,我再问你,昨天酒店里的监控录相为什么被毁了?”
李易气的一拍椅子,道:“你放什么屁?监控录相毁了关我什么事!你有话就直说!”
赵大年更是得意,道:“别激动,李老板,这是我的职业病,我只是按程序问问,监控录相的事我们会去做技术调查的。”
李易重重的哼了一声,赵大年笑嘻嘻的道:“李老板,毕竟发生了一件命案,涉案的死者还是重要人物,发生在天水区里,我们都有责任,所以要仔细的盘查一下。像李老板这样跟死者死前有过激烈冲突的,我们当然更要仔细调查,请别见怪。”
李易道:“你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赵大年道:“这个嘛……”
这时,赵大年的电话响了,赵大年接通电话,道:“是我。……,嗯,是吗?……,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大年的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电话,道:“很抱歉,李老板,我看你暂时不能离开。”
李易奇道:“你什么意思?”
赵大年冷笑两声,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有证人向我们举报,说昨晚看到你从梁先生的房间里出来,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跟梁叔秋的命案有关,我正式的拘捕你,希望你配合。”
李易心里一惊,没想到会有这么荒唐的事,自己明明是十二点以后才回的酒店,自己住在一楼,梁书秋却是住在二楼的,自己明明没有上二楼,怎么会有人说看见自己从梁书秋的房里出来?
李易登时想到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自己仇家太多,这也属正常,可是从整个事件上看,背后所隐藏的仇家显然是蓄谋已久了。
李易站了起来,赵大年却按铃叫了几名jǐng察进来,用枪指住了李易。
赵大年冷冷的道:“李老板,我们调查过,你有很好的近身格斗技能,但这里是沪市,是现代化的大都市,是**律的地方,我希望你不要太鲁莽了。
我是按正常的程序批捕你的,如果你敢暴力反抗,事情就闹大了,我们到时候会出动武jǐng,你还没达到刀枪不入的程度吧?”
李易当然不会那么冲动,平稳了一下心绪,冷冷的道:“我是个守法的商人,我愿意接受法律公平的审判,来吧。”
说着伸出了双手。
立刻有jǐng察上来给李易戴上手铐,其实这种手铐在李易眼里跟小孩玩具也没有什么区别,戴与不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李易被jǐng察带了出去,暂时关在看守所里,等待提审。
进了看守所,李易自然不会感到害怕,只是不住的盘算到底是谁在搞自己。
田真真是港台两地帮派中的重要人物,自己跟他从来没有见过,除了这次的冲突根本就没有过接触。为什么背后主谋的那个人要把田真真的死稼祸到自己身上?
而且自己跟田真真的冲突根本就是个意外的突发事件,田真真如果不是接到了那个电话,根本不会脾气暴躁,出手打人。那个主谋的人又怎么能算到自己铁定会跟田真真起冲突呢?
李易左想右想想不明白,索xìng不再去想。就等着自己的人在外面想办法帮自己。
李易是重要人物,当然不会跟别的人关在一起,呆的是个单间。李易不管太多,盘腿往床上一坐,打坐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