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沧云上和艾朵朵还没有回来,范无生就将夏浅草和魏云舒留在了家里闹腾,跟白晓燕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带白晓鸥出去玩会,会晚点回来,让她帮忙照顾一下家里,便开着车带着白晓鸥出门了。范无生随便挑了一条闵行区不知道什么路段的地方,给了他一把用了有些年头的老旧56制伞兵刀,就赶他下车了:“这把伞兵刀是我在国外玩命的时候随身携带的不多的武器之一,见过不少血,其中不乏一些大人物的血,我今天把它交给你,别让它丢脸了。本来这种事该由付永生那山民自己来做,不过他比较懒,而且对你的资质也不是很满意,所以到底收不收你这个徒弟还不好说,你今天就好好做点事给他看看,证明他看轻了你,唉,亏了我的刀,竟然要你去给砸碎放血。”白晓鸥接过算不上小巧,但锋利异常的伞兵刀,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今天会去索门迪吧,至于位置,你自己找。”范无生说完,就关上车门,开车离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白晓鸥的生死。
白晓鸥独自一人在街头走着,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头顶昏暗的路灯。晚上的风让只穿着短袖的他感觉有些冷,不禁伸手搓了搓发冷的双臂。要说他心里一点也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他虽然打架抽烟喝酒,但骨子里还是个普通的学生,性子并不坏,别说给人放血了,就算跟像样点的黑社会都没打过什么交道。范无生除了给了他一把伞兵刀,告诉了他一个迪吧名字以外,什么都没告诉他,这让他很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他找了一个马路牙子坐下,因为手机被范无生收走了,他只好接着昏暗的路灯光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刚刚过十点,他突然抬头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家便利店,他拍了拍藏在口袋中的伞兵刀,心里打定主意,起身跑到便利店买了一张闵行区的行政地图,还很细心地特地买了一个非主流十分喜欢的花里胡哨的口罩,他不知道那个索门迪吧的具体位置,但打的过去他是绝对不敢的,怕到时候真出什么事了留下什么痕迹,他只好跟便利店的老板打听了一下迪吧的位置,幸好老板在这一代挺熟悉的,告诉了他一个具体的地址,然后他就按着手中的地图朝那条偏僻的路找了过去。
索门迪吧的位置十分的偏僻,在闵行区一条十分破落的小巷子里,对这个地方不熟悉的人要是没有熟人带,一般人还真的很难找到。因为迪吧经营着一些风云会见不得人的生意,所以迪吧的生意还算是可以,大多都是一些熟客,爆棚也是常有的事。
“嘿,小南,好久没看你过来了。”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有些奶油气的青年上前朝正要进迪吧的萧南锤了一拳。青年的名字叫罗放,圈子里的人都喜欢叫他骡子,因为他那玩意儿比一般人长,长得跟骡子一样,骡子也一直对这么绰号引以为傲,毕竟这是每个男人最尊严之处的所在,而他,也正是靠那玩意儿吃女人饭的,说白点,就是鸭子,而这个叫骡子的鸭子,在这一代的鸭子圈也是相当有名的,为了争跟他共度**的权利而大打出手的富婆不在少数,据说曾经有个富家小姐甚至为了他抛弃了年少多金的未婚夫,想要嫁给他,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挺大,而女方的家里和那个年少多金的公子哥都找人将骡子教训了一顿,据说还教训得挺惨,差点就被 阉了,最后还是龙爷亲自出面将他保了下来,之后骡子就低调了很多,不再随意勾搭女人,一直窝在这家风云会名下的索门迪吧当鸭头,平时跟萧南的关系挺好,甚至萧南的处还是他找迪吧内比较干净的姐妹给他破的,虽然他看不惯萧南的老子一副哈巴狗样,但对萧南还真是没话说。
萧南今天的心情很郁闷,没好气地将骡子的手拍开。“哟,怎么了?谁惹到你了?跟哥哥说,哥哥马上带人给你把他废了。”骡子大惊小怪地说,笑嘻嘻地一把搂住萧南的肩膀:“走,进去,哥哥请你喝酒去,跟哥哥好好说说出了什么事,哥哥能帮你解决的,绝对没二话。”萧南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将骡子拉到巷子一边,小声问道:“骡子哥,你知道龙爷是怎么死的吗?”骡子点了根烟,很不在华地说:“道上说是被仇家抓去折磨死的,也有说是左手反骨,将龙爷杀了,也许被人乱刀砍死了,也学被人沉尸黄浦江了,谁知道呢?我管那干嘛,反正尸体是左手处理掉的,谁也没见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萧南突然凑近骡子,神秘兮兮地说:“我们班我的一个仇家,今天无意中跟我说龙爷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骡子哥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怀疑这事多少跟他有点关系。”骡子一听,立马回过味来,想了想,神色严肃地说:“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我跟你说,这件事你跟谁也别说,哪怕跟你老子也憋透露一点口风,信得过哥哥的就让哥哥去处理,你什么也别管,不然会有危险。”“小心!”还没等萧南回答,骡子就一把将面朝着他的萧南一把推开,锋利的伞兵刀在骡子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白晓鸥见一刀没有成功给萧南放血,便绕开骡子,想再补上一刀。“妈的。”骡子低声骂了一句,也顾不得看一下自己的伤口,喊了一句有人闹事,然后便上前死死抱住白晓鸥的身子,不然他继续朝萧南走去。这时,付永生教他过的一点简单的站桩功夫 ,便在此时显出效果来了,虽然练了没多久,但胜在白晓鸥刻苦,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一丝不苟地站好几个小时的桩,还是在此时产生了一点效用,身为职业小白脸的骡子看起来人高马大,却根本掀不翻白晓鸥。白晓鸥见迪厅内一下子冲出了好几号看场子的混混,看着倒在地上的萧南顿时红了眼,他知道不能再拖了,要是等那几个人冲到他身边,依照他的身手,是绝对打不过这么多职业混混的,绝对只有被打的份,那他到时候想给萧南放血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他想跟付永生学刀,想跟付永生一样用拉风的刀法去杀人,他更不想被范无生和付永生看不起,他要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他绝对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他怒吼了一声,学着付永生跟左手对打那样,反手一个肘击打在骡子的肋骨上,这一下是他用全身的力气去打的,打得可不轻,骡子顿时吃痛松开了手,白晓鸥见机不可失,猛地向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萧南扑去。说到底,萧南也只是个学生,平时跟白晓鸥打打架还行,就算老子是个混混,但哪里碰上过竟然有人来刺杀他这种场面,当伞兵刀深深扎进萧南的大腿后,萧南顿时杀猪一般地大声惨叫起来。
白晓鸥拔出伞兵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断地笑着,那伞兵刀的倒勾带出了不少萧南的大腿肉,萧南的大腿顿时血肉模糊,连带着白晓鸥也溅到了不少血肉,让他的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无比的血腥。而这时,从迪吧中冲出来的混混终于跑到了白晓鸥的身边,领头的混混一把将白晓鸥抓了起来,扯掉他的口罩,想卸了他手中的伞兵刀,却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白晓鸥就是不肯松手,一直有些神经质地笑着。“妈的,神经病。”领头的混混二话不说,一拳打在白晓鸥的肚子上,让白晓鸥吐出了不少胃酸。“走开,我来。”骡子捂着手臂的伤口,狞狰着连,一脚将白晓鸥踹倒,然后死命地朝重新倒在地上的白晓鸥踢着,口中骂道:“王八蛋,瘪三,来我场子闹事,你妈的找死,我草。”可任由他怎么踢打,白晓鸥就是不吭声,也不肯将手中的伞兵刀松开,死死地握着,因为范无生跟他说过,他不能给这把刀丢脸,而范无生也说过,不给别人放过血,或者不让别人给自己放过血,那就不是一个狠人,今天,他两样都齐备了,他也要当以把狠人。
“你不去救一下他?我看他快撑不住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付永生隐藏在小巷子口的阴影中,笑嘻嘻地对身边的范无生说,虽然语气很冷淡,但眼中对白晓鸥的欣赏还是掩盖不住的。范无生也不点破,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道:“你徒弟又不是我徒弟,我都赔了把刀进去了,还想让我再出力,门都没有,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除非你想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我还有正事要办,先走了。”付永生看着范无生离去的背影,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缓缓朝索门迪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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