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吃完晚餐后,术士再次提起他对她的感情。“令狐小姐,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吗?”她为各自倒上一杯酒,笑着告诉术士这个问题扯太远了。
“为什么先生认为奴家甘愿做你的三夫人?”数杯酒过后,小姐问。“你已经有一个妻,还有一个妾了,奴家不敢自夸也少有几分薄色,而且身家清白,衣食无忧。为何要委屈自己?作践自己?”
“如果小姐愿意下嫁于我,某马上回去休了家里那两个贱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绝无二心。”术士见小姐在他连番攻势下有所松口,马上说。
“虽然你这么说,”小姐摇摇头。“但是如果你得到了我的人后,发现其实你的妻子和妾更有吸引力,就会抛下我孤零零的在这儿了。退一步讲,就算你娶了我,难保日后我年老色衰的时候,你不会像对待你的妻和妾那样对待我。”她说,“我想今晚不便留先生在寒舍过夜了,先生请吧,相信你的马车会驾着你前往另一处府邸。如果日后你还是无偿的爱着我,而我又是单身,你再来吧。”
“好吧,我会用行动证明。”术士说。
“还有,除非你入赘我家,”她又说,“我喜欢住在自己的家里,那样我的家就变成你的了,包括我家的财富。但是,如果你不肯入赘的话,我怕有天你会抛弃我的。”
小姐出于礼貌请术士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术士却坚持和小姐并肩而行,他贪婪的争分夺秒的瞥向小姐高高隆起的胸部,一脸**。小姐不愿得罪他,只好装作不见,加快了脚步。
“我会处理我的财产,然后入赘的。”术士鬼迷心窍的说,他的智慧被**的火焰所埋葬了。
“最后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小姐用她绿色的眼睛盯着术士认真的说。“那就是你的法术。我怎么能全心全意去爱你成为你的妻子呢,如果我要整天提心吊胆的如果你一生气就把我变做小蟑螂什么的。所以,你要放弃你的法力。你愿意吗?”
小姐亲自扶术士上马车,她微向前倾,造成衣衫也跟着下倾,术士若隐若现的看到她雪白的双峰,以及,像落日般殷红的乳晕,这种苏媚入骨是极具挑逗的。术士伸手想把小姐楼上马车,但是,小姐往后退了一步,勉强避过了术士的魔爪。“先生慢走,路上小心。”小姐说。
当术士意识到他们共度的时光已经结束时,他很大声的叹了一口气,就像命运之轮转动时发出的声响。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术士的脑海里,并不断的诱惑他实践。
第二天夜里,术士所在的城市发生了两起大火。第一处起火的地方是术士的家,这座城里十七所最好的房子。术士没有怀疑有人参与了此事实践,较早一点的时候,他把所有的典籍、符箓堆在院子的推车上,然后推着离开了自己的家。这是一场灾难性的大火,他的妻子和他的妾,以及他众多的随从都还在睡梦之中,大火无情的吞噬了他们的性命。
还有一处便是城外郊区那所声名狼藉的房子,三个女人所居住的房子。没人知道那三个被认作是算命神婆或是巫医的女人,在起火时是否在屋子里,唯一确定的是,当人们清理这片废墟的时候挖出了很多婴儿和小孩子的骨头。
当天晚上,风水术士来到了他心仪的女子的家里。
“我已经把我的房子给烧了。”他兴奋的说。“我所有的女人都烧死在这场大火里。现在处了你,我别无爱人。除了这里,我别无去处。”
小姐对着他笑了,笑得很灿烂,就像一轮艳阳溶化了他的寂寞,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在手推车上,我放着我所有的总卷,”他继续说,“我所有的书籍,符箓,法器。所有能提供法力给我的符咒,让我得以驱御恶鬼的灵符,让我能够知悉命运的卜卦。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把它们带来了,就是你脚下的这些。”
小姐点了点头,几个随从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连车带卷的把术士辛辛苦苦带来的东西搬走了。
“那么,亲爱的小姐。”术士说,“我是你的了,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的。梗横在我们之间的障碍都已近清除干净。”
“不,先生,我们之间还有一层障碍,”小姐媚笑的说,“你的衣衫。把他们脱了,我想见见真实的你。”
这句话的威力实在太大了,疯狂与**占据了术士的每一处血液。他很干脆的就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的站在夜雾之中。小姐调笑着捡起他的衣服,收好。
他张开他的宽阔的双臂,想拥抱小姐。
小姐走近他。“现在。”他低声的负在他耳边说,“你没有了田产,没有了妻子,失去了切,失去了法力,连衣服头脱光光了。你抛弃了一切。是时候让我给点补偿你了。”
她伸手勾住术士的脖子,把他的头拉到自己的唇边。似乎要亲吻他,这一连串动作已经让术士口干舌燥了。他双手搂在小姐的腰际,不安分的上下窜动。小姐一口咬掉了他的右眼。
“所以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性命。”小姐说,“因为他不希望我将你杀了。”
正当术士愣住的时候,怀里的美丽小姐已经不见了,一只白色狐狸跳到他前面三丈的地方。裂开锋利的牙齿,对术士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然后,摇瑶尾巴,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人们在这座荒废了二十年的房子里发现了风水术士,房子的主人,在二十年前已经受辱而死。人们窃窃私语的谈论着,“我说他是因为内疚而来到这里的。十五年前他在为县官大人做师爷的时候就陷害了这家人。”某位乡民大爷说。
“唉,老伯你说话小声点,万一被他听见了你就要倒血霉了。”路人甲说。
“是啊,是啊,老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路人乙说。
“走走走,我们边走边说,当年啊……”老大爷的声音渐渐变小。
术士裸露的站在那里,羞耻,兼之悲痛万分。
又有一帮人路过,“要我说,他肯定在为失去了妻子和房产而发疯。”路人丙小声的和旁边的丁说。
“我倒认为他是为失去眼睛而伤心,像他这种冷血自私的人,才不会为他人落泪呢。”丁说。
“我看他倒是像鬼上身了,不然怎会无缘无故光着身子来到这里。都散了,散了啊……免得沾染邪物。”路人卯说。
最后,术士流落街头乞食,身上所有的财产只有两条布碎,一条遮住私处,一条掩住瞎眼。旧日的同僚、上宫个个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后来术士是死是活,在此就不再累述了。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乌鸦问
“好处?”睡梦之王反问。
“对啊,”乌鸦认真的说,“僧人注定要死去,而且,他确实死去了。小狐狸想救他,却没有成功。风水术士失去了他所有的东西。你给予小狐狸愿望,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睡梦之王望向地平线。他的眼眸里一道灵光一闪而过。
“我们可以从中学习,”王说,“事情总是要按照既定的天命来运行的,没人能逆天而行。但是,我并不认为我的行动白费了。”
“从中学习?”乌鸦站在睡梦之王的肩膀上,把脖子和头伸得更长,它看向王问。“学谁?学什么?”
“他们所有人。特别是年轻的僧人。”
乌鸦缩回它的头,飞到地上,喉咙一动一动的发着牢骚,然后学起人类,负翼跺步。睡梦之王透过深邃的眼眸耐心的看着它。“但是他死了。”过来一会,乌鸦说。
“确实如此,万事皆可师,只要留心,我的小乌鸦。即使在你的身上,我也学到不少。”
“那你这次又学到了什么?”生前曾经是个诗人的乌鸦问到。
但是睡梦之王选择了不回答它的问题,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地平线。过来不久,乌鸦腾空而起,翱翔在梦的夜空,留下睡梦之王站在他的城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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