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云岚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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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门死灰复燃,在新任门主逆天的带领下,再次踏入世人眼中。.26dd.Cn逆天的实力并不比上任门主帝释天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段更加的残忍、嗜杀。无人知晓其强横的实力因何而来,但也有人暗自猜测过应该是帝释天所留,因为他手中本属于帝释天的天剑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门在世人的眼皮底下逐渐强大起来,龟养生息之后,再一次把可怕的黑手伸向神州武林。战火纷飞,尸横遍野,天门之人无处不在,各方势力或是臣服,或是被尽数屠杀,人心惶惶,尽管如次,逆天依然没有停下血腥的黑手。中原之内凡是有此名望的强者更是无一能逃过天门的追剿,在天门这等淫威之下,被天门看中之人只能饮恨选择臣服。

  武林霸业就好比是国战一般残酷,最无辜的还是那些平民百姓,流离失所,餐风露宿。美好的家园早已成为永念的回忆,而剩下的只是一片片的废墟。朝政对此更是无可奈何,不说天门所处隐蔽无从查找,单凭帝**队是根本无法与高手云集的天门相抗衡的,在不涉及到国事之危时,国君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江湖自有江湖道。

  丛云山下,一处小村庄

  刚刚经过一场厮杀的小村庄显得甚是凄凉,数十具奄奄一息或是已经气绝的村民倒在废墟之中,哭喊声,呻吟声弥漫着整个村子,令人恶心的血腥气息随着轻风四下飘散着。

  战火虽已停歇,但浓浓的烟尘却依然如柱般浮在半空,凄惨两个字都无法用来形容此时的村子,或者用凄凉来形容更恰当些吧。

  一处残壁之下,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背靠着残壁而坐。一身的泥土与血迹,让人根本无法看出他的表情如何,只能在那如死寂般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丝的伤怀与无助。

  他没有哭喊,甚至没有掉落一滴眼泪,显得异样平静,与这里的状况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这一切与自己并无半点关系一般,只是用那双毫无生机的眼睛瞭望着远方。

  男孩的右手边躺着一具头发花白的老者,此时该老者匍匐的身体没有任何呼吸起伏的动作,很显然已经死去。这老者就是与小男孩相依为命的外婆,孩子命苦,自出生之时就没有见过双亲,是这位老奶奶一手拉扯大的,本就年迈体衰的她哪还能承受战争的摧残,最后在为保护男孩之时被断壁砸死,自此,小男孩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位亲人了。

  无助与愤恨之情压得小男孩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恨那些害死外婆的人,他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外婆的能力,而他更恨的则是上天,恨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把自己唯一的一位亲人也带走了。他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他也想指责上天,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令他怎么喊也喊不出声音来。最后只得靠在残壁下看着那些恶人离开的方向。

  无形的怨气从他幼小的心灵滋生,令他原本纯朴、天真的性格逐步走向了扭曲,他开始厌世,讨厌所有的人。一双小手握得死死的,满是死寂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泯灭的色彩,恨天不公。

  “啊……”

  男孩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出声了,近似于咆哮着大喊出声,凄惨、阴冷的声音瞬间掩盖过了其它声音。

  喊声过后,因悲伤过度,刚站起的身体在摇晃了几下后,便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一道身影闪落而至,看似三十岁左右,男性,大众样貌,白色银边出尘长袍,右手执一寒光长剑背于身后,轻甩长袍前摆之后半蹲下身体,左手轻探过小男孩的口鼻之间。

  “尚有气息,看来应该是悲伤过度而导致昏迷的,哎……可怜的孩子,可恨的天门。长风,把这个孩子带回宗,我再看看其它人。”白袍男子摇头叹息过后,对一边的青年说道。

  “是,长座。”

  那名叫长风的青年听后走了过来拱手称是,轻身抱起小男孩随向丛云山上掠去。

  白袍男子看了一眼离去的长风二人,又看了看被毁的村庄,眼中闪过怜悯之意,无奈他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把这里所有活着的人都接到山上,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这些人安顿好,帮助他们重新建立家园。

  哀泣之声逐渐远去,无论是村民还是战死之人的尸体,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其中就包括那小男孩的外婆,但白袍男子却特意为其安葬在一处,算是为方便以后小男孩来祭拜吧。

  对于他们的帮助,村民们并没有过多的感激,甚至有些厌恶。村民们知道这些人都是丛云山上云岚宗之人,平日这些村民对云岚万分敬仰,奉若神明,可是在他们受苦受难之时,却不见云岚宗的人有半分动作,这里与云岚宗不过区区十余里的路程,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平民百姓受灾受难,不管不问,这使得所有村民对云岚宗很失望,就更别提什么感激了。

  白袍男子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一阵无奈,不错,他们就是云岚宗的人,而他更是云岚宗四大长座之一,二长座寅觉。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云岚宗的确是亏欠了这些村民许多,但他也无能为力,被灭的断氏家族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天门面前,云岚宗也不得不收起怜悯之心,这一次天门的目标不是云岚宗,云岚宗上上下下都是松了口气,如若趟了这趟浑水,那只能让云岚宗更早的迈入灭亡的深渊,独善其身也许有错,但也是无奈之举。不过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天门的黑手早晚都会伸向云岚宗的,只是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吧。

  寅觉惋惜的摇了摇头,把一切安顿好之后就带领众弟子们回宗了。

  战火已熄,硝烟已退。虽然这个村子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却多了一分萧条与凄凉,再不复从前的安静、祥和。

  云岚宗,坐落于丛云山半腰,丛云山最高峰海拔达三千余米,站在山顶可以依稀看到几十里外的邯郸城。呈一片翠绿的山中还夹杂着片片的紫色竹林,点缀着这一大片绿色的海洋。错落有致的建筑群就穿梭在紫色之中,建筑群的后方更是大片大片的紫竹林,使得整座山有种异域风情。

  建筑群中,一座最高,最大,最宏伟的便是宗主殿,代表着云岚宗的最高权利所在地。宗主殿的东西南北四方各有一座较之其它建筑高出些许的建筑,这四处便是云岚宗四大长座所在地。包括宗主殿在内,五座主建筑附近都会有为数不少的房屋,这些房屋呈扇状把各峰主殿围拢在中间,每一处主殿外又有一处宽大的空场,是供弟子们修炼时用的。

  云岚宗与外界连接的唯一通道是由人工开凿的,通道的终点是宗内议事之处,同样是一处宏伟大殿,殿名云梯。五座主峰分别有一条甬路与之相连,而五座主峰之间又有数条规则的通道与其它主峰相连,把整个云岚宗规划为一个不规则的梯行,这也正是云梯的由来。云梯之意大有经过这里就能登入云端之意,事实上从山上向上看,由于山势较高所以也使得云梯正处于云端之上。

  此时云梯议事殿内五人正襟危坐其中,四男一女。

  与殿门相对的主座上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一席洁白长袍,金边相衬,眉宇之间散发着极其宁静的气息,现在却不知为何紧皱在一起,手中的青花瓷荼杯定格在身前,一动不动,持其老者似是正在思索着什么。此老者就是云岚宗现任宗主,天玄。

  主座两边分别坐有两人,左手边第二个座位寅觉正坐其中。他掌管的是宗主殿正南方的云霄峰云霄殿。上位之人与寅觉年际相仿,银丝镶边白袍,面容坚毅,虽说不上玉树临风,但却有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就是云岚宗的首座,掌管正东方云岭峰云岭殿的正肖。

  右手边第一位是五人中唯一女性,样貌还算清秀,不过无情的岁月却是在她的脸上增添了诸多皱纹。这位就是三长座柳言,掌管正西方云彩峰云彩殿,宗内大部分女性弟子均属于她的座下弟子,并无一名男性。

  最后一位,年际最轻,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整体气质看起来与其它四人大有不同,怎么看都有种不正派的感觉,或者说其一副小人像也一点不为过。该人就是掌管正北方云落峰云落殿的四长座,隐初。

  其实这五人都是师兄妹的关系,天玄为长,正肖次之,而后分别是寅觉、柳言、隐初,巧合的是五人的年际从高到低也是这般排列的。此时他们正因天门在丛云山上开战而自危,既然天门已把势力延伸到了这里,那么很有可能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云岚宗,如果真是如此,最后的结果将会是云岚宗就此在武林中除名,因为云岚宗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向天门臣服的。

  寅觉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之意,说道:“师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已别无它法,那么我宗也只有以死相拼了。想我云岚宗自初建以来威名远赫,时至今日也不曾出现过‘投诚’两个字,虽然这么做对弟子们有些不妥,但我们可以公开此事。如若有弟子不想与我宗共患难,那么可以尽早下山,能为众弟子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的话令在座四人纷纷回过神来,听完他的话,四人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殿内再次陷入沉闷气氛之中。

  “师兄,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柳言眉头紧皱,有些失落的说道。再怎么说那些弟子们都是他们悉心教导起来的,就这么离开怎么想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天玄此时也深深的叹了口气,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师弟,师妹,回去之后就向各峰弟子们公布此事吧,到底选择离开还是留下就全凭他们自己了。”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了,都先回去吧,这段时间都警惕一些。”

  “是,师兄。”

  下座四人纷纷起座,同时躬了躬身后便一同退出了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内只剩下天玄一人,看着四人离开,他略有深意的望着远方,低喃道:“如果有诛仙剑在就好了,可惜启用诛仙剑之法早已失传。云岚宗的各代长辈,你们可要保佑我宗,如若云岚宗毁在吾之手中,百年后天玄还有何颜面去见你们。”

  低喃过后,天玄双手撑着椅子站起身,已近腐朽的残躯就如瞬间苍老了许多一般,托着略显蹒跚的脚步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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