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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一阵愕然,“什么?玉儿的手当真受伤过?”

  杜福兮点了点头,一脸惭愧地道:“初到别庄时,媳妇见相公在舞剑,看着好玩,便央着相公教我,一不小心却剌伤了相公的手腕。”

  王爷听得微怔,可是又找不到可拿捏之处,只好悻悻然道:“爹爹也是看玉儿的伤疤实在可疑,怕被别人怀疑才会格外小心,你们要体谅爹爹一片苦心才好。”

  “快起来!”王妃亲自去扶杜福兮。

  杜福兮感激道:“谢谢母妃。”还是王妃像个母亲啊,王爷一点也不像个父亲,好像巴不得抓到他们什么把柄似的。

  “怎么不弄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问罪?”王妃怨怪地看了王爷一眼。“这样孩子们会有多难过?”

  王爷的脸有些搁不住,他对王妃陪小心地道:“我也守心则乱,你就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杜福兮知道王爷向来疼宠王妃,甚至可以说事事都依着王妃、看王妃的脸色,因此看他立刻换了张脸,眼中厉色全消的对王妃陪小心也就不奇怪。

  孙石玉的双眸此时深不见底,他淡淡地道:“母妃也不要怪父王了,这事暂且不提,孩儿有事向两位禀告。”

  王妃向来对儿子的事十分关切,忙问道:“是什么事?”

  杜福兮也不解的看着他,他有事要跟王爷和王妃说,她怎么不知道?

  孙石玉凝了眼看着王爷和王妃。“不久前,何姨娘送了福娘一个香包,香包里缝了避子香料,要令福娘不能怀孕。”

  王爷脸色立即变了又变,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王妃则听得浑身一震,颤声问道:“这是……这是真的吗?!”

  孙石玉一脸的坦然,“千真万确。”

  杜福兮不明白了,不是说好要暗中注意何姨娘吗?他怎么这时候揭了?

  “何姨娘她为何要这样做?”王妃不敢置信,转头对王爷说:“王爷,得将何姨娘叫来问清楚才是。”

  王爷怒道:“来人!把何姨娘押来!”

  外头守着的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押来何姨娘。

  何姨娘人未到声先到,一路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要这样羞辱我?王爷、王妃,你们在哪里?你们要给婢妾做主啊!”

  这闹烘烘的,饭当然也不必吃了,也没人有心思吃饭,杜福兮叫了丫鬟进来收拾桌子,此时何姨娘也被押了进来。

  她一见王爷和王妃都在,马上声泪俱下,“王爷,是您让人押了婢妾来吗?婢妾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这样折辱婢妾?”

  王爷还没开口,王妃便痛心地看着她问道:“本妃待你不薄,你为何在送给福娘的香包里缝了避子香料?”

  杜福兮一听就好笑,王妃这是护短,也不问问事情是否为真便定了何娘姨的罪,看来王妃真是很疼爱儿子啊。

  刹那间,何姨娘的脸煞白,但她一个劲的否认,呜呜哭道:“婢妾没有!婢妾怎么敢做那胆大包天的事?请王爷和王妃明察啊!”

  孙石玉勾了唇。“明察就不必了,拖出去打五十个板子,打到吐实为止。”

  五十个板子?!何姨娘的眼珠子差点凸了出来,她激动得身子微颤,跪走到王爷面前,流着两行泪,楚楚可怜的抬眸看着王爷。

  “王爷,世子这是要屈打成招啊,婢妾好歹服侍了您二十多年,您可一定要护着婢妾,否则婢妾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王爷的脸色很难看,“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王妃能饶你不死,若是你不肯好好地说,定要胡乱说话,那本王也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杜福兮听了好生奇怪,怎么这两个人像在互相威胁似的?

  孙石玉沉了脸,忽然拔高音量,冷冷地扬声道:“来人!把何姨娘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不必吐实了,直接打死!”

  何姨娘被这道命令吓得快魂飞魄散,她瞪着孙石玉那张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脸,

  忽地哼了一声,一副豁出去,死猪不怕滚水烫的语气尖声喊着,“你凭什么打死我?凭什么占着世子之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少在那里摆一副世子派头,告诉你,你根本不是王爷的孩子!你是野种!是个野种!”

  第十九章 身世之谜(1)

  一时间,房里落针可闻,何姨娘咬着银牙一脸愤恨,其他四个人脸色各是有异,王爷眼里像要喷出火来,王妃一脸苍白摇摇欲坠,杜福兮听得心头一震,孙石玉倒是里头最淡然定之的。

  这个结果与他猜测的相去不远,因此他才会选在这时把何姨娘拖下水,便是要藉她的口抖出来,否则他与福娘是不可能在王府里过安生的日子。

  杜福兮看着这一切,脑子运转,看王爷和王妃的反应,这真是事实,她家相公真不是王爷的种,这也解释为什么她一直觉得王爷对待她家相公很表面,呢怀之情每每看了都觉得并非发自内心,像是做给什么人看似的,与王妃的情真切意大不相同。

  如今疑惑都解开了,王爷是做给王妃看的,为了讨王妃的欢心,所以假装也很重视世子。

  “你这个贱人,究竟在胡说什么?”王爷气急攻心,大步走到何姨娘面前,扬起手便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记重重耳光,这样还不消停,他甩了手,又是一耳光甩在何姨娘另一边脸上,说明他气到了极点。

  “您竟然打婢妾?!”何姨娘被打得嘴角沁出血丝,脸也肿了,她捣着面颊,嘤嘤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颤声道:“王爷到如今还要隐瞒吗?您明明是最痛恨那贱种的人,婢妾在送给那小蹄子的香包里缝了避子香料,不过是不想让她生下孩子又以王府嫡长孙自居罢了,这不也是王爷你心中想要的吗?咱们少乔才是王爷您的亲骨肉,但王爷您这二十年来却因为王妃而必须巴巴的捧着那贱种,甚至让他承爵,叫婢妾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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