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
“倾城……快过来!”
“倾城,拉住我的手。”
“倾城,别害怕,你还有我,我会在你身边一身一世的。”
放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声声熟悉的呼唤,一点一点的钻进了刑依依的耳朵,*到她的心里。那声音她好像听过,那名字她好像梦见过……
是谁?
你是谁?
倾城又是谁?
倾城也跟着我落入深渊了吗?你是来救她的吗?
“倾城……”
刑依依突然想把耳朵捂起来,她不想听……她不想听!这不是在叫她,她不是倾城,她只要听到依依这个名字,她的祈祷,属于她的奇迹才会出现,而她的身体现在根本不能动弹,就连捂耳朵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也完成不了,那声声‘倾城’也这样毫无遮掩的冲进她的耳朵,彷佛想击溃她的心脏。
“刑依依……刑依依……刑依依……”
依依!?
是谁听见了她的祷告?是谁让奇迹出现了?是谁让属于她的奇迹出现了?!
刑依依猛然睁开双眼!于是,一张美如画的脸毫无预警的撞进她的视线,那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那双彷佛能够容纳海洋的眼睛里清澈的倒映着自己现在的摸样,他正抱着自己。弥尔……
不在乎对方是谁,只要现在能让她依靠一会儿,不论对方是谁,只要现在能让她抱一会儿。所以,刑依依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弥尔的脖子。脑袋深深的埋在弥尔的胸前,一股强烈的酸意再一次冲上了刑依依的鼻腔,这次,她没有给自己隐忍的机会,眼泪迅速的冲撞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
弥尔的安慰词汇实在少得可怜,说去说来,就只有这么两句,刑依依哭着哭着竟然自己的笑了。又哭又笑的样子搞得弥尔第二次品尝到哭笑不得的味儿。
见刑依依没有再哭泣,弥尔轻声解释,“孟婆见你不肯喝汤,就让你做了个梦。”
刑依依很是惊讶,她放开搂住弥尔脖子的手,用力擦干被眼泪模糊的双眼,然后望了望奈何桥。那桥果然还还好端端的,并没有塌陷,下面血红色的河水也没有在悲鸣。那么……她只是做了这样一个梦而已?她不是真正的掉进河里?也不是她的祈祷实现了,她的奇迹发生了?更不是弥尔救了她?
孟婆接过话解说道,“每个人的梦都不一样,不过每个人都会梦见自己心里所未察觉恐惧。”
“婆婆,你好坏……那样的梦太可怕了……”刑依依吸了吸鼻水,顺道在某人胸膛上蹭蹭,一脸的委屈,“幸好只是个梦。”
“别以为只是个梦,如果不是弥尔及时接住你,你现在已经跳入奈河了。”
刑依依的心一惊,难道是安雅说的穿越综合症!她又梦游了?
刑依依略带感激的望向弥尔,弥尔则已经回复了他的冷然气质,一双眼睛再也没看过她。刑依依撅了撅嘴巴,还是这么不可爱。
对刑依依差点儿丢了性命这事儿,孟婆也深感自责,“也是怪我这老太婆老眼昏花看走了眼。你一个大活人跑到这阴曹之地做啥??”
被孟婆这么一问,刑依依谨慎了。说到底,她是被人托来这里‘偷’东西的,毕竟不怎么光彩,她肯定不会老实‘交代’她的企图了。而这事儿说不定还牵扯到弥尔。不过要是把真相说出来,再拜托拜托他,他会不会去灭了缚皖珏顺道救出安雅和祝凌紫?虽然听缚皖珏说那个什么庇神网很厉害……转念一想,又掐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不管缚皖珏是不是虚张声势,安雅她们的姓名的确捏在那变态手中,她不能冒险把这个代价不能预料的赌注压在弥尔身上,毕竟这人行为反复无常,也是跟缚皖珏半斤八两,————都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上一刻对你很好,下一个就有可能扔着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