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依依随机应变,充分发挥她的想象力的开始编故事,“额,那个……是这样的,在我们家乡有个传说,奈何桥边三生石,三生石上定三生,只要在三生石上面刻上两个人的名字,他们就会摆脱轮回的阻碍三生三世都会在一起。刚好我之前又在魑魅城,离这儿不远,我就找来了……”还配合着她瞎编的故事特意做了个羞涩的表情,正好又是刚刚哭过,样子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找到三生石我就想试试,看看这个传说会不会灵验。”
“我孟婆在此几千年却从未听说过有这等事,”孟婆呵呵的笑说,“这么说来,你现在还想过桥?”
“当然要……婆婆,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过去?”刑依依急切的问道,虽说刚刚奈何桥崩塌只是她做的一个梦,可是,她现在还能想起当时的心情,对那座桥仍旧心有余悸,她再也不敢胡来了。
只是,刑依依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的身体就腾空而起,是弥尔抱着她一同飞升到了上空。刑依依惊得紧紧的抓住弥尔的手臂,深怕弥尔一个不高兴把她丢到那血红色的河中,而这一想法一形成,她又立马暗自的在心里骂自己笨蛋,弥尔才不会这么幼稚。
悄悄昂起头,对上了弥尔的下巴,很光洁,没有胡渣。————如果只是摸摸他的下巴,他应该不会生气的吧?想到,她便向弥尔的下巴伸出了魔爪。……于是,像是感受到她想法的那般,弥尔低头,眼神就和她来了个‘深交’。
刑依依的手静止在离弥尔下巴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先前平静的窝在心房里的心脏忽然加速跳动,脸上的温度也噌噌噌的往上升。一向不要脸到家的刑依依,真的羞涩了。
“咕噜……”咽下一口唾沫。
“咕噜……”再咽下一口唾沫。
在她正忍受着什么煎熬的时候,弥尔飞过了奈何桥,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把被他‘勾引’了的刑依依放了下来,“你要找的三生石,就在那里。”
刑依依干咳几声调适了激动的心情,怨怼的凝弥尔一眼后,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冷汗暴三条。那块石头呈鹅蛋圆形,表面不光滑,有些地方微微的凹了进去,上面刻着三生石三个大字。目测直径,大约两米。
恶寒!这么大一坨石头,让她如何搬开,如何去取其底下压的种子?缚皖珏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力大无穷,能托起地球的超人了?额……他应该不知道有Superman这号人物。得了慢性咽喉炎的刑依依又咳了几声,“咳咳,那个,弥尔,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说说看?”
“麻烦你把那个三生石搬起来。”
“你不是要刻名字?”弥尔对刑依依的求助皱眉。
是开始怀疑的她初衷了?刑依依忙不迭解释,“当然是刻名字……可是……我,那个……”找什么理由好呢?
“我想把名字刻在底部,防止别人看到嘛……”
弥尔狐疑,但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怀疑刑依依的话,施法把三生石提了起来翻了个面,正好,挡住了原来放三生石的位置,刑依依偷笑一声,绕到三生石的背面蹲下,一只手从包袱里掏出短剑在石上邪恶的刻着‘刑依依’‘弥尔’这两个名字,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好一会儿,摸到了一颗形态如花生米还有些发芽迹象的物体,心中一喜,大概就是这个了。迅速揣进布袋里,再找了找,确定了没有其他可以称作种子的东西,起身回到弥尔身边。
种子到手了,这下该是这位的头发了,“弥尔,那个,你的头发挺好看的哈。”
汗颜,她其实想直接说,给我一撮你的头发。没想到,出口竟然是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哪知,弥尔反应是,施法把三生石移回原地,抱起她飞回了对岸,根本不理会她突来的这莫名其妙的赞美,和孟婆道完别,无言带着她离开奈何桥。
回去的路,并不是刑依依来时的那条无半个游魂空荡荡的不归路,不过对于这点刑依依现下是无心顾及了,她一步一步紧跟在弥尔身后,同时也紧盯着他那头如瀑青丝,苦脸半天。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很难开口问弥尔要他头上的一撮头发,啊,崩溃死,不就是一撮头发嘛,又不是要他的脑袋,到底有什么不能启齿的?
恩!鼓起勇气,只是一撮头发而已,刑依依捏了捏拳头自我鼓励着,然后张嘴欲道,“喂……”
“那个男人,离他远一点。”弥尔却在刑依依开口后,打断了她。
“哪个男人?”刑依依一下子想不出是谁。
“缚皖珏。”
他?切,还说呢,现在才来叫她离这变态远一点,不嫌太迟了?安雅和祝凌紫的命还捏在他手里呢,她能离多远?
“他是千年树精。”
“树精?”还真是妖怪啊?还是千年老妖,比老不死还老……也是,小树青不就是树妖吗?嘿。想到小树青那可爱至极的模样刑依依就好想捏他两把,那小鬼说她什么?说她轻薄他?哈哈,果然是跟着缚皖珏的,思维都扭曲了,要不干脆把他抢过来做她弟弟好了,反正她没有弟弟,况且跟着缚皖珏,迟早也会成大坏蛋的,不成大坏蛋也会成大变态。
“笑什么?”
“啊?没,没什么,没什么。”
“你说你来冥界找什么的?”
“时空门啊,记得跟你说过哒?”怎么想起问这事儿了?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弥尔停下脚步,回头对刑依依说。刑依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是吧,朱雀说没有听说过,现在弥尔又说没有,这没有道理啊,顿了顿,“老不死师傅说有,就一定有,他不会骗我的。”
“我也不会骗你。”弥尔的眼睛,很深邃,也很坚定,它让人不由自主的毫不犹豫去相信,说话时也没有抑扬顿挫,很平,好似他说的就是大实话,所以没有必要去用争辩或者其他的语气,但她没有忘记,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就是这样的语气对她失信了。
“死神就是死神,说谎脸都不会红。晓得是谁哟,说过保护我的,却看着我被他妹妹扇巴掌无动于衷,你说这样的人对我说不会骗我,我能信吗?”刑依依语带讽刺,说她不介怀那绝对不是真话,她其实小气得要死,她其实介意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