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人参果那么金贵都给了,一块破墙皮咋非要回去不可呢?
★那人一转身,许亚云愣了: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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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造的这房子?”赵丽影问孟夷她祖姥。
祖姥象患上了痴呆症,只吃吃笑着,不作任何应答。
孟夷摇着她妈,“妈,关于咱这房子,你不知道些吗?”
“我知道的,都是你祖姥和村里老一辈一句半句对我说的。你记得咱老村的模样不?”
“记得。”
“咱老村在西北头,一间房子接一间房子,也是一溜一溜的,和现在他们盖的小洋楼一样,讲究个整齐划一。可是,咱的房子就和老村那些房子不在一起,方向也不一定,他们往东边斜,咱家的往大山(套山)那边斜。一辈一辈传的:别人盖房子,全村人去帮工,那也要盖上十天二十天的,可咱的房子,一个外工也没找,只是你祖姥她爸她两个哥哥,有一搭无一搭(不大正经干),在一天早上,突然就把房子盖成了。”
“那是有神帮忙。”孟夷的祖姥突然说。
孟夷她妈接着她祖姥的话,“一说到这里,你祖姥就说‘有神帮忙’你说真有神帮忙,能盖个海草房?不得盖个琼楼玉宇,高楼大厦的?”
“实践证明”赵丽影说,“比琼楼玉宇高楼大厦还好,处于震中的六级地震,这房子都不倒,你说这个房子有多结实吧!”
“有神来帮忙?”干红问孟夷的祖姥。
祖姥点点头。
“几个神来帮忙的?”干红又问。
祖姥说。“神吗,一个就够了。”
干红突发奇想,把着祖姥身旁的太姥问,“是她爸吗?”
祖姥的脸色僵了起来,屋里人的脸色都跟着僵起来。
干红这话象绝对零度的寒流。把屋里所有人的脸都冻僵了。
干红的脸,也有点僵,这可能是最不适于问的问题。
祖姥突然嘻嘻一笑,仿佛是一缕春风化解了所有。
至少干红和赵丽影以为祖姥嘻嘻笑过之后,就会说“是”或“不是”,可是。祖姥那一笑,很空茫,笑过之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干红和赵丽影相对看了看。赵丽影给干红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让她再问下去了。
郝宝从进屋就没说话,这时,他在手里摆弄从墙体抠下的那块“涂料”对干红说,“干经理,这玩意,我在套山上捡过。”
“啊?”干红非常好奇,跨出两步。来到郝宝跟前,“你确定?”
“我确定。”郝宝非常自信的样子,“套山有个山洞。那山洞里掉下过这玩艺,看这茬口,一模一样的!”
干红和赵丽影面面相觑。
这种材料来自于套山?或者,谁在套山山洞里也使用过?
这时,孟夷她姥从外屋端进来一盘人参果,“这是昨天采来的。真新鲜,吃吧。”
这盘人参果比上次的泛出粉色。更接近婴儿的肤色。
干红上前拿一个,吭吃一下就咬下一大口。边嚼边说,“上回的,我就吃半个。”
孟夷也拿过来一个,也吭吃一下咬下一大块,“我比你还惨,我一口没吃到呢。”
大家哈哈笑。
来的这四个人,一人拿一只人参果,脆脆地嚼着吃着。
还剩两个让干红带回去,给家里的两个老人吃。
天光大亮了,干红他们才张罗往回走,奇怪的是孟夷的祖姥从郝宝的手中把那块涂料硬抠出去。
干红看到了,祖姥又嘻嘻地冲着干红笑。
干红好纳闷:人参果那么金贵,都给了,一块破墙皮咋非要回去不可呢?
干红心中闪了一下:莫不是她们所谓的“神”是外星人?很显然,如果是“神帮她们建造个房子”,不会在材料上下功夫。“神”嘛,用的是神气,只有外星人才注意材料。那么,她是什么角色?她好象为她的“神”掩盖着什么。怕那块墙皮泄露了她们的身份?为什么呢?显然她们的“神”在隐藏着,要不,帮她们盖这么特殊的房子,还用老几辈子的海草房的式样?起码是个别墅啊。如果她们的神是外星人,她们老几位,加上孟夷,孟夷她妈都是外星人的后代。
外星人改造人类基因!
孟夷的祖姥九十几岁了,她们至少在八十年前就进行这方面的试验了。
干红一想到这里,毛骨悚然。再搁几十年,上百年,人类成什么?会不会沦为外星人混血儿的奴隶?干红不敢再想下去了。
走出来,要上海文公路,郝宝说,“干红理,我家离这儿有二十五公里,去我家看看呗,也不知我家房子震塌了没有,也不知我爷咋样了?”
他奶在郝元歧那里做饭,家里只剩他爷了。
那还说啥?一样的职工,还能厚此薄彼?再说,面对的是地震这样突发性的灾情,更是要一视同仁。
这样,他们又继续往温登方向开。
到了郝宝家已是早晨七点钟了,一看,怪了,周围邻居的房子基本都倒了,唯有郝宝家的没倒。
郝宝爷正在邻居家吆三喝四地张罗救援、修缮房屋呢!
郝宝家的房,就是农村通常的土坯房,但,也没裂没塌没倒。
莫不是郝宝也有外星人的基因?
但是,如果是这样,郝宝的头上怎么有被外星人手术的疤痕,而孟夷没有?
难道他们不是来自同一伙的外星人?
哎,菊花项山洞里的,给亥骐和张妮安大羽翎的外星人,和这里的。是不是一伙的?看来不是,因为他们两边的兴趣点不一样,这里的忙于改造人、异化人;那里的,对此不感兴趣,只是通过手术、移植来改变人的功能。对生育、遗传并无兴趣,而且,他们还有点怕人。昨天,干红就算把他们给震住了。
不管怎样这两处都是外星人——怎么忽然之间蹦出这么多外星人?真象干红师傅说的,在人群中就有外星人?那可乱套了,这世界可就有意思了。
看郝宝家没啥事。干红又给郝元歧打了一个电话,了解到温登市里,只有明显的震感,还没房倒屋塌、伤及人身的事情发生,就和赵丽影、孟夷、郝宝三人打道回府了。
她没想到。昨天还有一个很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六月初一是叶迪华大伯六十岁生日,大日子,她当然要去祝寿。而且,她大伯小女儿要从外地赶回来,晚上就要在大伯家陪表姐,就不回来了。
许亚云自那次在关睢家住一夜后,再没来过,也没主动给关睢打电话。
这天晚饭后。她给关睢打了一个电话,“关大公子,干啥呢?”
“正六神无主。不知干什么好呢。”
“让作家迷的?”
“让企业家迷的。”
“得了吧,和我,你只是蜻蜓点水,偶尔为之,真正让你神魂颠倒的,还是那位张爱玲式的作家!”
“哎。那有什么用,她不在身边。”
“干啥去了?”
“她大伯今天过生日。她祝寿去了。”
“一会儿不得回来?”
“不回来了。她大伯的女儿,她的表姐回来了。她要陪她表姐彻夜长谈。来呀?”
“哼,我趁人不在的空儿,去占窝儿,成什么了?我是小三儿?”
“她是占你的窝儿,她才是小三儿,我发誓,和她没有肌肤之亲。”
“……那是什么亲?意念之亲?”
“你要那么说,我意念之亲的,可就多了。”
关睢一连气儿说了好几个女演员的名字,“有的时候,空空抱着她们才能入眠,睡着了,在梦里和她们幽会。”
“你比贾瑞高一级还是低一级?贾瑞可是手里拿着‘风月宝鉴’呀!”
“那‘风月宝鉴’里只走出一个凤姐,而我的梦里,她方唱罢,你登场,要了卿卿的性命。”
许亚云在那边笑,“别要了你的性命就行。”
“还是你可怜我,救救关大公子一命,来吧,看在贾瑞的份儿上。”
“你吃饭了吗?用不用我给你捎去点儿?”
“最好买个大雁腿,那东西壮阳,我吃了,你享受。”
“下流。把洗澡水烧上,我要洗澡。”许亚云关了电话。她简单地收拾一下,就走了出来,打车到超市,看到熟食柜上摆的大雁腿,脸,微微泛红,想起上次关睢的孔武。
许亚云买了两个大雁腿,一是,上次她没吃到,这次想尝一尝;第二是,对于男人有利,不能对女人不起作用。和尚不吃肉食,主要是不杀生,但,也含有大鱼大肉助淫的意味在里边,肉食起性。
买了大雁腿,许亚云付账时,又买了一个方便袋装着,就打车来到关睢家。
皇冠小区晚上不让出租车进出,许亚云就在小区大门口下了出租车,往关睢家走。
走到关睢家旁边,她看到一个人站在路边的一块“风景石”上往关睢家看,她心想,这是谁呢?就干咳了一声,想提醒一下那人,那人一转身,许亚支愣了:“姚总!”
姚欢也认出了许亚云,这时要躲,已然躲不及了。就跳下了那块“风景石”,“小许呀,你这是……”
许亚云灵机一动,向前边指了指,“我去我朋友家,姚总,你家在这儿啊。”
姚欢也支吾着,打着马虎眼,“啊,我家,我家在那边,我在这儿凉快凉快。”
“姚总,这些日子你干啥去了?”
“我去,我去了一趟韩国……还去了趟三亚。”
姚欢已语无伦次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
这时就听到旁边开车门的声音,许亚云望去,透过关睢家返射出的灯光,她看见走过来的是“王经理”。
许亚云本能地往后躲,姚欢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小许,咱们到车里去谈。”
“我不……”许亚云挣扎。
可是,现在已由不得她了,她被姚欢扯着,“王经理”三两步就奔来了,一把捞住了许亚云。
许亚云大喊道,“放开我!关睢!”
“王经理”上去就是一掌,把许亚云打昏了过去。
在她倒下时,“王经理”一把搂住了她,弓腰打横抱起她,向车里走去。
姚欢赶忙跑过去,打开了车门……
关睢在楼内他的房间里,看从黑龙江搞回来的有关挹娄的书。他屋的气窗敞开着,隐约地就听到许亚云在叫他。心想,这家伙,在做什么戏?偏就不去理她。跟着,就听到有汽车开走的声音。
坐在那里想一想,不对,她的声音里有惊悚的意味。关睢就推开了手里的那本书,走了出去。
外边,繁星满天,漆黑一片。只有自家的灯光照着房子的周围。可是,除了斑驳的树影,没有什么人哪。
关睢又站在门口分辨一下,觉得刚才许亚云那声喊,在西南方向,他就走了过去。
四周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突然,他借着屋内撒过来的灯光,看到地下,有什么东西,就俯身拣起来,大雁腿的香气袭了过来,他吃了一惊,果真是许亚云!
他大叫了几声许亚云的名字,没有一点儿回音。
他急忙往家里跑去,进了屋,从床上抓过来自己的手机,翻到许亚云的手机号,打过去,只响了一下,接着,就是挂断的声音,再打过去,许亚云的手机就关机了,关睢知道许亚云出事了。
关睢又给可能知道许亚云的人打电话,都声称没见过她,关睢感到事情严重,就到经区公安局报案。
接案的,正是耿秋兵。
耿秋兵在了解了情况后,眉头紧锁起来,那样子,和他的年龄很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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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耿秋兵是谁啊,这个人出现过吗?”
岩子说:“咋没出现过,忘了,他还向高勇开了一枪呢。”
嫱子说:“啊,那个小警察呀,这回妥了,赵丽影和甘红到经区公安局报案,不也找他吗?这回并案侦查吧。”
岩子说:“可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