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非常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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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李定邦到目前为止没有从师傅那里学到一招半式,但是已经达到脉通境界的他还是狠狠地把强子和猴子虐了一顿。

  没有任何招式,全靠身体强度和速度,李定邦把强子转的昏头转向,一会儿头上敲一拳,一会儿屁股上踹一脚,根本就没让强子摸到半根毛。猴子出手的速度够快,偶尔能打到李定邦身上,但是力度在李定邦看来和挠痒痒没有多少差别。等生生把强子累得口吐白沫瘫到地上后,李定邦只出了一拳捣在猴鼻子上就放倒了上窜下跳的猴子。

  “怎么样服了没?”李寻欢笑着对两个倒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的徒弟说道。

  “不公平!师傅,你这是厚此薄彼!”猴子捂着滴血的鼻子,痛苦的说道,虽然心里已经服气了,但是嘴巴上还是不能服软。

  “很公平,这就是一力降十会!定邦没有任何招式,很轻松地赢了你们,这就是师傅要告诉你们的,任何精妙强大的招式,没有一个相当的身体强度和功法境界都只是花招,你们现在打不过他,不代表你们到了同样的境界还打不过他,所以你们要想打赢他,就努力吧!”李寻欢语重心长的说到。

  李定邦拉起两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豪气地说道:“我们是兄弟,我能做到的,你们同样也能做到,关键是你们一定要相信自己能做到!深山算什么,外面的大世界还在等着我们呢!”

  留下身心皆伤的二人,李寻欢李定邦师徒展开身法迅速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中。

  一个小时后,两人飞奔到了一处高峰上,李寻欢停下身法,示意苦苦跟随的李定邦停下休息。待李定邦坐下,李寻欢抛给他两个乒乓球大小的铁弹子和一个皮袋子,说道:“这次为师带你出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传你镖法,这两颗铁弹子就是你今后一段时间内唯一的武器,不能使用别的任何东西,哪怕一根树枝都不行!为师会监督的。没有别的要求,防身也好,觅食也罢,总之不要弄丢了,使用的时候必须左右交替出手就可以了。你先试一试手感。”

  李定邦接过皮袋子,顺手就系在了裤腰带上,手里拿着两颗铁弹子,感觉非常称手,听到师傅说让他试一下手感,想都没想,瞄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干扬手就是一掷,“嗡”铁弹子传出一阵低沉的破空声,但是……

  在李定邦的瞠目结舌中,铁弹子擦着树皮飞了过去,而树后就是深深的悬崖……

  等李定邦回过神来,却发现师傅不见了身影,只有耳边传来师傅悠悠的声音:“定邦啊,修行不易,不要小看了这两颗铁弹子。从这里开始,你就独自行走吧,一个月后在西北方千里外有个小村子,师傅在那里等你,皮袋子里有路线、火石还有一点点干粮。记住咯,你自己可以缺胳膊少腿,但是两个铁弹子一个都不能少!”

  “啊~~!”深山老林中回荡起一声悲愤的长嘶,惊走鸟兽无数……

  幸好下面是一片草地,还算平坦;幸好李定邦还记得用了多大的劲道,还算没到极限;幸好李定邦站在原地没动,身边恰好还有可以替代的石头,虽然轻了点;幸好李定邦的目力不错,勉强看到了石头落下的地方……

  饶是如此,等到李定邦找回那颗砸进泥里已经很深的弹子的时候,天也黑了。练武之人,在没有打斗时,消耗最大的就是体力,其次是精神力,李定邦现在就是身心俱疲、又累又饿。

  借着天上微弱的星光,李定邦拾来一堆干树枝,清理出一片空地,掏出火石,点燃了篝火。师傅准备的干粮不错,是一块烤熟的肉干,闻起来挺香,吃起来很劲,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吃完了肉干,惬意的打了个饱嗝,李定邦顺手又摸了一把皮袋,很意外的摸到了一张纸,李定邦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定邦凑近火堆,看到纸上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定邦我徒,肉干味道可好?此肉乃为师费尽千辛从山中狼群掳来头狼幼仔,佐以数十味珍贵香料精心烤制而成,其香可诱群狼千里逐之,顾其后几日我徒不孤单矣。

  看完最后一个字,李定邦从地上跳了起来,铁蛋子迅速拿到手中,抬头望去,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无数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诡谲的狼群并没有嚎叫,而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火堆边的李定邦围了个严严实实,摆出了一副不将李定邦分而食之誓不罢休的架势,饶是李定邦自觉铜皮铁骨,也不禁惊得汗毛倒竖,冷汗涔涔,毕竟蚁多咬死象,何况这些可不是蚂蚁,而是数量不详的獠牙锋利的狼!

  李定邦不敢动,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自己的优势好像只有速度快,其他地形、兵器、体力、数量、斗志明显都处于劣势,没有办法,只有拖时间,体力多恢复一点,对自己就多有利一点。

  野兽惧火,狼群围着火堆一时间也没有主动出击,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一根木柴投进火堆,火焰渐渐地弱了下去……

  终于最后一点火焰也消失了,狼群里最高大雄壮的头狼,仰天一声长嚎“嗷~呜~”,立刻从四面八方窜出几只狼,前后左右,有高有低地扑向李定邦。这是狼群扑食最惯用的伎俩,围而扰之,头狼伺机给予致命一击。

  李定邦采取的是以静制动的战术,这时也不得不动了,野兽捕食靠的是本能,没有什么招式,但是配合却很到位,没有留下明显的空档。李定邦同样没有招式,感觉身后疾风扑来,一个躬身,一只灰狼擦着后脑勺越过了头顶,不待灰狼落地,李定邦跟着跃出,轻巧地避过了其他野狼的扑击。

  没等落地的灰狼转过身来,李定邦一把揪住粗大的狼尾巴,三四十斤重的一头灰狼被他轻易抡了起来,看也不看,横着朝身后一扫,迎面砸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另一只灰狼头上,狼头撞狼头,脑浆四溅,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见了血的狼群更加疯狂,头狼似乎感觉到了李定邦的不好惹,绕着战圈疾速奔走,发红的眼睛盯着李定邦,想快点找到李定邦的破绽,嘴巴发出一阵急过一阵的低声咆哮,催促自己的手下加紧攻击猎物。

  一头狼群中体形仅次于头狼的灰狼,窜了出来,在距离李定邦三四米的地方腾空跃起,迎面扑了过来。四五十斤的体重,带着呼啸的风声,确实很是威猛,只可惜畜生就是畜生,不知道这样的招式对李定邦根本无效。

  李定邦侧身一闪,躲开了灰狼的扑击,伸手在狼屁股上一托一带,灰狼就像装了火箭发射器一样,忽的一下窜高十几米,然后失去动力,来了个头朝下的自由落体,嘭的一声,狼头半插进了松软的泥土,狼身歪到一边,四肢无力地抽搐了几下迅速耷拉下来。

  接连死了三头狼,连猎物的边都没碰到,狼群愤怒了,头狼愤怒了,“嗷~呜~”一声嚎叫,头狼悍然冲向了李定邦,跟在它身后的狼群也一拥而上。李定邦不是傻子,身无寸缕的他没有可以抵御尖牙利爪的盔甲,见到狼群发动,转身就跑。

  就这样一个跑,后面一群追,真是应了那句成语“狼奔瀦突”。一路惊起了草堆里无辜的野鸡、野兔无数,都被后面的狼群撕得粉碎。李定邦虽然体力没有恢复到最佳,好在气息悠长,靠耐力还能够支持住。

  “没天理了,老子以后再也不吃师傅的东西了,害死人捏!”李定邦边跑边想着脱身之计,嘴里还在埋怨着陷自己于险地的师傅。

  而在一处高峰上,正悠闲的喝着山泉水的李寻欢,自言自语道:“小子,慢慢跑吧,这只是个开始,不把你这块好料炼成一块好钢,又怎么对得起探花这块牌子呢?好歹为师也是当今世上唯一活着的探花了!”

  李定邦郁闷的很,跑了这么久,早就进入树林了,怎么就没碰到一条宽一点的溪流呢,大一点的水塘也行啊。上树这种蠢事是不能做的,先不说狼群会不会合力把树弄断,只要你上了树,除非会飞,要不然最后还是要下来和蹲守的狼群拼命。

  许是李定邦的人品爆发,又跑了大概两三里路,终于听到了湍急的水流声。李定邦三步并两步跑到河边,也不管水深水浅,纵身一跃跳入水中,一口气游过了二十几米宽的小河,爬上河岸,就地躺下休息,不停的喘粗气不停地对那边叫嚣:“来啊,来追你爷爷啊,小样,淹不死你们!”

  谁知道,这狼还真不怕水,跑到岸边,没有丝毫犹豫,就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扑通扑通往下跳,吓得李定邦赶紧爬了起来,准备继续跑路。

  好在水流实在太急,跳下水的狼还没游到一半,就被湍急的水流给冲往下游去了……

  暂时摆脱了狼群纠缠的李定邦,朝河对岸的头狼大叫一声:“Bye—bye”,就转身钻进了身后的密林。

  天色开始放亮了,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狼群追了一整夜,要是平常人早就累趴下了,李定邦虽然也很疲惫,却远没到极限。二月早晨的山林湿寒之气很重,对于近乎赤身**在寒潭中锻炼了一年多的李定邦来说就不算什么了,信步走在林中,李定邦现在最想的就是找点能吃的东西祭一下已经在闹革命的五脏庙。

  可惜的是这林中除了草就是树,连颗蘑菇都没有,更不要说其他了。李定邦有些后悔扔掉皮袋中剩下的肉干了,吃都吃了,吃一块也是追,吃再多还是追,早知道就不扔了。

  还在想着扔掉的肉干呢,眼前忽然就窜出了一团肉。一只肉嘟嘟傻乎乎的野兔噌的一下出现在了李定邦面前,瞪着一双红色迷离还在冬眠状态的圆眼睛看着李定邦。

  好大一团肉啊!对于饥肠辘辘的李定邦来说,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想都没想,李定邦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野兔。李定邦一动,兔子掉头就跑……

  由猎物变成了猎人,李定邦一点也没感到高兴,眼前的兔子明明就没有自己的速度快,可偏偏无比滑溜,刚想伸手捞住,它就哧溜变个向,只留个胖乎乎的背影,让李定邦体会什么叫做“跑的比兔子还快”。

  兔子逃命情有可原,李定邦此时的想法就真的就有点无耻了:让你个死胖子跑,老子就等着你累死,还不信追不死你!……

  猝不及防,兔子一个原地刹车,李定邦只得一个翻滚把兔子搂到怀里,才避免了跑过头的尴尬。李定邦正在纳闷兔子怎么会突然自己停下,忽然感觉怀里的兔子不停的颤栗着,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李定邦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大约五十米开外,一头黑熊正在生撕一只狼,貌似正是追逐过李定邦的头狼!李定邦在福利院的科普图本上看到过,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阿拉斯加棕熊,四肢着地时不过1.5米,眼前这头黑熊,暂且称之为熊,最少都有2.5米以上,因为那只雄壮的头狼被它搂在怀里,就像李定邦怀里的兔子一样……

  更远的地方还有几条狼尸躺在地上,地上还有明显的搏斗痕迹。李定邦明白过来,肯定是狼群渡过小河后,想在李定邦的前面截击,不想却成了这头黑熊的猎物。

  这个时候李定邦已经没心情感谢黑熊了,因为黑熊发现新的活物后,立刻丢下爪中的头狼,面对李定邦站了起来……

  看到站起来的黑熊,李定邦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足足六米的身高,那巨大的熊掌上伸出的爪子每一个最少都有二十公分以上,这到底是熊啊,还是怪兽?

  李定邦还愣在那里,黑熊已经按耐不住,趴下身子朝他冲来。随着熊掌的起落,李定邦感觉自己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好可怕的冲击力!如果被撞实了,怕是骨头都会碎成渣滓去。

  五十米的距离对与狂奔的巨熊来说眨眼就到,李定邦没有了面对狼群时的轻松,这种情况下不是打不过还可以跑,而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关头。

  丢掉手中的兔子,升龙气瞬间运起,全部灌注到了右臂,抬手一掷,铁弹子嗖的一声砸到黑熊的鼻尖上,生生地砸进了黑熊的鼻孔……

  “吼~”一声痛苦的嚎叫,黑熊猛的直立了起来,面部爆出一团血雾。这一击李定邦用上了全力,本来准备打熊的额头,没想到打在了熊鼻子上。误打误撞,居然重创了黑熊。

  鲜血喷满了黑熊一脸,遮挡了它的视线,鼻子被打烂,嗅觉也不灵了,虽然愤怒至极,暴跳如雷,却只能原地一下一下的用粗壮的前肢砸向地面,不让李定邦近身。

  李定邦可不傻,这个时候近身万一被熊抱一下乐子可就大了,还不如就隔着安全距离,等着黑熊失血过多而力竭。

  这黑熊也着实了得,就这么一下一下砸了整整一上午,太阳都当头顶了,血流了一地,才渐渐趴了下去,喘着粗气,不甘的低声吼叫,嘴巴四处拱来拱去,还在找着重伤自己的仇敌……

  慢慢的黑熊嘴巴拱不动了,也不吼叫了,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李定邦随意捡了块石头,扔到黑熊的头上,黑熊只张了张嘴,头都没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李定邦这才走到黑熊跟前,仔细打量起黑熊来。眼前确实是头熊,脑袋有一台双缸洗衣机那么大,身子趴着都跟将1米8的李定邦一样高,估计体重至少有三吨重。黑熊也许听到了李定邦的脚步,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终究只能无力地长喘了一口气……

  李定邦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无意伤你,只不过碰到了,算你倒霉,你这样估计也好不了,我这就给你个痛快,你也不用再受罪了!”从小就混**的李定邦虽然不算心狠手辣,却也见惯了生生死死,没有亲手杀过人,杀鸡屠狗却不在话下,所以面对濒死的黑熊,李定邦虽有一丝歉意,但想得更多的是如何痛快地结束它的生命。

  右手拿住剩下的那颗铁弹子,按在黑熊的天灵盖上,李定邦说道:“师傅让我两颗铁弹子,两只手轮流用,你放心,我的左右手力气一样大,这次不会再让你痛苦了!”

  运气、挥掌,左手掌千斤力道拍在铁弹子上,咔的一声轻响,铁弹子砸进了黑熊头颅内……

  就在黑熊断气的瞬间,李定邦的精神海猛的一颤,一股强烈的波动从黑熊体内传到了李定邦的精神海,像是在召唤,又向是在抗拒。

  李定邦从黑熊的头颅内掏出两颗铁弹子,在皮毛上蹭了蹭,就定定的看着黑熊的身体。没有刀子,怎么破开这熊身啊,里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能让自己的精神海波动的肯定是宝贝。

  看到黑熊的爪子,李定邦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最好的刀子吗?二十多公分长,锋利无比,哈哈,真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之利器啊!

  齐根敲下一截爪子,李定邦开始解剖熊身。强忍着刺鼻的腥臭,李定邦在黑熊的肚子里翻找着熊胆,因为李定邦知道,只有熊胆最有可能存在宝贝。果然,李定邦很快就找到了熊胆,一个淡金色的熊胆。

  慢慢刮去一层层的熊胆,最后留在李定邦手中的是一枚乒乓球大小的淡金色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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