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下,看过原作的以下两章可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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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Archer嗤笑着看着充满火药味的Saber。
“不像话,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无聊。”
Rider苦笑着示意还想说些什么的Saber,随后扭头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
“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嗯?”
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
“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哎哎,怎么说呢。”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
“说起来,我想我还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那边的公主小姐应该也知道吧。”
对于Rider的话,库依娜只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爱丽丝菲尔和韦伯立刻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但Rider却换了个话题。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
Arc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
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
Arc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Archer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
“想要成为人类。”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就连韦伯也“啊”了一声之后,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
用弹指迫使Master安静下来之后,Rider耸了耸肩。
“笨蛋,怎么能靠这辈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梦想,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
连Archer都无奈了,但Rider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想要**?”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
Archer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细观察后,能发现此时他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但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
“决定了……Rider,我也会亲手杀了你的。”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喂,我说Saber、罗马之君,还有公主小姐,你们也说说的愿望吧。”
“朕的愿望?唔,姑且不管以前的,现在朕只想娶奏者为妃。”
“哈?”
对于尼禄的愿望,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库依娜则无奈的扶了下额。
“………呐,罗马之君,你和公主小姐都是女的吧?”
Rider感到有些头痛。毕竟在这年头,还没有这么正大光明的百合的。
“不错,那又如何?朕是皇帝,在朕绝对的皇帝圈内,何人敢非议朕的事情?”
尼禄毫不动摇的说道。
“唔……嘛,个人取向不同嘛。”
Rider点点头,接着转向Saber问道,“那你呢,骑士王?”
Saber的神色多了几分坚定。无论何时,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依然抬起头,骑士王直视着三名英灵,以及一位master道:“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啊。
清楚明?,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没有人说话。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Saber骄傲地断言道。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尼禄刚欲开口,就被库依娜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得郁闷的喝酒。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哈哈哈哈!”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
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淫|靡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和某个低劣的军神一样,讨厌的眼神。”
Saber还没有发怒,库依娜忽然开口,以厌恶的语气如此说道。
Archer的嘴角咧出了残忍的弧度。
但在下一秒使众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库依娜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