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换衣服我来帮你,反正已经驾轻就熟。”他一边说一边坏笑,因为知道他曾经偷偷脱我衣服,将我看过遍,所以浑身不自然,恨不得拿一张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这样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见我扭头不理他,一把将我抱起往床沿走去。
“丫头有多少天没睡了?眼睛红肿成这个样子?”他的声音柔和,带着疼惜,他边走边请吻我的眸子,轻轻凉凉的感觉真的好舒服,一肚子的火消失于无形,甜蜜也羞涩再次涌上心头。
“有一两天吧。”其实这十天我几乎是不眠不休,但怕他骂我没敢说。
“丫头,是不是想我了?”他含笑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我感受到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我感受他身体的炽热。
“才不想呢?”我害羞地将手抽回来。
“是吗?我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来,原来有人根本就不想见我,早知就不用赶得那么辛苦,白回了。”
“别——”我捂住他的嘴巴,这十天我等得好苦。
“丫头说谎,想我又不承认。”他的双眼带着笑,笑得我不好意思。
“我是想你又怎样了?我想自家男人有错吗?”这个自家男人说出口后,我脸一阵发烧,这可是他上次说的,但为什么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脸会发烧。
“自家男人?”他居然在那里反复沉吟,然后轻笑出声,随着他的笑声在寝室飘荡,我将头埋进他的怀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这一晚他没有赚抱着我入睡,我觉得特别安心,当我醒来的时候,一缕阳光已经透过窗子射了进来,该死的我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如果他要拿刀子刺我,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绿瑛送早膳过来给我,说他在竹林那里等我,我匆忙吃了一点就过去,竹林就在桃林的旁爆一红一绿,相映成趣,他站在一旁,衣袂随衣服翻动,双眼盯着满眼翠绿的竹林,静静立着,如万仞峰巅上的一棵青松,孤独而挺拔。
我本来想扑进他的怀中,但当看到他冰冷的眸子就不敢了。
“丫头过来——”他朝我招手,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如料峭的寒风,让人不敢造次,我走到他身爆他扔了一把剑给我,而他却只是拿着一根柳枝,莫非他想要拿这根树枝跟我比拼?
他也实在太瞧不起我了?虽然我的武功比不上他,但起码同一个师傅,在师傅的悉心照顾下,也不是泛泛之辈,尤其被困在山洞那三个月,更是突飞猛进,我就不信我这把削铁如泥的剑敌不过他手中的烂柳枝?
“开始了——”他冷冷的发话,他话音刚落,我已经进攻,我要抢占先机,只要赢就行,他侧身一闪就避过,动作是那样的潇洒自如,我使出浑身解数,甚至什么阴招也来了,但却靠近不了他。
他一边避开我,还一旁对我说出招还可以更狠一点,更猛一些,还有那个地方出现了空挡可以被进攻,想不到他一条柳枝对付我居然还绰绰有余,虽然我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我不知道高到这种程度?
他的目的似乎被不是打败我,而是告诉我那些地方不足,以前一些不明白的地方,经他一提,顿时脑子亮堂堂的,他的柳枝总在不经意拂过我的脖子,拂过一次,他就说:“丫头,你已经死了一次了。”他这话让我愤懑。
柳枝轻拂过我的腿时,他就会对我说:“丫头,你这条腿断了。”
不久我其他地方接连失手,先是脖子,然后腿,再接着是手,慢慢地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被他卸成了好几块,然后再一点点地细分,越想越毛骨悚然。
等到最后,我发现我已经被他剁成了肉酱,即使只是柳条,我也觉得浑身疼痛,但他的手头的柳条再次拂来的时候,那一抹绿色,让我觉得比刀刃还要锋利,心中畏惧。
当他停下手中的柳条,我身上哪一处都痛,虽然他的柳枝每次都是轻轻拂过。
“你现在还过不了竹林,这次柳枝没有用力,下次我不会留情,你现在好好参悟一下我刚才教你的东西,免得到时受皮肉之苦。”说完他转身离去,多余的话都不说一句,与昨晚的他截然不同,他昨晚的温柔都去了哪里?莫非昨晚是一场梦?
我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地远去,我将剑扔到地上,冲来过去从后背搂住他,他停了下来,但却没有转身,风轻轻吹过,竹林风中哗哗响,如仙乐一般。
我的小手从他的腰部朝他的胸膛探去,我想感受一下他的心跳,他的心是否真如他的面具那样冷?他没有阻止我,我红着脸穿过衣服探进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强劲而有力,只是那胸膛有点烫手。
“摸够了没?大白天的也不害羞。”他的声音不不再冷硬,染上淡淡的笑意,让我的心情廓然开朗,但我不理他,手依然在他胸膛游动着,不就摸一下吗?又没人看见,我害羞什么?
“记住了,明天我就不会留情了,到时你就不会再有力跑来调戏我。”他将我的手从他怀中抽了出来,最后还是头也不会地离开了,但我依然感到温暖。
*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远去,站着等手的暖一点点化去,然后坐在竹林里回想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使出的每一招式,努力从记忆中找到他的破绽,当悟明白他某一句话,我都高兴得跳起来,这是一种成功的喜悦。
直到夜色渐浓,竹林变得更加清凉,我才惊觉我练习了一整天,原来我竟然专注到了这个地步,我回到寝室匆忙吃了点东西,然后在寝室中比划起来,直到累了,我才倒在,这一晚他没有过来,我竟然有点失落,我想念他的怀抱,我想念他轻轻抚摸我的双手,我在他温柔的眸中睡去。
半夜,突然窗边传来轻微的响声,我猛地惊醒,但我继续佯装没醒,但却微微睁开眼睛,一个黑衣人正朝我走来,举刀朝我胸膛就刺,我忙抓起旁边的剑挡住他凌厉的一刀,然后朝他提出一脚,跳了起来,跳起来之际,剑已经出鞘,他看见我醒来,并不恋战,从窗边一跃,逃走了。
是他派来试探我的吧?他真的毫不放松,我重新躺回,但再也睡不着了,我在想如果刚才我不是被惊醒,他那一剑是否真的落在我的身上?
第二天,他依然在竹林里等我,看见我来他嘴角轻笑。
“丫头,昨晚睡得可好?”
“好,好极了。”
“你又说谎?昨晚一定是没睡好,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他走近我,用手轻抚了一下我的眼睛,但他的手就是轻抚了两下就停了,真小气,为什么不抚多几下?
“来吧——”我对他说。
“嗯”他应答我一声,转身折了一根柳枝,他刚转过身子,我就攻了上去,他这次果然比上次狠了很多,虽然也不断地开口提醒我,也会指出我的不足,但那柳枝已经不是在我的身体轻轻拂过,我已经感受它的威力,根本不逊于一般的兵器,被他手中的柳枝碰触到的地方,立刻留下一条血痕,顿时火辣辣地痛。
虽然经过昨天的反复演练,还有他的指导,我今天已经避开了他很多次的进攻,柳枝拂在身上的次数也在减少,但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的手,我的脚已经满是一条条伤痕,还渗着血,之前的刀伤在柳枝的抽打下再次裂开,奇痛无比。
“今日就到这里为之,明日再来,我的力度会加大,如果不想全身都痛,今晚就想破解之法。”
“嗯。”虽然很痛,但我没有怨恨他,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让它不滴下来,但又一滴还是不争气,落了下来,刚好滴在伤口上,很痛很痛。
从此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人偷袭我,偷袭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我有些时候我能在他们刚来的时候惊醒,有些时候剑抵住我的胸膛,剑的寒光让我心寒,但面对那柄锋利的剑,我已经不再恐慌,我变得越来越冷静,即使知道剑已经抵住喉咙。
但他却越来越狠,手中的柳条就如锋利刀剑,所到之处,我皮开肉绽,我的身已经满是伤痕,他可真是狠心?他就一点都不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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