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没有理我,走上几步,凝眉看看弘历的手,便对合嬷嬷吩咐道:“带弘历下去涂药。”
合嬷嬷便看我,我微点了点头,她便去抱了弘历。弘历却扭着身子不依,眼巴巴地看着砚台。我拍拍他:“乖,去涂药,这玩意娘给你和十三叔的东西放一起,啊。”余光瞥见四阿哥在我说“这玩意”的时候皱了皱眉,含不理。
待合嬷嬷带着弘历出去,关门,我回身瞪向四阿哥,虽然这与我一向的行为非常不合,虽然心里有声音在提醒我要冷静要注意我现在在古代,但好歹是在自家小院,而且现在我很生气很生气,决定爆发一回。
“您作为一个父亲,一个阿玛,知不知道你孩子现在几岁!”
“你作为一成年人,知不知道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够拿起多重的东西!”
“你作为一个有常识的人,知不知道一方砚台有多重!”
好吧,从我穿越过来,从来没有在四阿哥面前爆发过,所以他现在目光呆滞是很可以理解的。四阿哥最终什么也没说,回神之后拔脚就走。走得不算迅速,倒有那么丝狼狈的意味。
看看他的表现,我气消了点:“难道他知道错了不好意思认?”
弘历的手经过太医的诊断,确实不重。安心吃了顿饭,再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我的气算是完全消了。
傍晚时分,四阿哥派了个小太监过来:“爷派奴才过来看看小阿哥的伤势”说着双手举起一个小瓷瓶“爷说这药对消肿有好处,让给小阿哥抹上。”
我点头:“劳烦公公替我谢过四爷。”
给弘历换了药,说话间便到了晚饭时分,弘历在饭桌边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探头向外张望。敲敲饭碗,我瞪他:“没这么早来,赶紧安心吃饭。”
弘历便老老实实坐下,哗哗几口巴拉完了,又到门口翘首期盼,却被合嬷嬷送了回来,只好委委屈屈地坐在房内支着耳朵。
门外隐隐地传来马车声,刚老实了一会的弘历噌地窜了起来:“爷爷来了,爷爷来了!”
院门开处,康熙手中拿着个小小的包裹正笑容可掬地站着。
入房中坐定,我看看康熙手中小包裹的形状忽然有那么丝不详的预感:“阿玛,您这包裹里的不会是一支毛笔吧?”
康熙点头。我默,这一对父子都是什么回事啊,送三岁小孩一堆文具的。
康熙看我:“今天把老四气走了?”
我撇嘴:“谁让您四儿子把一方砚台就那么放在弘历手上,都砸伤了。”
康熙:“我本来也是准备送砚台的,刚好有新进贡的湖笔,我便拿了这个。三岁起,便该开始习字了。而且”他拿起放在一边的小瓷瓶,
“因为原料珍稀,这种伤药太医院三年才能配成一瓶。”
我垂头,忽然觉得自己上午生气有些生过了。
康熙抱着弘历叹气:“修筠啊,你和老四……“
我:“以我们的身份地位,现在是最好的相处模式了。这次,是修筠逾越了。“
康熙的回答便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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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还要被抓去给人换药……我的节日我的懒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