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烧烤……
好有个性的名字!
静香就坐在我的旁边,我轻声问她道:“小妹妹,你们家的摊位怎么起了个这么怪的名字啊?”
静香莞尔一笑,面庞又泛起了红晕,细声道:“因为我爸爸姓‘桂’,别人都叫他‘老桂’,后来叫走调了,就成了‘老鬼’。”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那你爸爸呢?他平时不到摊来吗?”
“明天就来了,昨天他切菜的时候把手切破了,今天不能来干活,去进货了。”
静香说完,就又把头低了下去,似乎不敢正视我,她的两腮红得像桃,晶莹透亮的镜片后面,双目微闭,文静中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大有新锐美女作家的气质。我不禁感叹道,天底下怎会有如此腼腆的女孩呢!
怎么有点像挤牙膏呢?都是我说一句,她才答一句的。
其实女孩太过羞怯并不好嘛!将来总要与人交往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怎么了得?我想,她不光见了我不好意思,就是见了任何一个年轻的男孩,都是这样的。关键问题就是缺乏交往的经验!其实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几乎跟她一个模刻出来的,等接触了一定的环境,内向的性格自然而然就会有所改观了。
那么我何尝不提供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呢?没准和我熟悉之后就会好多了。
我又打破沉寂问道:“那,静香妹妹几年级了呢?”
“六年级,要毕业了,不过我比同学们都大一岁。”
“你十三岁了吗?没关系,你在班里还是大姐姐呢!我猜你的学习一定很不错!”
静香终于展颜扬眉,找到了自豪感:“那当然咯!你怎么知道的?”
“我觉得你跟我很像嘛!看看我的眼镜儿,都已经六百度了,你呢?”
“不会!我的才三百度。呵呵!”静香欢快地答道,笑容里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四下张望一番,趁着周围没有人,我凑到她跟前,悄声问道:“觉得咱们的糖果理事会好玩吗?”
静香眼睛为之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还……不错!”
“你很厉害哦!小小年纪就能留在会长身边做事,那天我见到你了,真的!”
“我也见到你了。其实,并不是我多么厉害,只是会长亲自点的我,他说我很有做小队长的潜质。”
“小队长?”
“对啊,就是我们糖果理事会专门现场指挥队员行动的人,就像你一样。”
“我?哈哈……”我不禁干笑了一阵,原来自己刚来没几天,已经是一个小队长了。不过自己的能力倒是没觉得体现过,总觉得是在夺取小家伙们的胜利果实,抢她们的功劳而已,其实真正发挥作用的,应该是可爱的小萝莉们才对。
静香说道:“其实,我非常羡慕凌凌和丽丽,身边能够有一个大哥哥保护着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是吗?呵呵。”静香这一句话倒让我顿觉有点受宠若惊,我急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觉得那个郝艾会长人怎么样?很古怪?”
“是啊,神经兮兮的……呵呵。”静香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其实嘛,他对我挺好的,是很好很好的那种好。”
这倒不出乎我的意料,郝艾,真会起名字,读起来就是“好有爱”,有他这么有爱的人来做糖果理事会的头,果真是萝莉们的幸事啊!虽然他的脾气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但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一个好人。
我坏坏地追问道:“那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呢?”
静香难为情地掩面,低声道:“就是那种让我受不了的好……平时的糕点都亲自挑最大最美味的给我吃,而且专门给我布置了一个单人间,好让我能够专心学习。”
呵呵,怪不得静香会有点发胖呢,而且她的个也比凌凌和丽丽她们高出半头呢,原来是承蒙会长大人的恩惠啊!
阿姨烤好了鱿鱼片,用不锈钢盘为我们端了来:“请,小杰。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如果你没有在这儿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么一大摊。”
“哪里话,其实今天阿姨也教了我好多的服务业常识呢。”
嗡嗡嗡!
手机又震了。打开一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是一条该死的匿名短信:“恭喜你啊,孙杰!居然又了一个眼镜妹。没关系,我会让你得到双倍报应的!”
我打了一个冷战,“啪”地合了手机,比放炮还响。
“怎么了?”阿姨惊道。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是……移动公司催话费的。真烦!”
收起了手机,我就埋下头,啃起了烫嘴的烤鱿鱼片。可没过一分钟,手机又震了。
第二条匿名短信,内容是:“小,不要光顾着吃,你亲爱的眼镜妹被人盯了!”
被盯了?什么意思?!
我抬起了头,观望了四周,夜已经深了,偌大的广场已经安静下来,周围空旷无比,人迹寥寥,唯有广场中心的**像下面坐着两个闲聊的大妈。近处除了我们三个人,便只有不远处的两桌食客了。
当我扫视到其中一张桌时,猛然感觉有一双不正常的眼睛在看向我们,眸里似乎是透射着绿幽幽的光芒。确切地说,那双眼睛正在盯着静香的背影色咪咪地瞄着,目不转睛,雷打不动。眼睛的主人是一个胡须浓密的大叔,脑袋几乎谢顶,只留着几缕横搭在头顶遮丑。跟他坐在一桌的,是一个比我大三四岁的年轻人。
早就听说过,心术不正的目光是会有颜色的,尤其是那种如饥似渴的恶狼眼,必然要泛起幽绿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今天我算是相信了。莫非那位谢顶中年人是传说中的怪大叔?现在还不敢确认,不过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秃顶货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自从弄明白自己是一名萝莉控后,我便始终对那些见了邻家小妹就眼睛发直,心怀不轨的怪大叔极度憎恶着。因为就是他们败坏了萝莉控本应美好的形象,让人们对待萝莉控如过街老鼠,误导了几乎全世界把萝莉控与恋童癖混为一谈,更是令许许多多有爱的萝莉控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的爱慕倾向……
那秃顶只顾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静香,眼神极是猥亵,嘴角一阵阵地淫笑,哈喇滴流得老长。此刻他在浮想联翩些什么,明眼人凭空便可以猜个大概。
圣洁无邪的萝莉是用来爱的,岂容你等人渣侵犯?!
决不允许!推倒不可饶恕,猥琐的YY更不能容忍!!
我放下了鱿鱼串,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就已经愤然拍案起立。
秃顶怪大叔正兀自盯住静香想入非非,突然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是一惊,看到了我的脸色,便灰溜溜地缩回了头,点了根烟和同桌的年轻人聊起来了。
“小杰!你怎么了?!”阿姨怕我有进一步的动作,慌忙拽住了我。
我整了整衣领,说道:“没什么,刚才好像看到一只老鼠跑过去了。”
然后我就强作镇静,坐了下来,阿姨和静香都充满狐疑地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怪大叔的桌底下已经放倒了十几个空啤酒瓶。两个人挺能喝的,我想。
接下来,我每隔十几秒就要朝秃顶那边望一眼,以确保他没有再去用目光猥亵静香。
半小时后,另一桌终于酒足饭饱,起身离去了。待客人离席走远后,我们三人便开始收拾桌。
我依旧从筷收起,将它们并在一起,然后把剩饭集中在了一个大碗里,倒入前面的桶里。烧烤车前面一共有两个桶,一个是倒垃圾的,另一个是倒剩饭的。满桶的剩饭阿姨要拉回家,喂兔和小猫。
堆完了剩饭,我就把空碗进了刷碗的大锅里面。刚站起身,就看到那个赖着不走的秃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醉醺醺地喘着粗气,朝背对着他的静香挪去。静香只顾低着头专心擦桌,根本没意识到身后不断逼近的危险。
阿姨也是刚刚捧起了一大摞空碗,向刷碗锅走去,毫无察觉异动。
我紧赶几步,挡在了静香和秃顶中年之间。
“呃——”那秃顶无赖打了个酒嗝,喷出了一大口难以名状的恶臭。陪他喝酒的那个年轻人怕出意外,也站起身要架住他。
秃顶“嘿嘿嘿”地傻笑了三声,两手已经伸到腰间,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把裤往下扒去。
“来!乖闺女,张嘴……给叔叔……接住……尿……我的好……闺女哟!”
胡言乱语之际,秃顶已经毫不含糊地拉开裤裆的拉链,掏出了又黑又粗的水管,向前凑去。
这情形正好被转身支应的静香看在了眼里,当即“啊”地大叫了一声,跑着哭着扎进了阿姨的怀里。
“大叔,你再说一句?”我平静地斥道。
秃顶傻扬着头,眯着眼奸笑:“哟喝!这……这是谁啊?我想自己的闺女,关你个小孩儿啥事呀?”
年轻人在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秃顶的胸口,将他束缚在原地。而秃顶却不知喝了多少酒,已经是小便失禁,水管刚掏出来就已经“啦啦啦”地就地解决起来。
“唔——爽!真他的爽!”
秃顶醉汉边放水,边打着尿哆嗦,“嘶嘶”地吸着凉气,快活无比。
我心想:“老家伙算你走运,幸亏小凌凌不在这儿,要是她在,你今天非得当场入宫不可!”
我从一旁绕过去,把附近的凳全部拉到了一旁,以免被肮脏难闻的液体溅到。
约摸过了两分钟,总算是放完了。秃顶抬了抬手,以近乎正常的口气对同来的年轻人说道:“来,咱们坐,接着喝尿。你别扶我了,我倒不了!”
年轻人不放心地松开了手,醉汉颤巍巍地立在了那里。就在某一瞬间,我从他紧眯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奸诈的凶光。
“嗯……鞋带怎么开了。呃——”醉汉嘟哝着,扶着桌边弯下腰去,把手伸向鞋,然而中途手势却骤然一变,裤管往一掀,从脚脖里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