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药真的很管用,三日后,冬雪一扫前两日的病态,生龙活虎的从一座山上走下来。胖子当天便走了,直至胖子走后冬雪也没能想起询问他的名字,转而一想,或许这辈子都不会与这人在有所交集。
至今冬雪还能记得胖子取出金钱的一瞬间,自己的惊讶的差点喊出来。那一块块银子如水流一样从戒指中由小变大,又如银河瀑布般落在山洞中。惊讶的冬雪并不是因为钱财,而是见识到仙家法宝心中百般羡慕。
冬雪并未全部拿走,只是拿了几块放在身上应急。这是一座冬雪不认识的大山,山上树木叶子早已落光,其中有走踏出小路的痕迹,冬雪猜测此山肯定靠近一个村庄。
果然在行走了半个时辰有余,冬雪便看到一个小村隐隐出现在眼前。经过一番打听知道此村叫“大庄”,是一个百余口的村落,坐落在州元城南角。
无处落脚的冬雪决定就暂时在这里渡过,希望胖子能够遵守诺言,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姐姐。
大庄人少,房屋有余,花了几两碎银,冬雪便购置了一块比较满意的小院。大庄交通闭塞,造就了这里人流稀薄,忽然融进一个陌生人,周围邻居争相前来拜访,让经过一轮沧桑的冬雪再次感觉回到了曾经年少时的清苦日子。
大庄多是种庄稼的农夫,冬天便去山上打猎,冬雪花钱买了两只羊,偶尔就放放羊,闲下来的时光,静静的躺在一张摇椅上,一时间,人老心枯,花萎叶落。
“冬雪哥哥快看我捉了一条大鱼”
“快用网子兜着他”
“哇,真是走运”
“今天有鱼汤喝了”
……
六个月转瞬而逝,冬雪从以前那个纨绔横行的子弟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这六个月来冬雪心中的悲痛已经被慢慢的压下,心中唯一的信念或许就是为了能再次见到姐姐。
冬去春来,每日与孩子们捉鱼,抓鸟,仿佛童真的生活在这里再次展现。
冬雪提着手中的两只鱼,鱼身鳞片泛光,鰓上被草绳穿过,一条有力的尾巴不停跳动。
“别跳了,再跳回家就先杀你”,好似被冬雪吓到一般,那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鱼儿终于不敢再乱跳。
回家冬雪将手中的鱼儿放入大缸中,只见两条鱼游的飞快,在里面不停波动,想要翻身跳出,却怎么也跳不过高高的缸壁。
小院内,一颗枯树下,身体平躺在摇椅上,双眼微闭,心中想着明日该去给谁家帮忙。
这几个月来,冬雪与周围邻居相交甚好,大庄民风淳朴,人人都给冬雪一种亲人的感觉,农忙期前,冬雪总是会去给一些体弱多病的人家做些农活。这一段时间来,冬雪帮助了大半的村民,使得村里人对冬雪都热情无比。
冬雪想着想着,眼睛就开始变得重起来,渐渐的进入一种空冥的状态,随着呼声渐起,冬雪就感到身体一瓢,一种虚脱的感觉传遍全身,身体越来越轻,冬雪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感觉着身体就要飘离摇椅,忽然冬雪全身一抖,眼睛猛地一挣,那种感觉全部消散。
慢慢座起身来的冬雪,伸手擦拭额头的汗迹,看着微微发白的双手,冬雪脸上逐渐变得难看起来。这种事情自那日胖子走后便开始出现,刚开始仅仅是半月一次,如今已经发展到两三天就出现一次,本来冬雪猜测是胖子暗中给自己使了毒手,但是转念又感觉不是,若当日胖子想要害自己,完全反手之间。
冬雪这些日子梳理往事一切问题直指石斧,当日冬雪使出全力都没能将石斧丢出,在联想到上面的血迹,妖异的流转。
自从见到胖子的手段之后,冬雪知道在以前听的那些神话并不都是假的,传说中会飞的人,直立行走的**,移山填海,种种手段让冬雪既期更肯定那把石斧也属于其中。
冬雪并不相信石斧丢在当日与李记打斗的地方,想起自己脑中那日如被填塞进一个东西。可是无论冬雪怎么去想,还是学着那日隐约见到胖子掐决的手势都没有什么效果,难道真要砍开脑袋不成。
感到脑中思索的乏力,冬雪起身不再理会,拿出中午捉住的两只鱼便开始杀起来。晚上做鱼汤吃,叫上“小毛、小水……”。
一阵鱼香,几个毛头小孩便朝着冬雪家跑来,入院见小院摆放这一个木桌,周围板凳七八条,桌上不仅有香喷喷的豆腐鱼,还有几碟精心的小菜。这些都是冬雪想着当年帮母亲做饭的时候,自己按照步骤做的。虽然味道比不上,但是菜肴胜过一般家庭的菜式,几个毛头孩子吃的都很香,一会的时间便席卷饭桌,弄得冬雪不仅一阵感慨,等下又要一番好收拾。
吃过饭一群孩子又闹着要玩游戏,冬雪推不来,只得和他们一起。一阵嬉笑,一阵玩闹,孩童的天真无限催动着他们的体力,直到冬雪提出时间太晚为由,一群孩子才恋恋不舍跑回家中。
等到孩子走光,看着散落的碗筷,冬雪拖着疲倦的身体,慢慢的开始收拾。当一切都打扫干净,眼中忽然瞄向一旁的摇椅,身子猛地一趟,先是喘了几口粗息,而后便慢慢变得平缓如常。
天空明月相照,冬雪躺在摇椅上的身体,忽然银光一闪莫入身体不见踪影。沉睡的冬雪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再次变得轻飘飘的,这次不似以前升到一半就猛的落下。冬雪感觉着身体的浮沉,心中想着总如此,便索性心中一横,努力全身发力,想要帮着身子继续往上飘。
身影一闪,如流星划过,眼前一阵血色映入眼前,天空低沉,仿佛跳一下就可以撞破这天空。脚下是黑色的土地,如杂草燃烧后剩下的灰尘,冬雪用脚轻轻拨了一下,下面如一,都是一种漆黑色,隐隐有一种油迹,黑的发亮,冬雪仔细打量着周身,十分陌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
“咦?”这是什么,就在冬雪徘徊不定的时候,忽然看到离自己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块石碑。石碑高二三十尺,宽十几尺。周身土黄色,上面有一角被打破丢失。碑上荧光闪闪,如一颗颗金色蝌蚪不停游走。冬雪走进忽然感觉一阵沧桑的浩瀚之气从碑上扑面而来,冬雪想要看看碑上到底是什么,脚上跨出一步,只听“砰”如玻璃碎裂,原本的浩瀚之气全部消散,游走的蝌蚪不停摆动着摇摆的尾巴,一时间原本模糊不清的石碑逐渐汇聚成一个个金色的字体。
等到蝌蚪终于停下,冬雪走到石碑跟前,抬头看着石碑一侧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开天辟地?”
“修日月星辰,立天地之根,斩妖魔鬼人,破万法道门。学吾道法,尊鸿钧大帝,用吾道法,必扫羌踏域,道法大帝传,径路自开伐,走星月,破日圆,修身通,化万物,一点一滴皆吾心血”。
石碑了了百字,看的冬雪迷迷糊糊,其中奥妙,不解一分。但是原本立着的石碑,在眼中却如宏门大开,里面强烈的阳光刺的什么也看不到,一时间,无数金蝌蚪从中涌出。冬雪瞬间感到虚弱的身体开始变得凝实,脑中刺痛,无数文字刻入其中,若是有人在旁边观看,定会惊讶万分,冬雪的身子如落入金光之中,耀耀映眼,其中不时传来低沉的吼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冬雪终于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的四壁,原本血色的天空淡然消失,如一层层薄雾朦胧的环绕在四周,冬雪伸出一只手,白雾却如空气一样无法触摸。
“我这是在那?”口中低沉,仿若迷路的路人。陌生的环境,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冬雪心中疑惑,忽然脑中运转起来。一段段文字不停充斥徘徊,冬雪不停的阅读,像似**的海绵不停充实自己。
“哈哈,原来如此,如此……”冬雪一阵大笑,周围的白雾颤抖随着笑声散像四周,心中一动,冬雪眼前的场景瞬间消失。
夕阳彩照,冬雪所在的小院平静如常,一个翻身,慢慢做起。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周围,原本平常的物体在如今看来细致入微,几十米外爬行的蚂蚁,树上的纹理一切清清晰晰。
冬雪猛地跳起,拳头紧攥打向一边的石桌,“轰~~”石桌如大锤撞击,手掌般厚的石面应声而落。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便是洗涤魂体后的效果吗?”,感受着身上使不完的力气,冬雪想要大声嚎叫,却害怕惊扰周围邻居,如今他已不是当年那个狂傲不可一世的赵道顺,强忍着心中激动,双腿蹬地快速冲向那日的大山。
一连不停地奔跑,直到站在山头上冬雪仍感不到丝毫疲倦。看着即将消逝的太阳,冬雪双手放在嘴两旁,一声大吼透过晚霞传入大山深处,一连嚎叫了三四次冬雪才感觉过瘾,低头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原来石斧那日吸取了自己的血液之后便跑到自己的脑海之中,根据上面所说这是一种简单的认主效果。而每日自己感到身体飘离也并非真的是身体飘起来,只是自己的灵魂受到石斧的呼唤自主的前往,当冬雪灵魂进入脑海之后对于石斧算是开始有了一点了解。
刚才金光笼罩身上,是冬雪和石斧融合的好处,虽然还感到不可以思议,但是上面所带来的信息更让冬雪深深震惊。
冬雪回忆这脑海中,一幕幕画面,“这天地竟是开凿出来的”?真是不可思议,都说天大地大,在那人口中却不过沧海一束。
冬雪细细融化石斧上留下的一些信息。这石斧本来的主人叫“盘古”,原本生活在一片碧海蓝天、宽草大树、绿叶青葱的空间内,其中生存着诸多种族,没有像如今一样的统治者,万物以四方灵主为尊。他们聆听灵主教诲,融洽生存,修法练道,本事一片美好的环境。直至一群不明的物种到来,他们对种族进行无休止的杀戮、侵占、吞噬,井然有序的作战,像部队一样大势攻来,一时间被鲜血浸染。诸多种族反映过来的时候,空间内诸多种族以被屠杀殆尽,剩余的种族在四大灵主的带领下发生了一场旷世大战。
冬雪环顾周围的环境,心中震惊,缓缓伸出一只手放在半空,这天地之间竟只是盘古开辟的沧海一隅,不知道他口中的灵主是多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