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醉。孟驹醉了,贵云也醉了。
孟驹醉在赵燕的怀中。
贵云醉在《**》中。
孟驹看着睡在沙上的贵云,还在熟睡着,线装的《**》掉落在鞋子旁。孟驹笑着摇了摇头,捡起书,坐在凳子上,点上一支烟,看着这本被自己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书。
这是一本香港版的,繁体字的,上个世纪中叶的版本。多多少少算是一个文物了。即使不是一个文物,也是一个古董了。这本书,还是多年前,孟驹在一个废品收购站寻到的,当时,孟驹就觉得捡到宝了。垃圾里寻宝,垃圾里真的有宝。只是看你怎么看,一粒珍珠,或许是宝,如果叫母鸡来看,那就没有一粒饭沾子值钱了。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
“老公。又来了。”
“啊!我去买。”
“天黑了。”
“不怕。”
天黑了,各色的霓虹灯在各异的商店门口不停的闪烁,吸引人们驻足不前。孟驹走进一个市,顺着货物的排序寻找需要的东西。市,琳琅满目的货物,叫人眼花缭乱;堆积如山的货物,给人一种大气,富足,让人不停购买的**。这个,正是市需要的效果。
孟驹看着眼前一长排的各种名称,五颜六色,不同形状的卫生巾。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眼睛看着这么多的牌子,不知道买什么好。
导购妹妹,看出了孟驹的疑问,走过来亲切的问:“请问,你想购买什么牌子的呢?”
孟驹皱了皱眉,看着导购妹妹:“不知道。随便买一种吧。”
“那么,是日用型还是夜用型的呢?”
“现在是天黑,我想是夜用型的吧。”孟驹讪讪地道:“好像是什么空间,薄的哪种。”
导购妹妹笑了笑:“是这个吧?!”
孟驹嘿嘿地笑了笑:“我想是这个吧。”
导购妹妹笑道:“这个很好用的。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孟驹拿着卫生巾,看着导购妹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试。”说完,转身走了。
导购妹妹看着孟驹离去的背影,“扑哧”一声笑了。
孟驹似是做贼一般回到了家。
“老婆。我回来了。外面有些冷,夜风吹起来,真凉快啊。”孟驹把卫生巾递给赵燕。
“难为老公了。”赵燕接过,去了卫生间。
孟驹从饮水机里面倒了一杯茶,坐在沙上,看着电视上无聊的广告,看着,看着,他好像觉得广告不无聊了。
赵燕从卫生间出来,笑着道:“老公,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用的什么牌子呢。正担心没有给你说,怕你不知道买呢。”
孟驹笑道:“我记性一直不怎么好。”
“可是,你买对了。”赵燕笑道:“卖货的妹妹,没有笑话你吧?”
孟驹笑道:“卖货的妹妹笑我做什么?”
“没有笑你一个男人买卫生巾?”赵燕边说边睡在了沙上。
孟驹将被子给她盖上:“那妹妹一看见我这个帅锅买卫生巾,马上就晕鸟。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赵燕看孟驹又说故事了,如双簧一样问道:“你打12o了?”
孟驹正色道:“如此好机会,怎能让12o帮忙?我立刻马上,拿出了我随身带的避晕药,把那妹妹救醒。那妹妹深情款款的对我说”
“锅,你好帅。谢谢救命之恩,奴家无以回报,以身相许?”赵燕笑道。
“然也。就听那妹妹说道‘奴家正好身上来了,谢谢哥哥,借卫生巾以急用。’说罢,头也不会地走鸟。”
“故事就完鸟?”赵燕笑道。
“你鸡冻鸟。”孟驹拉长了腔调说道:“就见那妹妹去了洗手间,出来后,对俺说道‘大恩不言谢,日后零头相抱。’俺啊呀呀叫道,‘怎么相抱’,‘今天身上来鸟,不方便日’。哈哈!”
赵燕推开孟驹不安分的手,白了一眼孟驹:“‘今天身上来鸟,不方便日。’你是拐着弯说我吧?”赵燕很想给孟驹生一个孩子,她迷茫了。孟驹眼里的神医,说孟驹是冷精,不能生孩子的问题是在孟驹身上;孟驹去看的神医,说赵燕是输卵管阻塞,不能生孩子的问题是在赵燕身上。她不知道究竟相信谁了。有一点她相信,七年了,他们没有孩子,不是双方有问题,就是其中的一方有问题,究竟是一方有问题,还是双方有问题呢?有问题的一方,或者是有问题的双方,能不能治疗好?这也是一个问题。
孟驹继续将手搭在了赵燕的胸上,摁着她的Ru房,两手夹住黄豆大小的**:“老婆,不就三天吗?我能坚持住。”
赵燕的手一下子就抓住孟驹裤裆里的玩意儿,冷冷地道:“我怕它坚持不住。”
孟驹大声叫道:“老婆,别摇。再摇就出来了。”
赵燕使劲摇了摇,仿佛是自问道:“你到底有用没有用啊?”
“它有用没有用,你还不知道吗?”孟驹被赵燕摇的受不住,推开了赵燕的手。
“它只会捣蛋。”
“感觉它很听话啊”孟驹委屈地道。
“它只知道嘴上**花。”赵燕迅地捏住孟驹的把柄道。(不知道此话含义的,一定不是狼友。知道此话含义的达达们,也别告诉他们,急死他们。)
“老婆,今夜。幸福了。”孟驹猥亵地笑道。
赵燕使劲摇了摇孟驹的生命之根,“是的。幸福死鸟。”
“啊~啊啊~”孟驹大叫道:“果然死鸟。”
赵燕笑道:“我说它坚持不住吧。”
孟驹一脸幸福地躺在了赵燕的怀里:“好舒服。”
赵燕道:“脏了我的手。”
孟驹叹道:“去洗洗吧。”
赵燕仿佛是没有听见孟的话,或者是直接无听他的话:“老公,你说,我们看了那么多的医生,吃了那么多的药,不分白天黑夜的辛苦做人,怎么就没有成绩呢?”
“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还是洗洗,送它东流去。”赵燕拿出湿润的手,道:“我给你说东,你总是道西。”
孟驹笑道:“老婆,是我说‘东’,你说‘西’呀。”
赵燕有些生气,“问你呢。怎么办?”
孟驹看着赵燕,沉默了几秒钟,道:“你已经想好了。”
赵燕不确定地问道:“你知道我想的什么?”
孟驹正色地答道:“知道。”
赵燕凑近孟驹的面前问道:“你说,我想什么?”
孟驹笑道:“想生个娃儿呗。”
赵燕失望地道:“你知道的就是这个?”
孟驹将嘴靠近赵燕的嘴,扬了一下眉毛,轻声道:“难道不是?”
赵燕欲言又止,含糊道:“算——是——吧!”
孟驹将嘴唇抵住赵燕的嘴唇,赵燕侧过脸,躲开了孟驹的嘴唇,轻叹了一声:“唉!”
孟驹的嘴唇并没有放弃,顺势在赵燕的耳边道:“试管。”
赵燕一个激愣,转过脸,嘴唇刚好碰上孟驹的嘴唇,孟驹的嘴,瞬间堵上了赵燕的嘴。
赵燕瞪大眼睛,因为嘴堵上了,却说不了话。两手抱住孟驹的头,掀开他的脑袋,激动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孟驹淡淡的一笑:“看的。”
赵燕惊奇地道:“怎么看的?”
“眼睛看的。”
赵燕本来期望孟驹会浪漫的大说,特说一番。谁知,孟驹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不禁失望道:“就这么简单?”
“是的。”孟驹回答的更简单。
赵燕还是奇怪,孟驹是怎么知道她想做试管的,“老公,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想的啊?”
“看的啊。”
“难道我脸上写着‘我要去做试管’?”
“不是。”
“你急死我了。你给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的眼睛啊。”
“你这种喜欢吊人胃口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啊?”赵燕话语一转:“不过,我喜欢。”
“呵呵。说出来很简单。”
赵燕看着孟驹不说话。
孟驹知道到了收官的时候了,赵燕只会看着他,让他说出直接答案,不会在费神的问他了。于是说道:“我是看你看那类电视广告的眼神知道的。哈哈。是不是很简单?”
“嗯。”赵燕看着孟驹,眼神中闪过一丝忧郁:“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孟驹点上一支烟,笑道:“一切,全听夫人安排。”
赵燕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孟驹沉吟了一下:“只是不知道你想去哪家医院。”
“是啊。”赵燕无奈地道:“广告那么多,还真的不知道去哪家医院好。”
“睡吧。明天找些资料,看看哪家的医资好,专家教授多不多,口碑好不好。然后,咱们再去决定去那家医院,好吗?”
“好。就这样。”赵燕高兴道。
“嗯。我去洗澡了。”
“洗干净点。我在床上等你哦”
“你不会要吃我吧?”
“人家要吃棒棒糖。”
经过三天的上网搜索,电话咨询,亲朋推荐,孟驹和赵燕踏上了省城的漫漫求子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