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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当真?”扬云凤存疑。

  “比金子还真呀!我是大粗人,不会说假话,不像你们两人呀!满嘴谎言还说得煞有其事,让人信以为真……噢!谁偷袭我?”脑袋瓜子是肉做的,会痛。

  上官流云和扬云凤同时故做风雅,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一神色泰然。

  “上官,我家青儿真比不上你心中的牡丹?”花儿虽娇,但不及绿柳长青。

  他扬眸一笑。“不是比不上,而是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他笑声低沉,眼露会意。“那我就敬你一杯,流云成暮,朝朝夕夕。”

  “有劳了。”你家表妹就由你打发了,小弟情路奔波中。

  第7章(1)

  “牡丹姊姊,牡丹姊姊,城外有间菩提庙,里面供奉了一尊送子娘娘,听说非常灵验,我们去拜一拜好不好,保佑你肚里的孩子平安出世。”

  又来了,她一天来个七、八回不腻吗?她被她缠到怕了呀!

  抚额的夏牡丹感到头痛不己,僵掉的芙蓉面上有着无限愁思,她笑不出来的想着有何处可躲藏,却遗憾无处可躲。

  不是躲不了,而是龙家妹子太会找人了,她像是多长了十八颗眼睛似的,不论自己身在何处,她总有办法如鬼魅一般地出现在身后,甩都用不掉。

  不过说句老实话,小泵娘心性不难猜摸,人也好相处,个性像她的好姊妹惜春一样没心眼,不懂得算计,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单纯得令人无法生厌。

  可是因为自幼得宠的缘故,龙虹玉什么都敢说出口,胆子大、有主见,不会看人脸色,急惊风似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顾虑他人想法,甚至向牡丹提出甘愿做小,同嫁一夫的谬语。

  如果夏牡丹肯与人共夫的话,当初她便会一口应允大夫人,至少长年多病的大少爷是她能掌控的,而晚一步入门的云想容也非她的对手,她可以轻易掌控两人。

  但是她拒绝了,人的心只有一颗,一分为二太痛苦了,她尝过一回便不愿再痛了。

  “牡丹姊姊,你在什么,趁着天色正好,不冷也不热,日头也不晒人,咱们赶紧出城还能赶上静恩师太的素斋,她的拿手素鸡肯定你吃了以后赞不绝口,再也不会想吃广福居的素菜。”

  广福居是飞龙城内最大的素菜馆,它的素菜是出了名的,连外地人都闻名而来,垂诞三尺地想一饱口福,人满为患,没先预定还挤不进去。

  “可我腹酸,不想出门,妹妹就替姊姊跑一趟,求个平安符吧则这一来一回的往返必要大半日,她也可清静一会。”

  被她缠到烦得不得了的夏牡丹找着借口,盼能得空片刻,龙虹玉的权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她肚量再大也吃不消。

  “不成不成,这事要自个去求才有诚意,菩萨娘娘见你虔诚才会保佑你,你不可以托人祈求啦。”她不让人拒绝,一把将正在缝衣的夏牡丹拉起。

  “轻点、轻点,你忘了我有孕在身吗?”她顺着假话往下演,佯装自己身怀六甲。

  其实她无意讴人,只是跟着兄长习武的龙家小妹蛮力甚大,动不动就拉人手腕、拍肩击背的,她真是给弄疼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装下去了,不然龙虹玉那不知收势的手劲多来几回,她不仅双手淤青难消,大概背上、肩上亦是疼痛难当的红肿,久久不散。

  龙虹玉一听,连忙放轻力道。“牡丹姊姊太不济事了吧!我不过轻轻拉了一下,你腕间就红了一圈,将来怎么服侍我流云哥哥。”她的肌肤也未免太娇嫩了,连碰也不能碰,才一用力就红得快滴出血来。

  服侍?夏牡丹眼眸一闪,意味深长的道:“夫君向来呵护我,轻怜蜜爱的娇惯我的身子,你是未嫁的大姑娘,哪知夫妻间的情趣,他待我有如易碎白瓷,总是轻手抚触。”她姿态娇媚地托看香腮。

  不像你,太粗鲁了,美玉到了手中仍当成是砾石,用粗砂去磨。

  她不服气的一含“不能用力摸不是太无趣了,要是老担心会摸破皮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很强壮,不怕拉来扯去,日后姊姊尽避休息去,我来陪流云哥哥。”

  不识闺房事却也懂得争风吃酩,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已自诩是二夫人,和人抢起丈夫了。

  “虹玉妹妹真可爱,什么也不懂真教人羡慕。”不解人事的小泵娘,无知得令人发嘘。

  “什么意思?”她拧起眉,感觉不是很痛快。

  “女子会细皮喇肉皆因男子的用心,若他心里没你,自是粗暴童横,毫无怜惜,可他若把你当成心头宝,自是舍不得伤你一分,全心全意的呵护。”他的狠劲在瞧不见的地方,衣服底下的布满他夜里蹂嘀的淤痕。

  夏牡丹不把她当敌人看待,可对那张狂无礼的男人却有满腹的怨言,他明知她不想去爱,却夜夜索欢,不知膺足,谋夺她一片情意。

  她被撩拨、挑逗着,在他身子底下低泣,的躯体交缠着,她平静的心逐渐被融化了,哀求着他给予他的全部。

  “你是说流云哥哥不喜欢我,所以他才不在意我是不是冰肌玉肤,面皮薄喇得吹弹可破?”她的皮肤有那么糟吗?是不是该些胭脂水粉来抹?

  龙虹玉生得娇俏可人,亭亭玉立,宛如荷花般水灵动人,她一向也以娇美容貌自傲,一度以为没人能与她竟艳。

  可是她一看到夏牡丹白里透红的肤色,再瞧瞧自己常在外跑来跑去晒成的蜜金肤色,她当下有被比下去的挫折感,沮丧着自己貌不如人。

  孺子可教。夏牡丹在心里赞誉。“备花入各眼,别太难过了,世间男子并非只有他一人……”

  “我不难过,一点也不难过,谁说我不可以继续喜欢流云哥哥,只要我一直缠着他,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我感动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相信路是人走出来的。

  “啊门她托腮的手滑了一下,讶异小泵娘的复原力惊人,居然坚持己见,越挫越勇。

  “牡丹姊姊,你也别偷懒了,为了流云哥哥,你更要诚心求菩萨保佑,万一你生不出来或是难产,会拖累流云哥哥的。”她这次小心地拉人,不敢太用力。

  一这……是在谊咒她吗?夏牡丹眼角一抽,笑得生硬。“怀了孩子容易嗜睡,我倦得很,让我再躺一会儿,孕妇太劳累不好。”

  “才不是,我奶娘生了十一个娃儿,她说女人要顺产就要多动,不可以一直躺着,走动走动才会好生,过来人的话绝对不会错。”老人家的智慧一定要听。

  “可是我……”明明是上官流云种下的恶果,为何是她来承担?

  龙虹玉是急性子的人,根本不等人把话说宪,硬是将她推出房。“你什么也不必做,香烛牲果我都备妥了,小香会提着。”

  小香是龙虹玉的丫鬓,身材瘦脯脸上有着不难看的雀艾早已提着竹篮子等在房外。

  根本是赶鸭子上架嘛!她能说不吗?

  “牡丹姊姊不要苦着一张脸,真的不远,出了城绕过一个山坳就到了,顶多爬百来个阶梯,当是练练脚力。”她常常跑到城外看人斗灿灿,一下子工夫而已。

  对她而言是一下子,可是对从没走过远路的夏牡丹来说,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她走到脚痛了也可能走不到。

  “百来个阶梯……”闻言,她脸色发白,重重地抽了一口气。

  若非知其性情,她会以为龙虹玉故意整她,存心让她保不住“孩子”。

  “虹玉,你在干什么?又缠着你牡丹姊姊胡闹了是吧”才一眨眼没瞧见人,她又闹腾了。

  一见到浮木,夏牡丹二话不说的巴住他,紧紧捉住他手臂。

  “人……人家哪有胡闹,我是看牡丹姊姊在房里待得闷,所以才想带她出去透透气。”她是一片好心,不想姊姊闷出病来。

  低头一瞧紧捉着自己不放的女子,上官流云好笑又心疼。“是吗?我看她被你吓得嘴唇都白了,你还说没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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