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南太后的拍手声打破了大殿的宁静,随之,楚懿瑜、楚君默、孟玄逸纷纷拍手附和,大臣们虽有些心中还是不平,但也只好随太后、皇上拍手叫好。
只有楚霍绥,紧随着眉头,恨不得把唐泠生吞活剥。
还有那只白雾玉簪,他定要夺回!
阖宫宴饮,唐泠一曲成名,人尽皆知,靖王楚君默有一位长相丑陋,曲艺却举世无双的红颜知己。
是夜微凉,宴饮早已结束,南太后邀众人在御花园欣赏烟花晚会,按例,所有皇室中人、肱骨大臣及其所携家眷都要在皇宫留宿一夜。
楚君默被楚懿瑜和孟玄逸留在玉心亭饮酒,楚霍绥却称身体不适没有前来。
唐泠便被宫人安排去了住所等候楚君默。
住所在东南处,安静却不冷僻,唐泠想起白天楚君默在大殿上为自己戴上白雾玉簪的情景,不禁拿下头上的簪子拿在手里细细的看,除了知道这白雾玉簪用料考究,做工精良,其他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可是直觉告诉唐泠,这本非楚君默之物,而是一个女子所戴过的簪子。
莫不是楚君默曾经有喜欢过的女子?
此念一出,唐泠又联想到楚君默与楚霍绥的不和,楚霍绥对自己戴上白雾玉簪之后的反应,大概也可以猜出个七七八八来了。
难道楚君默和楚霍绥曾经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从而不和甚至敌对?
那那个女子现如今又在何方?
若真是如此,这么重要的簪子楚君默为何肯戴在自己的头上,还故意要作为楚霍绥看?
一连串的疑问让唐泠有些头疼,体内被封住的内力有感觉要隐隐冲破体内,却怎么也冲不破楚君默设下的桎梏。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细心研读孤月的医术,身上奇经八脉和中药位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大概冲破封住的血脉也是指日可待。
也一想到姑姑还在受苦,自己和楚君默的一年之约就好像突然变得好长好长,长到唐泠根本无心等下去。
可是,她必须撑下去
早春的南国,夜还是微凉,唐泠踱步到院子里,看着空中绚丽的灯火,这世界本就是这样,世人只看得见鲜亮的光彩,却看不见苦涩的痛苦。
姑姑,你放心,我又一定会救你。
天上的烟花还在继续燃放,把整个皇宫照得亮亮的,光亮让月光都黯然失色,唐泠让跟着的宫人都退了下去,独自欣赏着不属于她的焰火盛会。
突然,唐泠看见一个人远远地走过来。
看身形像个男子。
楚君默回来了?
是他回来也无妨,他们说好互不干扰,唐泠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自顾自顶着夜空发呆。
那人走近,唐泠隐约觉得身量比楚君默更大一些,而且走路带着疾风,楚君默走路向来是沉稳无声,不似这般风风火火。
“是谁!”唐泠敏锐地想那人问道,像猫儿般谨慎。
那人依旧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轮廓也愈渐清晰。
“怎么?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