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王府依旧灯火通明,侍卫们紧张而有序的巡视着,王府的管家陈轩很沉着的指挥着一切,丝毫不因为这府里的主子出了事而见一丝紊乱。
“王妃还没有醒来吗?”
萨孤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月婵的情况,显然王妃两个字,已经说明了月婵在这个王府中的地位与身份。
陈轩帮他在后面加了一个枕头,回答道:“御医说,王妃的身体很虚弱。”
“无忧回来了吗?”
“小王爷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王爷,你身体还没好……”陈轩来不及阻止,萨孤城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准备銮驾,送本王到王妃那里。”
“王爷,御医说……”
“还不去准备!”
萨孤城冷下脸来,如果不是知道身体不好,这么近的距离,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准备銮驾,只是月婵的性命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他得罪裴子明可就太不值了。
很快,萨孤城摆驾到了月婵的房间,只见她凤眸紧闭,一张小脸苍白的都有些透明,气若游丝,只有出的气,不见进的气。
“婵儿……”
本来还想责怪她几句的,可看到她这样子,萨孤城的心只觉得翻了江似的,泪水突然涌了出来,显然是动了真情,陈轩连忙将人都遣了下去,将门合上自己也守在外面。
“你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萨孤城一拳击在椅子上,他输了,败在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明明那么娇媚,可倔强却跟老虎似的。
“罢了,不管你想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而且,将会是我一生唯一的女人……我爱你,婵儿。”
他抚摸着月婵的面颊,目光之中是遮也遮饰不住的浓浓爱意。
“真没想到,萨孤王爷也不如此深情的一面。”
“拓跋寒!”
萨孤城抬起头来,双手连忙护在月婵前面,拓跋寒一身夜行装,依旧只露出幽绿的眸,走到他身边轻轻一推,萨孤城就倒在椅子上。
“幸亏你是男人,否则,我还真想把你一起带走。”
拓跋寒将月婵从抱了起来,萨孤城勉强坐正,懊恼的叫道:“你不要伤到她,否则本王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还以为那小白脸才是她姘头,原来是你。”
“拓跋寒,你是江湖中人,应该有所为,不有所为,所以,放了她。”
“你说的很对,可是怎么办,我是邪教教主,你们越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越要做,对了,帮我转告那老巫婆,她送来的女人我玩了,可本教主不想陪她玩了。”
拓跋寒抬手一掌击穿屋顶,抱着月婵飞身而去,萨孤城对着头顶的大洞叫道:“你说的老巫婆是谁,为什么要我去告丝”
“晟天太后。”
“……”
果然是在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邪教教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萨孤城突然觉得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拓跋寒什么时候出的手,他怎么都不知道?
“王爷……”
这时,陈轩也带着人冲进来了,萨孤城憋着最后一口气,对他说道:“去请凌逸辰!”说完,他又晕了过去。
尧城地处东北方,四季分明,此时正值深秋,幻剑山庄正是萨孤城所说凌逸辰之居所,此人乃当今天下第一高手,武林盟主是也。
萨孤城吩咐完,陈轩就命石寒风带着礼物快马加鞭一路飞驰而来,本来需要半个月的路,在跑死三匹马之后,七天就到了。
“盟主正在后花院里练剑。”
幻剑山庄大管家刘武连忙将石寒风迎入庄内,他等不及刘武去请示,自己就向后院走去,刚走到后花院外,就被一阵疾风挡住。
“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凭高目断,鸿雁来时,无限思量。
随着铮铮琴弦般的声音,金黄色的菊瓣如鹅毛般飘然而落,银色的剑光伴随着素雅挺拨的身形落在花院中央的小亭里。
“刘武,是谁啊?”
凌逸辰拿起丫环手中的软布,轻轻拭着心爱的幻情剑,微风飘过卷起他的衣角,伴着在地面上游走的金菊,如果不是他手势长剑,那气势、那风度,宛如书生般儒雅、淡然。
“小的石寒风,奉王爷之命来请盟主。”
半晌,凌逸辰方才将擦好的剑放回鞘内,转身问道:“王爷可好?”
“王爷被拓跋寒偷袭,现在身负重伤,王妃亦被人略赚所以王爷特命小人来请盟主相助。”
石寒风不敢隐瞒,只是凌逸唇对萨孤城是否受伤并不担心,反而问道:“王爷什么时候娶亲,怎么也没通知一声我?”
“呃……王爷与王妃还未成亲。”
石寒风没敢说这只是萨孤城一相情愿,好在凌逸辰也没有追问,优雅的走出亭子,接过下人们抬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问道:“拓跋寒不是在西域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好像为晟天太后而来。”
“她?”
凌逸辰眉头微蹙,虽然他隐于江湖,但对朝廷之事却是一清二楚,现在晟天、萨孤、逍遥三国就已经暗流涌动,看来这天下,早晚会归其一。
“是,跋拔寒临走的时候,还托我家王爷带话给晟天太后,另外……”石寒风走上前,俯在他耳边说道,“王爷要娶的,就是云玥长公主司徒静宸。”
“果真如此?”
凌逸辰的嘴角刚扬起,就又放下,只见他纵然跃到亭上,朗声说道:“拓拔兄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