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常在神色忽然一变。
在白常在神色瞬变的那一刻,根本就没有看见她的凌司炀瞬间停下脚步,温润的眼里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邪肆,却是眨眼间消失无踪。
“只是……凌司炀,你还我孩儿命来!”顿时,刚刚还一脸柔弱小心的白常在,袖中忽然划出长剑,直冲向凌司炀的背影。
凌司炀未动,却让视线瞟了一眼身前的桌案,勾了勾唇,随即身体险险的往旁边一闪,白常在的剑划破他的衣袖,却是没划伤皮肉。
“你做什么?”凌司炀顿时一脸的惊讶,仿佛一个不会武功的又被白常在惊到了的……的……那个某个女人口中的小白兔……
“凌司炀!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是被谁杀了的!你这个禽.兽,你这个亲手扼杀了自己孩子的魔鬼!我要杀了你,替我孩儿报仇——!!!!”
凌司炀立时惊的频频向后退去,故意退到桌案上,身体靠住桌案。
本来只是想躲在里爆不管发什么事情也绝对不出声的苏瞳顿时坐不住了,她自然不会心疼小白兔,可是他难道真的一点也不会武功吗?
若是不会武功,那他前几年御驾亲征上战场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不由得,苏瞳努力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却是发现在拓跋落雪的记忆中,确实没见过凌司炀用过任何武功,一旦遇到刺客时,他都是直接被人围起来保护的。
苏瞳顿时想到他常常一个皇帝竟然这么柔弱,只不过是长的好看了些,只不过是眼神深邃了些,只不过是温柔迷人了一些,可是……可是他究竟哪里好,能把拓跋落雪迷成了那样。
何况即便她不是拓跋落雪,但是毕竟有着她的记忆,难免对凌司炀没啥好感,但是听着外边的打打杀杀的,那个什么白常在似乎是猜到了曾经的流产与小白兔皇帝有关,所以来寻仇的。
敢直接在皇帝面前寻仇,也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是最可怕的,苏瞳咬了咬牙,想到不管凌司炀对拓跋落雪或者玉夏国做了什么,但是好歹自己与这小白兔也有过露水姻缘,虽然一.夜情太常见了,但是没办法……她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忽然钻了出来,随手抓了一把旁边桌上烧着檀香的香灰,准确无误的散向举剑冲过来的白常在。
白常在顿时双眼被香灰迷的争不开,眼睛疼的甩开了剑,痛苦的低吟。
一看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一个练家子,应该是只是为了寻仇才大胆的举剑的吧,看她连剑都拿不稳的样子,苏瞳不犹得怀疑,凌司炀是不适意装的啊。
她自己不会武功,都看得出来白常在很好对付,他一个大男人居然静默的立在一旁,连出手推开她手中的剑都懒得动了下。
除非,除非他是堵定这里有其他人,堵定自己不出手也死不了,更也堵定……
不由得,苏瞳猛地转过眼,愕然的看向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没错,那张妖孽的小白兔的脸正对着她看。
小白兔知道有人在桌案下笨
但是不可能啊……
她虽然没啥武功,但是好歹也练过闭气,以前做任务给人下毒的时候她都可以凭借闭气能藏的很好。
能发现她的,除非是武功高手,而且内力惊人……这样才可能连她闭着气也能感觉得到她的存在!
但是……
苏瞳孤疑的将小白兔凌司炀从头到脚了看了一遍,她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刚刚还被白常在吓的直哆嗦的连剑都不敢碰的皇帝,能有这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