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头疼,奋力打起精神,一想到那庄主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就觉得恐慌。仿佛有什么恶狼在追赶我一般,我匆匆的向品淮苑走去,一边寻思着,还需要带上些什么。
哎哟,还没想出什么,头却痛得厉害。算了,等会回去先让池恋给我泡上一个澡先,每逢我头痛欲裂的时候,都是池恋帮我舒缓的。只要到了浴室里,闻着池恋给我喷在水中的花香后,头痛便可瞬间化解,让我得以安然入睡。
说起来,我与这池恋还算有一番渊源,穿越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她,后来行及笄之礼时在祠堂外面尖叫的也是她,原来是当时妇人给我取字时,用了那抢了她的池恋两个字,所以她才会这般失心。
当日她是要被赶出去的,后来我才知道原因便让她继续留了下来,她是专门服侍我沐浴的,因为晴鸯从来不服侍那这些。
正想着,突然“砰”的一声,竟与一个迎面而来的丫鬟撞了个满怀,各自向后弹了开去。我趔趄几步,方才站定。
定睛一看,见那丫鬟口中却正吐着白沫,将脸目弄得模糊。此时见撞到的人是我,竟好似见到了救命稻草。只见她也顾不得将满脸的泡沫擦干,只是神色更加慌乱,语无伦次道:“小,今晚,最最后一次,池池恋姐姐,要要”话没说完,竟昏死在地。
池恋?
我察觉有异,赶紧上前扶住倒地的丫鳜向四周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不过一会,周围便聚起了很多人,我眼尖的看见周管家正在从人群中挤向这里,我对着他招招手:“周管家,你快去叫大夫!”
那周管家好容易挤进人群来,听我这么一叫,又奋力的向人群外挤出去,挤了半天仍没结果,看得我一阵心急,不禁气急败坏的吼道:“让开!没看到周管家要出去找大夫吗?”人命关天啊,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让路?还要我吼不成?”
听我这么一吼,周管家所站之处自动让出一条路,有了出路,周管家反而站在原处不动了,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我。
“还不去?”发现周管家有点怪异,我平静下来,冷声问道。因刚才的大吼头脑更觉疼痛,力气象是减去了大半,不敢再大声。
“呃”管家犹豫半晌,才回复道:“之前接到消息,就赶紧命人去请大夫了哦,我,我现在去接应!”说着周管家才从众人让出的路快步离去。
“”我无语,这年约五十的老管家办事能力虽好,但却太过于唯命是从!此时听他一番解释,我才知道,方才见我让他去找大夫,怕拂了我的面子不敢说已经去找了,直接往回走当是接应大夫。可后来又见我太过焦急,才又不得不做出说明,好让我安心。
这样一个奴才,我到不知道该夸他善解人意,还是该骂他不知道变通了!
将丫鬟满脸的泡沫擦干净,叫上一个年轻人将丫鬟背起,一行人便跟着他走到了丫鬟的寝室。刚把丫鬟安定好,便见管家领了个老大夫进来了,一旁还跟着庄主与晴鸯。
晴鸯见我也在,便快步向我走来,泱泱的道:“我还在街上逛呢,就见我们庄里的人来请大夫,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就跟着回来了。”
接着他往昏睡的丫鬟看了一眼,惊声道:“咦?芸及?”
看晴鸯的表情似乎与那丫鬟有些认识,我问:“芸及?你们很熟吗?”
晴鸯:“也不是很熟,下人相互间的认识罢了,”
“哦”我点点头。
此时一干下人见着庄主和竟会屈身走进一个丫鬟的房间,皆是又惊又妒。因庄上的几个大人物都进了芸及的房间,使得这小小的下人房瞬间逢壁生辉,下人皆自觉的只跟在门外,便不敢再向前了。
大夫走到床前,替那丫鬟把了一下脉,半晌,才抽出手来,捋了一下胡须。
“怎样?”我着急的走上前,问道。
大夫面色有些沉重:“这区区一个小丫鬟怎么会中这种毒?”
“中毒?”庄主与晴鸯同时出声,我则是因为之前看到这丫鬟口吐白沫,便猜想她是中了毒,于是也没多大的惊讶。
“什么毒?”庄主与晴鸯又同时出声,言语间,也有些沉重。
“囫囵香。”大夫缓缓抬头,沉声道:“看来百花城有心要这丫头的命,恕老夫也无能为力了。”说罢,大夫拎起药箱,便要告辞离开。
客套一番的将大夫送走后,晴鸯才回过头来,恨恨道:“又是百花城!我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庄主看着晴鸯,也恨恨的道:“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了!你那点事,居然也牵扯到我庄里来!”平息了一下,庄主以锐利的眼神逼视我,道:“最近,你身上的花香似乎特别浓啊?”
“啊?”我瞪大双眼。
什什什么?居然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我正欲辩解,却见芸及动了一下身子,晴鸯赶紧扑上前去,焦急的道:“怎样?芸及?”
芸及艰难的呼吸着,喉咙处似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她每呼吸一次,便口吐一次白沫,发出好似打呼一样的声音。我慌忙拿出手绢要帮她擦拭,却突然被庄主点住位,顿时动弹不得!
芸及一边困难的呼吸一边艰难的开口:“呼呼向晚公主呼呼与呼呼百呼有染,注意池”芸及的话仍是没有机会说完,便断了气,竟是窒息而死!
眼睁睁见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惨死,这教我如何承受得了!
虽与这叫芸及的丫鬟不是很熟悉,但看得一个生命在我面前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消殒,想到这世间,无声无息的,便没有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心里如何能够平静!
突然感觉更加疲惫,一直忍受着脑部的痛楚,遭此变故,心力已然虚脱。见着芸及清秀的脸庞,却是一脸白沫的狼狈死去,动弹不得的我生抽了口气,竟就这样站起身子陷入了昏迷。
察觉我神情有异,庄主连忙解开我的道,身体一得以放松,我便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