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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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

  三天后李明言夫妇进京去了,我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盼盼反倒有些不太适应,可能小孩子都是这样人来疯。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李这段时间也没有过来,却还是为了晴儿了婚事。

  那边赵婶和邢方谈过了,邢方原本就是个手不能提,身不能担的读书人,现在让他去务农活他也有些不甘,但这李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个迷了,来这儿这么长时间了,我愣是不知道李的主要经济来源,也是我没问过。那天好信问了晴儿,晴儿也是一脸的迷糊,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好象在通州附近有着十几亩地的,都租出去了,由一个相熟的管家帮着收租子过日子,但晴儿自己也说不清地在哪儿,每年收入如何这些事儿,只知道每年不定时的有人把银子粮食送到李家。

  我对别人家的事关心的不是很多,至于李是个什么样儿的地主也与我无关,之所以打听,是因为那邢方是个无业宅以何为业且可以养家糊口,也不过是为了晴儿的今后打算。于是直接问李。

  “这邢方嫁过来,以何为业?”李听到我的说法顿时一呆,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能把蚊子夹死了,方才说道:“我有十几亩薄田,想来还可以供他继续读书,如果能考取功名固然是好的,如果不能,还可以租种为业,不至于嫁过来后受苦的!”

  我点点头:“我不过是白问着,您老也别太信着这外来的人,外一是个养不熟的狼就坏了,有些事儿还是自己拿稳了好,倒是晴儿别一条道跑到黑,什么时候都要让她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因为是私下里说的,这话听起来损了些,李从来看我都是个和人的,也从未在银钱上小气过,目光中自是有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您老也别这么看我,毕竟我是吃过亏的人,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我才喜欢女儿,这女儿跟娘都亲,只见女儿从外面往家拿,很少见从娘家往出弄的!”李被我一席话说得又惊又乐,笑得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我:“这都是哪儿的话,也没见你这样当娘的,这话既不能给晴儿听见,也不要和盼盼说,小孩子说不定就记住了,到了我这儿就打住,这话要传出去,你可彻底就成孤寡人了!”

  “知道了,我这不是替您心吗,倒落了一身的不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多说了!”我假装不高兴,嘴角却含着笑。

  从李家回来,看见杏儿正在逗盼盼玩儿,盼盼这段时间正是乱爬的时候,看的人就会越发的多。养孩子其实是件很累人的活儿,尤其是孩子这个时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让孩子受伤。我开始怀念我那有地板的京效那房子,这时完全可以在地板上铺上一层薄毯子,把所有有棱角的地方都包上棉花让孩子满地爬。但可惜归可惜,现在这房子虽然还是秦跃的名下,却有众多的耳目等在那里,我可不想自投罗网。

  已经是二月初了,天气有了明显转暖的现象,于伯这两天就要把一些樱桃树苗种到果园里去,把果园里的一些死了的果树给挖赚所以忙得厉害。这事儿也怨我:那次从果园回来后,我就一直说我们的果树长得太高了,所以结的果实会很少,应该给果树适当剪枝,这样果树才能产更多的果实出来。于伯当时听着高兴,说自己原来没有做工之前就墅农,因为有一种虫害,所以才把果园卖了去做工的。我一听就更高兴了,把自己的知道的一些关于果树的事儿都聊了出来,还冒了嫁接等一些词汇,看来于伯是上了心了。

  大约过了快十天的样子,李明言夫妇回来了,还在北京给盼盼打制了全的银手镯、脚镯,还有一个银项圈,都放在一精美的红木匣子里,我高兴的替孩子收下。、

  李明言夫妇这次去北京先去到十三爷府上看了十三爷,还给十三爷的小阿哥带去了一把漂亮的小剑,再由十三爷带着去了四爷府,看了雍亲王爷,虽然没送什么礼物,但邬先生很高兴,大家谈了好几个晚上。然后又看了几个武林上的朋友就回来了。

  闲谈的时候,盼盼一刻不停地爬到这边再爬到那爆让我总不得闲,无意间我们就说到我们原来京效的那房子,大家都说那里最适合养小孩子了。凤姐心里一动和我们商量,莫不如和秦跃商量着,他们带孩子到房子那边去住几天,等到了夏天,孩子会走了,再把孩子送回来。我有点儿舍不得,但凤姐用手摸着我的腹部的赘笑着对我说:“我这可是为你好,天天守着个孩子,一刻也不得闲,什么时候能把这些弄下去,趁着我们替你带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地锻炼锻炼,这样好有机会和我们一起去赛马呢!”

  这话说得也对,自从有了这孩子,我就没好过,再就是那妈和杏儿、柳儿都已经带熟了盼盼,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再者还有秦跃照应着。于是开始给盼盼收拾东西,那边给秦跃送信叫人收拾京效的房子,也就五六天的功夫,秦跃来信了,说是一切都办妥了,就等着去人了。于是千叮咛万嘱咐依依不舍地把盼盼送走了,整个院子里就剩下孤零零的我了,想了想,自己收拾了一下,骑了马去了果园。

  其实要说这果园其实离北京也很近,也算是北京的近郊了,这果园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人烟稀少,整个园子里已经动工,很多死树都被挖了出来,枝干都被砍成了柴禾,只剩下些树根被扔在地两边的水沟里。于伯忙着指挥人挖坑、砍树,还有一些人爬上了果树,正用特制的大剪子绞着果树向上长的枝枝杈杈,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唯有我是个闲人站在一边看着没意思。于是一棵树一棵树地走去,看别人剪枝,在边儿上装成行家还指导人家,树上的人有的还买我的账,挺虚心地问问,有的干脆就不搭理我,弄得我一会儿扬着脖子背着手,一会儿又郁闷地耷拉个脑袋。

  于伯发一开始就看到了我,只是打了个招呼,看着我这副模样,忍不住过来把我带赚让我到后面的农田里去走走。想着也是,于是自己策马扬鞭先围着后面大片的田地转了一大圈,转到头才发现原来是个庄子——极有钱人家的庄子,甭说房子盖得怎么样,就看那些院墙就知道有多气派。看归看,我可没心思去想,只停留了一会儿,就又加快了速度,准备绕着这庄子转上一大圈再说。这一圈下来,足足转了我近两上时辰才回去,等回到果园的时候,大家就等着我开饭呢。

  于伯把那三个小伙子都叫过来帮忙了,于伯从附近村子里找了人帮忙做的晚饭,园子里的活基本上差不多了,再有两天就可以等着清明的时候把樱桃树苗种上了。我问樱桃树苗从哪儿定的,于伯告诉我在城西郊有个果圃,从那儿进的苗,预计着有个三年就能吃到自己家种的樱桃了。

  这骑马也是很锻炼身体的,我这足有快两年没有锻炼的身体,冷丁这么一运动,第二天早上立马就有了效果——全身酸痛难忍,强忍着起来洗潄吃完早餐,过了半个时辰,接着出去跑马去。只是方向不定,除了不向西跑(向西是北京城),其他地方都跑,反正不能让自己闲着。

  一连三天,第四天开始我就不那么疼了,又忙活了十几天我们也该回去了。满族女人骑马也不是很多见,我一向都是男人打扮,这回去依旧是男人打扮回到了通州。

  这回到通州不到五天,秦跃突然来了,脸色极差,我不早得一愣,秦跃双手扶着我的肩,按住我说道:“盼盼失踪了!”

  我当时就觉得一阵眩晕,然后问道:“怎么丢的!”

  “李大哥夫妇对外称是自己的女儿就到了那院子,开始还没有注意,前天,祥哥儿过来看孩子,也没带孩子玩儿,只是抱了一会儿,后来李大哥的一个兄弟来家里做客,大家就聊了一阵,孩子就让娘带走了,再后来也没有什么外人来,李大哥的兄弟现在还有我们家里住着,只是昨天盼盼睡午觉的时候娘和杏儿因有事儿先后离开了一会儿,就这会儿功夫,孩子就不见了,李大哥夫妇已经去找了,现在还没有回信!”

  “孩子住在哪间房里了?”我紧握着秦跃的衣服眯着眼睛问道。

  “就是原来你的卧室,有暗室的那间,暗室里都找过了,没有人,也没有人通过暗道!”

  “那房间里的窗户怎么样?”

  “你也知道,那窗户是你设计的,是折页式的,倒是有一扇打开了,但却是杏儿早晨放空气时打开的,没有关严,怕空气不好!”

  “带我去看看!”我突然坚决地说。

  “不行,姐,你一去肯定会露行踪,那样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你再忍忍,看看况再说,再说李大哥他们那么大的本领,会找不回来孩子?”秦跃紧紧箍着我的胳膊,使我无法动弹。

  我使劲挣扎了一会儿,然后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察庄子附近的马蹄印,大中午的不骑马绝对不会跑远了!”

  “已经叫人去查了,一有结果马上告诉你!”

  “好!盼盼就指望你们了,如果盼盼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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