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
秦跃望着我一脸的绝决,只是轻点一下头,:“妈和杏儿那边以及与她们两个有关系的人我已经全都关起了,有线索就会告诉你的!”
“我留我在这里!”我突然拉住秦跃,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秦跃无奈又转回身来,过了一会儿,我放开手擦干泪说道:“你回去吧,有信儿就告诉我一声!”
秦跃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我呆呆地坐在屋子里,不想吃也不想喝,心里想着庄子所有地方的一点一滴,想得头都痛了,也没有想出孩子会在哪里,我躺下接着想,也不知道想了多长时间,渐渐的我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发黑,脑袋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再然后就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我的头上放了很凉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在慢慢的恢复,我想喝水,刚刚张开口,就有水流进了我的口中,但我却不觉得解渴,于是用力想看看是谁在帮我,待睁开眼睛,晴儿睁大眼睛正看着我。我虚弱地抬起手拍了拍她:“水,再给我喝点儿水!”
晴儿麻利地拿起一壶水拎了过来,我对着壶嘴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递给她:“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冰冷的炕上睡着了,就急忙给你烧了炕,又给你熬了点儿姜汤喝,我合计着你是不是发烧了,刚把手放到你的头上,你就醒了!”
“天哪!宝贝儿,你的手这么凉!”我一把拉了好的手说道。
“没事儿的,就是刚才下厨的时候才弄凉了手的,我已经好长时间都不下厨了,说再过段时间女婿就要进家门了,这段时间得保养手,家里刚雇了两个丫头呢!”说完有些脸红,我点了一下她的头笑着说道:“怎么就突然舍得花钱了?还不是疼你!”
彼时聊了一会儿,晴儿离开了,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我让于伯他们去果园子里了,说是晚饭不回来吃,让我过去吃呢,这眼看着天已经快黑了,急忙拎了马鞭子出了屋门。牵了马出了门,刚到门口就见于伯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那边吃晚饭吗?”
于伯脸上不知为何有些悲戚,看到我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停了停说道:“没事儿,那边儿都弄好了,就回来了!”大家进了院子,有人去烧火做饭,有人去做热水,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于伯跟着我进了屋子:“大,我都知道了,少爷都说了,您别着急,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了于伯一会儿,摇了说:“没事儿的,您别担心,孩子不会有事儿的,我也没事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话既是安慰他,也是宽慰我自己。于伯没再说什么出去了,我拿起给孩子织的小毛衣,却怎么也织不下去,仿佛看见孩子正摇着自己的小手,穿着这件小红毛衣向我跑来。呆呆地坐在炕上发呆,“是不是又在想孩子了?”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抬起头,却是秦跃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有消息了吗?”
“李大哥他们查得很细,只知道来人确实是翻墙而进,娘是看到盼盼睡熟了让杏儿帮着照看出去解手,杏儿正在看着盼盼,却听见外间门响,问了两句没有回答,到外间看了看也没见到人,又开了大门出去看了一眼,也没见到什么人,回来后就发现孩子没了!”秦跃坐在炕沿上说道。
我闭了眼睛,想了好半天,问道:“孩子失踪后这屋子还有人看着吗?”
秦跃想了想:“孩子没了,我就把娘和杏儿关在于那间屋子里了,除了送饭的,没有人再进那间屋子了,你也知道那窗户可是你为了方便都安了铁条的,想要进去个人再出来那可费劲儿了。”
“快回去,查看那间屋子里所有的地方,特别是炕柜和百宝阁子后面,那屋里是地热,进屋必须得脱鞋的,不脱鞋就会留下脚印子。”
秦跃略想了一想,马上明白我说话的意思,立即骑了马奔了出去。我在屋里跪在炕上向南祈祷着,如果不出所料,孩子应该还在屋里,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孩子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那可说不好。
我在屋里焦急地等着秦跃的消息,不停地走来走去,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到后院儿上马,这都是大晚上了,如果去我原来的庄子,必须得绕过北京城,那就得多走出五十多里路去,但我也认了,北京城现在的规模离着现代的北京城可差远了。
但这里的通州已经宵*了,我这样出去弄不好会被巡夜的看到,会很麻烦,正踌躇着于伯已经过来了。“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呀?”
“于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想去看看,想去找盼盼!”我的声音因为有些激动而有些发抖。
“大,你可不能这样呀,你这样少爷怎么办呀?真是您去找回的盼盼,但盼盼那时会不会还在你的身爆那可就说不准了!”于伯抓马缰绳抖动着花白的胡子说道。都说人老精怪,于伯的一席话一下子把我震醒,我流着眼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放开马缰绳的手,抱着马脖子呜呜地痛哭起来,温热的眼泪流到马脖子上,那区枣红色的马不安地动了动,我方才放开手,摸了把眼泪踉踉呛呛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能是一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原因,不知怎么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钟才醒,一起就有人把温了好多遍的早餐送了过来,虽然是一群小子,但都很细心。只有耐心地等。
快午时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到了门口,赶车的居然是秦跃,李大哥也是骑了马过来,车一停下,杏儿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凤姐从里抱着个孩子下了车。看到我到门口等着,秦跃一把抓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孩子找到了。眼前一阵眩晕。一步抢上前,盼盼睁了眼睛四处乱瞅,看见我立刻伸出手出要抱。我一把把孩子抱了过来,秦跃急忙在后面扶着我,一起向屋里走去。
“人拿到了吗?”一进屋我就问道。
“拿到了,在车里押着呢,一会儿让人给带进来,你先看看你的宝贝盼盼!”
“快给我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盼盼让娘哄睡了之后,娘在屋里呆了一段时间,说是出去解手,其实是出去给自己放放风,因为有杏儿在,所以也没着急回去,杏儿在屋里听到门响却是那人进来的音,因为进屋看到地上有脚印,于是擦掉,却听到杏儿的问话,一着急就猫到了百宝阁的后面,等到杏儿到外面察看的时候,那人就进了屋,却没想听到杏儿回来脱鞋的声音,没办法带着孩子一起躲进了炕柜里,杏儿回来一看孩子没了,出门大喊,却没有离*间,于是那人又没有走成,只好和盼盼接着在炕柜里呆着,随后我就把杏儿和娘都找来在屋里子问孩子的事,感觉不好,李大哥和凤姐就出去找去了,而娘和杏儿却被我捆在了房中。那人出来住娘,让娘给盼盼喂,却不让威胁着不准让盼盼发出声音,只是没想到我们防范得极为严密,他带着盼盼躲回到炕柜中想伺机逃走却没得机会,结果让你给猜中,果然找到了盼盼。”
“可是这件事儿究竟是谁让他去做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会儿人来了,我们问你听着!”秦跃自己卖了个关子说道。盼盼张着小手去抓秦跃的鼻子,秦跃借机把盼盼抱到了怀里。我坐在百宝阁纱帘子的后面听着。
一会儿人带了进来,只是简单的捆了手,好象也没有对他施刑,人长得很普通,是那种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男人,身体佝偻着,但眼睛却透着机灵,只是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了点儿,但却浆洗得干净,一两处补丁却打得工整。人一进来看到着我就跪下了:“求太太饶了我吧,我薯迷了心才去做这种事儿,只是想讹点儿钱,没有别的想法!”
“是吗?就我那宅门能进去讹钱你可是太有能耐了!”金凤翔撇了撇嘴。
“小人是穷瞎了眼了!”
“你是怎么知道可以用来讹钱的孩子在哪个屋子,又是怎么知道那屋子里只能走门不能走窗户的?”
“小人……小人是蒙的!”
“那你蒙得可真巧,活该也是我们倒霉是不是,说吧,是谁派你过来的?”
“没有人派小人来,小人在边附近踩了三四天盘子了,看着几位里出外进的都是有钱人,还找这厨房卖菜的问了你家的况,原来这院子有好长日子没人住了,这冷丁来了这么多人还是都是些有钱的,小人就起了贪心了!”
“你叫什么名字?想你家里也是有贤惠的女人的,你怎么就这般的龌龊?”金凤翔点了一句。凤姐和李大哥心里的气都说不出来,玩儿鹰的让鹰叨了眼,架大船的沟翻了船,居然让这么个小毛贼把女儿给偷了,心中郁结不说,更多的郁闷是居然是我想出了贼还藏在屋里。
“小人叫牛四,家里还有个媳妇,是大哥前几年做主给娶的,很贤惠,只是小人没能耐,不能让自家媳妇过上好日子,还为别人缝补补贴家里!”说着眼圈有些红,跪着的身子更加佝偻了起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前世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什么少年包青天哪,什么神探狄仁杰啦,福尔摩斯等等乱七八糟的小说,他们想不出来,我可得使劲想呢。